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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川风花 | 云起时:婚姻,是夕阳下守望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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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流行语:"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理解为婚姻里没有爱情。爱情是异性之间的相互吸引,探寻不同性別的神秘,是精神感情的经历,所以是美好的,浪漫的,也是短暂的。婚姻回归生活的实质,面对的是日常琐碎与物质需求,是平凡的,重复的,甚至令人厌倦。

能使婚姻持久,良性发展下去的,爱情不能排在首位了,责任首当其冲。一个婚姻里如果双方不在为对方及共同经营的家庭负责,那很难维糸下去。

多年前,我的一位同学在没离婚的情况下与另一个男人"私奔"到另一个城市。当时她的行为被所有人唾弃,我倒很钦佩她的勇敢。一次我去她所在的城市,她请我到她家做客。

那是一间十分狭小阴暗的半地下室,想到她结婚时宽敝明亮的楼房,我问出了一直让我迷惑不解的问题:“为什么不离了婚,再光明正大的结婚那?"她一边煮粥一边说:"之所以选择不辞而别,实在是没有办法,恋爱时只是觉得他很会关心人,还常常送礼物。可婚后却发现他没有理想,不知为家庭未来谋化,每天像个仆人一样围着我转。

我回家同父母说,父母把我骂一顿。我实在找不出离婚的理由,他及他家人对我太好了。但是一直这样过下去,我又心有不甘。我选择这样走掉,是想让他恨我,尽快忘了我。好开始下一段婚姻。其实,我当时走时是一个人,并没有和別人"私奔"。我现在的老公是我来这半年后认识的。只是没有人相信我而已。"

看着锅里沸腾的粥,我在想,原来一味无原则的好,并不是婚姻里的粘合剂。离开也是一种负责。

这时,她的老公回来了,一个相貌并不一般,黑黑胖胖的男人,想起她之前那个"爱人"的俊朗,我也不理解她了。

吃饭的过程中,我们尽量回避以前的话题。送我去车站的路上,那个男人说了一句话:"她为了,被人误解,我要为她负责,让她过好日子。我要让她的家人认可我,让所有人知道她选择我没错。"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对他的话有所怀疑。

可是,多年之后的今天,他凭借责任实现了他的诺言。她们不但生活富足,一双儿女也乖巧懂事。就连当初他跪求多次都拒绝他入门的岳父母,也同他们生活在一起。

我家顶楼住着一对年过九旬的老夫妇。我常到顶楼上去吹风,时常同老人闲聊几句,下来时顺带把垃圾袋拿下来。

老爷爷今年九十三岁,身材矮小瘦弱,腿脚不好,借助拐杖勉强能走几步。老奶奶九十岁,高大肥胖,但听力极差。在小区区常常看到这样的情景,夕阳下,老奶奶用轮椅推着老爷爷散步。

有时他们也去银行,超市,药店,老奶奶听力差,但能推走老伴,老爷爷腿脚不灵活,但能听清楚。能表达意愿。他们俩个人缺一不可,似乎是一个整体。邻居们每每看见他们,都会把他们送进电梯,甚至一直送到家。

春节前两天,我又上顶楼,故意到老人门口看有没有垃圾袋。这时,老爷爷拄着拐杖颤巍巍站在门口向外张望,我问他,过年可好,怎么没看见老奶奶那。

他倚在门框上对我说:"老太婆住院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了。”我赶紧安慰他:“没事的,年纪大了有点毛病正常。住几天医院,好了就回来了。"老人混浊的眼里蓄满了泪水,"怕是回不来了,我给她做了一辈子的饭,这回不用做了。"我当时说了很多话安慰老人,但仍能感觉出他对老伴深深的眷恋与牵挂。

婚姻走到最后已超越了异性的吸引,是相互之间揉合的亲情,互相成为彼此生命的一部分。当经历了最初的风花雪月之后,只有责任能抵挡婚姻以外的诱惑,也只有责任才能支撑婚姻从日出的激情四射到日落的平和安宁。

作者简介

云起时,七零后,现居黑龙江省大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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