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的速度似乎是在我们偷看对面学妹的时候骤然加快的,恍惚间便是一年。冬末春初,花花草草懵懵懂懂地探出了脑袋,好像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我常常想,高中的我们像极了这些没长开的花草,整天睡不饱,饭菜丰盛却没有胃口吃,即使抱怨,却还是因为考试,成绩而牵肠挂肚。
2011年,我帮一个叫顾浩的同学给一个代号红玫瑰的同学搞了一封情书,然后我剪不断,理还乱的高中开始了。
2011年,我的班主任叫周维维。这个名字困扰了我很长时间,维维,维为,还是为维。她有很多亲戚,很厉害。她没收了我一个游戏机,高二暑假在她家补课,她说还给我的,找了一会儿,没有找到,于是她说算了吧,我说,好的。我记得我当时怀疑地看着她女儿,小姑娘红着脸羞涩地转过头去。
2011年,我有几个同学名字很奇怪,一个叫玛丽,一个叫郭靖,还有个葛慧超,呵呵,狗不会叫不是成哑巴了吗?
2011年,班上流行一个叫奥膀的游戏,有一个喜欢唱“懂你”的校长很厉害。我有一次赢了他,然后我就退出了江湖,因为我不会给屌丝机会来逆袭,即使他有梦想,艹草。
2011年,有个喜欢坐着睡觉的猥琐,我一直期待老师可以发现他,但那双狐狸眼太月牙了。
2011年,周韩语在元旦晚会上表演了一个自称是魔术的节目,获得了几个女屌脑残粉,我一直不理解那个魔术是怎样骗过他们的,就像不明白那些整天跳来跳去擦地板的韩星是怎么火的一样。面带桃花。
2011年,我玩了一个叫数独的游戏,一共就三个人玩,猥琐玩的很好,我还可以,周韩语就不谈了。后来一起同班了三年,他们选择了继续,我离开了,加油吧。还有一个女生为了证明自己的智商不低偏要玩,后来就不说话了,我也没好意思问。
2011年,英语老师是个汉子,她骗了我十支笔芯,她很胖,很胖。我还记得我和顾浩大冬天在外面补英语作业的情形,后来,不得不一起猥琐地躲进了厕所里。她说我同桌跟着鬼下了水,我觉得没有。她真胖。
2011年,我总跟陈向阳玩五子棋,牛吃屎。为了避免尴尬,我总让他,但他不识象,一副牛气哄哄的样子,摆弄着他那个永远也理不齐的刘海,他总说猥琐猥琐,其实他比猥琐还猥琐。
2011年,数学老师不会笑,但教学很好,虽然我比较喜欢他,但我更喜欢那个实习的女研究生老师,因为她比较好看。
2011年,我在404宿舍,有一群逗逼。他们先叫我九妹,后来是sai勇。索性班上还有几个人叫我勇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2011年,我经常和小帅逼小何在大家都睡着后谈理想,谈人生。呵呵,当时我想上武大。有点可笑。
2011年,有个叫吉利的同学,他总是在午休的时候把我们骂得狗血淋头。man。
2011年,我终于不小心冲进了三楼的女厕所,当时里面有两个女生,一个哈哈大笑,还有一个在尖叫。我尴尬地逃走了,留下了更加尴尬的她们,因为我想,如果我不走,那才是最尴尬的。
2011年,王燕和汉奸勾结在了一起,杠豆和乌鸦不丑,妖精喜欢八班的一些女生,小何也挺有意思的,我是个逗逼。
2011年,语文老师有点矫情。她没收了我一本韩寒的小说,第二天,她把夹在里面用作书签的笔还给我,当时我很感动,我也不知道在感动什么,奇怪。
2011年,我喜欢唱那首“不要问我从哪里来”的歌。不好听,但是很厉害。
2011年,我看了人生的第一本玄幻小说,“爵迹”。现在也没有结束。
2011年,我还和于思思坐过同桌,爱睡觉,爱学习,爱生活。
……
2012年,我遇到了同胜,于是我一学期带了八次家长。我依稀记得妈妈收到邀请后恐惧的眼神,哈哈,我真屌。有逗逼统计过同胜一天说“态度问题”的次数,好多。其实他不懂,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学着老气横秋。
2012年,依旧有两个名字很奇怪,刘话清,常琦。其实不仅名字奇怪,人更奇怪。
2012年,我们玩一个砍人的游戏,发明者是周某人。作为发明者的我玩的很好,刘话清还可以,周韩语一般,常琦就知道一天到晚跳啊跳的,也砍不到人,还一副自以为很厉害的样子。这个游戏还有个官方的名字叫“打,疯,玩”,是同胜给的。作为最厉害的那一个,我经常面对以一敌多的囧境,经常被砍得遍体鳞伤,但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能力越强,责任越大。
2012年,有一个叫周扬的同志,整天在嘴里意淫着学校和教育,一天到晚艹你妈,艹他妈的。还经常做出一副要打你的样子,似乎很凶,但他的拳头很温柔,有点阳痿。他很叛逆,但从不反抗,是个机智的少年。
