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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慈祥父母

 

  父母和孩子,是生命中最亲密的一种关系。有道是:

疼爱最真父母真,

恩情最深父母深;

至亲莫如父母亲

怀念难比子女甚。

 我不知道流星能飞多久值不值得追求,也不知道樱花能开多久值不值得等候,但我知道我的父母能像樱花般美丽,而像恒星般永恒,值得我用一生去怀念。

如果落叶能寄去我所有的思念,我情愿将整个秋林装进心中,如果归雁能传递我所有的思念,我何不用毕生去感谢季节。

     记得某本小说中有这样一句宿命批言:“命中注定你将燃起三团火焰,一团为生,一团为死,一团为爱。”爱,是夹杂在生与死之间的一种平衡。父母就是情愿忽视自己的另外两团火焰,倾毕生精力在儿女身上燃起一团“爱”火,用心血、汗水、智慧把儿女养育成人,为人类做出了伟大奉献的人……

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 生命甚短暂,处世如大梦。岁月酿造记忆美酒,时间沉淀怀念情感。我深爱我的父母,泣忆他们养育我们的过程,故作此文聊以寄思,作为我记忆中永不删除的最珍贵的资料。 

一、父亲篇 

“那是我小时侯 ,常坐在父亲肩头 ,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 ,父亲是那拉车的牛,忘不了粗茶淡饭将我养大 ,忘不了一声长叹半壶老酒 ,等我长大后,山里孩子往外走 ,想儿时一封家书千里循叮嘱 。盼儿归一袋闷烟满天数星斗 ,都说养儿能防老 ,可儿山高水远他乡留,都说养儿为防老,可你再苦再累不张口,儿只有轻歌一曲和泪唱,愿天下父母平安渡春秋。”

歌手崔京浩的一曲《父亲》,唱出了天下父亲的宽广胸怀和如山之爱。我的父亲是山西省交口县温泉乡石岭后村人,兄弟姐妹六个,儿女中排行老二,为爷爷的大儿子,他丰神俊雅、面目放善;气质不凡,军人风度。我的老家地处省境中部西侧,吕梁地区南端,东接孝义、灵石、南连隰县、汾西,西靠石楼,北界中阳,石岭后村地下矿藏资源丰富 ,主要有煤 、铁、铝而且储量很大,是一个地灵人杰的美丽山村。

我不知道父亲啥时候学的医,但是我知道是这一技之长使他走出了大山 ,来到恒山脚下的浑源县城安家落户,离开山区可能少吃不少苦,当然也给爷爷、奶奶和叔姑们增添了许多思念。记得父亲的大部分工作时间仍然在山区------浑源县恒山脚根下的大磁窑乡卫生院一干就是40多年,身为院长上山下乡、走村窜户、不辞辛苦地为当地的百姓送医送药,无怨无悔,从不计较个人得失,用他的工资养活我们全家7口,生活也可谓比上不均比下有余。他约每月回家2---3次,每次住2---3天就得回去,因为他心系一方人民的健康,责无旁贷,只能舍小家顾大家。

父亲言语不多,乐善不倦;秉性诚朴,大爱无垠;默受天福,谦厚有德;为人和调,口碑吐春。有哲人说,慈,是人类最深沉的力量;善,是人类文明和文化的核心,是人性的光芒。自我记事至他离开我们,好像还没有听到人说他的坏话,这样说丝毫没有“王婆卖瓜”的半点意思,是他身体力行的口碑收获。他真有些大家风范,家里的事一般不管,一心扑在工作上,养家糊口的重任不容他有其他杂念,家里的大小事情全由妈妈统筹兼顾。他每次回家和我们团聚的时候,脸上总是堆着爱的笑容、温馨的惬意和对妈妈的感谢。

我们感到他与母亲的结合使他很幸福:第一省心,第二省心,第三还是省心。你看,每次家里逢年过节打扫房间,几乎都是窗明几净、焕然一新后的第二、三天父亲回来了,当然事先是不知道的;孩子们的生活、工作等事情基本上命运使然安排的很好;孩子们都很孝顺,虽然没有做出惊天动地的业绩,但不同程度地为社会、他人做了有益的努力,无愧于国家;处邻里团结和美。

