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觉得在热朗的白日下听歌而心绪难安是不可的,我怎么能在晴朗白日下悲伤着一张面庞呢?我不能让音乐攫住我。若是要沉浸,那必须得在夜晚。
直到有一天我在白日下也倒戈弃甲了,彻底的,无法拯救的,沉浸在这强大旋律的音乐中。
这样的没有理智到底始于何时?
这世上唯有单纯的心甘情愿的情才能让我的世界天翻地覆,整夜整夜,难安,整夜整夜,辗转反侧。我就是这样的一个痴心而又无能的人。
是明明有一颗可以对你温柔的心,然而总是无法做到,而使本来明明想做的事往事先预定的方向背道而驰。
大约是生来的诅咒。
就像现在我对于“男人女人”这两个俗世的词语一点都不感到厌恶,反而有种由衷的慨叹。你,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如今十年已过,成为了一个男子。真想知道这几十年的时间你是如何而过,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看着岁月流逝,是在那些孤苦或欢喜的日子里,你又有一张怎样的面庞。
我不管俗世,不管道义责任,我只想在乎你。若是有机会,我想做你手心里的小女子。有时我甚至以为这是我的梦想。是一个只能在你身上实现的梦想。
不会因为戴着叮当围裙而感到矫情,不会因为说那些温柔的情语而心生厌恶,不会因为一些琐事而感到自身价值被淹没。因为这些都是我愿意为你做的。
你看,你于这个世间到底需要什么?若是我能近你,大约我是比你还了解你的人。
如今,直到如今,我都是能因为别人进入我世界而震撼不已的人,我无法做到平静地呼吸,无法做到波澜不惊,更不用说举重若轻。在你面前,我没有世界,只有你。
我现在是洞穿世界的,以前以为那些所谓的教条大义是人生的要旨,其实不然,若我能拯救自己,对于这个国家或者社会已经是大功一件,除此,我还奢望什么呢?做好自己就是最大的爱国与大义。这么简单的道理只是到如今才懂。
现在,差不多二十岁了吧,到了这个年岁,我该是变得安静而丰富了,我想像我曾经构画的少年形象一样——做一个透彻的人。
透彻。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你更加重要。
是该变得成熟了。在困难的时候不会简单地说放弃,在极大痛苦的时候,不会像小孩子一样胡乱叫喊以为眼泪可以解决一切。至少现在我想成为一个如同你所希望的那个沉静的人。
书。思考。书写。你。
他们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其实知道与否又有何干系。因为人最重要的就是需要互相持续耐心而又有情的了解。在你身上,发现自己不一样的光芒。
如果有一天的空间,一整天自由自在的时间,如果那天又是晴朗的天气,我想一整天都在思念你。听着你的歌,想着你的面容,想起那些画面,不想在意时间流逝,不想在合适的时间吃饭,就让时间慢慢地流走,在安静的房子里,兀自沉静,不是沉思的大卫,是悲伤的自己,是因为思念你而悲伤的自己。我的这种情早已超越世俗,没有人能懂,你也大约不会懂,因为我是生活在别处的人,是不会生活在当下的人。我可以在历史里留连,在过去里缅怀,在未来里忐忑,却不想面对现实,若是非得面对,只是痛苦。
没有人知道或者理解这种生活方式。只有形而上和形而下这两个词语才能稍微描述这种生存方式。
然而我又是那么被社会与规则牢牢束缚住的一个人。
这是我无法解决的矛盾。
我对你是人对人的态度,而不是别的态度。你若不能理解你自己,那让我来了解你。懂你也是懂我自己。
十年。这十年的每一分每一秒你到底又是如何度过的呢。
再来一个十年。再来一个十年。
或许再也没有下一个十年。
你能存在就好。
我要逃脱这世间的规则,顺遂自己的心意活着。反正人世这么短而又这么无趣,我只想在乎你。
你是一本书。是一本小说。是一首伤感的词。是成熟的男子。是不一样的男子。是我在失眠夜的梦里的所遇见的那个人。是在听到音乐心会为之悲伤的人。
LET ME KNOW YOU THE PAST AND THE FU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