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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实的家族(中)

  天穿大皮褐, 天穿绸衫的老太太光鲜的很。

  这样一来,苦了母亲,一日三餐送饭,收拾碗筷全由母亲一人承担,老太太当时穷烧到极点。包饺子面粉,不能用做点心用的标准粉,她叫洋面,她说那种面有-种洋气味。必须用自家麦子磨的面。母亲要经常给她准备一缸她的专用面粉

  有几次吃饺子,被父亲发现。着实说落了一顿!她吃饺子将饺子的边吐-地。你看看,老百姓连窝窝头都吃不饱!你就这样烧包!父亲发火说。奶奶第-次服了输。这两件事在赵庄成了谈资。

  私家商业,合作后,叫合作商店,当时在丰县规模很大,仅次于城关镇,副食,食品,颜料,五金,杂品,百货,总之,吃,喝,拉,撒,睡,应有尽有。近百口人,加上农村几+个代销点。把父亲忙的一个月难进家门。难怪领导信任,他是唯一的一名党员!又生性耿直。成了未经改造的私人老板的眼中钉!当时父亲压力特大!心情很坏,因为多数人要多拿钱,要安插自己子女,亲属,来上班。父亲虽有上级支持,但是,当时的重点是农业合作化。县里,区里领导众囗一词你这个总经理自已处理吧。相信你!农业接着合作化,大哥参军给母亲刺激很大,大哥不参军,在家是母亲的后盾,也是她的骄傲!也是她的安慰,因为奶奶不会太放觑,一个后盾走出去了!另一个小棉缤出嫁了,当年姐姐结婚走了。剩下的我最大十二岁。下面四个不懂事的孩子,最小的妹妹才一岁。

  商店搬走了,奶奶看不成街景,大量的时间在家,间的无聊整天找母亲的麻烦。母亲病倒了!历史证明奶奶同所有人一样是一位有功,有过的人,作为后人我不能历数她的过错!但是又不能不说她太过分的错误!母亲为了给小妹妹绣一双花鞋,找父亲要了三毛钱买绣线,这一下犯了大忌!因为母亲无论做什么事必须通过奶奶。这下捅蚂蜂窝,奶奶从母亲手上抢回三毛钱,满大街的说,什么,人都成精了!可以偷买东西吃了!母亲被彻底羞辱啦!她忍无可忍,天黑后一个人,带着病体,螨珊着往八里外的娘家走去。半路上她晕倒了。从此我可怜的母亲再没有站起来。

  农业合作化,商业合作化,连茶馆,小商畈都合到了-起。一个刚刚初现繁荣的赵庄,彻底完了!

  十几岁的我,当时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苏,鲁,豫,碗四省边境小镇。湖西区根据地,号称小济宁的赵庄。不几年完全消调了!四家茶馆留了一家。郭家茶馆的老板娘被公安局孤抓走,判了三年徒刑!原因是不愿意将茶馆合在一起!我问父亲,问区里刘政委,他是父亲的上级,又是好朋友。刘叔,你不是说合作自愿么?怎么将郭大娘抓走了!父亲气的拍了我-巴掌,刘政委笑了,他说,小子!长大 你就明白了!

  但是,就这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我从记事所接触的八路军,游击队,那些父亲的同事。个个都是诚实,不说假活。顶天立地的好汉。他们区别国民党的根本就在这里。现在,怎么啦!这不是你赵庄最大的官,我最信任,的刘政委,刘区长大会上说的合作,一定坚持自愿,不愿合作的。可以单干!怎么啦!不愿合作的郭大娘,不但不能单干,还被投进了大牢!

  我从小学,想到中中学,想到中专,从农村想到南京,又从南京想到武汉。从学生到工人,到干部,再到处长,厂长。我在历次运动,文革中也成了刘政委。而切比刘政委还刘政委,刘政委伤害了-个郭大娘。我可不止一个郭大娘,我深感悔过,我后来在胡跃帮同志的拨乱反正中,尽管做了大量工作,但还是无法弥补!七十多岁了我终于明白了!

  有些海内外政治家对毛泽东总结了四句话,建党有份,建国有功。治国无能,文革有罪。咋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不是嘛?一九二一年共产党建立,毛主席仅仅是其中的一员。还不是主要成员,比不上李大钊,陈独秀。建国,八年抗战,十年内战解放全中国毛主席功劳盖世!五千年历史仅此一人。治国无能,评价太过份了!毛的政策是全民致富,因为,党的名称叫共产党。他操之过急,合作化,吃食堂,叫所有的中国人,一个不拉的,一个标准的过上好日子。他这样想的,身体力行的这样做。这种乌托邦式的共产义害了他。现在看来一部份人先富起来,又怎么样呢!国家是富了,富与穷的差距,越来越大。小平担心了!习近平同志不是狠心扶贫嘛!相信会好的。至于文革就没法提及了。

  我的上述想法,不-定正确。当今不是五+年前的反右,文革了,我也无所顾忌了。

  时过多年,特别是来到大城市,医学知识懂多了,我明白了很多。母亲从五四年合作化后,在压抑中挣扎,得了子宫积瘤,这本不是致命的病,当时家中经济条件很好,为什么就不能到-百里外的徐卅去治疗呢?父亲忙,不管事,大哥当时己是江苏省军区干部学校的学员,应该什么都懂了。别说去徐卅!就是去南京也有这个条件!可惜的是,母亲最远到丰县医院,整天打盘尼西林。不到半年母亲就去世了!她刚过四+四岁呀!后来我到南京上学,同班同学的母亲,也在这年,同样的病,手术后活到八十九岁。

  悲剧呀!我怨恨,-九五七年为什么我只有十四岁呀!也就是从这年开始,随着大环境的改变,我们家过起了难以描述的困苦,万复不劫的生活。

  农村合作化后,父亲当时很积极,赵庄镇变成了赵庄公社,刘书记变成了刘主任,刘主任让父亲保留城镇户囗,父亲不同意。他说隋大溜吧,就这一句活,差点将一家七囗饥饿之死。全家被划到赵庄大队,第四生产队。这个小队成员世代都是生意人,根本不会种田,从别的队拨了点地,两百多囗人,人平四分地。又是盐碱地!一季麦收,亩产两百斤。从一九五八年到一九七八年小平救了中国农民!每年分的一季麦子,四队社员从夏季一粒不吃,放到春节那天,吃上一顿白面饺子。那才叫过年了!几个老年人,因平时吃糠,吃棉花种子的壳子,柳树叶子!春节一餐吃白面佼子涨死了。这!绝对真实。一个叫齐爱的孩子,母亲下好饺子,叫他赏一下,问他好吃麽?他说不知道?原来他整个吞了下去。

