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球之相
气球作为玩具的一种在我的记忆里有很长的年代我小时候就玩过它,最主要是因为它便宜好玩还因为在进气口处有个小哨子现在就没有但小时候有的是力气因此,我记得会经常看着大二哥不吹的时候快速拿起来含到嘴里使劲把腮帮子鼓圆了吹有,时也有小伙伴一起轮流吹,那会儿也不怕脏那个哨子上谁的口水都有其实,因为就算很便宜也不是想要就有我记得它还有一个名字叫“洋茄子”可能是吹起来很像茄子的缘故可为什么洋呢,要不就是中看不中用能玩不能吃洋玩意大都如此。记得小时候有时玩得高兴就是把洋茄子吹大之后猛地对着谁的脸放气还有很长的哨响,如果他把眼闭上低下头就会把头发吹得七倒八歪还能整出一个临时的旋来,但如果忘乎所以把洋茄子在脸前吹爆就有一定危险其他小伙伴就会哈哈大笑就只能把那个小哨倒过来吹着继续玩但,如果你是把别人的洋茄子吹爆就要赔人家,不陪人家孩子就去找你家大人,鲜有不要赔者。
吃着病保在家看着女儿一会功夫就到了年底其实也没少寻思一个人,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总在家混也没多大意思是关键你没个正事干,父母虽然不说肯定操心为我你看大哥也来慰问资助因此,我也开始为自己谋划了一番就是夜里寻思千条路清晨梆梆买豆腐的那种因为,我曾不止一次地问自己看他们都在当经理做生意我也不会,还是老实地不三不四去上班别瞎想吧钱太多有什么用啊不过,老实老实老实蹭,老实老实打同事,老实不出好老实来,老实的别名就是无用这回儿看你能干什么。晃元宵吧,那玩意多简单洒上水在江米面子里来回晃,现在卖的又好还是时令性很强的买卖不会太累,不会一年四季不算完。可是元宵里面的糖是怎么弄的,自己在家做吗,还有芝麻这个那个,不会啊。干裁剪吧,我看这个行,不就是平面几何吗,那几条线段直线斜线延长线对我来讲太过容易不过,再简单也要学啊,学会才能当裁缝站案子在街上。还是?我想了又想,不能太累最好还要有面子挣不挣钱不说坚决不当经理据说一块半头砖扔出去能砸倒七个半经理那半个是副经理,也不开门头因为不知道卖什么也不知道人家的货从哪里来,他们都在传说连房租都挣不出来我那里有闲钱租房子进货啊。那我干什么啊,我看我就卖气球吧最近过年很流行满大街都是,他们都不休息也不走亲戚串门子朋友同事也不用聚一聚喝点酒捞块肉碰个满怀也不认识你又不是钱大爷,省钱又挣钱一切向钱看什么风俗人心,于是我也决定勇敢的迈出一大步。
拿定了主意知道无需多大资金就能运转开张我先去小商品城转了几圈这是我的习惯叫,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可是真调查起来才知道,里面的猫腻只有资深的老狐狸才透彻你去跟贩子们打交道,他们一眼就看出你是个黄嘴角把些信口雌黄真假难辨鱼龙混杂童叟皆欺知假卖假欺行霸市的市场人吹的就像解放区一样五讲四美三热爱最后还要你配上打气泵。我记得首期进了差不多有十元钱的货据说都是没有破洞漏气的,红的黄的蓝的没有带哨的,大的中的小的没有最大的,一共一百个连同打气泵均摊成本一毛钱,哈哈。
记得那个大年初一我也早早地从父母家回来,省去很多走动寒暄过年好还有点害羞和激动最后好像是硬着头皮去了与我家一街之隔的东风大街在两棵小树之间拴一根细绳,把气球一个个吹起来锁紧挂到细绳上我就退到身后休班的小笼包子铺的门口石阶上坐下,眼看着过往的行人急匆匆没有人记得我的人生第一次马路练摊现形记。我不知道这算不算逼上梁山反正当时我五味杂陈没有过往的自信自豪和自觉,我想这真不是个轻快活啊在人来人往人面前亮明身份卖自己和自己的产品,幸好没有遇见熟悉的人却也是半天没有买卖好在临收场时候,有两个小女孩子蹦蹦哒哒地从小路上跑出来,一看那个大一点的就过来问气球多少钱一个啊然后就说买两个,然后我就收下钱开始收摊,前后有不到三个小时真难忘。
我记得一边往家走一边暗自算计手里捏紧了第一次的营业额两块钱,深一脚浅一脚有些自动沉浸在幸福里好像,卖气球的利润还真是奇高啊要是这一百个都卖光,那会怎么样?
