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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第二十二章:辛勤割草枉费劲,辛苦劳累一场空)

  倒出的厢房就卖给老魏家,主人叫魏国贤,三十多岁,瘦弱身体,大骨节,走一步一摆一摇,但人很好,挺好学,经常拿个生字问我,我基本都给他念出来,并解释字意。生了四子两女,我就叫魏大叔,其妻挺胖,体格健壮,挑一担水不费力,经常都是大婶挑水,大叔挑一挑水,左晃右晃到家后只剩半挑。

  他们夫妻,为人处事都挺好,没有坏心眼,从不落井下石,从不说别人坏话,从不做害人之事,别看是农民,一生面朝黄土背朝天,起早贪黑,累死累活把子女养大。惱弱的身体有坚强的意志,令人敬佩。

  逐渐地和东院江家也熟悉起来,江家的儿子,叫江明业,长得又高又壮,性情开朗,爱说笑,和我同龄,是唯一的上我家来,和我说说话的同伴,别的都不愿来我家,确实因成份关系,再一个是我家不会和别人搞好关系,所以造成这个样,我也有时去他家坐坐。

  一晃冰消雪化,大地回去,猪圈旁一大堆粪还得刨的一块一块的,在路边,边刨下得粪块,趁休息时一块块地搬过去码成大堆,宽二米,长十二米,高一米多,再高的话,往上放就吃力了,刨了十多天,那一大堆才刨完,码好堆,通知生产队长,来量了一下有二十多立方米,粪的质量也不错,一米粪给十分工,还能八斤粮,当然粮要用钱买,用工分顶,也缺不多少,那时肯出力积肥,交给生产队的不多,毕竟垫圈,出圈,光有土不行,还得夏秋时望圈里多垫青草,冬天垫碎草这样沤出来,有劲还养地。生产队把刨好的都拉走了。我就开始刨圈里,圈里的粪很多,有一米多深,从一上冻,就往里垫,因为这是喂肥,猪饲料里粮食,猪粪味特大,粪劲大,就是圈里刨太费劲了,使不上劲,镐亮不开架,有劲也使不上,只在中间,一点一点地往下刨,在四外扩大,费了二周的时间才把二个猪圈的粪都刨了出来,往自留地送好种菜,和粮食,我就求刘叔有空余时间就拉二车,我给北菜地拉一车,大田地那了四车,粪也拉足了,还有二车苫房草没有卖,也没有找到大草苫子卖的机会,只县城土产收购站收,收购站没有认识的人,去问了二次都说收够了,年前就收够,哪能等到现在,冬天粮库收购苫粮食,怕雪和雨落到粮堆上。


  只有再到城西那,求杨家爷爷帮忙卖吧,去年求了一次,很痛快。这一次去到杨家,正好杨爷爷在家吃午饭,看到我又来,就笑着,吃饭了吗,我说吃完了才来的,我还二车的草没有卖,还求爷爷帮忙,他说好说,就这说动了,我就回家带着了,三天后买草的人来了,二掛大车,四个人,西边一车,就去年卖的地方,北面一车,让我二弟跟去西面那车,因那车有杨家的人,可靠。我去北面的堆草的地方,装好了车都给了钱,我回了家一看弟弟先回来了,因为他去的地方近多了,所以回来的快。我走近道先回到了家里,刚到不长时间,我父亲慌里慌张就回来了,身子发抖很害怕的样子,说卖草的事队里知道了,钱没收了,以前我妈在时,有事都是妈拿主意,现在他也没有办法了。看他那个样子,就说你别慌,别害怕,一没有偷,二没有抢,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我又告诉他,你就说我妈死时买棺材钱还欠着没还,人口多,挣得工分领口粮的钱都不够,家里一分钱没有,买油买盐,换季了买布做衣服都要钱,一分没有怎么办,你还说,天天都在队里干活,一天也没有耽误过工,草是老大割的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把钱给了他,让去大队交钱了。我很心疼,辛苦半个多月卖的四十多元钱被没收了。

  从此后,队里知道我割草卖钱,就让我到队里参加劳动。我想着弟弟妹妹还太小,根本做不了家务,喂猪做饭,我就尽量拖着,拖一天是一天,拖一天妹妹就少做一天饭,终于把菜地和大田,面瓜都种好了,到了夏天该铲地了,队里的付队长姜去义,又是大队书记的大舅哥,到我家找我到队里干活,我实在拖不下去了,去扛着锄头去队里干活,就是铲地,头一天,累的腰酸背痛,嗓子里都冒烟了,汗水湿透了衣服,在身后面背上,都结成白色的盐碱。汗水流到眼睛里,刺激眼睛很难受。我的同龄人许兆武,江明业,戚洪斌,林可贵他们都生龙活虎一样,好像没怎么累似的,休息时有说有笑,打打闹闹,无忧无虑的。李玉辉,刘国昌他们俩和我差不多大,很吃力的样子,我们都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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