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1月4日18点50分,“轰隆”一声巨响,綦江腐败“杀人桥”整体垮塌,死40人,伤14人,直接经济损失600多万元,震惊中外。由此拔出萝卜带出泥,揭露出党政领导的种种腐败罪行,全国罕见,触目惊心!因此,綦江人民在愤怒惩贪的同时,也更加怀念清正廉洁,造福人民的“老县长”。
“清朝有个邓仁堃,现代有个‘老县长’。”丁山镇一个“编外史官”考核了明、清以来几百年间綦江所有的县令,认为政绩最为突出,最受人民称道和敬仰的只有这么两个人。在狸狮村的心脏部位,记者看见一尊高高的大青石上,大书:“人民的好公仆”六个大字,就是老百姓给“老县长”和一切为人民办好事、办实事的好干部竖立的一块世纪丰碑!
其实,这个被尊为“老县长”的原綦江县县长并非有多老,在市里退居二线后,至今仍象一个才华横溢,精力充沛的白面书生,日夜东奔西忙,活跃在重庆经济快速发展的一线上。《在党旗下》一书要刊发拙文,因为采写对象属于市级领导干部,一领导“要慎重”三个字就“枪毙”了采编人员的一切努力和期待。本来,事物都是不断变化的,人们的价值判断也是不断发展的,即便“盖棺”,也不能“论定”。谁能保证他今后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呢?我只能实事求是地将“老县长”这个生命符号定格在历史档案里。本文权当一篇并非虚构的社会写真或人生回眸,以飨读者。
解放狸狮村
正当綦江虹桥整体垮塌,死伤54人,震惊国内外不久,记者便来到距重庆160公里的渝黔边界采访。一进狸狮村,就看见村前公路边,一尊巍然屹立,凹凸狰狞,名叫“保爷石包”的大青石上,有一块碑刻,黄底红字,两行遒劲有力,含蕴隽永的题词赫然跃入眼帘:“要脱贫,路先行;若要富,修好路!”而且,这题刻越来越大,越来越醒目,如报春花,似映山红,象警世钟,给人们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印象。必须强调指出的是: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碑铭,这是狸狮村人民的指路碑、致富碑和解放碑。它渗透了老县长的殷殷之情,切切之意,又是狸狮村人民打破封闭,摈弃落后,走向现代文明划时代的历史标识,是他们对“老县长”一片深情,一个永恒的纪念!
原来,地处云贵高原北沿、与四川盆地盆周交汇处的狸狮村,也许是上帝的着意安排,也许是造物主心血来潮的恶作剧:四面都是高山屏障,中间二三平方公里的田园却象一口深井,与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毫无二致,是一块旅游资源极为丰富,但“养在深闺人未识”,从未开发的处女地,水不通,电不通,路不通,日照差,霜冻大,990个村民,人均七分地,劳动一天多者两毛钱,少者6分钱,已经解放42周年了,还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吃粮靠返销,用钱靠救济,衣衫褴褸,食不果腹,原始、封闭、落后,贫困,与世隔绝的初民生活!
1989年秋天,老县长把独生子寄养在朋友家里,带上相濡以沫的妻子和简单的行李,告别很有建树的武隆县县委书记的位子,自愿调到綦江当“二把手”,负责具有挑战性的经济工作,决心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上班不久,在一次会议上,听到在丁山镇蹲点的统计局局长顾利华反映狸狮村的贫困落后状况:“提起狸狮坝,脑壳摆几下,男的接不到堂客,女的纷纷往外嫁!”老县长感到十分吃惊和痛心,便决定亲自去调查研究,彻底解放那里的人民。3月25日,他带上几个干部,冒着云贵高原早春的余寒,从东溪区出发,沿大娄山余脉南上,翻山越岭,步行70余里,来到狸狮村实地考察,了解狸狮村“三不通”的现状,看望了烈军属和特困户,了解到还有99个光棍谈不上媳妇,人们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老县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感到十分忧虑:这里光棍一天天增多,人口一天天减少。解放40多年了,狸狮村的人民虽然在政治上翻了身,但“一穷二白”的悲惨境遇,还象大山一样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他意识到作为一个共产党人应尽的职责与义务。
