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珍,原名桂圆,又名自珍,生于1909年9月28日。江西省永新县黄竹岭人,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1926年夏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不久后担任共青团永新支部书记。1927年3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是永新农民暴动的领导人之一。在参加组织永新农民武装暴动后,随袁文才部上井冈山。1928年在湘赣边界特委和红四军前委机关做机要和宣传工作,同年与毛泽东结婚,任中共湘赣边特委机关秘书、毛泽东的秘书。1929年1月随同红四军主力下山,后任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机要科科长。参加长征到陕北。1937年冬去苏联治病,1938年1月进入苏联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在残酷的苏德战争期间,她历尽磨难,甚至被强行关进"疯人院",逆境和危难都没有能够摧毁这位坚强的共产主义战士的钢铁意志。她经受住了考验,迎来了光明。1947年夏,贺子珍从苏联回国,历任东北局财政部党总支书记、哈尔滨工会干部学校政治教员。1948年在哈尔滨参加全国劳动大会。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由于江青阻挠,不允许回北京,南下任浙江省杭州市妇联主任,1949年10月调中共上海市委组织部工作。1979年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五届二次会议上增补为全国政协委员。1984年4月19日在上海逝世,葬于八宝山革命公墓。与毛泽东生三子三女,李敏是贺子珍和毛泽东唯一在世的孩子,1936年冬生于陕北保安,深受毛泽东的喜爱。
井冈山上的第一位女红军
大革命时期担任中共永新临时县委常委、县妇女部部长的贺子珍,从家乡永新来到井冈山。
1927年6月中旬,永新的国民党右派收买土匪武装夜袭县城,包围县工会、农会和临时县委等机关团体,将80余名共产党人抓捕入狱。这天晚上恰好贺子珍不在家,因此躲过了敌人的魔爪,并于翌晚用洋布缠住腰身,从城垛上攀下城墙,逃到了永新南乡的秋溪村。逃出城后的贺子珍安排农民前往探监,并带回了兄长贺敏学“速找袁文才、王新亚营救”的字条。随后,她立即赶往宁冈茅坪,见到了一年前在吉安参加农民运动训练班时结识的“山大王”袁文才。已是共产党员的袁文才立即联络“老庚”王佐,率领队伍一起攻下了永新县城,救出了狱中的党员。袁文才对临时县委一班人说:“眼下你们吃不消永新的反动派,到我那儿去避住一段时间吧。”贺敏学、王怀等人大悦,第二天便带上100余人跟随袁文才的农民自卫军开到茅坪,在象山庵一带住了下来。
一个多月过去了,避难于茅坪的永新同志大部分返乡而去,而贺子珍与兄长却仍留在袁部,那是因为袁文才想挽留他们再住一些时日。兄妹俩捱了20多天,正好赶上了毛泽东率领的秋收起义部队转兵井冈山。
井冈山的寨门是在袁文才手上洞开的,其中也有贺子珍的功劳:她扮成村姑赴三湾打探情况,带回了工农革命军贴在民房上的标语,证实那是共产党的队伍。袁文才这才派司书陈慕平与宁冈党组织负责人龙超清,前往三湾与“毛司令”接上了联系。
1927年10月7日,工农革命军进驻茅坪。在村口迎接毛泽东的一群人当中,贺子珍立于袁文才身后。毛泽东与“山大王”握过手,忽然觉得眼前一亮:在这绿林啸聚的山野之地,竟然有这样一位秀丽超群的年轻女性!
贺子珍的确带着一种卓尔不群的亮丽出现在毛泽东眼前。她长着一副匀称颀秀的身材,穿着蓝底碎白花的斜襟衣衫,一头短发展现出知识女性的干练与和谐,鹅蛋形的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明净的眼眸里闪烁出热情的光彩。
毛泽东很快回过神来,向贺子珍伸出手,语气有些疑惑:“你是……”
袁文才见状介绍说:“她叫贺子珍,是永新县委的妇女部长,才满18岁呢。”
“噢,我还以为是哪位首领的‘千金’呢,想不到是党内同志啊。”毛泽东风趣地说。
同毛泽东握过手的贺子珍,在一旁端详着久闻大名却未曾谋面的前委书记。只见这位前委书记身材有些瘦长,一头黑发自中间往两边分开,虽然面颊有些清癯,显出疲惫之色,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里闪射出刚毅、睿智的光波。
