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敏感的人易缺乏安全感和过分自卑。遇到点事常会设身处地的为他人着想,生怕自己言行举止惹得他人不愉快,后来往往不愉快的人都是自己。下面是小编为你推荐的观《高考1977》有感。
一位玩电影的网友告诉我某高校举行《高考1977》的上海首映式,我就跑去了。看完后导演江海洋、总策划汪天云等上台和观众交流。我也说了几句。该片的确有动人之处,我作为 1977 年的考生之一,也回忆起了当年的情景。不过我一向喜欢挑刺,就借机直接向导演发难了。
首先,小根宝背的那个大麻包,电影里说有三百斤重,但我一眼就看出来根本没有三百斤。电影给了麻包好几个大特写,但麻包并没有被谷粒涨满的感觉,一看就是用泡沫塑料挣起来的。导演也承认了这一点。
观众在小根宝背麻包这场戏笑场了,导演觉得很奇怪,比小根宝壮得多的人都没有把麻包扛到终点,而能否把麻包扛到终点将决定小根宝的命运。这么紧张的场景,观众却笑了。
准确地说,笑场发生在小根宝已经背上了麻包,正要迈步开始走出去时。这时,女主人公陈琼(周显欣扮演)等人扑上去,抱住他,叫他不要这样做。就在此时,笑场了。
三百斤的麻包,相当于两个胖男人的重量。身上背着这样的重量,关心他的人应该是尽量减少他的困难,让他快点完成,早点解脱。电影里却是扑上去抱住他不让他走,其中的虚假成分一目了然,观众当然要笑了。
电影和戏剧不同,电影的细节一定要高度逼真。那个麻包可以不到三百斤重,但必须很重,否则演员演不出真实的感觉,情节出了问题,导演也发现不了。
《我的团长我的团》,片花做得很好,充满了战争的真实感。但正式开映后,我看了几个镜头就不要看了。那些演员脸上有很多油污,很脏,但一眼就能够看出来,是在干净的脸上抹了化妆油彩。我曾看过一篇文章,介绍一部外国战争片的拍摄,其中的演员真地是两个月不洗脸,那才能够把士兵在硝烟和泥水里跌打滚爬的残酷战争感觉拍出来。
其次,《高考1977》对知识青年在农场里的艰苦生活没有做足够的铺垫,使得观众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那么想离开农村,要拼着命参加高考。在首映式之后的座谈会上,一位年轻的女研究生说:从电影里看,他们生活得很开心,为什么一定要离开那里呢?
这是中国电影常见的毛病,不做铺垫,没有伏笔,演员就突然笑了,或者突然哭了,或者突然打别人一耳光,或者突然要自杀了(《高考1977》里小根宝的多次自杀也很突然)。
实际上,只要有几个简单的镜头,就能够使观众了解知识青年生活的艰难和前途的无望:天寒地冻,铁镐砸在土地上只有一个白色的小坑;年轻女孩子的手冻得伤口累累;下工后文化生活单调,报纸是一周前甚至更早的,等等。
相反,电影却把知识青年的生活表现得象一场集体的狂欢节:大家一起欢快地看露天电影,聚集在一起进行扛麻包竞赛(使人们想起了美国大片中的地下拳击赌场的场景)。难怪年轻观众不能理解片中人物的行为了。
座谈会上,有学者提出:虽然没有铺垫,但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仍然能够看懂。
但问题是:这部电影并非只给经历过 1977 时代的人看的。要成为经典电影,那么首先要让一百年、两百年之后的观众也能够看懂。美国老片《百万英镑》实际上也是主旋律电影,歌颂了诚实守信的品德、自食其力的美德,但是半个世纪过去了,年轻的小观众仍然能够看得懂,仍然看得津津有味。
关于恢复高考,先是陈琼他爸知道了消息立马带了基本教科书前往东北看望女儿,然后是阿三告诉了强子,强子无意中透露给了老迟,到这个时候,早已让根宝、陈琼他们蠢蠢欲动了。“恢复高考?”这意味着什么啊?或许把这话去跟一个今年要参加高考的学生去说,他一定会把这个决定骂个狗血喷头,这没什么不对;然而当你转身看那个阶段,或者再来看这部电影,尤其是当你还有理想还希望做点什么的时候,恢复高考,我要读书,这样的期待显得特别真实和温暖。
多少你的父辈们在当时告诉自己“这下有希望了!”年轻有为的知识分子上山下乡在黑夜里走路,四面全是黑的,什么都吸都看不见。恢复高考这个消息,无疑是前方突然冒出火光。,感谢那个时代中让人温暖的人类所有的美好情感。
我承认,我是被这里的气氛感动了,或许是隐隐约约的感同深受,我一直以为,有点理想有点追求总是美好的,比如,为高考而熬夜复习。这当然是马后炮,身处高考前夕未必能想得这么透彻。而事实上,片子也是很多小段落构成的,恢复高考参加高考是一条大绳脉拴住了他们。
强子带头绝食,小潘和陈琼无缘无故地激情了一回,两次想要自杀的根宝最终还是“英年早逝”,还有前面的大伙儿观看邓小平复出,为高考扛包获取名额。那是我们回不去的时代,虽然物质贫乏,但精神上却是那么的丰盛。他们有梦想,有激情,有那么强烈的对知识的渴求,是我们现在所无法企及的。
以前无法理解父母为什么对上大学有着那么疯狂的向往,有时候甚至觉得我们上大学或多或少好像也是为了圆他们的一个梦,我一直无法满身心地承认高考是为了自己。而看过这部电影之后,我突然理解了他们,在那个年代,知识、高考是改变他们命运的唯一方式。
清明回家和大人(咦?我还小孩?)聊天,又说起高考,唉,家庭饭桌话题永远有这个,先是我考大学,再是表妹去年考取中国人民大学,今年是堂弟高考,每年都有为这个话题议论一番的理由和现实,直到近日,大人们还是把它看得无比重要,好像人生就仅此一搏,好像过了高考什么都解决了。
还好,弟弟妹妹都不在,和我这个已经大学毕业的人讲这个问题,当然方式和内容都要变变的,那就说他们的高考吧。
姑父,现在的XX学院院长,当年是80年的大学生,要不是他说,我还不知道,第一年也就是77年强子他们高考的那年,考完后他们的入学时间是次年的2月,而78年的9月又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二批学生入学,也就是在我姑父之前虽然是3年,但有4届的师兄师姐。说起那个高考的年代,姑父至今感慨很“难”,他所在的高中是最好的,6个毕业班,每个班都有五六十人,但当年被大学录取的只有4个,其他学校头几年的录取率都是零,以至于今天他回老家,只要报上名字,老师同学都会知道是那一年的大学生,可见多么珍惜宝贝!
而父亲就不同了,据说那年他在公社已经当了干部,装模作样地报了名,还为此把旅店门锁搞坏赔偿了5角钱。而进考场时,身后还插了一本地理书和一把凉扇,大模大样地进了考场,自然是要被老师没收的。随随便便考完后还理直气壮地问老师拿书和扇子,很坦白地告诉老师“我又不是来考试的!”回到公社他就接到任命的通知。
如今的两位长辈,一位是学校,一位是报社,虽然和高考的缘分不一,但都算功成名就(我爸后来工作了才读了浙大的函授),说起那个1977,却都有感触,毕竟是年轻时候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