“桃花源”中人,无论魏晋。从来连乡长、镇长都没有见过的狸狮村村民,根本不相信“县大老爷”会大老远地跑到这个边远贫困的小山村来。80岁的烈属刘汉舟老汉见一个亲切地招呼他坐,给他倒开水的干部便怯生生地问:“县大老爷——为啥——没有来?”因为,在他们祖祖辈辈的传言中,“县大老爷”就是头戴野鸡翎子,身穿莽袍,脚登靴子,坐八台大轿的大官。有人笑着告诉他:“站在你面前的不就是‘县大老爷’吗?”刘汉周老汉一听,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慌忙下跪,向老县长请罪,并向老县长哭诉他的苦衷。这时,人们也纷纷跟着下跪,请“县大老爷”施恩,弄得老县长哭笑不得,赶快扶大家站起来,表示:我不是什么“县大老爷”,是人民的儿子,是为你们服务的服务员。请大家相信:党和政府一定会千方百计,带领大家走出大山,走上富裕之路,可刘汉舟老汉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就是不起来。原来,他的二儿子是汽车兵,1984年在川藏公路上因公殉职,他要求修一条公路通到山外,好让他死去的儿子回来看看;他妻子腿脚不灵便,也好坐车到山外看看他们嫁出去的女儿!村民们也七嘴八舌,对这位有史以来从未见到过的“大官”,表达了他们求新求富求变的强烈愿望。
一个月后,老县长再次带领20多个部、委、局、办和厂矿企业的领导干部,又一次冒着高原烈日,从永乐出发,步行50余里,踏勘线路,访贫问苦,最后来到狸狮村,听取村民的意见。然后,又步行20余里,赶到镇上连夜召开现场办公会议,动员各个单位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落实扶贫资金、技术和人员。同时,从他微薄的工资中,带头捐赠。为了解决资金缺口,老县长还亲自跑到市里,流着泪向交通局领导要回15万元救命钱,买钢钎、买炸药。这年冬天,一切准备就绪,老县长一声令下,干部群众憋足了劲,冒着零下雨雪纷飞的严寒,一场向“一穷二白”开战,彻底解放狸狮村的大会战打响了!开山放炮,党员干部带头上阵;铲土、搬石头,80岁的老人,10来岁的孩子也都奋勇出击,欢快的歌声响彻荒山野岭。他们起早贪黑,一气大干了50多天,一条贯穿丁山镇七村八社38。5公里的山区公路,就象春风中一条飘飘扬扬的彩带,穿山越岭,打破封闭,引导山区人民走出了祖祖辈辈没有走出过的大山!就这样,干群一心,雷厉风行,半年之内,狸狮村就实现了水、电、路三通,与现代文明接轨。顿时,狸狮村村民感到天也高了,地也宽了,心也明了,眼也亮了,万象更新,有一种说不完道不尽的激动和喜悦!
发展才是硬道理
为了帮助山区人民脱贫,必须大力发展山区经济。老县长接连两年,七上丁山,带领他们绘出“山顶林帽子、半山钱袋子、山下米袋子”的经济发展蓝图,自己借1000元也要捐给狸狮村种楠竹,安排烟草公司从政策和技术上扶助丁山人民大种烤烟,动员重钢四厂在丁山湖边兴建鑫源山庄,大搞山区旅游业。因此,1995——1997年,仅此两项,丁山人民的口袋里,每年都多揣了270多万元大团结,人均年增270多元的新收入。黄坪村村长冷成书告诉记者:1996年他们村种有烤烟3000亩,收入1000多万元。一年下来,万元户,几万元户多的是!现在,全村450家人,不少村民修起了砖混结构,一楼一底,100多平方米别墅式的新房子,而且,室内装饰一新,铺上了地板砖,买了电视机,洗衣机,装上了电话,比城里人住得还宽敞、还时髦,还舒适!同时,还有五六户人家买了农用汽车,跑起了山区运输,收入也很可观。此后,“老县长”虽然调到市里工作,身居闹市,但仍然心系山区群众。10年来,他已七上丁山,一个科技扶贫的行动计划,又在紧锣密鼓的酝酿之中。
