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这个传统的习俗一直牵动着每一个公民的心,今年过年与往常不一样,一场罕见的雪灾,让回家过年的人,感触特别深,有欢乐也有忧愁,更多的是,这场雪灾让民心更齐了。
回家的路特别漫长
腊月二十五,南昌市到处还是一片白雪,雪粒还在不停地下。报社让大家聚集在一起吃了一顿团年饭,回家过年心切,我简单地打点了一下行李就匆匆忙忙地往火车站赶。
看到有一趟晚上6:00开往赣州的火车,我就挤进了站台。表明身份后,这趟火车的列车长把我带到卧铺的边座,南昌到赣州平常也就4个半小时左右,我想,边座也无所谓。
我所乘坐的是一趟九江到深圳的列车,火车是6:20才出发的,谁料,沿途逢站必停,一停就是30分钟,有时候没有到站也要停,借着车窗的灯光能够看到外面的白雪。列车员告诉我,沿途因为下大雪加上冰冻,火车都出现晚点。
火车到了吉安站的时候,列车长看到我坐在火车边座打瞌睡,她走过来对我说,前面有一节车厢还有一个铺位可以去躺一躺,我想,再有两个小时就到赣州了,我对列车长表示感谢,没有去另外那节车厢。可是,等火车到达赣州时已经整整过了9个半小时,这要是在平时可以坐一个来回了。
到了赣州火车站,已经是凌晨3:30分,本来是约好了朋友开车来接我的,但是,天气这么冷外面又在下着雨,我不好意思去打扰这位朋友。刚刚出了站台,的士车司机就围过来了,得知我要到三十公里开外的乡镇去,的士司机就“狮子大开口”到那里要100元钱。我一听差点开口骂人了,平时打的也就50元,怎么就翻了一翻。的士司机解释说,去那里的山路已经结冰了,加上天冷路滑,他还不是很愿意去呢。我想,这不早不晚的外面又冷,就一咬牙上了的士车。沿途果然到处结冰,山上的树全部被冰冻住了,雨还在不停地下,看到这样的情景,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来了,我一直对的士司机说,可以开慢一点,不急,现在不需要赶时间了。的士司机对我说,让我放心,他会把我安全送到家。
就这三十公里路程,路上又走了1个多小时,终于到家的时候,天也亮了,当车子到了我家门口,我对的士司机表明身份,表示要把自己的这次经历写下来时,的士司机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就开车走了。
这个年过得乐中有点苦涩
回到家过年才知道,家里已经有半个月停水停电了,通信也中断了。天气又冷,到了晚上到处一片漆黑。每家每户都只有靠点蜡烛照明,一根小小的蜡烛平时就1.5元左右,春节期间竟然卖到10元一支,点灯用的煤油卖到7元钱1市斤。家人知道没有电,每天早早地赶在天黑以前吃饭。
让我最为感动的是,当地的公安、交警,他们一方面要维护镇上的交通、安全,还要每天上山,用竹竿敲打光缆线上冻结的冰凌。移动电话的信号全部没有了,县里、市里派出武警配合通信部门工作人员进行突击抢修。
最为遗憾的是,每年的“文化大餐——春节文艺晚会”是我必看的节目,可是,因为大雪冰冻断了电而没有看成了。吃年夜饭的时候,各家各户还是很热闹的,这家的鞭炮炒豆般地响过,那一家又紧接着响起来了。家家户户门前都点上了蜡烛,亮光把王母渡圩镇照得通红。之后,家家户户又放起了烟花,一时间天空变得五颜六色,一片欢声笑语。
拜年的气氛依然很热烈
按照惯例,每年的大年初二我们一家人就要到岳父岳母家的潭埠村去拜年。这一天,太阳出来了,和往常一样,小舅子开车来到镇上把我们一家人接到了爱人所在村里去了。
二舅子见我们一家人到了家,就从家中搬出一盘大得令我吃惊的鞭炮,说是今年拜年,全村人在一起拜年。我想,往年拜年二舅子可没有这么大方,一打听,原来,他前年种植的脐橙从去年开始有了收成。而且,收成不错。去年收到了一万多斤脐橙。他高兴的是,今年脐橙产量可要翻几番。
他说,人家有文凭有技术,在外面打工,他看到自己的那块山头土地肥沃,就在山上“打工”种果树。辛勤的劳动换来了丰硕的果实,他要用鞭炮庆丰年。
到了村里祠堂,我看见,这里的村民一个个笑意写在脸上,鞭炮响声震天动地祠堂门口彩旗飘扬。进了祠堂,我看见,村民们每家每户都围坐在一起,桌子上摆放着制造口味香、辣、咸的腊制板鸭、香肠、牛肉、鱼干加上脐橙、香蕉、苹果,村民们齐聚在一起有说有笑。
我细细一听,发现他们所谈论的话题是,东家去年又做了新房子,西家买了小轿车,或者是在谈论那家的儿子把城里的妹子娶回了村子。太阳暖洋洋的,尽管因为大雪冰冻暂时停了电,但是,村民们也知道,那是暂时的情况,拜年的气氛依然很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