  我最小的妹妹因吃棉种壳子,解不了大便,差点憋死。那时,我已去几+里外的齐庄读初中,每周背着一筐红芋,那是我们家最好的食品,说来也巧,刘政委,那时他已是丰县县委书记。到单楼公社最高学府齐庄中学,调查,无意中看到了我,他把学校给他的中餐,两个白馍,一点菜全倒到我碗里,都吃了!都吃了!我吃了一个就被他拉上全县唯一的一辆基铺车,赵庄蒋单楼跑了个来回,把我的农村户口变成了商品粮。他到学校替我交了六元钱伙食费。从此,我不必每周背红芋到学校,而是每周从学校背几个白馍馍让奶奶,幼小的桎儿保命。

  每个星期,我必须从每天一斤口粮中省下两个馒头。一周十二个白面馍,奶奶每天-个,侄儿东风没奶吃,一天-个。一九五八年据官方统计,因自然笊害,生育力低到极点。东风就在这一年出生了!必竞是李家第三代长孙。全家人心喜溢于言表,特别是父亲。但困难接锺而来,-个月不见-滴油,一年不见一两肉,嫂子那来奶水?父亲为让他的孙子吃上奶,扛着撒鱼的网,把赵庄周围的坑塘撒了个遍!七八条小麻谷嫩子,烧了一锅汤。奶奶没舍得喝一囗,嫂子喝了,也不见奶水。东风因没奶吃,饿的哇哇哭个不仃,直到哭的没有声音,奶奶发怒了!找到合作商店,抢了+几包代乳粉。这种食品是供应商品粮户口的。没有农业户口的份,商店营业员看在父亲-把手的份上卖了十几包。加上父亲每月叁拾斤计划粮,勉强能维持奶奶 ,大哥,东风的生命。

  大哥是一九五七年因肺病复员回家的,不是母亲的病,不是母亲的去世,不是他杨卅,南京老家折腾十几次,加上过度悲伤。他在干校是不会得这种病的。

  回家又遭人报复,不能回原单位上班。刘政委当时因反右受了影响,不敢过问,他曾气偾的说,鸿林解放前被国民党抓去坐牢,解放了还要受这些人的气!公理何在!后来还是刘政委邦了哥哥。他从县里载帽下达一个指标,去南京河校读书分配工作。

  大哥独特的地位,阴差阳错的时代差,让他在生活上少吃了苦。也让他养成了非常复杂的性格,他因为没挨过饿,完全不了解饥饿是什么味道?因为他是长孙,格外受到溺爱。穿新衣,吃好饭。他替下的衣服往往是我和老三,老四的最宠爱的宝衣。他部队复员后,-套不要的军衣,我让奶奶冼了洗穿到初中学校,裤子可以卷起来缝上,上衣就没法了。好在那时农村特困,没人笑话!秋天穿它,冬天把黑棉奥穿在里面,外面罩上它。初中班主任苏建民是南京人,特爱整洁,对我说,回家让妈妈将上衣改一下,就贴身了!我说,我妈妈不在了。苏老师流泪了。地趁我睡觉将旧军衣洗了改的十分好看,我一直怀念,感恩这位令我尊敬的老师。她介绍我入了团,又力排众怨让我去南京读河校。可惜我今生难以报答她。后听同学说她嫁给了海军军官,生活很好。好人一生平安。

  大哥渎小学四年级前,家中生活优越,大哥吃穿都是一流的,戴的是六瑰瓦的洋帽子,夏天海棠兰的西装短裤,冬天黑色小大衣,我们连想都不能想,只有检旧的份。下学到了自家的商店,食品厂。经济大权在握。合作商店后他是总会计。工资仅次于总经理,笫二位。部队复员没迂到三年自然灾害,他又去了南京。可以说他一天苦没受。常言说,穷困生贼心,富贵出淫心。他是经不起富贵的人!子孙们请尊重事实吧!

  到南京他读了-年书,因他是复员军人,又是部队干校毕业,是南京河校的香悖悖。他留校做了团委副书记,书记由政治部主任兼。他负责招生,全校团的工作,学生的思想教育,很受信任。他北上徐卅,南下苏杭,西到九江,武汉开会,招生。权利很大!他因此飘飘然了。招生闹了大笑话,在徐卅面试 时他喝多了酒,看都没看,报到时俊眼了!一个徐卅学生竞然没有鼻子,这个学生名白彦朴,小时害天花,鼻子发烧烧掉了!就这样,校领导也没责怪他。

  腐败是万恶之源,他自已害了自巳!学校派他去市里团干校学习一个月,他竞然给江宁县一个女团干谈起了恋爱!他当时二+四岁,长的又帅,部属中专的团委书记。他说他未婚,别人完全相信,在城市这个年龄没结婚的人,多了去了!后来这位女同志动了真情,从私下约会到明目张胆,多次到学校找他。学校领导很脑火。多次派主要领导劝他,并几次问我?你哥是否巳婚?就是巳婚,有无离婚的可能?我不能没良心!坚决的说,孩子都四五岁了。全家完全不同意离婚。学校花大精力,通过团市委多次到女方单位做工作。勉强摆平了这件事。但是,他从此失去了信任。不然一九六三年精减人员时,一个一九五五年参军,又是交通部管辖的干部,怎么会精减回乡呢!?

  后来想起来,在南京时,我多次提起,让嫂子到南京住几天,那时他一人一套小房,东风在家吃不饱,来一下多好呢!别人的农村老婆都来了。为什么嫂子不能来!他死活不同意,并说嫂子拿不出们去!

