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夫的观念里,总希望我像一只乖巧的小狗,享受着他的宠爱,听着他的口令。可我倒好像是一只永不知足的大傻狗,四处奔走,总不能让他驯服,心里总觉得酸酸的。
午后。夫开车进了院子,我心里一缩,午饭还没有做好,又得接受夫对我无条件的号令。果然,夫一进门,牛眼珠瞪了起来,嘴像放了泡打粉的面团。“下午两点半了,还没做好中午饭,再看看,这屋子乱得像狗窝。”刚刚来做客的两位朋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来,一起动手。”梅说,“刚下班,还没有换下工衣,那么快就能把饭端到你嘴边吗?”
“是呀,今天加班到两点,怪累的。”珍也随声附和。
“谁让她上那鬼班了?缺她吃了,还是缺她穿了,在家做做饭,收拾收拾屋子就行了。”
我知道和夫这种人争不出高低来,于是快速进入厨房。梅削土豆皮,我则拿起菜刀奔向那块冻猪肉。唉,女人就是洗衣服做饭的吗?就是男人的侍者吗?我的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哎呀”我失声叫了起来,手指头刀下冒血。两朋友乱了手脚。只见夫不紧不慢把我的工衣顺着衣襟一角撕了一条。“傻老婆,忙了外面忙家里,赶明儿个还是坐在家里享清福吧。”说着拿起卫生纸擦了手指头上的血,用嘴轻轻吹了吹,又迅速裹了几层扯下来的工衣布条,包扎起来。唉,我的工衣被指头穿了,明儿个我只能“狗通人性”的待在“狗窝”里享福了。
冰儿与珍代我做熟了一顿馒头烩酸菜,夫的嘴顿时变成了开花的馒头,狼吞虎咽地吞起饭来,我嚼了一口酸烩菜,那味道一直酸至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