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只飞禽从天空灭绝,当最后一只走兽从森林消迹,当一棵科树木倒下,当一栋栋楼房竖起。我们从一片森林踏入了另一片森林。再次沦为动物被关入高耸入云的建筑里。
钢筋是冰冷的,水泥是凝冻的,倒三角形的铜墙铁壁在城市里拔地而起。再也看不到蓝天白云,一方阳台是我们仅有的世界。再也不能肆意奔跑,没有草原只有纵横的车水马龙。一个人,在水泥森林里,瞬时,迷失了自我。
某一天,走出门,踏入电梯,四周是封闭的空气。急促的步伐混乱的思维全被封闭。你钻进电梯,抬眼,一个个陌生的面孔,戴着麻木的冷漠,虚伪的微笑,竟全是最陌生的陌生人。问声好,回声好。转身走掉。不同的方向,同样的目标。他和他,殊途同归。
摩天发楼是地球的坐标,是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的标准。发展的欲望吞噬了真诚,如蚁的人群中找不到一个真实的人。城市在前进,毫不迟疑地在向“钱”进。隆隆的机器声埋没了天籁之音,蓝天白云在现代化的进程中化为美丽的传说。迷失的你,又迷失在现代化中,无可选择地日复日年复年的阴谋诡计。偌大的城市,竟找不到一个真心的人。独上高楼,只能望断那无穷无尽的天涯路。。
我想去寻找那个倔强的孩子生活了十七年的树房子,想寻找一点属于天真纯洁年代的证据。当钢筋混凝土浇灌的都市被遮天的世故淹没,我只想挖掘出可以向人诉说孤寂的路途。奈何,封闭的大楼吝啬的只给回音。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只能寄托宠物来传达心中的荒凉与期待。
门卫,防盗门,防盗窗。一道道枷锁上了你我之身,有时竟觉得呼吸已是艰难。灵魂与肉身俱不得自由。同时打开门的邻居,面面相觑,然后微笑,麻木转身,徘徊着“他是谁”的疑惑。最后的最后,相忘于社会。
百年前的“天涯若比邻”偏要固执地转身。这个城市给了它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年华若有心,亦想不到今天的社会竟是比邻恰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