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航,生于1907年5月14日,汉族,原名高铭久,字子恒,吉林通化县人。抗日战争期间民国空军英雄、中国空军驱逐机部队司令兼第4航空大队大队长。1937年8月14日,淞沪会战——中国抗日战争中第一场重要战役,也是抗日战争中规模最大、战斗最惨烈的战役的第二天,高志航为中国空军首次击落敌机,令这一天成为中国空军里程碑的日子而载入史册。
高志航于1937年11月21日不幸牺牲。牺牲后,国民政府和军委会追授高志航少将军衔。蒋介石亲自主持追悼会,并敬献花圈致哀,上书“高志航英雄殉国,死之伟大,生之有威,永垂千古”。周恩来也参加了追悼会,称赞高志航“是中华民族的英雄,为抗日牺牲的,为民族牺牲的。”1993年,92岁高龄的张学良为这位东北同乡、当年的部下题词:“东北飞鹰,空军战魂”。
三十集电视连续剧《远去的飞鹰》,讲述的就是高志航(朱亚文饰)——这位抗日战争中破灭日军空中神话的中国空军战魂的生平……
“军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子弹上膛了,枪口不知道冲谁!”,这是高志航的一个法国教官给他说过的话。在高志航短暂的一生中,“枪口不知道冲谁”的悲哀,曾经也像恶梦一般困扰着这个身怀精湛飞行技术、把飞机视为自己生命的东北军飞鹰队少校达数年之久。曾经为了从黑河开回一架被当地土匪头子于青山率众击落的一架日本飞机而不惜与日军开战的高志航,在1931年的“9.18事变”的第二天,迫于蒋介石“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东北军最高统帅张学良下令东北军不抵抗,几十万东北军撤到关内,将东三省拱手让给了日本侵略军,而不得不扮成难民逃离东北。
“葛莉儿,从奉天到北平,又辗转到南京,这一路我走了三个多月。路上所见都是民怨沸腾,张学良已是千夫所指,而吾等之部属亦被辱为败军余孽。好在我已被南京中央空军收留,欣欣然,以为终会等到雪耻的那一天。今后的儿子将永属全中华民族所有,谨献上这点头发,聊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孝义。”这是逃离东北后的高志航直到成为杭州笕桥航校的学员之后,写给妻子葛莉儿(郭伊娜饰)的第一封信。然而,高志航忍辱负重的五年等待,换来的却是上峰强迫他与感情笃厚的爱妻葛莉儿离婚的命令……葛莉儿被宪兵队从他身边带走之后,从此杳无音讯。
即便是为蒋介石祝寿的飞行特技表演的“贴地倒飞”让外国飞行员知道了“中国有个高志航!”,也仍然无法给高志航的内心带去一丝慰藉。一直等到“西安事变”爆发,蒋介石被迫接受停止剿共一致抗日的主张,高志航才终于迎来了雪耻的时机。率机突袭日军占领的连山机场并绕道锦州重创日本关东军临时指挥部;淞沪会战率队与日军进行空中较量第一个击落日机,全队完胜日军,破灭日军的空中神话……!“八一四,西湖滨,志航队,飞将军,怒目裂,血沸腾,振臂高呼鼓翼升”这首四大队的队歌,正是对高志航及其队友们——这群心怀强烈民族自尊心的中国空军热血男儿的真实写照。
虽然战争中,死人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然而高志航的牺牲,却缘于一场阴谋。照队友提醒高志航提防上峰毛帮初的话说就是“第一,战功卓越……夺了空军所有人的风头;第二,深得蒋夫人的信任,有可能取代毛帮初;第三,也是最致命的,毛帮初怀疑高志航通过许争掌握了他的命门”,事实上也是,这三点令挪用空军购机款走私军火大发国难财中饱私囊的蒋介石内亲毛帮初终日坐卧不安,便使出了借日军之手除掉高志航的毒招。当一个阴谋被一个没有气节却位居权贵的民族败类计划并设施时,往往更能够在某种冠冕堂皇的情形下得逞。高志航,这个中华民族的英雄,这只东北飞鹰,就这样……带着“把小鬼子赶出中国”的未完心愿过早地远去了!
在高志航短暂的一生中,爱妻葛莉儿的永远离开,是曾留学法国号称因“红酒、艺术、飞机”而浪漫的高志航心里永远的痛,这个痛,打葛莉儿离开之时起一直伴随他到生命的终结……但愿彼此深爱却难续情缘的高志航和葛莉儿能像他们所期待得那样托生来世再相遇,接续今世未了情!
高志航曾这样向记者坦陈:“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最重要的,一是飞机!二是葛莉儿!”高志航也曾不止一次地对葛莉儿说过,葛莉儿是他的第二次生命。这不仅因为葛莉儿是他深爱的人,也因为深知飞机是他的命的葛莉儿让他重新开上了飞机!如果说,高志航为了等待雪耻最终选择了飞机而牺牲了与葛莉儿的爱情是他心里永远的痛,那么,高志航则更明白把他当作是自己灵魂的最后之梦的葛莉儿选择离开他又会是怎样的牺牲怎样的痛!因此,葛莉儿虽然人离开了高志航,但葛莉儿却从此与飞机连成了一体,永远地进驻了高志航的心灵。
高志航的飞机驾驶舱里永远贴着一张葛莉儿微笑的照片。高志航代表中国空军在作飞行特技动作表演“贴地倒飞”前不由自主地喊出的是“葛莉儿,你在哪儿?今天你男人要显摆显摆!”;高志航率队首次突袭日军目标连山机场途中内心牵挂的仍然是葛莉儿“葛莉儿,你现在好吗?你现在在哪儿?我在你和飞机之间选择了后者,是想着有一天能架机痛宰东洋。直到现在,我才可以告慰我自己:我当初的选择或许是对的!否则,你和丽良、友良,会成为我心中一个化不开的结……我终生都不能饶恕我自己!”;淞沪会战中高志航在打下第一架日军飞机的时候脱口而出的还是葛莉儿“葛莉儿,这架飞机是给你的!”。
所以,尽管生活需要继续的高志航在葛莉儿离开不久就又开始了新的生活,尽管高志航也以为自己错了而这样祈求着照片上与自己合影的葛莉儿“葛莉儿,刚才你也看见了……和你分开才三个月,我很薄情寡义,是吗?说实话,我曾经以为:你是别人无法取代的!和你分开,我的生活将会从此黯淡无光。可是,我错了!我必须跟你说实话:这个叫叶蓉然的女孩,已经重新点燃了我的希望!你能愿原谅我吗?”然而,在高志航的内心深处,他自己也不得不坦承:新夫人,在他的心里,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只能拥有立锥之地!这或许是因为,已经进入人的潜意识里的事物,便不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吧!
