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面目极为狰狞、凶恶,它悄无声息地存在于天地之间。它喜欢独处,有时它是孤寂的,也有时它是清闲的。有人便亲切而友好地尊称它为“死”。当人生路上的最后一盏明灯被熄灭的时候,前面还有路吗?
也许生命就像一列正在行驶的列车,从起点站开始发车,而它的最终目的地终竟还是那远隔千里之外的终点站。倘若我们能用这车窗外沿途的风景使作陪衬,却也并不算白费。不管这条铁轨有多短,哪怕只有一米。像这样的话,我们与其说死来得太突然,不如努力去感叹这个世界的长短。
那么,它在哪里呢?只有留心的人才会发现,它只是个过客。生是光明的,死是诙谐的,相比之下,生亦何所思,死亦何所为。它好比大树上的蝉鸣,只闻其声,不见其形;宛如钟表盘上的指针,划过一圈,便是一生;似碧潭里的月影,隐隐约约,毫无面庞——它的身体是多么的庞大。
人们早已论证了“人死不可复生”一说法。但部分人却对此表示不完全的肯定,如俄国著名诗人臧克家就曾经这样说道:“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倘若死的真正意义是去理解痛苦和忍受磨难的话,那么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相反,若是违背了某些准则而死的,只得算上是所谓的苟活者。有的人早已超出了常人的想象,所以这便又有人说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而我所认为的是,花开总会有花落的时候,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感叹生命的长短,纵然我们无法去改变它。我们并没有选择生与死的权力,造物者在这方面是自私的,尽管如此,但我们却可重复生的意义。倘若这是个明智的选择,也许长江并没有那么长,黄河也并没有那么宽。因此,我赞美长江,我歌颂黄河,我只是在那地底下沉睡了千年的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