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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池,如果我们相爱过

  清池,如果我们相爱过。

  

  当我察觉自己数日未曾看书,我想起了庆长,生活以行走和书籍来填充的女子。《春宴》,我无数次翻阅他们的故事,如今,我有痛到心底的感觉,如同我曾经历世间不幸,青春时的盲目,脆弱,执拗,叛逆,黑暗。

  

  他们相识在她的二十七岁,在她无须为生活奔波的时间,内心丰盛美满,有喜欢的工作。有男友,准备结婚。他们相识在他的四十岁,有稳定事业,外企高管,和美家庭,妻子系出名门,可爱的孩子。他有如大丽花一般亮丽的女友,为她购置欧洲的锦衣华服,旅游,聚会。庆长,当我第一次在客房里凝视你熟睡的容颜时,我就知道吗,我们必须相爱,至死相爱。当我在小镇瞻里,在冰天雪地里看到你时,我早知自己沦陷,清池,终其一生亦难以解脱。

  

  第三次相遇,她喝大杯长岛冰茶,本是不善饮酒的女子。她在夜风中走出去,他跟随。庆长,至从上次见到你,我一直在盼望着我们的相聚。你有家庭,有孩子,有女友,你该如何安置我们的情谊。送走朋友后,他带她去酒店,属于他的阶层,富丽堂皇的五星级酒店,透过窗子,可以俯瞰城市夜景,江面风光。她凝视着他的面容,在夜里,低声说,你会伤害我,不要来招惹我。我们可有未来?

  

  庆长决定结婚,他打来电话,你不能和别人结婚,等我,我会安排一切。清池,他抛下一切工作,前去见他。在机场等候半个小时,看到熟悉的男子走出来,穿精致的黑色外套,泛着冷冷的荧光,高大英俊,引人侧目的男子。他走过来拥抱她,毫不吝惜表达自己的爱意。她不愿意在酒店居住,没有家的感觉。她带清池回家,狭小逼仄的楼梯,几十平米的房间。清池显得坦然,但她知这不属于他的阶层。整整七天,生活在一起,每天为他烹制早餐,为他熨烫衣服,准备食材。他亲吻她的额头,然后去上班。有时,庆长下午会出去小街上走走。周末,买了白色的花,去他工作的地方等待他下班。当办公室的门打开时,清池一脸惊喜,像个孩子。整整两年,热恋时间,他们去往一个又一个地方,住过无数高级酒店。他替她买好机票,却永没有相反的回程。他们在路上相爱

  

  内心渴求稳定,总希望对方有所放弃。后来,他们分散,庆长沉溺在孤独痛苦里,无法自拔,定山帮助她,陪伴她,他们结婚,却不相爱。有时,她会突然再次看见他的面容,在高山木楼的房间里,在呼啸的山风和雪花的声音中,在雨水彻夜敲打木楼顶板的凌晨,在睡眠的边缘。此刻,她见到他,再无撕心裂肺的恨意纠结,只有山高水远的安宁无恙。再后来,清池无法承受生命被抽离的痛苦,工作表现下降,生活混乱,作出妥协,与妻子协议离婚,和女友分手。生命中有些男子,永远无法拒绝,如清池之于庆长,她再次离婚,同他去往香港。开始新的生活。他说,庆长,我曾经多次梦见带你回去。我们有一栋带花园的白色房子,有三个孩子。你在屋前花园里摘薄荷和迷迭香,准备晚饭的材料。午后,最小的孩子醒了,我抱起他,推开屋门去找你,看见你戴着草编的太阳帽,穿白色连衣裙,赤脚在草地上劳作。你起身,转过脸来对我们微笑,笑容这样美,像黑色燕子穿行过天空。她突然有一种幻觉,她与他的一生,在此刻就得以完美的终结。

  

  她在爱着的男子同时被许多女子爱着。于姜十七岁开始跟随清池,由他培养,给予一切。他离开北京,留下所有作为补偿,却依旧放不下八年情谊,再次回京看望。他们有了孩子。清池,你抱紧我好吗?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早上,庆长放弃,当清池走出房间,飞往北京时,她默默收拾行李,使彼此的生命彻底的分离。后来,遇见宋,交谈,看书,种花。半年后,宋求婚,希望能带她去瑞士定居,雪山脚下的别墅,房前有草地。清池已经结婚,不再寻找。性格太过尖锐,彼此伤害太深。庆长是四千五百米海拔之上的鸢尾,当到达三千米时,清池已经尽力,我相信,所以他们的爱情成为彼此心底最深刻地印记,太快,太美。

  

  没有一个女子能够拒绝这样的男子,聪明如Fiona,在大都市中谋求名利,体面的工作,广泛的交际圈,美艳的面容。如于姜,年轻貌美,参加艺术聚会,才女和美女于一体。然而,他们相遇,彼此相爱,无数妥协让步,依旧以残缺延续他们的爱情。世间很多感情无法延续,以旧兀自生长繁茂,没有人可以阻止飞蛾扑火。我们可会有结果?最后,我们都有了归宿,却并非相爱。很多时候,婚姻只是适合,定山和宋说,你和他性格太过强硬难免彼此伤害,必不会长久。庆长行走在世俗边缘,尝试穿丝绒裙子,用高级化妆品,为他改变,清池出身优越,名校毕业,外企高管,从未看见世俗黑暗。我们试着努力进入对方的灵魂,然而,尽管溶为一体,依旧被现实抽离。我们有太多放不下,太多在乎。

  

  我非庆长,必不会历经如此艰难。喜欢那样的女子,高山顶端的鸢尾,生命力茂盛,强烈的反抗意识,喜欢那样的感情,热烈痛苦。我害怕自己逐渐成为那样的女子,却有渴望成为那样的女子,同样无法逃避那样一个男子。

  

  世界上许多情感依旧在延续,是否是不断的妥协,不断的容忍?

  

  物质和财富形式的变迁,并不能带来内心的优美与安宁,庆长说。他们依旧做着同一个梦,定居温哥华,在房子前面的花园里种植薄荷与迷迭香,有三个可爱的孩子。她在花园里摘薄荷,准备晚餐。清池抱着最小的孩子来找妈妈。他们如果在一起,约定永不相离。

  

  我依旧希望那样的梦会实现。太过凛冽的文笔,沉重的故事。崇光遇到了清佑,他们结婚,生下可爱的孩子。一样的故事,行走边缘的女子,家境殷实,前程明了的男子。

  

  安妮从未花如此篇幅描绘两个女子,庆长,信得。关于人生,选择妥协,或是头破血流。她们选择头破血流,坚守信念。

  

  清池,如果我们相爱过,你可会记我一生,永不相忘,纵使远赴温哥华定居,那位女子不是我?

  

  清池,如果我们相爱过,你可会希望看到我们的孩子,像你一样漂亮,即使我远在瑞士?

  

  清池,如果我们相爱过,我希望你彻底的忘记,再无痛苦和纠结,依旧是引人侧目的优秀男子,却更幸福。

  

  清池,如果我们相爱过,我会收藏一切,因为你是我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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