剧中掠影
* 高志航与葛莉儿的对话:“请坐!这是我们第五次见面了!”“对!”“刚才我看了下手表,你迟到了两分钟……我以为你不会来了!”“除了上帝,你该感谢我的好朋友!”“梅子?”“对!她说看上去你不像个坏人,她还找了一个萨满!我听不大懂,是……是梅子给我翻译了,大意是:我遇到一个能够改变我的命运的贵人!”“这个跳大神的在骗你!”“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少校军官,除了爱,好像给不了你什么!”“除了爱,我不需要别的!”
* 少帅如此介绍高志航:“来的时候给你们护航的,一个会说法语的穷小子。他敢抢我的风头,说明他内心很强大!”
* 葛莉儿不辞而别的留言:“少校,我昨夜几乎未眠,请允许我直率地说:虽然我爱你,但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俄罗斯有句谚语:要想面对未来,就不能歪歪斜斜地站着!”
* “9.18事变”后高志航与少帅在关内的对话:“……,我来这儿是为了请战,既然训令是您下的,那我无话可说了!”“你对我很失望吧?九一八以后,我已经枪毙了两个,抓起来一个…都是诽谤我的!”“您的副官跟我说过了!不过东北沦陷之后,志航不过是烂命一条,您要想要,随时拿走!……,我信了…加入飞鹰队那年我不满十八岁;……,我又信了,我还喋血盟誓把名字改成了叫高志航……您知道我在法国那三年是怎么过的吗?……,您知道吗…就这一句不抵抗,您废了东北百万将士的武功!”“你这个浑蛋!不是在说我卖国吧?”“不用我来说…历史会证明的!”“……,高志航,我今天不吐不快,……,慢!你准备去哪里呀?”“还没想好!”“如果你愿意…可以留下来当我的副官!”“志航离开飞机,就别无报国之所长!……”“拿着这封推荐信,到南京去见蒋夫人!不过我判断:你也就是个开飞机的…混碗饭吃吧!”“长官,待到您打回东北之日,志航随时听命!”
* 高志航与藤野教官的对话:“你说的是?”“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日本军方…现在日本军方已经快疯掉了!中日之战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一切都像我预料的那样,我只能遗憾地指出:中国政府并不是完全无辜!”“你这么说可有点无耻了啊!”“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中国政府的不抵抗政策,反而助长了日军的骄狂!对不起!我先走了!”
* 神父与葛莉儿的对话:“我的孩子,你要忏悔吗?请尽管跟我说吧!”“神父,我丈夫被迫和我分居了!我知道不怪他,但我还是恨他!今天一早,我就抱着孩子离开了家,可我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我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折磨他!我知道我错了!”“你确信你的丈夫还爱着你吗?”“我深信不疑!”“记住,孩子:在黑暗的阴影中,每个人心中都藏有魔鬼!对你而言,仇恨就是你的魔鬼!仇恨是有毒的,仇恨一旦泛滥,会变成滔滔洪水最终吞噬你的爱!”“我该怎么办?”“用虔诚的心请求主的宽恕,然后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只要心里有爱,主的光辉会沐浴你的灵魂……无论你怎么做,你都是幸福的!”
* 葛莉儿与高志航离别时的对话:“我相信我只要开口,你会跟我走…你会的!可然后呢?我太了解你了…飞机是你的命,离开了飞机,你的精气神就没了!”“你也是我的命!雨果说过:人有两次生命…一次是开始生活的时候,一次…是萌发爱情的时候!”“我知道你心里很矛盾…你马上要参加飞行表演!”“……,我不是怕这些!我怕的是…真到中日宣战的那一天,我…我没有飞机打鬼子!我一直在等,我知道会有那么一天的!”“你是对的!我不怪你!……”“葛莉儿,我双腿跪父母,今天,我单腿给你跪下…我这条腿是你给的,没有你,没有我的今天!……,这辈子我欠你的!下辈子我一定还!”“你在骗我…我们还有下辈子吗?”“妈说过人死了会托生!”
* 周至柔提示毛帮初:“容人者,方能为众人所容!”
* 藤野对高志航他们阐述自己的背叛:“有一种背叛,同时也是一种忠诚!我在中国任教这么多年,我看到了:中国军民都有一种抵抗意志!我研究过中国的历史,中国,只可吞噬,不可鲸吞!中国好比是个很大很大的烂泥塘……对不起,我真的没有什么再好的比喻了,外来者一旦陷进去,想拔脚很难!从特定意义上说:我真的很希望这次淞沪决战,你们能够给我们日本来个重重一击!日本如果如此停战,重新调整战略,好好谋划,那对日本只有好处!这么说……你觉得可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