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青春的日子里有太多想说的话,但还是把这个故事放在这里等风风干了它吧,然后在老了的时候用它做下酒的菜。
在11月的青城,偶尔看到成群的成群的麻雀从落了些叶子的高大梧桐树梢猛然振翅而飞也不失为上苍的一种恩赐。岁月就这样悠悠过,阳关重复着在黑板上的斑驳,而观看他的人已经转瞬即逝有了长大的模样。
如果随着时间的流逝,可以使泱泱大国渐渐无语。那一直观看阳光穿过玻璃窗形成千万种样子的人又该如何?岁月的琴声你没弹过沫沫也没听过,而篱笆外的古道你何时才能再牵着沫沫的手走过。
又是冬天又满是落叶般的想念。也许青春的车开动时,沫沫忘记了上车,只想在站台等你,所以风吹皱了有些单薄的心。林白你是沫沫心里的神,一辈子不变的神。
(—)
每天都会穿过林荫路去吸收阳光。可无论那个季节沫沫还是无法感应到它应有的温度,像在细碎的日子了做任何事一样,感觉也比别人慢半拍。
春去冬来一年又一年,青城的变化实在令人失望。破旧的房屋依然林立在街道两旁,中间略高的柏油马路没加什么新的材料。唯一让沫沫有感触的是在人群中已找不到林白的影子。沫沫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一个人说消失时转身便没了影踪。沫沫不确定是否是自己在和林白玩守望游戏时打了一会盹,以至错过了她。这个成了疑惑的意识总让沫沫在睡着时迅速醒来,然后在回忆中落下两行别人看不到的泪。
十年前的一天,沫沫正在老地方吸收阳光,但雪花飘舞遮住了太阳。不记得站了多久,阳光还是没找到,但在沫沫伤心转身之际看到了林白慌张的模样。还没想明白自己已被她狠狠的撞倒在地上。那种痛让沫沫终身难忘。但到春天来时林白已成为沫沫身后的一堵墙,并且是肯陪沫沫吸收阳光的那堵墙。
在沫沫十八岁时,林白送了一盘沫沫向往已久的歌手磁带。可条件是要沫沫走进青城大学的校门后才可以听。一直很安静的孩子是不会怀疑这种用心良苦的。高三的一切与学习没有直接关系的道具都是为鲤鱼跳龙门时准备的。林白虽未说明可沫沫知道她的心。
好像所有的结局早已写好,沫沫青春的车刚开始走林白便没了踪影。一句我可能要去很远的地方支教便把沫沫的心安抚了。因为那是她的心愿,最大的心愿。也许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会有一种内心的感应,对彼此说的话有一种自发的判断性。那句话不久便发生了这种感应。有些生命中的财富一旦你开始去寻找,便预示着不可再得。当沫沫开始寻找林白时,便预示了她们的分离是一种永别。别人再说她去了山区的话也是质疑。沫沫知道如果她真去了山区一定会写信给自己,因为林白知道有人在等她。
十九岁的生日沫沫过得没什么特别,只是一个人在老地方安静了一天。当夕阳要落下去时沫沫才背着林白买给自己的包回去,任夕阳拉长自己的影子走在满是落叶的石板路上。
天有些昏昏沉沉,可沫沫已习惯在没有灯光的黑夜里吃东西。但手刚碰到桌面便迅速收了回来。一个硬硬的纸盒放在那里。灯下的沫沫看到的是一部有些旧的录音机。上面得纸上写着:把结局打开,我已在天之外。天天被沫沫拿在手里的磁带已有了某种味道,可沫沫还是按下了播放键。
“十八岁是成年的证明,所以祝沫沫长大后快乐。你一直是一个安静的令人心疼的孩子,从第一次看你的背影我便知道,并深切的明白你的感觉。可你只知道我叫林白,却从没问过我的过去和生活,不知我的年纪长你十岁。你只知我是你最值得信任的朋友,却不知我们陌生得很。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不要很容易去把自己交给一个人。你终究都要长大,为何不早一些呢?为何不像其他的人那样生活呢?孤单的滋味谁都的面对,谁也不能永远陪谁。人生虽是华丽的袍,可难免里面没有虱子。想要得到阳光的温度并不是靠吸取,而是你应该有颗阳光一样的心。青春美妙得很,日子也阳光明媚,可你仍以你定格了的心去面对,注定你一辈子只能是角落里的狗尾巴草,享受不了太多年轻人所应享有的滋味。人的一生有很多阶段,难道你甘于将自己的青春嫁与记忆和幻想的牢笼,嫁与自我封闭的门,让里面凌乱的有种腐烂的味道。
有些事你必须得面对,快乐是一天不快乐也是一天,为何不快乐度过每一天呢?你常说当我们老了以后会怎样怎样……若我一直陪你走下去,我感觉自己对不起你的双亲和我你自己……”好长好长的话,沫沫最后都不敢在听下去。那夜比以往失眠的更深,以致成了现在的模样。
爱了一千年才发现我们来自不同的世界,这句沫沫曾写在书上的话真的应验了。