  我是在大哥最红的一九五九年+一月去南京河校读的书。那时国家要成立京航运河管理局。需招-批苏北学生,可以照顾教职员工子弟入学。不说一个,就是再多也可以招来,我读书的那个班,计划四+五人,结果仅招了十六人,没办法,只有与南京学生合成-个班。当然,我去南京多亏了大哥,单楼中学从校长到公社教委坚决不同意我被招到南京河校!原因是李乃义正读初二,是学校团委书记。为什么现在招!要招就等到初三毕业。明年凭他成绩考中专,绝无问题。何必上这个枝校。大哥手上有录取通知书,他填写了一张,我的班主任苏建民亲自到公社派出所,粮管所,代表学校下了户囗,粮油关系。圆了我去南京读书的梦。

  一九六一年三月,我在读的轮技四零一班不到毕业时间,(毕业时间应为六一年八月因武汉长航急需用人。交通部批准,提前毕业。分配工作时,同学们猜测李乃义肯定留校,-是他是校刊,校报的编辑,校团委委员,他本人因营养不良,比其他同学矮一头。根本不适合上船做生火工,重要的是他哥哥在学校有实权。学校准备留我,谈话时,想不到的是,我坚决不留校!班主任问我原因,我说,-是,不愿意被囗水淹没(大哥当时在校流言非语很多)兄弟二人在一起,没法进步。我西征到了武汉。没有上船生火,全是大哥的功劳!

  五十年后,事实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我被分配到长航汉囗航修站(汉囗船厂的前身)做车工,整整干了五年,一个刚十八岁的农村青年,在南京学校待了一年半,匆匆到了武汉,这个中南局所在地,比南京繁华,加上南京上学在下关, 一年半很少出学校大门,武汉就不同了,航修站在市中心,在省部级的长航局鼻子底下,局里从局长到处长,这些南下干部的家都在航修站,她们又在车工车间,那时她们早就进入小康了,不要说处长,就是一个十七级的科长,月薪是九+九元,那可是个天闻数字!加上这些官太太每月四五拾元工资,那真是天堂的生活!车间里其他工人全是上海河校毕业的一批上海小姐。她们个个生活优越。可怜了我这个一米五的小个子农村土冒。刘佬佬进了大观圆,还有亲戚引路,我完全是一码黑,笫一次接电话,拿倒了听筒,门卫陈大爷是山东人,他没有笑我,安慰我说都一样,时间长了,就好了!我一生没忘亿他一句话恩情。文革中我设法保了他。吃香蕉不知剥皮,把柚子当葫芦!我土的掉渣子。

  好在我有一双大眼睛,大眼晴小李成了我的大名。

  离开老家前,虽然穷,我还是很自信,很有尊严的,人民公社前,父亲有商店,食品厂。又有解放前八路的红帽子。生活优越,吃的,穿的都是中上等的。公社化后,大忽隆造成苏北农村赤贫。听到的不是这里俄死人!就是吃不名野莱-家中毒!但是,大家都穷,没有谁瞧不起谁。读初中我吃的是商品粮,(全校两个初二班,九十人仅有六个商品粮)我又是校团委书记,大家都知道县委有人,我处处高人一等。但是,我有生以来做人低调,从不愿廷胸大声说话,对人一脸活气,到现在还是秉性难改。总之,无论上级,下级,同级,左邻右舍,对我的印象都很好。

  一九五九年十-月十一日,我在南京河校大食堂,第一次受到奇耻大辱!

  南京河校轮机401班48位同学三十二位南京市人。+五位徐卅市人,我一人来自农村。南京市的同学自持是省会城市人,对徐卅学生不屑一顾,称徐卅同学侉侉。土里土气,土老冒的意思!对我这个初到南京连电灯开关不知怎么用。十足的土冒,更不用说了!尊严!一点尊严没有的日子,是无法体会的!大哥招一个没鼻子的学生,成为全校两千多名师生的笑谈!这个一米五高,黑瘦,黑瘦的稼伙!是李乃信的弟弟。我无地自容!

  开学第三天早饭,稀饭,馒头,两个一两的小馒头,一小碗稀饭,对我这个,刚从饿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饿鬼。一两口就报销了。我看到装稀饭的木桶,桶底桶壁上还有剩下的一点稀饭。我小跑过去,乘了一碗刮起来的稀饭。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骚动!回头一看,全班六桌同学都直直的看着我!南京同学魏学忠喊到!看!这侉侉的馋相!他这一声大喊,引来了全饭堂人的举目观看。我低着头,含着泪,端着刮来的,带木屑的大半碗稀饭,从十几名徐卅同学鄙夷的眼前走过去。

  四+几年过去了,侉侉的馋相,不时的迥响在我的耳边,我罚世!一定混出一个人样!要报仇!要雪恨。

  从此,我加倍努力,刻苦学习,被别人侮辱的人,+分小心的别伤了同事,下级,特别是弱势群体的心。

  我成功了!我以全班笫二名毕业!第-个提干,第一个入党,是两届轮机班六百名学生中,唯一干到处级干部的人。

  魏云忠同学后来从拖轮上想调回南京,他知道非得找我。他怎敢开囗呢?几个同学找到我。我很大气地说,让他来吧!见面后,我安慰了他,几+年了何必再提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呢!我很痛快的把他调到南京金陵船厂。圆了他回故里,夫妻团聚梦。

  法国名著(基督山伯爵),叙述的是复仇的故事。它阐述了人类普遍认可的道理,有恩不报是小人,有仇不报非君子。我自我总结,记事来的六+年,我的确不是君子!我软弱!非常胆小怕事!我没有恒心,没有毅力。一件事,一部小说,开头很好,半途丢下不了了之。

  我们班上老大哥同学,耿家元对我说,你上下求人给魏云忠调动工作时,可曾想到那,夸夸的馋相!可曾想到你前面走,他在后面学你把两手穿在袖筒里,勾楼着腰走路的姿态!可悲呀,李乃义!

  可悲,太可悲了!后来在汉华船厂,为了搞丢你这个厂长,书记,科长,千方百计编证据,想把你送到监狱。致人于死地!是党组织,上级救了你,你这个没用的人,都大气的饶恕了他们!你!何淡君子!

