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空荡荡的房间里,一杯茶伴随着莫名的苍凉。坐在电脑前,忘记了周遭的气息,更忘记了窗外几多寒。无聊的重复听着自己喜欢的音乐,心灵莫名空荡着。
离家的日子,成为了习惯的生活方式。不是不想家,只是生活不允许过多恋家。
一年多了,没有回过家,也不知道家中的一切是不是又苍老了许多。从抽屉翻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是多么的暖心。流浪的孩子,夜是毒药,深入脑髓,把每一个记忆的细胞都翻遍。然后才发现,流浪的孩子的记忆经不起回忆。
不知老父亲的身体是不是还在受着伴随他一生的痛疾?不知老母亲那为生活奔波的背脊是不是成了仰望幸福的角度?不知未成年的的弟弟步入社会是不是每天碰壁而以酒挥霍?更不知奶奶雨季里有什么能让她那刺冷的身躯不再冰凉?
电话里的声音,每次都是正能量。因为出门的孩子家人只会一句“一切都好,莫念”来安心自己,而自己呢,长大了,也样,报喜不报忧,为的同样只是少些担忧。如今,二十多个春秋伴随我走过,或许真是老大不小了。可是,我能做些什么呢?好像还能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把最后的书念完。
记得孔子说过“三十而立,四十不惑”,而如今差不多是可以准备奔三的人了,可是为“立”我们又做了什么?我们自知,这个时代做不了隐士,居士,散仙,因为不是一个年轮段该存在着的天真。
记得那年,我们都很青涩。可是我们很快乐。虽然每天依旧重复着昨天的安排,但是每一天会有不一样的精彩。而如今,也是千篇一律的重复着昨天的生活方式,可是却不会再有那自觉的精彩。这也许就是长大吧。长大是有代价的,哪怕代价多大,我们似乎也只是默默咬牙承受着。因为我们欠不起长大的代价。
那年,我们完成每一份考卷,等待的就是一个潇洒的假度。
那年,我们把那个连着白炽灯的开关一按,又是好梦一夜。
那年,我们离开家,理所当然的拿着家人给的教育经费,一路任情挥霍着。
那年,最起码的离家时的一句“我去学校了”都可以省略。
而此时,面具戴久了都会变成脸。越要脸反而越不要脸,越不要脸反而越有脸。受了伤,留下了疤,我们也只能把它作为我们刀枪不入的铠甲。生活已不再是生活。书写的不是文字,而是情愫。
一丝丝,一缕缕,亦浓亦淡,亦简亦繁,冷暖自知。
一字一针,不至死,可安否?
曾经,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
而如今,相见不如怀念,多真。
曾经,我们可以随意挥洒我们的似水年华,青春少年样样红,我们依旧是主人翁。
而如今,就连每一场的电影只会有那么两个主角,其余都是配角而已。
不要说现实残酷,而是残酷本来就是生活的姿态。街角胡同忙碌的身影,都忘记了本身的存在。路旁的绿影也净化不了喧闹的繁尘。每一样的存在,都只是为了平衡而存在。好、坏、丑、美、善、恶……
三月,大三的另一半开始。
一切也还是如前,大伙都兴高采烈吧。依旧不约而同到了这里。这个季节,世界很忙,而我却很闲。因为忘记了忙碌的姿态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忙碌才不会是闲?或许也忘记了怎么去忙碌?不过,闲点未必是坏事,闲下来可以清理一下生活的思绪,说高雅一点,那就是思考人生。
四月,八天的假日,我茫然了。原本,计划着的四处闲游。却变成了,闭关疗伤——一个感冒啊,竟然可以让我这么久都不能愈。唉,生活啊,是如此的充满戏剧性。算了吧,还是认了吧,难得还有一个感冒让你在这么特殊的假日里记住它。
这或许还是一个不错的享受安静的生活的馈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