学裁剪
九十年代左右虽然官倒厉害但老百姓凡是有工作的衣食水平就大幅提高那会儿没有高消费奢侈品,党员官员能人老百姓都是土包子巨大差距还没有拉得很开,指望倒腾紧俏物资挣来的钱还藏着掖着大房子和别墅想也不想因此,大多数老百姓还感觉自己像主人还是消费主体因此,早上起来也不做早饭了吃包子吃油条吃它十个肉火烧满嘴油满脸笑,中午晚上也不自己蒸馒头了买买买,五分钱一个一毛钱一个擂鼓山馒头大摇大摆而且,满街上很多裁剪衣服的摊位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南方的南方的蛮子还有从服装厂辞职退休的也不知哪里就,不年不节的做衣服其实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我特别好做裤子一本正经,通常我都是割一米一布料会裁的裤裆不用打岔感觉良好因此,我在病保期间就看准了这个手艺如果能学会,没事时候还可以坐下家里有缝纫机母亲也算是业内人士。在衣服上划线与在纸上画图我想应该是一样因此很自信,我的几何立体几何还有解析几何和空间想象都很优秀这可不是吹因此,我瞅准了学裁剪迷上了学裁剪看轻了裁剪我到书店研看了几天裁剪的书,又问母亲又问媳妇最后我就报了学习裁剪的学习班,在东风街上距我家不远。
教学裁剪的是一位半口子老婆个不高虽然说本地却还有口音很像四方县城下的女人,她就是一位白天在街上摆摊站案子的裁缝可一到晚上就变身成为女教师,多么高尚的职业多么早期的领悟多么奋斗的职业女人啊。夜校在东风街一家居委会的二楼能坐三四十个人但,每期都不满就开课学费包括一本裁剪书,老师经常一边讲课一边讲她站案子如何如何对付很难缠的顾客经验笑起来很兴奋还有俩酒窝还讲她,如何把每天收的活分发给各加工户等业内秘密好像她的学员听完课都能独立工作似的,也好像是纾解心中郁闷分解心中压力降解工作垃圾缓解金钱负面影响似的之后就,一边指导回答一边说简单而百问不烦。我不知道明天她在案子面前会不会把晚上教学的笑话和不快分享给她的顾客只是怕,两种职业除给她带来金钱富足以外会不会造成她人格的分裂和情感困惑。一种授业传道解惑受人尊,一种地摊工匠露天瞧不上,这两种身份实在反差太大只是看起来她好像更喜欢教学。
学习裁剪的时间就半月如果有问题可以无限制免费继续听课我使劲数了几次,发现来的都是女同学没有学妹大多跟我年龄差不多据说,她们多是自己想给孩子做做衣服就来学学没有几个想打算跟我一样要开裁缝铺的。我记得我是延续做学生的一贯不迟到不旷课听得很认真笔记很完整,从一般概念到衬衫大衣短袖衫小翻领大翻领从学生服到国防服到中山装从长裤短裤到喇叭裤鸡腿裤最后到西服正装,其裁剪有共性有差异及其细节我都听的会做不懂因此,毕业以后再也没有去蹭课。我记得我在家给自己裁了一件泡泡短袖衫,是母亲给我加工的期间我也想上机跑一段直线很可惜,直线实在不如弯曲线好跑而且,母亲从年轻就性子急在边上看得不耐烦就把我撵起来自己做,做好我就穿在身上不过也放弃了做裁缝的梦想而本质上,却是我把裁剪看得太轻了的缘故而梦想,只要睡得着每天都会有。其实虽然没有开成裁缝铺我却还是延续爱琢磨的习惯因此,自己设计了一款牛仔两用喇叭裤一是一件牛仔短裤在裤脚处有自粘贴很苦的颜色,两天裤腿也有自粘贴。这样夏天可以不要裤腿而春秋就可以把裤腿粘上当裤子穿,而且也感觉自己对得起学费似的很成就感。
其实我也曾想过病保在家如何不把我的老本行理发拾起来轻车熟路有感觉虽然是,业余爱好业余水准可至少我见了人头不会打怵,我也是见过很多人头摸过很多头顶在很多人头发上动过剪子刀子和推子的人虽然都是免费服务不过只是我想的太多,要想开店要学的内容还有很多头发可不是闹着玩这东西剪下来就长不上去特别是女人,撩来撩去摸摸索索转转悠悠那么近的距离女人香,万一精力旺盛的我把持不住下手太过谁不喜欢女人和那么多的老婆再说,那会儿美容美发行业就开始有色情的影子出没因此,就没有重操旧业。
未经同意