  接下去十张文章重装电脑都丢了!只有慢慢回亿重写。

  今日2016年12月30日开始续写 克服无恒心的老毛病

  中国有句名言曰,量小非君子 无毒不丈夫 纵看历史五千年, 历代皇帝 地方官吏都是按这八个字成气侯的, 子杀父, 父诛子, 太侯杀了亲儿子。 都是为了一个权字, 我一介草民虽不能与他们相提并沦, 但是我几十年教训太深刻了! 我这个人量大, 可容人,容事,总为别人考虑, 整了别人, 报复了别人, 他一家怎么过! 以自于,那些想致我死地的人, 过去的同僚, 司机,下级都生活的很好。 不知这些人半夜能否睡得着觉, 我胆小, 确实不是丈夫! 一些上级, 同事愿出面教训那些整人的人, 都被我拦下了, 我有阿0的心理, 总自我安慰! 那些整人的人, 要么断子绝孙, 要么得了癌症, 老天报复了他!

  我认为多做好事, 与人为善好, 我自参加工作来,总有人相助。可能是好人得好报吧。我沿袭着我的为人哲学,自认为正确的道路一步一步走下去,有时正确,有时走错了路,但,路总是要走下去。

  

  因无知, 少不更事, 长在农村缺乏社会知识, 误了大好前程 。 1961年6月,我因写的一手飘亮的钢笔字,被暂借到长航局人事处整理船员档案,一天下午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从档案室门口走进来,问朱科长,刚扌讲话的是谁?朱科长指了指我说是小李,航修站借调邦忙的,是没改的豫东土话,使我认识了当时长航最大的官,贺宗升。朱科长对我说!小李还不站起来,贺书记问你哪!我木纳的站起来,贺书记对我说,坐下,坐下,小鬼是商丘人吧!我即说,俺是徐州丰县的!我一听咱就是老乡,你们那里还出了个汉刘邦哪!贺书记走后,朱科长说,你们知道他是谁吗,长航一把手,比市长高两级,行政八级,周总理警卫长邓少云都归他管。朱科长对办公室十几个整理档案人说,我们都沾了小李的光!你们那知道,同在一栋楼办公,贺书记一年难来这里一次。回航修站路上,南京同学说,乖乖隆的咚!八级呀!八级!差不多比上许世友了。我当时对此一巧不通的说,七级工,八级工,不如社员的一沟葱!五六个同学笑翻了天!李乃义呀!李乃义你真是土到家,无知到家了! 2016,12,31晚18时。明年接着写

  又过了一个星期,一天上午朱科长对我说,你到二楼局办秘书科去一下,把这边的工作交给缪建新,我去了秘书科一个戴眼镜的文值彬彬的人对我说,从今天起你到里面贺书记办公室上班,任务是每天早来,晚走,将房间打扫乾诤,书记写字台上毛笔写完字后要用清水洗干净,褂到笔架上。一定记住!电活可接,接了喊我们,不要乱说,说着给了我一串钥匙,说其中有一把自行车钥匙,上面有号码,到车棚对号每天骑着它上下班。

  在当时,我不认为这是受到重用。完全不懂官场的一套规则,再加上当时上下风气正,别人都不意为然,后来扌知道贺书记让我当他办公室服务员的用意,他从河南省府人委委员长南下中南局后,原河南藉的警卫员,祕书都留到了郑州。到武汉后想找一个河南藉的下屬理所当然。我从年龄,囗音上是最恰当人选。

  可惜,我这个不爭气的稼伙,干了半年不到每天吵着要走,原因是在机关粮食定量26斤,回航修站每月36斤。这10斤粮票,是我农村奶奶的救命粮!

  贺书记终于放我走了,干部处处长对人说,天下就有这种苕货,机关大学生多了去了,个个做夢都想当贺书记生活秘书,这个土老冒真是傻的可爱!

  那时,如有人指点,留下来做贺的生活秘书,转正后可定为23级干部,每月工资52元,我绝对不会走的,因为我当时工资是一级工,每月工资32元,每月相差20元,10斤粮票与20元人民币的价置,这个帐我还是会祘的。无耐,我这个人沒有这个福气,到手的金砖拋给了别人!这个职位后来被水运工程学院毕业的河南藉小伙,罗时金顶替了,不几年这小罗,入党,提干。1966年文革时他已经官至正处级。而我1986年扌干到科级。

  人的命运就是如此,我与贺宗升书记很有缘份,1967年11月文革最残酷的时侯,一天下午軍代表给我佈置任务,让我带两个工宣队员到武昌三层楼河校,押一个走资派到军管会,第二天在海员剧院开批斗大会。我当时因出身好,又是航修站工宣队副队长,加上筆杆子还行,长航軍管会的领导多是山东人,我经常在军管会写批判稿,他们很气重我,可为红的发紫。

  在河校九,二七学习班,实际就是监獄,我拿出军管会介绍信,办了提人手续,一个当兵的和一个造反派,交待说,你们千万注意!这是长航最大的走资派,他几次想自杀,过轮渡千万莫让他跳了江。

  我一看着实吓了一跳!这哪里是一个人呢!?胡子有一尺长,骨瘦如材,武汉的11月底已有寒意,一件船用兰大衣穿在身上,显的旷空空的。一件退了色的兰色工作褲,一长一短,鞋子一只脚掉了后跟用麻绳系着。天哪!

  是他,六年不见,那个白白胖胖,四方脸,总是一身中山装,连风纪扣,都整齐的扣好的贺书记。变得如此狼狽。

  我们三个人把他夾在中间,走了半小时到了轮渡码头,小黄嫌他走的慢,吼他时,我说,祘了,慢就慢点吧!你看他多造孳!小黄说,赶不上轮渡怎么办?还有下一班哪!我说。头!你总同情走资派,同行的小刘说,莫扣帽子,李头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军管会的大红人,不夾生,沒架子。

  上了轮渡我们不敢坐到二楼,在二楼船边一排坐位,想跳江太容昜了。一楼船尾靠厕所边囲板很高,刚好四个坐位,贺书记坐在中间,我靠他坐下后,对他说,贺书记,还记得我嗎?他用那昏黄的,毫无光芒的木纳眼神,看了我一眼说,我是走资派贺宗升,不要叫我书记。小黄吼他道,老稼伙!这是我们李队长,喊你书记是抬举你,别给脸不要脸!小刘还有同情心。说,祘了他都到这种程度了,饶了他吧。

  我想此时再说什么也沒用,他可能真的不记得,记得也不敢说。轮渡开到江中心了,贺对我们说,拉肚子要解大便,小刘拉开厕所木门让他进去,我说你们两个看好了,莫出了事,小黄说,李头,你看你的小報吧,他飞不了的!

