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响起了一首舒缓得有些悲伤的音乐,女歌手拼命的用她的清润的嗓子吐出每一个音符,仿佛在诉说什么。令人有一种听之犹怜的感觉,乐调很美,但会使有心情感到有些压抑,也许像这样的歌曲原本就是给那些忧郁的人们所享用的,因为在这茫茫的大都市中,整个夜晚都不会寂寞,整夜闪烁的弥红灯和好像永不停息的汽车在告诉你,这个城市的人们没有夜晚,他们每个人都会有很精彩的夜生活,因为即使是在战乱频频的乱世,这些大都市也没有停止过他们的灯红酒绿,歌舞升平;更何况在这前所未有的盛世,这个城市的经济正在以高频率的指数快速增长,正在等待一个登峰造极的时代的来临。
话题仿佛中说得有些远了,我在说那个忧郁的和压抑的歌曲,还有这个看起来有些漆黑的夜。这样的夜,这样的歌声,仿佛在这个城市的夜中只有那些有点失落的人作为他们的精神食粮,他们寂寞的,一个人默默的生活在自己的失落和拥有的痛感和快感中,痛与快乐交织着,嗯!那应该是一种有些微妙的感觉,它好像是矛盾在慢慢的升华,激烈争斗,碰撞着,像老顽童的左右搏击,令人有些想笑,不是真的笑,而是冷冷的嘲笑,嘲笑自己,如果你深爱的情人是你的仇人,我也是说如果,那你会怎么样取舍呢?
我又看见了那四盏飘忽不定的电灯,那是我每晚在工作台上抬头便能看见的东西,它们彻夜不眠,像江岸指点夜行船只安全航行的引航灯,但它又与引航灯有太多的不同,因为我总是看到它们一群顽皮的孩童,一次又一次的无奈的围着原地不停的转圈,它们更像四个情深追认似海的兄弟,在夜以继日的并肩作战完成某一项工作,而划圈只是想想让它们的工作尽快的划上一具圆满的句号。
耳旁又响起了首较为轻快的音乐,使心情不再变得那么凝重,但不知为什么,愚蠢的电台今夜播放的全是一些与爱恨缠绵有关的歌曲,我想他们是在顺应时代的潮流吧。是的,每个人都不可能摆脱它给你带来的欢乐和痛苦,包括我。我又有些想笑了,这次不知是在笑什么,也许是色,空,痴,慎,也许是善,恶,美,丑,更或许是七情六欲、因为我看到我用了一个很蹊跷的字眼“句号”。我也想为我的心情划上一个句号,我以为我已经划上了,但当我回头看时,我惊愕了,因为我发现我划的并不是句号,而是一个大大的问号,正在向我露出它让人发呕的大牙大大咧咧的笑着,但瞬间又猪羊变色,变得面目狰狞,狠狠的放着怒光,令人不寒而溧,我呆滞的站在原地,像一个被惊吓的孩子,像一个无血肉之驱的稻草人,仿佛偶尔还有一些可人的小鸟把我的肩膀作为它们的驿站,我义愤填膺,但有些无奈的看着那些丑恶的东西,但是我很清楚那些丑恶的东西都是我自己一点一点的调教出来的,我是他们的主人,我完全可以将他们变得好看一些,或甚至是改变他们的形象,比如句号。
我想我不会因为我的失去做过多的责备和伤心,就当作是一次成与败的人生体验,只要我们心中拥有过,我们就是幸福的,过去的两个日子是特殊的。第一天是月圆的日子,那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们一帮人尽情的享受这个日子,庆祝,赏月,颂诗。我想起了诗仙的诗句: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问到恰到好处,那一晚没有母亲的慈祥教导,没有情人莺艳耳语,我们一帮人其乐融融,开怀大笑,对月畅饮,把思绪通过嫦娥寄向在水一方严慈亲情;第二天也是月圆的日子,那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日子,他们一帮人真诚的为我祝福,当我吹掉了代表20的蜡烛的时候,我没有许什么愿,因为我不相信那能给我带来什么,尽管有时我也会说心诚则灵,而我是在想着徐志摩先生的一首长诗<<婴儿>>------我们要盼望着一个伟大的事实出现,我们要守候一个馨香的婴儿出世-------你看他母亲在她生产的床上受罪……我仿佛看到了,母亲在痛苦中挣扎和父亲在焦急的等待,只到听到一声响亮的啼哭声……我闭着的眼睛被刺眼的灯光逼着睁开了,周围响起了有些杂乱的歌曲,那是生活生日歌,我会心的笑了。感到了有些暖意,尽管已到了深秋,接下来便是午夜,散场了,我想起了那些面目狰狞的问号,我生生的拿起了即将欠费的电话,拔起了那个有11位数字的数字串,我想把它们全都写成句号,我用幽灵般的声音跟对方交流着,但我的目的最终还是没有实现,我想大概是因为我头一晚没有敬过嫦娥吧。我有些遗憾的睡去了。第二日的事更是有些匪夷所思,但我知道,我还要继续被那几个问号所讥笑,我狠狠的瞪了它们几眼,便踏出大步,做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
我抬起头,那四盏傻傻的兄弟灯已经熄去了,它们也许是为过去的日子划上了句号,沉沉的睡着了,我也是。也许明天会有更多更完美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