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的车轮滚滚前进,扬起的灰尘将回忆掩埋。一场大雨又将它冲刷得如此清晰,仿佛不是刻骨铭心却更胜一筹。时光雕塑着面容和心灵,在生活里摸爬滚打着,心灵也也渐渐蒙上一层老茧,往事也渐渐如琥珀一样封存。
犹记起孩童时代,极其淘气。打架、迟到、旷课无一不落下,俨然一个“假小子”。一次数学课上,无聊至极就一个人在那转椅子,尽兴时就360度旋转了一下结果就转到了桌子底下,后来意识就模糊了。妈妈告诉我那时数学老师正搂着我,我的面部正在抽筋。她和爸爸吓得脸都白了,再后来我就被送到了医院。我在医院里昏迷几天,意识慢慢苏醒了但逢人就喊“爸爸,妈妈”。他们一边流泪,一边拉着我的小手讨论着:“这孩子要是脑袋烧糊涂了,我们该怎么养啊!”过了几天,我的身体逐渐好转,在与病魔抗争完后我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妈妈摸着我的脸道:“你这几天受苦了,想吃什么,妈马上给你买去。”但我明显看到妈妈的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这是多少个日夜的煎熬,让她明显提早步入了中年期。当我在生命的边缘徘徊的时候,爸妈又何尝不是与我并肩作战。天下幸福的家庭都一样,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屋漏偏逢连夜雨,在我消停了几天过后,又不安分起来了。一次偶然机会,爸爸让哥哥去买酒,我当仁不让一把夺过钱就冲出去了。回来时,我得意洋洋炫耀手上的啤酒,却忽略了眼前的一个小矮凳。一个趔趄,我摔倒了,啤酒瓶的玻璃碎片割破了我的手腕,鲜血在那流淌着。我在那声嘶力竭地哭泣着,爸妈寻声过来看到眼前的画面都惊呆了。妈妈连买找来了一个干净的毛巾把我的手腕包起来,爸爸马上就去叫了一辆车。在奔往医院的途中,妈妈一边责怪爸爸,一边我紧我的手腕。终于到了医院,我深刻记得医生在给我缝针的时候没有打麻醉。每逢一针,爸妈的心都在那纠着。我在拼命的蹬脚想摆脱那些痛苦,爸妈一边按着我的脚,一边哭了。平时最坚强的爸爸也哭了,他面庞上两条清晰的泪痕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中。我在那时也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不能再让父母操心。
慢慢长大了,我上了大学。快到元旦了,我准备回家。打电话给妈妈时,妈妈说“这几天天气不好,你就在学校呆着吧!”但对家的怀念,让我坚定地迈向了回家的步伐。回家后爸妈都不在家,黄昏时分妈妈回来了。她说:“你怎么回了,不是让你就呆在学校吗?”我忿忿地说道:“学校太无聊,我想你们了。”我说:“妈,爸在哪呢?”她回答道在医院,我的脑袋顿时就轰了一下。问道:“爸为什么住院?”,妈妈说爸爸患了了腰椎间盘突出。此时,我也明白为何妈妈不愿我回家,带着一晚不安的心情终于熬到了天亮。我和妈妈一并去医院看望爸爸,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爸爸,我此刻由衷地感觉到爸爸老了。身体越来越吃不消了,和爸爸两个人静坐在房间里,竟不知道聊些什么。和爸爸那亲密无间的关系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了一条裂缝。而它现在却如此明显,让明明在一个空间里的两个人无法正常交流。后来爸爸问我一些大学里的事情,打破了这样的僵局。现在我才明白,我对爸爸的关心越来越少了,亲情其实需要交流和问候来维系让它永远恒温。我给爸爸削了一个苹果,把苹果递给他时,看到他眼睛中闪耀着泪光。我不敢与他对视,因为我给予他的爱远不及他对我默默的关心和爱护。待爸爸出院后,我隔三差五的就给他打电话,让她知道在遥远的一个角落永远有那么一个人要用生命的全部去孝敬他。
看过落花飞雨,观明日中天,才渐渐懂得父母的爱可以如此的无私,它跨越无数岁月与命运的阴霾将亲情烤得蓬松而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