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的一个夜晚房间内传来了一丝细微的哭声,这个女孩叫叶凌。
叶凌是个独立且坚强的孩子,很多朋友都说她很成熟像是二十多岁的大学生,但这背后的原因或许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才十五岁,她不想再去承担家里的是非,不想再接受假意的情感,不想明明难过却要微笑,不想明明想哭却要忍住。在所有人面前她总是很理智、冷静、活泼。很爱笑,她只能把一点一点的苦水往心里咽,她开始喜欢哥特文化、开始喜欢血。
而现在她终于忍不住了,一夕之间所有痛苦都不受控制的侵略脑海,一直徘徊着一句话:我不想活了。
泪水滴落在那已经惨不忍睹的手臂上,她有自残的习惯,手臂上三道半条胳膊长的刀口和数不清的小刀口因为泪水的侵染隐隐发痛。她不禁冷笑,她为什么要承担这么多,可是若不是还有一点点的理智恐怕刚才早就从五楼跳下去了。
“跟特么傻逼似的。”这是叶凌第二次与她更年期的妈妈大吵一架了,不满的叶凌在夺门而出后破口大骂。她的母亲方怀告诉她出去就别在回来了,从前忍就忍了而现在她再也不会回这个家,这个家她早就呆够了。
“喂,出来接我,我今晚上你家住。”
“女神,你......”
“来不来!”
“马上去!”
叶凌出门的时候带了些自己攒的钱,她准备去别的城市生活,可眼下要用来维持找到工作前的生活费用还差很多,并且不能去哈尔滨了,她跟太多的人说过要去哈尔滨。
刚刚电话里的男子袁浩是一直觊觎她身体的,而现在没有什么赚钱的办法为了维持异市开始的生活,她只能在出发之前出卖自己的身体从而得到一笔钱。叶凌是不在乎这些的,她始终相信只要自己奋斗的强大像马云和郭敬明一样就没人敢说三道四。她始终相信以自己的才学、文艺和财经上的知识是可以活出头的。
叶凌拿着袁浩为她准备的衣食买了一张从鸡西到天津的火车票开始起航,一路上她看着渐渐远离的城市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终于离开这个城市了,在这个城市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终于可以摆脱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天津的夜晚灯火通明。叶凌拿着行李一步一步的游走在街头,她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好好思考下一步的安排。忽然就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好久未提及的号码。
“王宇,我来天津了,你不准备招待我一下么?”
“我在单位,你来找我。”
叶凌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朋友,至少在中国大陆上每个地方都要有依靠,这些朋友对于她来讲都只是表面上的真感情,说白了都是互相利用。对于社会上混的朋友倒也不需要真感情吧。
叶凌躺在王宇家人给安排的床上琢磨着下一步的计划,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在还不了解这个城市的时候就只能依靠朋友。叶凌在王宇家的餐馆工作,家里的阿姨很喜欢她,条件也不错,包吃包住还发工资,劳累的时候还可以偷偷懒。
“小凌啊,你就准备这么下去,一直不回去了?当妈的都不忍心,就别赌气了啊。”
“姨,我不是赌气,她根本就不关心我,我身上前前后后四十多处自残的伤口,我不说她不知道就算了,我把袖子挽上去她还看不见,我发烧她一句话都不说,我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
“你应该......”
“姨,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就在这工作一个月,然后还有三本小说要完结了,我自己还有一些钱,加在一起也一万多元了。我出去租个地下室,然后白天去酒吧驻唱、给路人画画,晚上写小说。”
“阿凌,别太激动,出去走走吧。”正当王宇妈妈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王宇就突然回来了,一切也就暂时作罢。
“阿凌,你看。”王宇指了指不远处广场上的大屏幕,上面正播放着寻人启事的消息,没错,被寻人正是叶凌。
叶凌摇了摇脑袋冷笑一番来到一座公共电话前拨起了方怀的号码。
“别再找了,不然之后电视上出现的就是:被寻女孩自杀于某海。”
未等方怀回话,电话那边就干脆的挂断了。叶凌并不是吓吓而已,叶凌早就看透了生死,生死其实无别吧,生有痛苦,死无欢乐,还不都是互补的嘛,痛苦与欢乐相依相伴。叶凌也早就想过,或者无聊就死呗,没有欢乐总比痛苦着好,到时候一定要选择海葬,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源于水的,死了也就回去了,就感觉像遇死则生一样。
“你一定要这样么?”
“不然呢。”
“你可以和我在一起。”
“不好笑。”
时间过去了很多,叶凌发展的也很好,小说莫名的火爆,驻唱也成为主唱,绘画也被人请为老师。用自己攒下的一部分钱投了一个不错的项目,其实她是被上帝眷顾的人呢。可适当有一晚她经过海边的时候,所有的悲痛突然袭来,她问自己“为什么要活着?”却找不到任何可以牵挂的答案,结局也终是一死。在消失之前却留下这样一首诗。
行走在暗黑的道路上
传来一丝丝鲜血的腥甜
黑色蕾丝蒙蔽了双眼
嘴角传来了一个跳跃的冷笑
这个幼稚的世界啊
你要多久才会懂事
十字架为你祈祷
撒旦为你烦恼
得不到关心的人们啊
用鲜血去释放你的热情吧
去仇恨你不满的一切吧
黑色指甲浸泡在嘴边的腥甜
眼神空洞得不到任何感情
这才是想要的啊
不要在浪费感情了
人们啊
独立吧,独立吧
无情吧,无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