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子里的人越来越多了,端菜的,点菜的,还有正在犹豫着坐哪的身影来回穿梭。
我坐在门口吃着一碗水饺,慢慢的,眼神聚集到了一对老少身上,看样子是一对母子,那是一位身材佝偻,衣衫褴褛的老母亲,对面坐着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孩,老母亲的眼神充满着宠爱。不一会儿,一碗面放到了男孩面前,男孩拿起筷子正准备吃,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老母亲笑着对男孩点了点头,男孩吃了起来。稍一小会儿,那碗面就见底了,开始喝起了汤。老母亲用手捋了捋头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男孩突然抬起头,道:“妈,你还没吃,这还……”“孩子,你快吃,妈不饿。”老母亲缓缓地说道。男孩便罢,吃完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巴,提起书包,拉着他母亲的手向门外走去。
此时的我不禁想到了我那身挑重担的老母亲,每次吃东西,她总是等我吃完再吃,还总说:“妈不饿,妈也喜欢吃剩的”小时候傻傻的竟然相信了。
收回思绪,看着碗里的饺子,我真的好久没回家了,也想着母亲此时是不是也在吃饭。
坐了许久的车,终于到了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家门口,母亲见我回来,高兴却又埋怨道:“回来也不打个电话,饭菜都被收拾了,吃了没,我帮你热热”我出奇的骗了母亲,说了没吃。
依旧是那熟悉的菜,熟悉的味道,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我哽咽了,是啊,我真的好久没看看自己的母亲了,她真的老了,那满是皱纹的脸,和一双不再光滑的双手就是最好的证明。强忍着心中的悸动,再拿了一个碗,缓缓对母亲道:
“妈,这次我们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