沫沫的二十岁生日在忙碌中度过。听从了林白的话不再依靠她,什么事都去学着做纵然做的不好也甘心。看林白不知道,沫沫早已懂得了她说的话,只是一直没有对她说过而已。因为沫沫知道有她相伴的日子是自己记忆中的金子。能多些金子谁都想要。二十岁那天不会再有人给自己礼物,不会的。在睡梦中自娱,被搁浅的录音机和磁带依然放在枕边,一年的时间过去都没有勇气再去碰触它。零晨三点沫沫又一次醒来。随手按下播放键,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黑夜里再一次响起。
“沫沫,我知道你一定听到中间就不敢再听,所以才说得那么绝情吧。其实我时日不多了,也许你听到这句话时我已真正离开了你。我很爱你,我知道你所有的心思,知道你每一个动作的用意。可惜上帝要把我召回去了,不能再永远陪你。但你要记住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在天上看着你,向上帝祷告为你祈福。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以后还要加上快乐这个词。落叶与残花固然凄美好看,可与众人分享换了会让你忘掉很多不好的事。真正走出你的屋子,把门上是锁取下来好吗?一定要再找个人来陪,不要一辈子孤单,否则我不会安心,再见我的沫沫”。
很久很久之后沫沫才找到林白的坟。听人说林白最终还是去了山区,可三个月不到便离开了这个她一直给沫沫推荐的尘世。据说她走时笑得很甜,据说她走时有多年以前的男友陪伴,只是放心不下沫沫。很多事都是据说,这让沫沫有种不是仇恨的恨,也许是因为自己没有陪她走到最后,没有看到她对自己放心的笑吧。
(二)
林白的男友是易凡,沫沫早就认识的人,只是没有和他说过话,只是不知他和林白的关系。
在大三伊始,沫沫便开始在校外的一家公司打工,自己养活自己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吧。虽然未曾承诺过什么,可强逼着自己去应聘、笔试、面试。工作后又步步小心,总感觉有种委屈了自己的心。也许痛并爱这就是这样吧。
不知怎样就和易凡有了联系。好像所有关心自己的人都是主动在人群中来找自己。和易凡的开始免不了是和林白有关的事,也许是让沫沫看到了林白病后的东西。总之那天沫沫晃晃悠悠在马路上走着走着就突然蹲在路边想哭了。看着行人从身边走过心里发出一种再也不能上街的感觉。秋风吹得沫沫眼睛生疼,只能看到人影在晃动。起身的一霎那被人扶住,并说了句“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秋天的天空应该以蓝为底色,并且有飞鸟在夜空中长鸣着飞过。否则万物寂静之时难眠的人要怎样度过。手机上的饰品还是林白送的,否则吗根本不可能不厌烦手机。失去的、令人感到遗憾的事或人总让记忆变得珍贵。一个人离开总会使与之相交人的生活发生某些改变。例如沫沫不会再去教堂作形式上的忏悔,不会再去不喜欢的体育场,不会再去人很多的饭店……
大大的阶梯教室是沫沫的最爱,尤其是坐在最后一排可以将一切尽收眼底。最妙的是可以看风吹起了大大的窗帘,有种落地窗的感觉。但沫沫不知她所有的一切都被一个人看在心里,记录在册。易凡关注沫沫的一切,并心疼的无处安放无处释然。沫沫与当年的林白是多么相似呀!恐怕唯一的不同是林白有自己陪着,而沫沫有林白伴着吧。
在一个下雪的晚上,沫沫接到易凡的电话。什么都没想的沫沫直直的跑到了他的面前。他笑的样子一如从前,可总带着些沧桑。在晴朗的脸也会有几条不深不浅的皱纹。他笑着一句话不说,用手向前面一指沫沫便看到了烟火。它们虽然没有飞到空中但它的火焰仍让沫沫感到惊讶。差不多已经淡忘了它的样子,最后一次去看还是林白陪着。许久之后沫沫才回过神来,而转身时却看到满眼含泪的易凡。
“我和林白在很早就相识了,那是大约十岁吧。我们快乐天真不会为什么事而争吵。那时她也很喜欢像你那样斜倚着窗看天;她也喜欢在秋天的时候去翻看满地的落叶。好可惜那时我没有自己的单车,不能载着她去四处游玩。不过你知道吗,林白总是在路旁的某棵梧桐树后等我,然后在我不注意时出现,再并着肩无语笑着去上学。就这样我们一天天长大,并学会了怎样去爱。可……”话说到这里时易凡紧紧闭上了眼陷入了回忆。可沫沫看到了男人在伤心时特有的眼泪,看着看着便不由自主的想伸手去为他擦干净。可手停在了半空怎样也不敢去碰触那张坚毅的脸。看到突然睁开的眼,沫沫有种做错事的感觉,紧张之余身子失去了平衡最终重重坐在了地上。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触动了沫沫的痛,第一次与林白见面不正是如此吗?那一刻世界仿佛进入了沉寂,而失去知觉的人也定格在那里,只能任凭一双有力的手将自己扶起。