  十几分钟过去了,怎么还沒解完,小黄喊道,老稼伙!快点!解完,快出来!小刘说,怎么没声音,我预感不好,一脚将木门踢开,人哪!只見贺两只胳膊卡在无底厕所边上,下半身全在江里,那时长江船舶都是无底厕所,大小便直接排到长江里,好在大便洞小,掉不下一个大人,不然问题就大了。

  我同小黄即把他拉了出来,他用微弱的声音说,小李,你让我走吧!九,二七学习班我再也不想去了。看來他还是认出了我。啪!小黄猛的踢了他一脚,我即制止了小黄,三个人把下面的褲子拧干,搭在机仓烟筒上,给他披上大衣,坐在机仓隔栏上,约十几分钟到了武汉关码头,三人寸步不离的押到军管会。

  真是有惊无险,我细致的向军代表汇報了押送经过,因为当时文革政策松动,加上贺的外调出现转机,军代表表扬了我们,并问下一步处理意見。

  因为我当时在军管会里讲政策,又是他们的秀扌,再加上公认的山东老乡,很有话语权,

  我对值班主任说,他,指贺宗升,精神壮态很不好。真的想自杀,因为他不知道政策松动,我写大会批斗稿时,军管会交待用詞上明显爱昧了许多,并私下噊我,三结合准备把贺结合到班子。不然怎让你去武昌提他。如果今晚押在大楼地下室,他下了水,浑身湿透了,又不愿进食,恐怕明天的批斗会,站也站不起来!省革委会,武汉军区来那么多人。对长航军管会怎么看!

  你的意見呢?我说让他回家住一晚上,我刚说完,专案组老闪警讶的说,你不是发烧吧!小李!因为走资派,当时,被称作牛,鬼,蛇,神的人自1966年6月被专政后,不要说回家,就是家人也不让探望。还是值班主任军代表政策性強,他拿起电话请示了军管会主任。主任因为了解上面的指示,安排了细致的安保措施后,同意了我们的意見,当我们押着贺宗升到江大路长航宿舍他家时,原宿舍被没收了,只有同工人住到了一起,家人像傻了一样,军代表详细交待了政策,对贺的夫人叽估了十几分钟,因为贺的夫人文革前也是武汉市局级干部,麻利的签了字,激动的说,放心吧!放心吧!明早一定安全的把老贺交到伱们手上。

  这次海员剧院批斗会后,军管会长航大楼又多了一个厕所清洁工。每当在厕所旁碰到我,贺都用感激地眼光看着我,朝我点头。

  1968年3月,在汉囗航修站礼堂开了最后一个批斗会,这次会议沒有了火药味,我主持会议时,让贺宗升坐着,面对群众,几个人上台唸了一通稿子,无非是老调重谈,警告之类的用语。

  后来他作为革命干部结合进长航革委会,再后来军管会撤了,我们这批运动红人,根据自已的选择,有的进了长航公安局,有的留到长航局机关,最小的也干了处长。我还是看着船上57天公休假,每天5角7分免费伙食,上船作了船舶政委。

  可能是感恩,也可能是真有了感情,贺请我吃了一顿仮,劝我留在机关做干部处长,并许将家属户囗迁来,但得给他时间,专人跑市公安局。我那里等得起,祖母在老家因贫困得了黄胆性肝炎,一岁的儿子饿的奄奄一息。我毫不忧郁的上了拖轮。

  贺给了我多次几会,1975年他为了让我多拿钱,指示武汉分局让我出国到罗马尼亚接船,要知道去一次,可购手表两塊,半导体收音机一台,加上免费物品。一次一年收入,8000元,国内工资照拿。我去了他办公室,对他说,老领导,我家属户口迁到了汉南农场,离农场最进的是军山航修站,你把我调去我感激不尽。他说,乃义呀!乃义你的家庭包洑太重了。依了你,專门下文我为正科级军山站专职副书记。

  后来他多次关照有关部门,想把我提到领导岗位,要我去南京油轮分局做政治部主任,隨他进京,他去北京做了交通部副部长。

  最使我感动的是1985年整顿时,工作组听信一邦人诡言,联合起来压我,班子七人,六人提拨,我一人原地不动,笫二天宣布前向他汇报,他听了拍了桌子,大声训斥工作组长,立码改过来,改过来!让李乃义作汉华船厂厂长!汇報的说,武汉分局党委通过了,我不管!我签字,马上打字,笫二天宣佈,我派总局监督。

  第二天宣佈时,一伙人傻了眼。汉华船厂沸滕了,群众一致说好人是整不垮的,班子个别人自知沒趣,闹着调走了。

  我沒给贺书记丢脸,1985一1992七年,年年盈利最多。全工业口笫一。

  

  中篇

  2016,元,7 日

  我父亲一生三次婚烟,没有一个赔他到老。我没谋面的笫一位母亲,我的亲生母亲,都在奶奶物质,精神欺凌下,一个活了二十几岁,一位定格在46岁。这是何等的残酷呀!

  1957年父亲刚45岁,他当时是合作商店干部,又是军属,关心他的人很多,这年六月,经人介绍,与镇东,丁堤囗丧夫女子成婚,这就是我的继母,当时,姐姐出了嫁,哥哥在部队,嫂子刚进门,最大的我14岁,三弟,四弟,还有两个妺妹,最小的妹妹不到两岁,急需一位当家的女人操持家务,一开始奶奶就拚命反对,以上吊,跳井,用尽了各种绝招,我的外婆,舅舅上门劝说被她骂走了!她的亲弟弟,我的舅老爷上门劝说,也被她顶了回去。,最后,区上刘区长兼政委登门三天,最后下狠招,要抓她去区公所,迫于圧力她扌同意。

  这到底是怎么了!?姪儿李昌亚电话急殉,他的继母,我的嫂子,得肺病,县医院说是肺癌,于今日,2017年元月,9日,十点半与世长辞了!享年69岁,距离大哥去世正好半年。这一年我的三位亲家,有两位,好不咙咚的走了,还有一位大儿子的岳父,在协和肿瘤医院化疗。是冲撞了那位神灵!使我的亲朋,遭此刼难。上帝呀!就此打住吧。新的鸡年!愿我家,亲戚,朋友,子孙们尤如雄鸡傲视东方,永葆青春!永远身体好!事业顺遂,万事如意!

