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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她做过最疯狂的事

  声音是有温度的,因为总有一个人的声音融化你内心的坚冰;文字是有色彩的,因为总有一个人的过往填充你内心的黑白。那么自然,黑夜如同白天璀璨光彩,电台是声音和文字的交融,有温度,有色彩,缺乏收听的心灵。朋友在这样的一个黑夜,给我讲述了一段短暂的旅途,给他这段苍白无力的口稿配上生命力的鲜活,我不懂对于我不介入的故事的背景和人物情感的情况,我能不能配以自己的情感和背景的渲染,是否是对真实的亵渎?好吧,我只是把它将生活转化艺术的第三者,请忽略这所有的细节吧!

  

  我习惯每个夜晚收听乌克兰电台,我想如果不是他在用QQ转化的文字,化作声音的温度,无不以为那是一档电台节目中来自一位山西太原的你的故事分享,我想还原他生活的真实性,便用这种电台的形式吧!

  

  这是我的一位朋友,来自山西太原的小柒。我们都是文字的爱好者,他经常会把自己写好的一段感想发给我,让我斟酌文字的修辞,只是我觉得艺术来源于生活,从不贸然评价任何带色彩的情感呈现的文字,纵使无法睥睨艺术,却有最原始的气息。

  

  “也许是留恋,也许是重新开始,他默默的注视着这里我想他心里是盼望的,是她踏进这所学校时,能够听到他心里的抽泣,或是口中的叹气……在这一刻,我想我懂得了,为什么他千里迢迢的拉着我,去一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到要靠地图寻找路线的城市而且海故意不让她知道,大概这就是他祭奠的一种方式吧。只是我还是不明白他转过头时,那有点发红的眼睛,和失望的神情……”如果我把它看成一段简单的文字应用,那么存在了太多错误语法。不过亲爱的只是想给我讲述这么一个故事——

  

  北国风光,漫天飞雪,一月的大同市正下起了鹅毛大雪,阴沉的冷风让人难免不禁打起了寒颤,四周满是红色的喜庆,大红鞭炮乒乓响,大红灯笼高高挂,已经是年初四了,仍旧留下一地年味的印记炮纸,那样万花齐放,烟花璀璨的夜空,我无暇品味和欣赏,倒头酣睡同学家中。凌晨十分无不热闹,无异于美梦中的痛苦,两点半,耳边响起了急促而焦虑的铃声,是?什么即将到临这欢喜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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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哥,赶紧起来,去火车站……”不,这铃声是他急促而焦虑的呼吸声。

  

  “干嘛去!”吵醒了我的美梦,我自然说话不太客气。

  

  “陪我去一趟太原,三点半的火车……”没等他说话,我随即骂咧开了“你他妈有病吧,大过年,你让我大晚上的陪你去太原?!”

  

  “是……她要去……”似乎被我带气的乱吼吓住了,说话声忽远忽近而柔弱无力。“你对象?”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回了“恩”,我居然竭斯底里的怒吼起来“操!你他妈就是有病!去了有毛用!”忽然间我意识了自己的态度,冷静了些“就为了看那么几眼?然后就走了?”他沉默的时间更长了,长得冷空气瞬间的凝聚让我起了疙瘩,长的我足以把这口火气慢慢降温,他却依旧不予理会“我就去看一眼她的学校,要不不安心。”“你个大傻逼”情绪又开始暴涨起来“几点走!”“三点半,我现在在火车站,你快点过来就行了”随即话筒传出长长的“嘟、嘟、嘟、嘟”的声响。

  