2012年,无语成天天吹牛逼。
2012年,班上有个阿萨姆奶茶妹妹,差点成常琦的同桌,但常屌宁死不屈的精神最终感动了胜屌,逃过一劫。毕竟,少年的面子比生死更重要。
2012年,周韩语告诉了我俩个秘密,其实他是韩国人,以及他和星光大道的不解之缘。我不性他,我又不是女生,不吃那套的。
2012年,常屌经常在大家都在读小四门的时候,从口袋里拿出两颗大白兔奶糖,给我一颗,自己留一个,然后唱起那首叫“丁香花”的民谣,很陶醉的样子。常屌曾经想在病假期间去网吧,即使是39度的高烧,也许珍惜快乐是应试教育对我们最大的馈赠。
2012年,一班门口传来过一声尖叫,然后语文老师就失踪了两天。我很认真想过这件事情,想不通,也许,人无完人。
2012年,小高考的时候,胜屌说我和刘话清打架,其实那只是我们打招呼的方式,带家长。
2012年 ,韩方之战,我支持韩寒,马爹也是,但他说方舟子是个很厉害的人,所以他选择中立,我认为马爹说的对,我支持马爹。虽然马爹学习很认真,但他很恨教育的。
2012年,有个很好的英语老师,虽然她表情不太丰富,但真的是个好老师,上课卷子都不用拿的。
2012年,政治老师是个笨笨的男人,虽然他说学哲学可以让人变得聪明,我不知道他以前什么样。历史老师一进教室就摸着自己的胸大喘气,不性感,但可爱。
2012年,数学老师很好,不高,但很伟岸。我喜欢听他叫我们的名字,他的重音和尾音总是处理得很不自然,但却很可爱。呵呵,小
。
2012年,没有世界末日,只有一个让我们在晚上去拔草的恶魔。
2012年,宿舍旁边搬来一个漂亮学姐,所以每天吃完我总喜欢磨蹭几分钟,那样就可以偶遇到学姐了。学姐有个男朋友,长得还可以,也就一般般啦。
2012年,我们喜欢看学姐,上厕所。
……
2013年,我们数着星星去上早读,看着月亮回家睡觉。
2013年,我恨英语课,语文课。
2013年,有个胖子暗恋别人,不敢承认,现在也是。后来,买了个奶茶盒,还和我炫耀,问我要不要。我说不要,因为有些奶茶盒里的东西的硅胶的成分比较高。
2013年,丁浩拉了一年的投影仪,虽然他不是很高。
2013年,有一个很特别的早晨,三个边吃早餐边等体育新闻的逗逼看到了莫言获奖的消息,然后兴奋了一天。
2013年,周一听力结束后,丁浩,李屌还有我会在厕所会合,拉十分钟。
2013年,大粪经常买先锋报,他看完我看,我看完丁浩看,丁浩看完,狗子看,狗子看完收起来。我曾经给了大粪一只手套,让他穷困潦倒的时候拿着来找我,我会给他一笔钱,不知道还在不在。不在拉倒,在就扔了吧,反正也没用的。
2013年,胖子还喜欢一班的那个吴某某,现在却学会了@tc。
2013年,我惊讶地听说朱小敏二十了,姐姐。
2013年,我和周羊,景,朱其,阿飞,练祥雨,邹荣辉一起在路上。景,阿飞,练屌喜欢谈论NBA,邹屌总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周羊伟还在批判社会。我喜欢这段路。
2013年,我们考了好多试,走了很远的路。
2013年,我经常在碎觉和上厕所之间犹豫,在充斥着方便面味道的环境里,我们睡得很香。
2013年,在最后一次家长会上,班主任说最好不要吃西瓜等一些冷的东西,然后回到家,我再也没有看到过西瓜。
2013年,在最后一次班会上,身材并不高大的班主任挥舞着拳头问我们“有没有信心打赢”,我们说“有”,那一下,有点煽情。
2013年,在去考试之前,我们站在阳台上最后一次意淫了对面的学妹,加油。
2013年,我们就这样高考了,英语考完的晚上,我和宿舍的人聊得很晚,到了凌晨3点,聊了很多,不错的体验。
2013年,我带着沉痛的心情坐上了返校的汽车,在那个有点憔悴的午后,因为没考好而有了些许的迷茫,那时候开始思考以后了。
2013年,我和妈妈捧着书走出了校门,她在前面,我在后面。我看了一眼门卫,把胸卡扔在了门口的垃圾桶里。
2013年,成绩出来后,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感,也许期待了好久,但最后,也无风雨也无晴。
2013年,锁,周屌,练屌,无屌说他们要复读了。也没有问为什么,肯定是他妈逼的。锁还被踢出了班级群,就因为他的号被盗,发了几个小广告,好像有点残酷。
2013年,许明明告诉我,他要当兵了。他本来想考警官的,不够。我笑了,原以为很重要的分数也远不能左右一个人的梦想。
很多时候,我总想起高二语文课上的那篇散文,“雪又落在那些年雪落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