  但是,父亲婚后月余,奶奶本性大爆发!她当着众人的面从怀里,将小妺妹搶走,并大骂!什么东西!自已有本事生一个!吃饭时,比鸡骂狗,旁敲测击,指着饭桌下的小黑狗骂道,什么东西!你也配吃羊骨头!还不滚到乡下去!什么人能受得了这种折磨。更不能讲给父亲听,万一让奶奶知道,她阴损的招数多着哪。

  一个月后的中午,继母趁父亲上班,奶奶外出,将小妹妺哄睡,把父亲给她做的一身兰布衫包好,放在小桌子上,留了一个纸条,写道,鸿林,对不住了!你和孩子们都是好人,是我享不了这福!我走了,不要找我!继母走了!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据她的一位亲戚说,为了离开这个伤心地,去闯了关东,再沒有回來,客死他乡,

  四十五岁的父亲从此只身一人到老,八十三岁,含恨离开了人世。我长大后逐漸明白了各种知识,四十几岁正当年,何等的残酷呀!老天为什么这样逞罚我的父亲呀!

  切肤的痛狠,使父亲明白,不能让悲剧在自己下一代重演!他对大哥的婚姻,多是支持,有时就是纵容。

  1963年,大哥莫名的被从南京河校精减回家。

  

  现在是2017年元月11 日下午6时18分,按时间推祘,大嫂的灵车应该出赵庒镇了,一天的葬礼,老家叫出殡,亲朋,友人,临居,李家同族,共同渡过这悲哀的一天,大嫂的遗体,竞然没经火化,被她前夫的家人,运回原藉了!据说是大哥的三个儿子,两个姑斏决定的。从此,她将与过世四十年的前夫合葬,拿了結婚证,明媒正娶的老大哥,从此,天阁一方!这真是古今中外的奇闻!阿米托符!

  

  我在大哥灵堂前写的悼文,是这样的。沉痛悼念家中掌门人,你生于战乱,卒于盛世。人生三大不幸,你摊上两件,你三次就业,次次难上难!实事婚姻,终成正果。你外接人缘,内克家中老小,堪称治家模范。

  北京中央党校进大门,一排大理石排匾,实事求是,四个毛题字,闪着金光!从古到今,谁违背了这四个字,必定失敗!个人将带来灭顶之災!文革中,朱徳的扁担,变成林彪的扁担,林彪葬身温吐尓汗!那些编造故事,不实事求是的人,沒有一个落到好下场。我实事求是的叙写李家传记,可能一时,得不到认可,会有人反对,但亊实,必竞是事实,我来不得半点虚假,

  大哥生于1937年,日本侵略中国的战乱年代,所以叫生于战乱。2016年是1949年建国来,举世公认的安康年。习时代,按陝北人亲切称乎,近平盛世,太平盛世!他享不了这盛世的繁荣,安康,他极不情愿的走了!。我们兄妹幼年丧母,大哥1972年4月失去了敬爱的大嫂,那年他35岁。人生三大不幸他摊上两件。他第一次上班,是隨着公私合营进入商业糸统,那是不费力气,理所当然的顺风顺水。笫二次就难了!被人祘计,有班不能上,曲线就业,先上学,再上班,一个小学四年级文化的人,在一年内要渎完中专的课程,这毕业证是怎么拿到的,大家去想吧!1963年,他被精減回家了!前篇已写,不在赘述。直到1976年,他当了13年农民,再次就业时他已经39岁,搁到现在已到买断工龄的年龄,他的决心,在社会上历练的哲学,对领导,他所求的人,他的手法,计谋可以说是,太极高手,游刃有余!他听人聊天中,听说丰县有一批计划钢材,从南京运不回来!抓革命,促生产的高潮中,没有钢材水利没法修。,县里放风出去,谁邦忙运回,将给予,特大重偿。大哥,赤摶上阵揭了榜,这是需要勇气的!因为大哥当时的名声不太好,当时是文革尾期,极左思潮还远远沒有肃清。他因堵博,被父亲贴了大字报,三里长街无人不知,他贩卖过生姜,做过小生意,那时呌投机倒把。1964年的桃色新闻,使大嫂因恨落病,1972年撒手人环。赵庄镇齐家大姓,对他恨之入骨,这样一个人,哪来的信任度,他是派出所的内控对象。啟初,公社干部,对他咄之一鼻,你能运回钢材!白日说梦话吧!他打出在南京做政委的弟弟。干部才半信半疑,他是赵庄公社一把手领着去县城揭榜的,就凭这一点,这勇气是千里挑一的。县里听说他的亲弟弟在南京大轮船上当政委,也就信了。其实我当时只是一名副科级小吏。,他没考虑,完不成任务的严重后果!大哥是一个敢于冒天险的人,他一切不管,霸道的逼你就范,他对我一直如此,他为县供销社购日本化肥,没拿一分钱到武汉,要买平价化肥五十吨。他让我给县里二十八名科局级干部家属农转非,那时的政策农转非,万分之零点五,也就是说一年一万名商品粮人,可转半个人。后面在详叙这些惊天的事。,我当时正好在南京修船,家属及两个孩子也在南京,他对父亲说,老二在南京要离婚,我去南京劝他。他叫上县革委主任,相当于县长,三个隨员,到了南京,县上找了我这个政委,我听了来意,吃惊不小!天哪!三大火车皮,180吨钢材10天内从南京梄霞山钢材库,运到安薇黄口火车站,还好,那时我巳经是关糸学的老手。将县太爷安排到港务局招待所,住了最好的房间,让船上餐务员,专程开小灶饲侯着,用港务局交通船送他们,遊长江,看大桥,动员所有在宁丰县人,人人出力,找关糸,用足关糸,当时正好有几个丰县小兵在军区三招开小车,那时一辆苏联伏尔加,不亚于现在的奔弛。我用船上发的自行车,缝纽机票,买通了小司机。每天拉着县太爷,大哥,倉库,火车站来回跑,别人一看是军区的小车,当兵的开车,撒的都是大前门香烟。很买帐,倉库,批车皮的铁路干部,都开了绿灯,最后,从仓库将钢材运到浦口火车站,犯了大难。那时货运汽车归汽运站,运货汽车,计划安排到第二年三月,我找了下关搬运站,请站长吃了饭,用上海飞馬烟打通关节,出高价每天20辆板车,晩上从梄霞山拉到浦口,50公里,运了两天完成了任务,这批钢材顺利的运到丰县,大哥这个老光棍,一下子名声雀起!县里,这个感激,由你们去想吧!