  披上厚实的大衣顶着寒风中的鹅毛大雪,一路骂骂咧咧的去到了火车站,见到了刚刚一直被我怒吼得沉默的他。人潮拥挤中,我俩紧攥手里的两张车票,三点半踏上了开往太原的火车。一上车,似乎我不满的情绪又开始爆发起来“站票找个毛线位置,你他妈就不能买张硬座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垂的头,对我又是一番解释“没硬座了,没办法,得比她早到”“行了,行了,别跟我提她!奶奶的害我啥东西也没买,饿死了怎么办!”从大同市到太原市是一整晚的站票煎熬,没买吃的,没买烟抽,对于我们这两个大烟民来说最痛苦莫过于此。我试图望向车窗外沿途的风景,打发无聊的车程。他妈的大晚上看到毛线,转头望向他,他却一路沉默不语,或许是在想关于他们一路的点点滴滴吧!我慢慢静下心来,细数“轰隆轰隆”的火车声,蜿蜒了多少轨道的线路。三个小时,渐渐看见车窗外的风景,黎明到来了,我的肚子却也在此刻苏醒,“咕嘟、咕嘟”地抗议,原本就胃不好,现在更是揪心的疼。“你还好么?”两人都不是啥好身体,无奈苦于身上没有多余的钱了,最后向乘务员要了一次性杯子接了点热水暖暖胃,才舒服了许些,然后两人谁也不动了,以降低消耗身体。图片

  

  这样的车程终究是漫长了,我不懂数了多少人来人往,他不懂想了多少过往,即便如此,这场煎熬终究会有尽头,熬了五六个小时,我庆幸太原终于到站了,欣慰的是结束了这车上的气息,他的脸上依旧是平静,不带喜悦,不带忧伤,我疑惑“目的地都快到来了,你还这样,啥意思!”他一声不吭,竟然直接打车去了,不放过这呼吸的争分多秒,裤袋里紧攥的跟司机砍价,没有足够多余的钱也只能这样,50敲定了。没想到他对象的学校拐进了这么偏僻的郊区,我不禁为怎么回去而担忧,不幸中的万幸,来到学校时,后门保安大爷还算平易近人,当得知我们为了朋友而来咨询学校时(万恶的进校门理由,没办法),二话不说领着我们去了老师的办公室好吧,说实话我们不是来咨询的确实有点尴尬,不过面不改色心不跳,这沟通的艰巨任务则由我为兄弟两肋插刀。聊天的内容无非就是听老师介绍学校的一些教育情况,等待始终是漫长的,与老师各种聊之后,一声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所有的谈话。我看到了她踏进门口时看见我兄弟在这儿时脸上满是诧异的惊奇,停顿了一会儿便回归了自然,与我们陌不相识,。“老师,我是准备报道的新生,来咨询一下。”我们起身到一旁坐着,她便自然的与老师去交谈起来。我兄弟说“别老看着她,咱们等着就是了”我有点气了“看都看了,还等个屁,还想干啥?!”他不表言语,我便也不好再说什么,然后他起身走出了门口,我见她稍稍瞥了一眼,便回了神。我则继续坐着翻阅桌子上关于学校的各种资料,听着墙上的钟滴答滴答的响,这空气让我又陷入了漫长的等待,过了半个小时,我看到了他的身影,稍稍瞥了她一眼,没有眼神交流,顷刻间脸上流露出些许的沮丧。我似乎看懂了些什么,不出意外,他应该等会又出去了,果不其然,这次出去的时间长的让我不免心烦意乱,特别是和她呼吸同一间屋子里的空气,按捺不住性子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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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吸着烟,蹲在升旗台的台阶上若有所思,我径直过去,对他劈头盖脸“有意思吗?她会懂吗?”他吐了吐烟圈“,没意思,但是我相信他会懂的”夹住香烟的手挡住了额头,不让我看见眼神里的失落感,但是我知道他这是在自欺欺人。“好吧,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他扔掉手里的香烟,对视了我,一脸坚定的说:“等到她走!”突如其来的反常态度让我没说什么,陪着他蹲在那里,眼前的空气充满了香烟的味道,他说:“孟哥兄弟我谢谢你!谢谢你陪我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谢谢你理解我!”我想现在什么话也表达不了我此时此刻的心情,耳边响起了何流的《兄弟为你》“我又陪在你的左右,一起说着话,喝着酒,聊聊你的喜悦你的愁……”

  