扶贫要扶本,治穷先治愚。1995年8月25日,为兴建丁山中学,腾出校舍给丁山小学,完成“普九”任务,老县长组织了市县23个单位和市里部分著名诗人、作家和书画家到丁山搞教育扶贫和文化扶贫。当时,投资130万元,1600多平方米的丁山中学教学大楼和综合楼,资金缺口很大,老县长带头捐献,共筹集扶贫资金13。5万元,并留下一批价值不菲的字画,挂在由全国著名作家黄济人题名的湖滨旅游设施鑫源山庄,给丁山湖旅游区增添了靓丽的文化色彩,给贫困山区人民的教育事业发展助了一臂之力。狸狮村村民闻讯,一定要老县长到村里走走。第二天一早,乡亲们冒着飘飘落落的小雨,提上茶水、鸡蛋、花生和水果,拿出他们精心制作,描上红花的白糖蒸馍和嫩包谷,站在村口、田边、路头迎候“老县长”。当他们乘坐的中巴车一出现,全村群情沸腾,欢声雷动,热泪盈眶,纷纷涌上前去要“老县长”喝一口热茶,抓一把花生,拿几个鸡蛋、水果、白糖蒸馍或嫩包谷。10多个村民自觉拿着锄头、铁铲,跟在车屁股后面护驾,生怕“老县长”坐的车子陷在新修的公路上;80岁的烈属刘汉舟夫妇,生怕“老县长”走不惯溜路,跌倒在地,他们扑上去扶“老县长”,老县长哪里消受得起?转过来又扶他们二位老人。老县长的包包塞满了,车子装满了,身上上千元人民币也散尽了,便抱起一个小孩又亲又吻,让他们母子一起上车进村。小学的百余名师生和村委会的干部,更是扯起大红幅,手执彩旗,敲锣打鼓,鞭炮齐鸣,象老区人民欢迎当年凯旋归来的老八路一样热烈、亲切。在村里400多人的群众大会上,烈属刘汉舟老汉和乡亲们与“老县长”拉家常,说贴心话,告诉他:公路一通,地里的茄子、豇豆都卖钱。村里的生猪、海椒、公粮运出去,外面的化肥、煤炭、建材运进来,松松活活;他们赶场、抬猪、送公粮,再也不象过去肩挑背磨,翻山越岭活受罪了!“老县长”捐种的楠竹也生起来了,撮箕口水库才加高两米,300亩望天田就有一半变成了旱涝保收的丰产田,他们有饱饭吃了,有崭新的钢筋水泥楼房住了,大姑娘再也不愁没有裤子穿了。同时,好几个乡巴佬也搞起了运输专业户,老县长给光棍刘崇伦做媒,已有一个胖小子了;山里飞来了金凤凰,99个光棍绝大多数都结了婚,有了自己的爱巢,孩子们也能在明亮的电灯下读书、作业。小学教师刘朝福满怀激情,即兴作歌,歌唱新村新面貌;著名诗人梁上泉也被感动得哭了,即兴作诗,讴歌干群一家鱼水情;女高音费芸一曲《爱的奉献》,把这浓浓的乡情推向了高潮。山里人没什么能够表达自己对“老县长”的感激之情,村民龔昭才代表全体村民,把他精心培育,提前飘香吐蕊的一盆山兰,双手送给他们最敬爱的“老县长!”
巍巍丰碑
在狸狮村采访,只要一提“老县长”的大名,妇孺有口皆碑。他们说:是共产党把我们解放出来了,是“老县长”给我们办了好事、实事,让我们富起来了。我们应该把“老县长”的题词刻在村口富有神话传奇色彩的大青石“保爷石堡”上,以便留个永久的纪念,激励后代子孙。可白天“孔繁生”,晚上“王宝森”,整天忙于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卖官鬻爵,中饱私囊,首开綦江腐败之最的头号人物,原县委书记张开科却是步履金贵,从不到狸狮村为山区人民的彻底脱贫致富雪中送炭,拔一根毫毛,但他把“八。七”洪灾后的国家救济款100万元(因遭反对,只给了60万)拨给豆腐渣工程杀人桥的包工头,却出手大方,用老百姓的血汗钱400多万元,在古劍山旅游区修建“警察与狗不得入内”的“逍遥宫”却一点也不抠门!相反地,卧榻之下,岂容他人安睡?他处心急虑,高度警觉,认为心系群众的“老县长”虽然调走多年,但其影响威胁着他的安宁。“老县长”的多处题词是在“搞个人崇拜,为自己树碑立传!”在拆消丁山镇政府墙上许多领导题词,毁掉丁山湖畔“开发丁山经济,造福山区人民”的碑刻以后,他又在百忙中两次开着小车来狸狮村查看,想把“要脱贫,路先行;若要富,修好路”的题刻也炸掉。狸狮村的村民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暗暗做好准备:不管“土皇帝”张开科早上来炸,还是“张千万”晚上来炸,大伙儿都下定决心要跟他拼一场!无可讳言,这块人民心中的纪念碑,意义深远,庄严而神圣,不容任何亵渎和侵犯!但利令智昏的腐败头子张开科毕竟头脑清醒,深知:撼山易,撼民心难。炸碑,直接与老百姓对抗,冲突,事情闹大,影响不好,权衡再三,还是只好悻悻作罢。綦江彩虹桥整体垮塌血案发生以后,张开科这才剥去画皮,露出真容,琅噹入狱,盘缠厂处无期徒刑,在铁窗里度过他罪恶的一生!
其实,彻底解放狸狮村,仅仅是老县长棋局上的一个突破口。难道是历史的巧合?在他执政期间,綦江县可谓政通人和,风气纯正,是干部、群众感到舒心的三年,幸福的三年。就在他执政的第二年,綦江县就率先一跃成为全国100个亿元大县之一,工农业蒸蒸日上,财政收入稳步发展,从未出现半个赤字,哪象张开科执政期间腐败成风,号称财政收入2亿多元的财政大县,33个乡镇就有31个乡镇出现巨额财政赤字,少的几百万,多的千多万!
