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洋连着几日脸色不善,且闻他和宁夏走得近,原来他们已开始甜蜜爱情之旅。
虽晓他对我怀着那不干净浊思仍未尽,但他能敞开心扉接纳别爱,也该举杯同乐。
为庆祝一双情人成功脱单从此双宿双栖,迁花岛特设宴席贺上一贺,宴围间有陈年美酿、美味佳肴,另有佳景衬托,良辰配美景。
迁花岛很久没迎喜,现今难得碰上这么一件大喜,大伙兴高采烈,不亦乐乎。
其中有甚爱起哄的仙友,特将一双恋人拉到前方一处空地刁钻,随后连同其他三名要好的美人儿来凑劲。
名唤浮萍的小女仙不安分,要造次才心安,她在中间乱嚷乱号“你们现在既然是恋人,就证明给我们看。”
陆洋面颊上立腾起红晕朵朵,结结梗梗地问“不用证明了吧?”
浮萍执意刁难“不肯证明,害羞啊?”
陆洋大大一抖,表现出万分不自然,吞吞吐吐“要如何证明?”
有一悦耳的美人坯子嗓音“那就用实际行动证明,亲她。”
面向着少年郎和姑娘们,宁夏也不再安之若泰,羞羞答答似拒非绝的嘟囔“不要了吧,这么多双眼盯着,会不好意思的。”
我这会刚好只身投岛,耳尖听着里头嬉闹之音好刺耳,抛下一切,忙去捧个人场,刚好撞上两嘴相对的有情人。
胸膛一紧,说不通是什么滋味。
宁夏终于心想事成,美梦成真,她一颗真心没赴之流水,可喜可贺啊。
我靠前几步,欲送上发自肺腑的衷心祝福,可略后一想,又怕把这桩儿女情长搞砸了,终究选择不开口,以免适得其反,得不偿失。
后退几步,脑袋又是一阵白茫茫。
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命月蓝去办的事有眉目了,据她说来,那对我图谋不轨之人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欧阳家族其中一名家眷。
绞尽脑汁不得其解,我和他们这家昨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谋财害命,还派出个女儿身?
思蜀思蜀思不出所以然,思出个逮上少华一同去探秘。
当我把一切与他诉说,他表示愿意与君同行,于便择一好日,找个借口搪塞上宫这帮牛鬼蛇神,说出去行混一阵,入夜前归来,便很快获得放行。
凭直觉,太后对我的爱恨情仇了如指掌,只是她胜外婆的是那一丝食古不化,明白求爱之心人皆有之,不分神仙与凡人,不分恶人与善人,不分健康与疾苦,爱的面前,众生平等。
由此,她撒手放任,顺其自然,虽说她不打心眼认同,也不一意孤行犟强阻止。
长长的秀发随风折起,眼前的景象好迷人、很气派,有名门望族之风范,这是一代名族欧阳家族的领域。
我和少华肩并肩,视野范围内跟之前没何太大的变化,动景衬托静景。
临至路中,突然蹿出一对嬉闹的男女,我第一反应就是回避,他们却面朝面奔来,避而不及,遭到那姑娘肉体猛碰撞,突地身躯一侧,双膝与地面亲密接触,鲜红液体急急外涌,占据膝盖好大一片地。
那郎君够聪颖,逃之夭夭,姑娘家家不逃,应对之策也不赖,她只身平躺于地不起,借此逃避责任。
后有他人掺和,围观者越来越多,议论纷纷,七嘴八舌,少华伸手要搀扶,我天生是个弱者,不善于滋事找麻烦,心堵吃了哑巴亏就自认倒霉,经一事长一智。
后来渐渐人去楼空,我们也得到贵府脾仆引荐,终见家翁,他倒是个有担当之人,话语缝隙,关切慰问刚才一事,我因不想招摇生事,直言说不必上心。
随之向他讲述我最近频频遭人暗算,经查实是府上某人所为,特来问明因由,主人翁听后颇为震撼,表示乐意相助,不吝啬命人前去遣府上下人拱我指认。
一番认脸并无收获,二番一波家眷辩认重蹈覆辙,我自当接言问贵府是否还有其他亲属没露脸,他坦言相告另有一双夫妻身居在外。
神仙第六感特敏锐,老觉得他口中夫妻的‘妻’就是始作俑者。
我无畏无惧地发表看法“他们在哪?”
主人翁不畅道“他们现在外出了。”
我煽情般痴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能否捎个信让他们返程,这对我真的很重要,如果不搞清楚我会寝食不安的。”
主人翁没应下帮忙捎话,只是盈盈笑“小两口的事我们当长辈的不好插手。”
我发愣半天,才悟出他这话是不乐意相助,顿有势利眼、狗眼看人低的词汇过脑海,当时普升可是向五湖四海都颁了旨,又许因他不想招摇生事,拒帮也在情理之中。
见我束手无策,掌门亲自出马,他拼死上报“主人翁,就帮帮忙吧,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无妄宫掌门隆重登场,主人翁欧阳平自当留几分薄面“原来是无妄宫掌门,好说好说。”
事实证明我这假公主和他真掌门相差甚远,实权与空名确实殊途同归。
也许真是应了那句话‘丑人多作怪’,他们入题正起劲,我就人有三急,临出门前刚方便过一次,这会又急了,得赶快找个地儿解决。
我撩近少华身旁一些,问他是否需要方便,他摇头,容我孤身寻找,虽说非初来乍到,但从没在这解决过私人问题,另需费时打听茅厕身在何方。
幸亏皇天不负有心神,寻寻觅觅,觅到一位自远方来的女拥,我喜出望外,忙上前打招呼并馈言相询茅房具体方位。
经过她指点迷津,我安然无恙完成解手,出茅厕后将衣衫整理一番,以致体面些,突从上空坠落一样脏物,被弄得灰头土脸,是一坨鸟屎,费了半天功夫,才彻底把它清除。
返程时,有点迷茫,到头来还能找到正确导航线,就在这时,擦肩一个人影,似曾相识。
是她。
我毫不犹豫顿住,那人却行色匆匆前去,因对她背影颇感熟悉,赶紧上去逮个正着,为防止她再次逍遥法外。
我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抓住她手腕中下游,就在她回眸那一瞬间,竟然看到她面具下的真容,立忆起每次遭她肆意冒犯,都是面具之下的假颜。
甭知是天公发慈悲或是前生修来的福分,阴差阳错,收获不少啊。
今生今世,能一睹她真颜,也算了结一桩心愿,死而无憾。
我被这人的露颜惊艳到了,挺养目的一个人,虽有一定上下的年纪,丝毫不失美貌。
之前从月蓝口中得知,此人名唤东诺海,和府上三公子欧阳常德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两人非两情相悦,携手白头,是郎有情妹无意。
说白了,她是被府上软禁于此,夫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
突地的瞎动慈悲心,最后理智战胜多愁善感,此刻我心无旁骛,完全不知大祸临头、危在旦夕,一心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弄清楚,问明白,怯生生问道“你为何总要杀我?”
对面的她,正斜视着我。
突然,她舞剑直刺,我神念中料定必死无疑,但没到最后永远无法意料结局如何散场,就在我命悬一线之时,她似乎流露出一丝恻隐,转身扬长而去。
她一念之仁,我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