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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韦尔迪 ▏我的嘴向所有的风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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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作者-

皮埃尔·勒韦尔迪(1889-1960),二十世纪初期法国著名诗人、超现实主义诗歌的先驱之一,他所著诗集总共有二十多卷,以《散文诗》(1915)、《椭圆形天窗》(1916)、《屋顶上的石板》(1918)、《入睡的吉它》(1919)、《青天的碎片》(1924)等知名。

世上的万物

圆满或者残缺

悠长或者短暂

连枯枝败叶都是好的

——海桑

如果情绪可以用数值衡量的话,把快乐、沮丧、生气、难过、满足、无聊,这些一日中出现频率较高的情绪做一个列表,快乐能占到多少比例呢?

尽管在聊天中经常会用到“哈哈哈哈哈”,来表示心情愉悦,但我必须承认,诗人所说“我的嘴像所有风敞开”的时刻,真心实意地开怀大笑,这样的时候,于我并不多。尽管我并不是一个悲观的人,生活给了我很多平和温热的力量,似乎也因此悄悄挤走大喜大笑的能力。

在更年少的时候,我们轻易地就能拥有很多闹腾快活的时刻,像诗中描述的“笑在洞开的门前/笑在散落的阳光里/笑在绿色葡萄园的墙上”,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足够把人逗乐,变成叽叽喳喳的小鸟,那些肆意的笑声从一个耳朵传到另一个耳朵,似乎拥有掀翻天空的气势。

为什么现在的乐趣变少了?

因为成长吗?一个人的成熟往往意味着失去,失去并不一定是不好的,只是惋惜,那些纯真年代的快乐,已经成为地平线一样的存在,如今只能忽远忽近地驻足观望。

细细追究来,一日三餐、睁眼闭眼,就足以构成人生存的要素,从本质上来说,人的生活是很枯燥的过程。所以,单独的一个人是很难活得有滋有味的,我们需要不断地和世间万物产生联系,不断地从世间万物中去汲取养分,以此为单调的生活上色。

因为,任何的情绪都需要通过某个事物作为介质诞生,比如诗人说的“一缕光足够一声开怀”,小孩子可能看到一只蚂蚁,就开始惊呼拍手,旅行家可能看到一座山川,感叹世间大美且灵。是否能够从生活之中、细微之中去发现能触动自身情绪值的事物,是一个人实现生活丰盈的能力之一。

你的身边一定有一些擅长发现的人,可能手巧、可能心细,有化腐朽为艺术的能力,有挖掘生活奥秘的情趣,他总能在单一的生活里发现新鲜的乐趣,并像阳光一样将这种快活传递开来,他的生活充实而美好,是可以随时开怀大笑的人。

希望我们都是这样的人啊。

文/陈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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