他时刻都挂念着爷爷奶奶和姑叔,虽然没有太多的时间回老家看望亲人,但不时的在母亲的倾力支持下,力所能及地接济爷爷奶奶和姑叔,尽长子义不容辞之责任。记得在我4岁的时候,父母亲带我回过一次老家,我依稀地记得爷爷居住的窑洞模样:炕沿下中部有一个为小孩设计的攀登坑,出门左拐的砖砌阶梯可以走上房顶的大场面,看到风车播谷的收获画面,由于小孩记忆的功能和内存有限,其余老家的印象就记不住了……

父亲非常珍爱子女们,把我们视为掌上明珠、心肝宝贝,记忆中没有打骂过我们,当然也不是溺爱,只是顺性疏导教育方法的运用。每当我拿起擀面杖做手擀面的时候,总是忘不了父亲为我成家时精心制作的面板、大小面杖和不锈钢菜刀,那种“儿走千里父(母)担忧”的至爱情感常常在我心头萦绕……

父亲很注意认真做事、低调做人。其实低调做人,是一种品格,一种姿态,一种风度,一种修养,一种胸襟,一种智慧,一种谋略,是做人的最佳姿态。低调做人,就是用平和的心态来看待世间的一切,修炼到此种境界,为人便能善始善终,既可以让人在卑微时安贫乐道,豁达大度;也可以让人在显赫时盈满若亏,不娇不狂。父亲就是在低调、处下智慧的引领下受益一生,而且他的道德血液在我们全身流淌着,深深地影响了我们的成长、处世。

我真后悔年轻时没有经常回家看望父母亲,可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无奈天有春夏秋冬,人有生老病死,父亲因突发心脏疾病于2002年农历5月23日寿止八旬,使儿女和母亲都思情难遏、心伤如煎,陷入了深深地怀念……。记得置办父亲葬礼的场面丝毫不亚于当地权势家庭,当然不是攀比,也始未料及,用哥哥的话说这完全是父亲人格魅力和优良道德品质影响力的自然回归。

总之,父亲的一生,是无愧于家庭、子女和他人的一生;是父爱如山淋漓尽致的一生;是五湖四海艰苦奋斗的的一生;是君子风度十足德品始终纯正的一生;是无愧于伟大父亲称谓的一生。此时,我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道德穿肺腑,善良填骨髓;

德音流千载,慈爱山岳碑。

记得一位文人为好人作的对联:真诚真实真挚真切坦荡一生,宽容宽怀宽心宽和乐观一世。横批:一身正气。我感觉就是对我父亲这样高尚之人的素描。

羊儿最爱青草坡,鱼儿最爱清水河,儿女最爱父母呵。我永远深爱伟大的父亲,永远怀念慈祥的父亲……

  二、母亲

“你入学的新书包,有人给你拿;你雨中的花折伞,有人给你打;你爱吃的(那)三鲜馅,有人(她)给你包;你委屈的泪花,有人给你擦。啊,这个人就是娘,啊,这个人就是妈!这个人给了我生命,给我一个家;啊,不管你走多远,不论你在干啥,到什么时候也离不开,咱的妈! ”

“你身在(那)他乡中,有人在牵挂;你回到(那)家里面,有人沏热茶;你躺在(那)病床上,有人她掉眼泪;你露出(那)笑容时,有人乐开花。啊,这个人就是娘,啊,这个人就是妈,这个人给了我生命,给我一个家;啊,不管你多富有,不论你官多大,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咱的妈!啊,这个人就是娘,啊,这个人就是妈这个人给了我生命,给我一个家;啊,不管你多富有,不论你官多大,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 ,咱的妈!”

歌手阎维文的一曲《母亲》,唱出了天下母亲的伟大情怀和如水之爱。 我的母亲是山西省浑源县永安镇人,兄弟姐妹共四个,她为姥姥的独女掌珠,她姿容得体、神态自信;胸谙戎韬、心藏机智。浑源县位于山西省东北部的大同盆地东南边缘,地处桑干河支流浑河中上游。东接广灵,西毗应县,东南部以恒山与灵丘、繁峙县分界,北面由六棱山与大同、阳高两县相连。著名的北岳恒山即位于浑源县境内。永安镇的自然资源、特色矿产资源(煤、花岗岩、高岭土等) 、旅游资源丰富独特,具有很强的发展优势,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县域小镇。

