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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林(外一篇)
朋友圈瑞林发了两张图片,人到中年,略显沧桑,也有些发福,但面容依然。圆圆的脸,肉肉的鼻子,大大的眼。
初中时,我在姨家借宿。瑞林初二降级到我们班上。因为个子矮,年龄小,我们都坐在前排。他似乎就在我旁边,隔条路,属于隔河而望。他憨憨厚厚,一笑有对圆圆的酒窝,眼睛眯在一起,闪烁着灵慧。
他成绩很好,特别是数学,就没见他学,分数却总是很高。那时,班里很有一些这样的学生。我是那种笨学生,常常被那复杂的方程,跳跃的分子、平方搞得头晕眼花、昏头昏脑,问他,却根本不算事,一个个服服帖帖。原来那些分子式也欺软怕硬。或许是太聪明,他看着很懒散。记得一次上课,他支了头,托了脸睡觉。班主任陈老师一个粉笔掷向他的眉头。没有醒。老师再掷,换了一个大点的,这下醒了,抹抹嘴解,左右看,一副迷惑不解。周围人大笑。陈老师是个坏脾气,但只是瞪了他一眼。大概是这样的孩子,他也不舍得吵吧。
喜欢他名字的瑞字,总觉得这个音既美,字义又美好,想他父母怎么给起了这么好的名字。
他家在学校旁边的芦岗,我们几个同学曾经去过他的家,曲曲弯弯的小巷,他家好像在巷底。一排青砖瓦房,一个安静的院落,一个恬淡的童年。
年轻的时光总是很快,转眼就毕业了。一次,我骑车回家,迎面大卡车里有人朝我挥手。我一看,正是他,坐在副驾驶上,正冲我笑呢。他的爸爸是个司机。
其后,同学情况就不得而知了。前些年听人说他在市里一所高中教书。
今年初,一个同学加我微信,留言说我是瑞林。要我猜他教什么科,我说那还用猜,肯定是数学,而且一定是位优秀的数学教师。
都说岁月无痕,但我们每个人不都是岁月的作品吗?
杨勇与李志
总无端觉得,他们是杨志的化身。那个杨志手提大刀,穿行在大宋河山,虽一身落魄,却豪气不减。这个杨勇与李志,却是我的乡间同学,生活在蒲地黄河滩边,十五岁以前,可以肯定足迹没有出过小县。
他们两个同桌,关系很好。两人都是白白胖胖,一个高高大大,一个小巧玲珑。两个成绩都很好,都是复读生。乡下的校园常见他们结伴而行。两人性情也不一样,杨勇常常神游,趴在桌上睡觉,老师拍醒,脸红红的,烙了印子,如乱绳,嘴角淌着口水,大梦方醒的感觉。小李志却喜欢的是聊天,没事就扭头闲聊,头上没少吃老师飞镖,只是他太白,不显。
毕业后同学作鸟兽散,不怎么联系了。两人都没上大学,都去闯荡江湖,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杨志那样的一把大刀。
王自亮,现供职于河南省长垣县委宣传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