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昌和闫丰是一对好朋友。赵志昌三十八九,将近四十。闫丰二十七八,三十不到。两人年龄差距挺大,但这不影响友谊。工作之余两人经常凑在一块,玩玩闹闹,说说笑笑。尤其是闫丰尚未成家,一有闲空便愿意到老大哥家坐坐。
这一天,又是个休息日,闫丰来到赵志昌家。赵志昌让妻子田娜给炒了几个小菜,哥俩便海喝胡侃起来。田娜说要出去办点事,走了。这哥俩乐得清静,一气喝了两三个小时,喝得舌头都拿不过弯来。
酒足饭饱后,闫丰向赵志昌道:“大哥,我这胃,怎么有点疼?家有药没?给我,找两片!”赵志昌道:“你,等一会儿!”说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拉开一个抽屉,找起药来。一会儿,他笑嘻嘻地把一个装有胶囊的小药瓶递给闫丰。闫丰接过药瓶,打开盖,倒出来两丸。只听赵志昌又说:“这药,你得,多吃两丸。吃少了,不他妈,管用!”闫丰就用手撮着,又倒出两丸,放进口中,用水顺进了肚里。两人又唠了几句闲喀,赵志昌说:“我昨晚上,又砌了半宿长城,今儿个这酒,喝得也不少,有点坚持不住了,得倒一会儿。你坐那看会儿电视吧!”说着,便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闫丰看看天色还早,回去也没什么事。再说喝了一肚子酒,也懒得动作,就真的坐那看起了电视。电视里演得是一部男欢女爱的爱情剧。闫丰只当消遣,也并没太着眼。可是不知为什么,闫丰突然觉得浑身的热血“乎”地往头上一涌,一时间脸热心燥,一股不可遏止的情欲如饥似渴地骤然生出。他慌乱地想,这是怎么了?自己虽说到现在还没有婚娶,但这种强烈的体验,还从未有过。他不知可否地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但无无济于事,那股如洪水般突袭而来的冲动,仍没有减弱。无意中,他的眼光又落在电视荧屏上,剧情正进入高潮,男人女人正醉人地聚拢……他不由自主地将手伸进裤子里。正在这时,门哗啦一声开了,田娜回来了。因为走路和上楼的运动。她面带红润,喘息微微,显得格外撩人。她的回归把闫丰吓了一跳,他脱口问了句:“嫂子怎么才回来?”田娜随口答道:“我办完事又去洗了个澡,这天真热!你们喝完了!”说完便进到一间小卧室里。闫丰的欲望已达到顶点,他完全丧失了理智,他偷偷瞥了一眼仍在酣睡如猪的赵志昌,便色胆包天地闯进小卧室。田娜此时正在换衣服,身上只有背心和三角裤衩。闫丰双目充血,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嘴里胡乱喊着:“嫂子,我控制不住了,求求你……”不顾一切地亲吻和撕扯。田娜这一惊非同小可,她拚命地挣扎着、呼救着……
赵志昌总算被惊醒了,当他蒙蒙懂懂循着声音来到小卧室,见到眼前的情景时,登时定在了那里。过了半天他才反应过来,冲上去,拳头如雨点般向闫丰头上、脸上和身上砸去。闫丰被打得鼻青脸肿,这时才如梦方醒,扑通跪在地上,头磕得咣咣直响:“大哥、嫂子我错了,我不是人,我鬼迷心窍了,打死我吧!”赵志昌狠狠踢了闫丰一脚,咆啸道:“滚!永远也别让我再看见你!”闫丰抬起满是眼泪和鼻涕的脸,深深地看了看赵志昌,猛地跳起来,冲向窗口,从三楼跳了下去。
赵志昌又是一惊,急忙赶到楼下。一看,闫丰虽然没摔死,却瘫在地上不能动了。赵志昌想了想,还是租来一辆车,把闫丰送到医院。经医生诊查:闫丰的骨盆、右小腿和三根肋骨骨折……赵志昌把他安顿好,已是晚上了。他这才耷拉着脑袋,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家里。
田娜见他回来,禁不住又哭起来:“你看你都交了些什么朋友,平时象个人似的,喝点马尿就象畜生一样,真是白披了件人皮,呜呜呜……”赵志昌坐在沙发上,长叹一声:“唉--这事也不能全怪闫丰。我俩喝完酒,他说胃疼,让我给找点药吃。我喝点酒,脑瓜子一热,想耍笑耍笑他,就把那种药假冒胃药给他吃了,还骗他多吃了两丸。”
原来,赵志昌最近得了个阳痿的毛病,托人给弄了点强力壮阳药物,他给闫丰吃的正是这种药。
田娜一听是这么回事,直气得嘴唇发紫:“好哇你个姓赵的,这种玩笑你都开得?那种药别说他一个没结婚的人,连你吃了都跟野兽似的。亏你想得出来呀,你害了自己的老婆,害了自己的朋友。你还有什么脸!你这样的人,谁还敢跟你过!”田娜一边骂着一边打起一个小包来,然后一脚把门踢开,蹬蹬蹬,下楼走了。赵志昌追到门口,喊了几声没喊住。他一下子蹲在地上,用双拳捶打着脑袋干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