母亲心地善良,睿智大度;文化不高,水平不低;善言能语,交往甚广;爱子爱夫,勤而不怨;重视教育,不差孟母;日理万机,统揽全局。妈妈儿时由于家庭生活困难,书读小学文化不高,但酷爱文化和有文化的人,由于她善于学习,使她鉴事悟道、学人之长、自强不息的能力很强,她深谙“至乐无如读书,至要莫如教子”和“书不误人”的道理。记忆中不知是谁说过,妈妈俨然像一位老师:生活的老师,做人的老师,孝悌的老师,成长的老师,成材的老师……

母亲重视教育几乎做到了极至:不知道谁给写的厚若近尺的毛笔字卡,笔酣墨饱,字字端楷。我们兄弟姐妹5人都在学前硬性识读字卡,成为母亲每日清晨必为之大事;为孩子们学习可以不惜任何代价,一直没有松懈过;我本来1975年高中毕业,母亲考虑我上山下乡插队年龄欠一岁,打临时工又不忍我身单力薄,流于社会又担心荒学,于是找白老师帮助“走后门”(当时教育政策不允许留级)又复读一年高中,使学业得以巩固;记得每年正月十五前后县文化馆组织的灯谜竞猜活动中,每看到我拿回中奖的糖块时,妈妈总是喜动眉宇、欣慰自豪,凡是有文化元素的活动她都会产生浓厚的兴趣;妈妈把和有文化的人攀谈、观看讲解精品电视剧内容和感受作为一种享受,还经常和我们交流纠偏归正;有一次还专门打电话提醒我让孩子看中央电视台1套的知识类节目《三星智力快车》,节目播出时间都熟记能祥;自己晚年时每月按时购买《故事会》、《民间文学》杂志,用字典扫除拦路虎的精神逐字逐页地阅读数遍才肯罢休,这使她的精神生活比一般同龄家妇丰富了许多;她虽然经济收入和文化程度不高,但语含至理、掷地有声,应该是思想收入的富豪。

在学习、工作问题上,有点不谦虚地讲,我可能是父母亲最为省心的一个,当然哥姐妹也类同,母亲成为我一生中影响最深的三五人中的重中之要,我非常注意和欣赏妈妈羡慕文化、有文化人的渴望神态,这可能也是激励我刻苦读书学习的强大动力,我经常以宋代朱熹《与长子受之》中的“ 见人嘉言善行,则敬慕而纪录之;见人好文字胜己者,则借来熟看,或传录之而咨问之,思与之齐而后已”勉励自己身体力行。功夫没负有心人,1977年底恢复高考第一年,我在出路压力的影响下(当然还是不够自信)有点屈志地考取了全省中专第一批录取的太原工业学校,就那也把妈妈、爸爸、兄弟姐妹和老家的亲人当作“金榜题名”的喜事欣喜不已,但也被培养我的部分恩师大加批评,理由是认为我能考上大学而没有报考大学的可惜。这个问题在我心里也默默地产生了不小的波澜:入学第一学期就由于过度思考而思虑伤脾,导致饮食少欲消瘦不堪,放假回家后父母亲以为我得了什么重病惊恐万分,及时找中医袁大夫瞧,服30多剂良药在母亲的精心呵护下才得以康复重返校园。后来通过深入学习才知道,上大学并不是目的,目的是要学会生存、生活、创造的本领,服务社会和他人,实现个人价值和社会价值的统一。

还有一个事件使我终身难忘:在太原上学期间,我分心地看到别的同学穿时髦中山装很帅气,买呢又嫌贵,于是放假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妈妈扯“的卡”布找好裁缝做一件中山服去满足幼稚的虚荣心,事与愿违,县城的好裁缝的作品还是不敌商品服装的精美,结果自制的中山装自己连一天都没穿,一直压在柜底。但是妈妈没有丝毫的责备,还给我拿了衣服钱让我回太原买一件称心如意的中山装,我如愿以偿。这时唐代诗人孟郊的诗句在我耳畔萦绕:“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在写这个细节的时候,已经鼠标抖颤、笔随泪洒,情不自禁地涌出了感恩的咸水……

妈妈是操持家庭大事的能手:1962年,在妈妈的努力和贵人的神助下,至诚感神地规避了城改乡户口压缩政策的风险;自己不顾身体疲劳先后在县石油公司工程队、鞋厂、药材公司打工赚钱来养家糊口;家、院的一切基本建设、更新改造、布局构想几乎都是妈妈智慧的结晶;哥哥的工作离不开她多年的策划、家政服务他人的努力;二姐、妹妹成功考取干部岗位工作凝结了母亲的顽强进取精神和学习成材理念的重要影响;策划父亲退休前荣调县卫生局防疫站等等……