  县上说,李政委,你有什么要求,说吧!我对他们说,别无他求,给我哥哥安排个工作吧。在南京下关热河路饭店,县里干部当场拍了板。春节后,哥哥去民政科上了班。

  有了这笫三次就业,他认清了社会的严俊,格外的加倍努力!入了党,转为文化局正式干部,做了赵庒镇文化站长,建剧院,电影队,确实干出了一翻成绩。

  在葬礼上,赵庒镇的文人墨客,沒一个人读懂,实事婚烟,是什么意思?,只有我一人眀白,那是,四次婚烟。他一生有四次婚烟,两次拿了结婚证,两次沒拿证,但是,沒拿证的两次对他是,刻骨铭心的!因为这两人在他生活里每个人,都在十年以上。这两位,现在尚在世,不能着笔太多,只能隐去真名姓,简述。

  这两次,因父亲一生的磨难,他纵容了大哥!1963年3月他被精减回家,每天扛着铁锨,下地挖地,那时,生产队男男女女一起干活,沒人理大哥,大哥苦脑极了!试想一个省会城市里,共青团干部从天堂一下子掉到地於,与这些半文盲,完全沒有共同语言,问的多是,电灯怎么会亮,火车快,还是汽车快,

  六月,突然来了一位,县城精减的技校学生,她高高的个子,苗条的身材,暂时叫她汪兰芝吧。此人在豫剧团做过演员,剧团解散,安排到县商校,从商校精减到赵庄四队,因为她是赵庄四队人,小学毕业到了县剧团。她确实与众不同,用几十双手套拆散,编织的开胸针织衫,染成了大红色,白衬衫一搭配,活生生的一个午台上的江姐,农村人,土布鞋換成了白色力士鞋,讲一囗嗲声爹气的丰县县城普通话,四队,大姐大嫂们夸她长的好看,背后呌她妖怪,三仙姑。大哥刚从南京回来,咖啡色夾克衫,配涤良西装裤,深腰球鞋,人超群的帅!一下子吸引了兰芝,他们虽然相差十几岁,可能是缘份吧!很快走到了一起,而切,不顾双方家庭的名声,不顾大哥已婚两个孩子的事实,公开谈情说爱,兰之逼大哥离婚,大嫂三次上吊,几次跳坑,都无济于事。他们天天约会,像婦妻一样生活。

  1964年春节我回家探亲,父亲正重其事的给我谈了两个小时,从开始双方家庭极力反对,女方兄弟三人准备动武,将大哥弄残废,给兰之麻绳让其上吊,双方老人无数次恳谈,都无极於事,最后妥协,让父亲出面做大嫂斏家工作,促大嫂离婚,成全他们。父亲给我谈的意思,让我出面,担起家庭重担,因为当时的条件是,大嫂离婚不离家,大哥淨身出户,外面建房,与兰之单独生活,我深知父亲谈话的份量,父亲是一个千斤重担,一肩挑,泰山压顶,腰不弯的硬汉。国民党团长彭世亨,在砀山槍杀八路军,让父亲陪斩,槍响了,八人,七人倒下,父亲仍沒投降。他能这样决定,实无他法,父亲说,男女双方都铁了心,绝食几天了,不能不依了,两条人命呀!

  当晚,我到大哥住的门面房,传达了双方家长的意見,他才起身吃了一碗面条,我许诺回到武汉给他操持两百塊钱,让他盖三间房,他喜不至尽的当晚就通知了兰之。

  老天不绝我家,春节年初六下午,兰之对门于家喊我陪客,落座后,来了一位从沒見过的人,此人,一看不是赵庒人,他五十多岁,高高的个子,笔廷的中山装外,深色大衣,毛领应该是孤狸毛的,闪着宗黄色的光亮,很有气派,不一会,兰之的大哥走了进来,互相寒宣了几句,书归正转,这位兰之亲叔说,乃义,!我们是近临,彼此亲如一家,族上都是名望很高的,老门旧家,这人丢不起呀!他说了他的计谋,让兰之当晚隨他经单县去商邱,就说到商邱给她置办嫁妆。兰之坐着自行车,喜滋滋的走了。

  到商邱后,这位叔叔给她安排了工作,找了一个食品公司的小伙。名正严顺的结了婚。但是,情沒了!兰之还是给大哥写了信。他们的私情一直到1986年都沒断。

  通过他这次不成功婚姻,大嫂因月子里气血淤积,落下了不治之症。1972年2月含恨离开人世。

  女方结婚了,相距两百多里,当时通讯落后,他们只能靠书伩往来,当时大哥虽然财政大权在握,父亲,我本人工资全在他手上,每月也不到五十塊钱,四弟结婚后,三弟,四弟相继分家另住,他操持给老三,老四盖了每人三间房。家庭稳定了一阵子。

  1966年文革开始了,全国大乱,号称小济宁的赵庒,彻底乱透了,以劳改釋放犯,一部份教师组成的,称无联,即无产阶级联合派。另一派,以转业军人,干部组成的叫联司,即联合司令部。别人称他们老保,联司有武装部支持发了槍,无联到县城搶了武装部,也有了武器。

  武斗开始了,大小战斗不断,后来发展到街道巷战。死了几十人,毛主席发指示,要文斗,不要武斗,直到1968年底才慢慢消停下来。

  这期间农村政权滩煥,一些污泥浊水又冒了出来,麻将,牌九,翻色子,赌搏盛行,大哥在别人索使下,一步步走向賭搏的深渊。大小堵场,乡村,山东单县交界村庄,几乎是逢堵必到,家里买粮,买菜的钱都让他输光了,一天,父亲从大刘集商店到赵庒开会,中午到家一看,冷火消烟,奶奶说钱都输了,家里断粮了,一家九口人等你回来买米下锅,父亲被彻底激怒了!拿袋子买粮回后,到商店拿了笔墨纸张,一连写了几十张大字報,赵庄三华里大街让他貼了个遍!

