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缘分?邂逅,偶遇只能是一场甜蜜美梦的开始。梦的开始总令人遐思,让人陶醉,梦醒时分却让人心痛不已。原本认为遇到了一生的真爱,可结局却无情地摧毁了曾经的信誓旦旦,颠覆了许诺的相守一生。漫漫等待,苦苦寻觅,等不到长相厮守的不朽情缘,觅到的只是劳燕分飞的痛心别离,失落,迷茫又有何用,只能将自己那颗曾经滚烫的心冰封起来,期待在人生的下一个路口,不期而遇可以相伴一生的缘分。
和菲的相识偶然,平淡,自然。她的出现,是在我生命里平凡一天的那个不起眼的午后,平淡的就如那一天的阳光,柔柔的,淡淡的,而我们的相识自然,顺畅,没有一丁点的刻意,强求。那天,我和朋友去校门口的小饭馆吃饭,在唯一空着的饭桌坐了下来。坐下后才发现这里已有人了,因为桌子上放着两本书。正当我俩环顾四周,找新的空位时,菲来了,只冲我们淡淡一笑,没有嗔目,没有责怪,就在她放书的那一侧坐了下来,埋头随意翻起书来,一头亮丽秀发遮住了整个俊秀的脸庞,从她的警服我知道她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而我是退伍后来这里参加岗前培训的,初来乍到,一切都是陌生的。为了打破同坐一桌的尴尬,我们简单的聊了起来。关于学习,关于学校,总之都是一问一答。在新的话题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又是片刻的沉默。饭后菲匆匆地走了,留给我的只是她是大三的学生。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总会意外相逢,就跟第一次相见一样,总给我一个委婉的笑,一声问好,然后擦肩而过,留下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见面的次数多了,就让我忘不了了。她的美丽,她的脱俗,她的恬静,总会让我在不经意间将她想念。每一次相遇后,我又期待下次与她相逢,我知道我已经陷入了摆脱不了的爱恋中。
后来,记不清是第几次意外相逢,在打过招呼菲欲转身离去时,我鼓起勇气说出了我心中积蓄许久的想法。“菲,能告诉我你的电话吗?”菲又是一个甜甜的笑,然后说出了那个我牵挂许久的号码,匆匆而去。以后的日子里,我常常看着手机里的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发呆,找不出一个美丽的借口拨通它,来听另一头她清脆的笑。在一次朋友聚会酒醉后,我终于拨通了菲的电话,等不及菲的问好说完,我就说出了压抑在我内心深处的情结。“菲,我想你,从第一次见你之后就忘不了你呢,”菲沉默了,或许她对这突如其来的真情表白,片刻间还不知如何应对。短暂沉默之后,菲为难地说:“来的太突然了,我一时接受不了。”
“菲,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我并非是要让菲违心地接受,我只是想一下子彻底流露我的情感。
那头传来菲甜美的笑声,“好,你说吧。”她爽快地答应;
“第一,你有没有男朋友;第二,如果你有了男朋友,我有没有竞争的机会;第三,如果你没有男朋友,我可不可以作你的男朋友。”听完我的问题以后,菲笑的更加甜美,愉悦。她笑着说:“我只能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没有男朋友。”或许是我感觉到了爱情的希望,便穷追不舍地追问,“还有两个问题呢?”“我们先做普通朋友吧,必定我们认识才一个月。”菲的回答已让我知足,我不能去强迫别人刻意接受我的爱,我欣然接受她的提议。“好吧,就让我们以朋友开始,祈望着能以恋人结束。”
日子不带一点色彩地悄悄溜走,对菲的依恋越来越浓。在想念菲的夜里,我把浓浓爱意编辑成一条条短信,对着窗外的月光,寄托我的相思。
怦然的心动/只因与你的相逢/相视的一瞬/牵起思念的永恒/不相信冥冥之中会有约定/但我知道错失情缘会是什么样的痛/挥不去你的身影/淡不去你笑声/细细聆听心动的声音/它无声诉说着/你就是我等待的梦中伊人/
把我如潮的思念/脉脉凝视给夜空的圆月/让同一个夜空下的你/在仰望夜空的时候/能读懂我深深的爱恋/
对与我一条条传情的信息,菲总是表现出若有若无的淡淡柔情。“又在胡思乱想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课了。”每一次只有收到她的回音,我才会安然睡去。
再后来,我们有了第一次约会,是在一家透着古色古香的饭店里。我们都避而不谈爱情这个敏感的话题,只谈理想,家庭,自己喜欢的老师,要好的同学,忘不了的趣事。我不知道菲期待的爱情是怎样的,心仪的男友应该怎样,我只是觉得,爱情不需要掩饰什么,也无须太多苛求,一切顺其自然,缘分或许是天定的。有时会约菲去吃冰激凌,还记的菲喜欢吃蓝梅味的。我不知道人与人之间是不是真的有心灵感应,与菲的接触越多,我对她的感应就越让人不可思议。呆在宿舍里,心烦意乱时,就总想走出去,走出去漫无目的转转,猛然抬头间,就看见菲从我的视线里走近,冲我婉然一笑。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事,我真的会执着地坚守,痴痴地等待,等待着与菲终成眷属。
那是五一前夕,菲告诉我,她参加人事考试的成绩就要出来了。等成绩一出来,她就回家。那一刻的菲是自信的,甜甜的笑声不断,因为一个美好的梦想快成真了。她还告诉我,在求学的路上她用她的努力让自己走的很顺。她的等待就是我的等待,我在心里默默为她祈祷,企求圆她一个梦。始料不及的是,在成绩出来的那个下午,我找不到菲的踪迹,打她的电话关机。早就说好的,成绩出来就告诉我的吗?不是说好,快乐共同分享,忧愁共同分担吗?我在焦灼的等待中度过一夜,第二天清晨,等来了菲的电话,她没有了往昔的快乐,添了太多的忧愁。她几乎是哭着告诉我,她落选了。一夜之间她的坚强被残酷的现实摧毁的荡然无存。此时我知道太多宽慰的话语都苍白无力。我只能关切地问她在那里,菲告诉我她和同学在一起,昨晚在酒吧借酒浇愁一夜。
见到菲的时候,菲憔悴了好多,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丝丝泪痕。她用央求的口气对我说,“可以送我去车站吗?我想回家。”我无法拒绝她的请求,我知道此时,只有家人才能抚慰她心里的伤痛,我无力慰籍她创伤的心扉。送她去车站的公交车上,菲沉默无语,凝视着窗外,我不忍打搅她,她平静的外表掩饰下,内心仍在流泪,我只能静静地陪她一程。
看着菲上车,目送着载着菲的客车远去,消失时,我的心空落落的,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感觉。我反复追忆与菲的交往,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语,我开始责问自己,“在菲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一处空间是留给我的。”这样思索着,我越来越迷茫,因为我找不到,菲对我一点点的感动。或许我自作多情了,原来菲一直是离我那样远。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需要的安慰竟然不是来自我,而是她的同学,我是她最后想起的人。那一刻,我开始置疑我固守的这份情缘,我与菲之间,原来一直是若即若离的距离。或许这份缘分注定只有一个梦幻般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