天微微亮沫沫轻笑着想一定是林白又回来了,否则昨夜怎会无梦,否则有谁会像林白那样握着自己的手不敢松开呢。额头上传来一种温度,可睁开睡眼看到的是陌生的窗帘。一切是梦如空,昨天的感觉又回了来。对着易凡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昨晚因情绪波动太大而晕倒,所以我……”。很真实的话却换来的是有些生硬的谢谢。
“你可以像信任林白一样信任我”在沫沫关门的瞬间听到了这句话。但你毕竟不是她,不是吗?以后的日子平淡可有了人陪。
每当沫沫想念林白时,易凡便会讲许许多多有关林白的事。而每当易凡想念林白时便会带沫沫去走以前和林白经常走的路。沫沫有时无语,有时会轻唱林白教给自己的歌,有时还会故意躲起来在易凡无语时从他身后跑出来,会拉住他的手笑个不停。大四生日时,易凡送给沫沫一枚古香古色的铜钱,并陪沫沫去老地方吸收阳光的温度。易凡在老地方总会说:你真是个孩子,沫沫。而此时的沫沫则会抬头看着他笑并叫他大叔。
如果日子一直这样下去多好:简单而快乐。向前走着又不时回忆着,即祭奠了离开的人又能使人更加珍惜现今拥有的生活。对离去的人有了交代对自己也负了责。可谁也不能预知明天,所以人的关系变数很多。
易凡在谈完生意后总喜欢带沫沫去品一种茶---山茶。在喝茶时易凡还喜欢说很多很多话,虽然对于那些沫沫不甚明白,可沫沫还是很认真的去听立志做一个合格的听众。
游离过青城的一些地方后易凡还会带沫沫去看咖啡色的夕阳。但在一天沫沫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在天空只有一抹红时易凡说他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因为青城有他太多的回忆,已让他有些承受不起。沫沫淡淡的回应并未流露出太多的伤悲。背着夕阳走时沫沫的泪流了好多好多。很多痛可以使人痛的失去力气,而离别就是其中一种。为何要如此,刚刚熟识了又走,这种过客的身份是重还是轻。你是我生命里的一首歌,你也逃不过过客的命运,被回忆的命运。谁又能一次一次承受的起这无处安放的青春和记忆。还是回到原点一个人去游离这人世的好。
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个生日沫沫又收到了一枚铜钱。灯下独想,望着两枚铜钱哑然失笑。“日记有你”这四个字注定了沫沫要去茶庄。也许易凡带自己去喝茶的原因就在于此吧。因为沫沫不喜欢一直去老地方除非是心无处安放的时候。平时只有拒绝和逃避但事情来时还是要面对。
秋天的样子美丽依旧,青城更是如此。但两旁的梧桐树毕竟又粗了些,看不到的年轮又多了些。茶庄的老板一如初见时的模样,只是笑时皱纹又深了些。他似乎正在等着自己也许是其他。又来到靠窗的地方,风景依然尽收眼底,可沫沫总觉得有几分落寞。在等茶时也等来了沫沫真正想要的东西---几本泛黄的日记。
纸张虽然泛了黄但承载的爱不变。为看泪先流,其实一切早已注定。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提及林白沫沫都会怅然所失,痛更不必说。第一句便是:我要照顾沫沫一辈子,就像你照顾我一样。所有的文字都饱含着一种感情---青春的阳光明媚,青春的无悔。
今天是沫沫的十八岁生日,而我却得知自己将要离开人世。我要送份特别的礼物给她,能伴她度过这悲喜交加的人生。朋友到底可不可靠,我有些迷失方向,除了林白谁还能将我带出这无边的黑暗。沫沫吗?一个让人不由得心疼的孩子。她不是林白的转世或影子,我注定要失去……结局早已写好还好刚刚打开,我已没有能力去为她营造天堂。就像你告诉我的,沫沫已明白谁也不能永远陪谁。我帮你完成心愿还是帮自己,不知道,还是逃离的好……
抱着这两本写满自己名字的日记,谁还会有哭泣的勇气。自己何德何能让两个相爱的人如此厚爱。这样的爱怎样才算完满,上帝回答说:照顾好自己,再笑着去帮助像你一样需要照顾的人。
《三》
沫沫已经二十五岁,可依然无法超越世外。也许流连于尘世的人免不了有太多私欲,所以争夺之举在所难免。涉足尘世的心偶尔闲下来时才发现生活的空间有大把大把的空白。沫沫也开始大把大把的吃药,可在没有人会为她送来温温的水。沫沫也开始咳,却再没有人会为她搜集医治的良方。有时在吃药后心里会愤愤的问上帝,人长大后为什么会那么容易生病。可上帝沉默着不语。
多少年过去了,没有人会愿意去算,尤其是沫沫。林白和易凡的名字早已深深刻在了心底。你们走得好简单,却留下了一个复杂的生存问题让沫沫一个人去面对、去承担。有些东西一旦在生活中定了格,就很难改变。比如说习惯,比如说心情,还比如说思想。