我确信以下内容未经妻子同意不知我做为其丈夫是否有权公开但,但今天我一定要做这样一个决定谁让她是我的妻子因为,凡是与我有关和我知道的和我的经历我都会用我的口吻大白于我的天下,任评任说任质疑。
妻子的工作看上去顺风顺水不像我那样难以合群而且特别与同事合的来,她调去的时候大厦开业不久又是全市最大还有全市第一部电梯据说,许多人就是为享受电梯的感觉才来逛大厦近郊远郊跨街跨区因此,生意那个火爆而且,经营方式灵活先进几乎全是承包柜台式经营业也火了南蛮子的新奇玩意更火了组长部经理楼层经理和大厦总经理因此,售货员也外和内急都在想办法找机会大多不谋而合不言而喻如果,有挣外快的买卖就会心有灵犀一点全通。记得那会儿各柜台售货员还是收现金的规定每天现款哗哗的有时,就会卖个高价有时还会马上跑去小商品城把类似的货进来顶包然后,就警惕万分不动声色马上分个十块八块中午回家就会有福利吃。我问过妻子说大厦几乎全员都这样操作特别是那些有权的组长和部经理一是,很炸南蛮子的油送礼送钱二是,自己进货摆上柜台混在里面好像大家的买卖这还算是好的而那些楼层经理就整天倒腾换来换去而且私自截留营业款很简单今天,把你摆在这里明天就把两个组合并而后天,让你去犄角旮旯你还不明白就会给你撤柜台这是看得见的而在顶层幕后,总经理的较量既有城池之争又会风言风语的声色犬马血腥味。
大厦的首任老总姓李从大厦装修开始到开业没白没黑的四层楼填满商品立下汗马功劳不到一年,就被总社里的一大撮官僚阴谋阳谋地光荣下岗也不知道换上谁的心腹而且,很习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国人不想被换的就马上自觉大方还得意地进贡钱物,也有投怀送抱把自己当成礼物的漂亮大姑娘而,体外损失体外补很快就变本加厉层层罚款动力十足最后还是被南蛮子转嫁给了消费者还被蒙在鼓里不明就里每天喜滋滋的逛大厦乘电梯照旧。就这样大厦老总轮流坐做走时身披黄金甲还有那些在基层赚足了又看得见摸的着的同事,不是调走换单位就是辞职自己干也不知他们黑了多少钱,小小一只苍蝇都知道害后怕自己吓唬自己恐怕是噩梦不断其实,他们哪里就想明白都是小市民意识哪里就见过真钱没有大贪污很腐败意识这才刚刚开始,大厦老总还没轮完这座金山就不会被掏空哪里就轮到你们害怕。
随改开的深入南巡的暗示,据说总社老板也兼职大厦老总几年后轻巧脱身把位子亲传给了小舅子而且,自己根本就没有打算再回原系统早就豪车铺路金钱灌水去了民航局当一把手而且,把不死不活的大厦重新让小舅子装修一遍对外出租以后职工就开始下岗,虽然大厦病入膏肓但小舅子姐夫不让其安乐死故意让它苟延残喘艰难经营,努力做出好像是被后来者超过挤垮的样子外人看上去很不知道。又有几年光景大厦也大改小造几易其主最后还故意几方面互相扯皮打起官司来好像是被欺负最后租金也不知去向其实,他们知道自己干的什么勾当清楚自己要坐几年牢因此,就会很认真小心地做成死局最终搞的像在洗澡堂子里几个老总偷偷尿的那几泡尿一样杀人放火抢劫盗窃无从查起把一切搞成一团无解的乱麻证据也彻底失效,才可能放心大胆地让大厦倒闭破产。
其实这里还真有一桩无头命案据说大厦经营红火时期尽管跑冒滴漏但,大河水还是先进入总社的多然后,再用搞扩大经营的路子把钱洗走最简单最无底线最经常的手法就是大搞基本建设盖宿舍楼盖干部楼盖宾馆酒店吃喝也方便就在此期间,有一位关系领导不知挡了谁的道碍了谁发财上升的机会还是知道的黑幕太多又不在一个战队里,那天夜里就被人约出来还爬上一处没有完工的自己总社的在建大楼谈话次日清晨就被发现摔死在楼下很悲惨。事后没有人证物证支持有人加害据说约他出来的人谈完事就与他分手而死者,还想自己再待会儿就没有一起下楼而且,关键是家人不起诉好像赔款很多而且法院检察院也就以意外事故结案没有人疑问。只是传说色彩缤纷,死者肯定是被推下去的如何如何。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