一个多月后,贺子珍被调到前委担任秘书,在茅坪攀龙书院三楼办公。就在这时,工农革命军在桃寮办的被服厂生产出用茶梓壳加稻草灰染制的灰色军装。贺子珍穿上这种井冈山本地人从未见过的新式军服,成为一名英姿飒爽的女战士,这可是井冈山上的第一位女红军。
受到阻碍的爱情
贺子珍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调到前委担任秘书,那是袁文才的精心设计,而这一计谋又是与王佐的愿望连在一起的。不过,袁文才的计谋也好,王佐的愿望也罢,都是两位大哥的好意,况且这对于他们自己也有利。对于这一点,贺子珍心里是隐约明白的。
一天傍晚,贺子珍在茅坪枫树下遇到袁文才,两人讲了一番话。忽然,袁文才笑眯眯地对贺子珍说:“我们想替你做件好事。”“嘛格好事呀大哥?”“要给你提个媒呢,对方就是毛委员。”贺子珍听后既惊讶又害羞,红着脸连说不行。袁文才语气庄重起来,说:“莫非你看不上人家毛委员?”“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样多不好。”袁文才没等她说完,又说:“子珍,我和王老庚都有这个意思,你是知道的,这是好意,我们决不会害你的。”贺子珍连连点头:“这我知道,但还不是时候。”袁文才也觉得为时尚早,就说:“那以后再讲吧。”
其实,贺子珍尚不知道,袁文才、王佐早已把她看做自己的亲妹妹一样,为之设计了一个“拴住毛泽东”的主意。这里面的最大因素是袁、王欲通过这桩婚姻,将毛泽东长久地留在井冈山。特别是一向疑心、戒心很重的王佐,不相信工农革命军能长久地呆在井冈山,还怕对方吞并自己。此外,还有别人难以知晓的因素:袁文才唯一的相好陈白英,对于袁与贺之间密切而纯洁的交往心怀嫉妒,有一次还当着众人的面对贺子珍指桑骂槐,气得袁文才打了她一个耳光。也正是这件事让袁文才想到要妥善处理与贺子珍的关系问题,便萌发了将这个才貌俱佳的小妹介绍给毛泽东的念头。王佐听后亦表示赞同。袁文才是有心计的,为了让贺子珍和毛泽东产生感情,决计把贺子珍弄到毛的身边。恰好几天前江西省委批复袁文才加入前委,他事先与前委组织委员宛希先商量好,对毛泽东说:“前委不能装在你一个人口袋里,应该有个机关,把贺子珍调来当秘书吧。”毛泽东见对方说得在理,只好同意了。
前委有了专职秘书,也就有了常设机关,毛泽东也常常到茅坪攀龙书院三楼来过问工作。他看了贺子珍整理的材料,见贺的一手毛笔字写得娟秀端正,觉得甚为合意。更让毛泽东称心如意的是,他从交谈中发现贺子珍对湘赣边界的历史、地理和风土人情等有着相当的了解,而且语言天赋也好,对土籍话和客籍话都听得懂,讲得来。这让毛泽东决计做一项工作,于是对贺子珍提出,陪他到宁冈、永新两县的部分农村去作社会调查。贺子珍落落大方地回答:“当你的翻译?好哇。”
1928年春节前夕半个月,贺子珍陪同毛泽东在宁冈、永新两县的一些乡村进行深入的社会调查。毛泽东通过这段时间与贺子珍的接触,发现她联系群众的能力很强,善于鼓动人心。尤使毛泽东欣赏的是,贺子珍工作起来风风火火,泼辣干练,是一个英勇的战士,而坐下来则谈吐文雅,是个温柔贤淑的姑娘。这种刚柔相济的女性气质,无疑是毛泽东所喜欢的。
2月18日新城战斗结束后,毛泽东从龙市来到茅坪,向贺子珍提出到象山庵去整理前一次的调查报告。贺子珍淡淡地一笑说:“不嫌我字不好,就行呀。”
在象山庵的7天时间里,毛泽东在整理文稿之余,常与贺子珍到庵外的田头小路上散步,或坐在白果树下轻声交谈。正是通过对彼此身世家庭的了解,他们之间架起了心灵的桥梁,从而产生了爱恋之情。
毛泽东原本具有热情奔放、情感丰富的诗人气质,面对这样一位与自己朝夕相处、才貌俱佳的年轻女性,他怎能感受不到她的巨大魅力?贺子珍脸上挂着恬静的笑容,犹如一支神矢,带着活泼的青春姿态和芬芳的爱恋情愫,射在了毛泽东的心里。
毛泽东越是体察到贺子珍对自己的爱恋,心里就越觉得痛苦。然而他的心胸是坦荡的,他并没有对贺子珍隐瞒自己的婚姻状况,坦诚地向她讲到了杨开慧。
同样,贺子珍也处在一种复杂难言的感情漩涡之中。她与毛泽东从相识到相交已经4个多月了,特别是近两个月的频繁接触,感情已经与日俱增,从一种同志间的情谊渐渐地向爱情升华了。
贺子珍的心被重重地撞击着。毛泽东的坦诚,有力地拨动着她的心弦:“他为了革命的大业,抛妻别子来到井冈山,肩上挑着千斤重的担子,生活上却没有一个人来照料,他是多么艰难呀!多么需要一个知己的伴侣呀!”然而贺子珍的心里是十分矛盾的:这样感情至诚至深的男子,是多么值得爱慕,可他在湖南却有妻室!想到这一点,贺子珍痛苦得眼里溢出了泪水。
自从被调到毛泽东身边以来,贺子珍与毛泽东萌生了纯洁的爱慕之情。但这种感情被一道很难逾越的屏障阻挡着,不能大步地向前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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