沫沫仍然一个人生活,可也交了些朋友。虽然有时若即若离,有时很长时间不见面,可在沫沫心里相信彼此心烦意乱时,想逃离自己的圈时便会想起对方,然后一块寻找失去的感觉。
简阳是沫沫认识最早的一个人,大约在易凡消失后几个个月的时间吧,沫沫便记住了他的脸。
在沫沫租来的公寓里,经常可以发现简阳的身影。可沫沫却无视或对他不冷不热,就像他做的菜,永远是不咸不淡。彼此都不在意对方对自己的态度,所以一直相安无事的相处。
沫沫对简阳的感觉很复杂,说不清。女人的第六感不知灵不灵,总感觉他和易凡、林白认识,并关系很好。应该到至死不渝的份上了吧。他兼具易凡和林白的所有特点和好,可自己就是不能像接受易凡和林白的好一样去接受他的。很多的时候沫沫会用疲倦的眼神看简阳的背影。他是一堵高墙,沫沫无法逾越也无法依靠的墙。很多时候他都会打破沫沫的习惯,总会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强带着沫沫出游,像吸血鬼一样去吸收人气,令人眩晕的气息。沫沫在他眼里不仅敏感、安份而且聪明,是那种洞彻一切悲喜的聪明,让人无奈的心疼。很多时候看着沫沫大模大样的倒掉自己亲手做的不和她食谱的多营养饭菜,除了笑再也不会有其他的表情了。在自己硬拉着她去参加一些社交的舞会时,就早已做好了她会半途逃走的思想准备。在教她画素描时也知道她会让你意想不到,可没想到她只会画头发和地上的草。连秋千也是最简易的。
在沫沫的又一个生日到来之前,简阳就宣称今年会不同于她生命里的任何一个,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沫沫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简阳却有些失态了。
那天屋子里虽只有烛光,可沫沫仍能看到简阳脸上的表情,吃惊中有种痛。
沫沫生日快乐,今天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你准备好了吗?
谢谢,当然。我也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你准备好了吗?
嗯。简阳很诚恳的说
自从易凡走后,你是和我走得最近的人,你一定很奇怪吧,我不接受其他人而是你?
因为我比较懂你吧。简阳比较自恋的说。
是的,但你总装作不懂,否则你怎会甘冒被我删除的危险而经常强制我做我习惯里不常有的事。沫沫悠悠的说。你真的这样认为?简阳有些正色的问。
你不相信吗?我知道的东西远比你想到的多。沫沫笑着说。
那我可要好好听听,简阳也笑了。
那你听好了,沫沫也笑出了声。
嗯,简阳很不服输的说。
你和易凡、林白是从小到大的朋友。
只此一句简阳的脸上便在也笑不出来了。
还要我接着说吗?沫沫看着简阳的眼睛问。简阳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可上大学后你们就分开了。沫沫看着简阳不再说话,因为简阳似乎已陷进了回忆。很久之后简阳才抬起头看了看沫沫的脸,然后慢慢走到了窗边。
岁月无情的变迁,年轻的容颜也渐渐不再。你说的很正确,这是我最不愿提及的事,你怎么知道的。简阳有些生硬的说。可当他回头时沫沫早已泪流满面,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看着自己。
再也没说什么,再也没做什么,两个人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彼此的脸。
沫沫并没有去勘查简阳的过去,只是女人的第六感让沫沫这样做。
再醒来时沫沫已是在床上,而简阳并未在身旁。沫沫回想了一会,终于苦笑着闭上了眼睛。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到底是谁的错。
简阳也消失在了风里,无声无息,没有留下太多痕迹。
真希望这结局可以改写,真希望易凡、林白和简阳从未分开过,一起遇见自己。真希望在林白走后他们仍然彼此不离不弃,真希望自己可以有双翅膀,能穿越时空替他们去捡起破了的碎片,在一起拼凑出他们在一起的模样。
也许很多年后,在某个拐角,自己还能在看见他们的脸,只不过是擦肩而过还是相视一笑,再并肩走在从前走过的路上就未可知了……
三个人的幸福怎样才能保持下去呢?沫沫宁愿做个旁观者也不去碰触,没有谁有能力来维持这种平衡,故还是分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