  然后我看到了一切事情都办妥了,正往外走的她,并没有四处张望寻找我兄弟,我不免心中一股叹息,不值!真的不值!他就这样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转身对他说:“她在25岁之前都还不清你为她做的这一切!”他不理会我的言语,一直尾随着她,直到她上了车,很潇洒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以后,把烟头一扔,淡淡的对我说了声“走吧。”我们一起并排往回走,他却一直回头转望她离开的列车,我说“人都走了,她连你都不屑一顾,还有什么好值得留恋的?!”我看他转向我时红红的眼睛被润湿了眼眶,我很想给他一个安慰,却不知道如何矫情,我拿出最后的两根香烟为我俩点上,说:“我懂得,但是真的没什么大不了!她,真的很不值得!或许你觉得我不懂你对她的感情,但我还是要说,我一看到你为她这样,我就越看她不顺眼,这是真心话。”他平复了心情说:“我知道,我愿意,没事的,放心吧。”也许真的是周瑜打黄盖——个愿打,一个愿挨吧!走上绵延的公路,他仍然在不停回头,也许他也不过安慰自己,希望那个身影能够跑出来抱着他,可惜她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不会停留,丢下的是一个不知起点已经在何处开始,行驶何处的远方,自我孤独的内心,和一个即使嘴上骂骂咧咧的他的做法,也心甘情愿的憋着一肚子火,陪着他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的傻子。好吧,两个都是傻子,傻得心甘情愿。算是为了兄弟的心愿,我也算仗义言辞,最后他还是回去了,当然一个人。走之前,他又再次和我说了句:“孟哥,谢谢你。”我受不了这般的矫情“滚蛋!你他妈再不好好的,再也别找我,懒得管!”他对我笑了笑,转身上了车。我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呢?望着这天空的,灰暗,阴沉,我想我也应该离开了。

  

  由于身体本身不好,加上两天未进食,回去的当晚便感冒发绕病的死去活来,甚是痛苦,我想他会不会也像我这般?我们却在踏上火车的那一刻,忍受身体的煎熬,度过了漫长的两天,或许他是对她的放不下,或许我是为兄弟的心甘情愿吧!

  

  本期的主题叫“你为她做过最疯狂的事”,其实我感觉故事的主角是我的朋友——小柒,朋友愿意心甘情愿为他对象而煎熬,你愿意为你兄弟而陪同那般的煎熬。他们的故事,让我想起《匆匆那年》这首歌:图片“匆匆那年我们究竟说了几遍再见之后再拖延

  

  可惜谁有没有爱过不是一场七情上面的雄辩

  

  匆匆那年我们一时匆忙撂下难以承受的诺言

  

  只有等别人兑现”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

  

  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远一起那样美丽的谣言

  

  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别太快冰释前嫌

  

  谁甘心就这样彼此无挂也无牵

  

  我们要互相亏欠要不然凭何怀缅

  

  匆匆那年我们见过太少世面只爱看同一张脸

  

  那么莫名其妙那么讨人欢喜闹起来又太讨厌

  

  相爱那年活该匆匆因为我们不懂顽固的诺言

  

  只是分手的前言

  

  不怪那天太冷泪滴水成冰

  

  春风也一样没吹进凝固的照片

  

  不怪每一个人没能完整爱一遍

  

  是岁月善意落下残缺的悬念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

  

  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远一起那样美丽的谣言

  

  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别太快冰释前嫌

  

  谁甘心就这样彼此无挂也无牵

  

  我们要互相亏欠我们要藕断丝连”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不要怪我们年少无知,不要怪她人无情念旧心,只怪我们心甘情愿,走在每段成长的路上,我们总是感动了自己,感动了所有,却始终唤醒不了一个假装沉睡的人。不爱就是不爱了,为何要执于去拥有,我记得在车站他频频回头的那一幕,不再存在的东西为何去留恋,是谁陪你千里迢迢,是谁陪你饱受煎熬。我知道这么说,肯定有人说我不懂,我不懂那种分离的心情,我不懂那种留恋的不舍。年少总是掩藏不露的情感,我也无知过,我也幼稚过,我也为一个人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煎熬,最终自己选择离开,我知道已经成为不可能的过去不再选择回头,而坚决的拖着行李踏上了长鸣的火车。也许我们应该感谢,感谢是那么一个人让你有机会做这么疯狂的事,我想我们应该感谢,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这亿分之一的概率里面相见,我想我们应该感谢,如果她不及时出现,你要等待多久才能遇见下一个。我相信,遇见是美好的,你遇见了她,遇见了他,我想说的是你的友情比你的爱情更难能可贵,你遇见的她比你现在的他更常伴久留。所以我多想说,这是你朋友为她做过疯狂的事,这也是你为他做过疯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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