綦江电影院可以作证:多少人看到,正对县府门口那盏不灭的灯光,一直要亮到凌晨,老县长一天当两天,白天下基层,夜里在找部、委、局、办负责人排起轮子汇报工作,解决群众迫在眉睫的各种难题,从不象张开科之流那样夜夜笙歌,连1998年8月7日洪灾,造成17人死亡,8人失踪,300余人受伤,12000多人无家可归,直接经济损失5。9亿元,还在丁山湖的红绡帐里抱着“三陪小姐”寻欢作乐,一点也不心疼,以至前市长蒲海清当天上午十一点赶到綦江指挥抢险,还找不到人!
“老四川”牛肉干厂可以作证:他们从一个40多人,吃不起饭的小小糖果厂,如何在老县长的扶助下,一跃成为年产1000吨牛肉干,行销国内外,产值达5000多万元,利税300多万元,并获得八个国家级金奖的企业。同时,老县长不准任何人随便吃,不准任何人随便要,不准任何人泄露技术机密的“三条手令”,成了“老四川”不被吃垮的的保护神,成了廉政自律的美谈,绝没有张开科之流,垄断工程承包,搞权钱交易;建腐败楼,建“豆腐渣工程”;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腐败成风,吞食人命的种种劣行!
庆江机器厂可以作证:1991年发大水之时,是谁带领工作组,躺过齐腰深的洪水,来到车间慰问,给政策,给木料,减免税收的;綦江齿轮厂也完全记得:“老县长”是如何帮助他们消灭“农民游击队”,促成厂县一家亲,成立綦齿集团,带动乡镇企业的。因此,全县包括中央、地方和乡镇企业的税收总和,迅速从2600万元激增到6000多万元,绝不象张开科那样,以280万元将价值2100多万元的永新汽车配件厂及成都分厂卖掉,用10多万元就把价值5000多万元的县石油公司卖掉,从而私吞国有资产!
彩虹桥、丁山镇和狸狮村的人民可以作证:以他微薄的工资(自己的钱不够,就不惜挪用秘书的钱),捐给集体、个人的钱物,以及他做的一系列好事,足足可以列出一个长长的清单,而他自己的生活却十分简朴:吃方便面是他的家常便饭,吃饺子是他招待客人最好的美味佳肴,一套中山服穿得快进博物馆,直到要去美国推销“老四川”牛肉干等綦江产品,才买了一套西装革履。他想:再穷,也不能丧失中国人的翩翩风度!
然而,也有大权在握,习惯于坐在办公室里发号施令的人看不惯,说他“爱出风头,抢镜头”。由县长而书记的张开科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要消除他在綦江的一切思想影响。凡此种种,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事实上,世界上有两种共产党人:一种人争分夺秒为党和人民的事业奋斗,为信仰和理想掌权,另一种人把当官当成一种至高无上的职业,把人民给的权力变成私人资本出售或出租,时时处处营造个人和少数人的安乐窝,甚至禽兽不如,纸醉金迷,大肆挥霍,乐享每一天!当他觉得你有碍于他们的权力资本扩张时,自然他们是毫不客气的,不把你整死,也要把你打入冷宫。因为他们手中有权,“无毒不丈夫”!而且,这种善于巧言佞色,吹牛拍马,整天围着上级领导屁股转的奸佞之徒,往往官运亨通,嚣张得势。好在历史是人民说了算。两种用心,两种做法,两种结果。心直口快,以“翻身老太婆”自称的万明珍老人说:腐败分子看到“老县长”就不舒服,我们看他也感到很不舒服。即便“老县长”想得不周到,也不象你那个彩虹桥!前任村支部书记刘勇告诉我,村民自发地在村里的心脏部位,一尊高高的大青石上,给“老县长”和一切为人民办好事、办实事的好干部立了一块丰碑,上书:“人民的好公仆”六个大字,让人们学习、瞻仰,传之后世。“编外史官”也告诉我:綦江县委、县府也作出决定:在重新修建的彩虹桥桥头立一座碑。一向不喜欢崇拜别人而喜欢突出自己的张开科之流,将榜上有名。不过,这将是一座人人唾骂的耻辱碑!
在结束这篇纪实文字的时候,记者心里并不轻松:在这盛世良辰,为什么好人难当,好官难做?为什么小人能够得势,“土皇帝”容易横行?为什么虹桥血案发生以前,触目惊心的腐败罪行不能及时得到制止?为什么毒瘤一定要烂到给国家、给人民生命财产造成重大损失的时候才得以医治?而且,一旦败露,宝贵的生命,巨额的财富已经无法挽回!夕阳西下,“编外史官”和刘勇陪我登上海拔1298米的尖峰顶,望着浩浩长天,望着千山万壑,听杜鹃啼血,看云舒云卷,我大吼三声,喝令历史加快前进的步伐。此外,还有什么话可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