妈妈还是孝敬公婆、父母的典范:树靠根生长,人以孝为本。孝是中国家庭幸福的第一指数,是幸福的敲门砖。听她讲我们都小的时候,约五、六十年代吧,可能那时还没有我呢,有一次爷爷来我们家住了几天,妈妈精心给远方来的长辈做最好的饭菜、每天买月饼给爷爷吃,她从来不舍得吃,因为经济条件还在糊口阶段之故。爷爷知道是专门为他才买的,还善意的批评了妈妈的这种“奢侈”,说再这样就走了;在家庭经济不宽裕的情况下,她每次主动提出给爷爷奶奶叔姑们寄一点钱和自己缝制的衣服聊表孝心;当然她也非常疼爱姥姥和两个舅舅(还有个舅舅少年时失踪了,姥爷过早就离世了),不仅为姥姥冬送柴炭,夏送冰水,而且凡是家里吃好饭,一定要我们去接姥姥来共享,也时常请舅舅和家人来家吃饭……

最使我欣慰的是在妈妈不小心得了风湿性关节炎后,我和爱人在当时公费医疗的支持下全力以赴地为妈妈看病、买药,一年多服用当时的新特药“尪痹冲剂”后基本康复,尽了一点微薄之孝。后来母亲浑身烫热难熬的症状我们尽管做了许多努力(其中我去北京出差找了301医院的大夫问询和给中央电视台《健康之路》直播现场通电话求诊,哥姐妹也以不同方式为母亲的疾病奔波),还是没有解轻母亲多年的痛苦,我至今惭愧不已。

……

著名诗人、散文家、画家席慕容说:“母亲是伞,是豆荚,我们是伞下的孩子,是荚里的豆子。”我真后悔年轻时没有经常回家看望父母亲,可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无奈天有春夏秋冬,人有生老病死,母亲因脏器自然衰竭于2008年农历7月23日寿止八二,使儿女们都思情难遏、目湿鼻酸,陷入了深深地怀念……

“哀哀我母生我躯,乳哺鞠育劳且劬。儿戚母亦戚,儿愉母亦愉。轻暖适儿体,肥甘令儿腴。”总之,母亲的一生,是无愧于家庭、子女和他人的一生;是母爱如水滋润万物的一生;是艰辛操持无怨无悔的一生;是重视子女教育德品始终纯正的一生;是无愧于伟大母亲称谓的一生。肯尼迪说过:“人有生死,国有兴衰,而思想却能永生。”妈妈的思想在我心目中就是永生的。此刻,我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道德穿肺腑,善良填骨髓。

德音流千载,慈爱山岳碑。

教育硕果累,思想放光辉。

羊儿最爱青草坡,鱼儿最爱清水河,儿女最爱父母呵。我永远深爱伟大的母亲,永远怀念慈祥的母亲……

三、结语

人之形神精气无不来自于父母,生命从赢弱到茁壮耗费了父母毕生心智。从生、养、教、到成家立业,父母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伟大。人们在一生中,可能会遭逢各种不同的际遇,时而凯歌高奏,时而困顿失意,无论在你春风得意之时,还是败走麦城之际,父母作为子女心灵的港湾,都会张开柔情的双臂,将你拥入怀中。

在追念双亲、心存目断之际,我自然想起花木兰祖父朱若虚,天性至孝,善事父母,勤俭持家,和善处世。惟爱日惜阴,以事父母。遇父母稍有未适之处,便痛加责刻,手书一诗,悬于中堂以自勉。诗曰:

     父母养育恩,匪只如天地。

     天地生万物,父母独私我。

我敬爱恩慈的父亲母亲,您们静静地睡吧,睡个够,以消除一生操持的疲劳,儿女们泣谢您们的掬育之恩!我们兄弟姐妹们还像您们在时一样亲密、团结、互助,没有给您们丢脸,一定把您们的优良德品、光辉思想发扬光大,为社会和他人奉献自己的聪明才智……

    (构思于2011年2月,2011年5月24日晚成稿于攀山芸窗,不妥处望兄弟姐妹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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