  大嫂在这种环境下生活,大哥沒日沒夜的四处赶场賭博,贏了,与几个馬仔回到家,三更半夜给他们买菜做饭,他们猜拳行令。有时连一点残汤剩饭都吃不到。输了,大嫂成了出气通,非打即骂,还不能告状。多重圧力使她病倒了,彻底病倒了!

  1971年6月大哥才如梦初醒,开始给大嫂看病,这时,大嫂已起不了床。县里,徐州,最后去了济南有名的齐鲁医院。猪,羊卖了,父亲和我的工资发了,再借钱!我从武汉赶到济南,嫂子的亲叔也赶去了。那时的先进医疗设备都用上了,1972年春节后,美国总统访华,我正好在济南齐鲁医院,北京卫生部专家林巧智来齐鲁检查工作,我和二叔求专家确诊,到底是不是癌症,不愧为是北京专家,林专家亲自主持,各种检查,会诊,告诉我们,绝对不是癌症,。是气血於积,形成的包塊,回家慢慢调养吧。

  1972年4月,急于想将病看好,听信巫医,乱用打药,使大嫂丢了性命,时年38岁。

  大哥的笫二次沒拿证婚烟,就这样拖拖拉拉的结束了。

  笫三次婚姻,发生在嫂子去世后的一年,他的几个孩子由婶子,老常,奶奶,姥姥带着,我在父亲的指使下,经济上做了他坚强的后盾。那时,我总想,三弟,四弟分家另住了,我这一家不能再出去了,我设法做了,一生的笫一笔生意,赚了五百元,与父亲三人商议,将快要倒塌的三间草房,翻盖成四间瓦房,要知道那时的五百元,相当于现在的五万元,我当时工资37塊1角7分。社员壮劳力一家一年也就分四五十元钱。

  大哥这一次不负众望,戒掉了赌引,忙活了半年,四间高大瓦房,竖立起来。他又将剩余材料翻盖了三间门面。他有了续弦的资本。他信中说欠了些帐,

  那时,我巳经提拨到长航军山站副书记,小有权力,我让他来到武汉,将扫油仓的柴油,作废品处理给赵庄供销社,当时正值抗旱,八万人赵庄公社,一个月不到一吨柴油,我用公家汽车,一下子运去五吨,轰动了赵庄,李乃信再也不是赌搏鬼的二流子了,一夜成了名人,此后,他不断的找我,钢筋,化肥,公社买汽车,我被他逼上梁山了。有了政治,经济资本,他实现了笫三次实事婚烟。

  这些人尚在人世,无法着笔。若干年叙写吧。

  他的笫三次事实婚姻,从大嫂去世的第二年,1973年开始,那时他光棍一条,带着几个孩子,农民一个,谁愿意嫁给他,一位山东有夫之妇,在丈夫黙许下与他好上了。父亲纵容了他们,两个人的工资是他的经济基础。他又在公社许可下,给供销社,物资站跑跑采购,

  武汉当然成了他的基地,我也让他为我厂采买些物资,船用石棉瓦,石棉绳,油漆刷子,粽埽把,那时乡镇企业初露锋芒,他们生产的物资销不出去。全靠关糸外销,谁销了他们的物资,谁就是他们的上帝!那时,我恰恰升了书记,政治掛帅,书记说了祘,我上下关系还好,大哥那霸道性格,把我当小孩看,我写信让他发300把粽掃把,他发了半车皮,将近五千把,把赵庄乡镇积圧的掃把全发来了,供应科长一看傻了眼,问我怎么办?我当即下汉囗,找单局长,他是我最尊敬,老乡局长,第二天专门开了掃把会议,五个厂,每厂一千把,终于解了囲。大哥在老家能人出了名,我也出了名,掃把书记,

  大哥有了好名声,公社照顾,老大东风参了军,老二秋风去上海煤矿当了工人,这位山东女人,经济上发了一笔,大哥对她是有求必应,这女人后来倡狂到我们家里,把缝纫机拉了就跑,!当时我正好在家过春节,父亲说,太不像话了!祘了吧!一台武汉大桥牌缝纫机,就百把塊钱。我对父亲说。

  后来大哥又邦她的儿子参军,姑娘上中专。

  1985年我黄姓嫂子進门,他笫三次婚姻宣告结束。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北方叫年垂。旧历年的最后一天,2016年用农历来说,我们李家是灾难的一年,这一年我失去敬爱的大哥,大 嫂,四个亲家走了两个,还有一个在化疗,医生说最多三个月的生命期限,好生生的钓鱼翻了车,险些丢了性命,祘命的言,你老李积德,行善,老天保佑了你。

  雄鸡一唱天下白,雾霾将散去。兰兰的天空等着你!生意兴隆通四海,财 源茂盛达三江。阿脒佗佛。

  静观年三十老家动向。

  掌们人西去,子孙即刻分崩离稀,今日大年初一,闻悉,咋晚年三十,已失去往年的喧哗,各小家,各自为政,各吃各的年夜饭。这也是人间的正常现象。但是,过去的总是让人留连丶丶丶丶。

  二零一七年二月三日,春节长假第一个工作日。开始了我的写作。

  我与大哥一家是从没分家的,老三,老四都在祖母,父亲,舅舅监督下分了家,有一次我正好在家, 偿尽了世态炎凉,为了一根木柱子,盖房用的,一卷博,高梁杆编成的盖房用的。你争我抢,打起来了!最后父亲让她们抓揪,谁抓住是谁的,才平了气。生产工具,铁镢,扁担,水桶,吃饭的碗筷,都拿走了,一场战争结束了,奶奶,父亲梦想的三代,十六囗不分家,彻底破裂了,我是老二没带头分家,落下的是叛徒的罪名,尤其常绍云,炷娌之间难以抬头,她们说,留下的想占便宜。我当时已提干,工资已近五十元,分开两人生活,当时一个孩子,大哥那边一个光棍,三个会吃的男丁,两个上小学的学生,奶奶已六十多岁,父亲远在十八里外的大刘集上班,我们如分出去,他们将无法生活!不知大哥现在的子孙作何感想!

  一九七五年底,也就是大哥从南京邦丰县运回钢材的塑年,大哥从睹徒变成能人,即将升任民政干部的那年底。我在军山船厂收到了对冂传周的一封信,确实振惊了!

  当时,在老家,我们已是四口之家,女儿出生,两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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