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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揭秘陈独秀与小姨子的不伦恋

  核心提示:事到1910年,姐夫陈独秀和妻妹高君曼的自由恋爱,已发展到感情的饱和点——同居、结婚。陈家、高家一齐反对,认为这是大逆不道、叛祖离经之事。武将高登科、文官陈昔凡两亲家怒容满面,大发雷霆,联手要驱逐他们出家门。

  

 

  上海来的落难女

  1930年冬,六朝古都南京。

  一天,一列从上海开往南京的火车,在汽笛长鸣声中,缓缓在下关车站停下。顿时,肩挑手提的旅客,争先恐后地簇拥着走出车站。人流中,一位身材瘦长,梳着齐耳短发,举止文静,但满面愁容的中年妇女,提着简便行装,携着一双未成年的儿女,不时地关照着,又不时地停下歇歇,艰难而吃力地走出车站。然后,又穿过人流,好不容易挤上驶往城南的马车,在马蹄得得和寒风呼啸声中,到了城南秀山公园旁。这位中年妇女下车后,几经打听探寻,终于在东厂街六号找到事先联系好的几间破草屋住下。邻里都用惊奇的目光,注视着这位新来的满面愁容的陌生女子。

  她就是陈独秀的第二位妻子高君曼,因陈独秀另有新欢而遭遗弃,落难独居南京城。那一女一男未成年的孩子,正是陈独秀与她1912年所生的女儿子美、1913年所生的儿子哲民(陈鹤年)。

  那么,陈独秀是怎样与高君曼结合,高君曼又是怎样被遗弃,落难而来南京独居的呢?这话说来,挺有戏剧性。

  将门才女高君

  高君曼,约生于1886年,为陈独秀岳父高登科后妻亓氏所生,比同父异母姐、陈独秀结发妻高晓岚小10岁,比陈独秀小六七岁。其父高登科身为清廷武将,地位显赫,权势皆有,置有田地四千余亩。然而,高登科万事皆称心如意,唯独缺子,是人生一大憾事。第一夫人早丧,后续弦詹氏,独生一女高晓岚。詹氏亡后,续弦阜阳亓家女儿为妻,高登科只盼得一贵子,以了一生夙愿。不料,后妻又生一女,这气煞了他。高登科闻悉后,起先怏怏不快,叹气不已。但一见小女长得与长女高晓岚大不一样,小脸儿红如玫瑰,两眼水灵灵,目秀眉清,红润小嘴“叭嗒叭嗒”地不停动着,惹人喜爱。霎时,高登科一扫心里的不快,感到由衷的高兴,小女长大,一定是才貌双全的将门闺秀。他一心想得子,可惜“天公不作美”,却得一美女,故起名为高君曼(小名为“小众”)。“君曼”这个名字,叫来温文尔雅,优美动听。

  高登科虽是武将,但由于幼年家境贫寒,又遭后母虐待,未进过学校门。他又未让长女高晓岚读书,使得她目不识丁,甚感内疚,这实与门第不符。于是,他暗暗思忖着,一定要好好培养小女读书。小君曼随着年龄的增长,出落得越来越漂亮,聪明伶俐,活泼烂漫,喜爱唱歌,一张甜蜜的小嘴,见人就亲切招咱他人,家人、邻居以及府里当差的,无人不喜爱她。高登科办完公事回到府中,总爱逗逗小女,十分开心,有时甚至学猫、学狗叫,逗得小君曼和妻子亓氏乐得哈哈大笑。高登科十分疼爱小君曼,不让其缠足,任其自然生长,但他对她要求甚严,寄予莫大的希望。小君曼七八岁时,他就请高师上门教小君曼读书识字。小君曼读书认真,记忆灵敏,《百家姓》、《三字经》之类的启蒙读物,往往老师教一两遍,她就能背诵出来。到十来岁时,她读书很有长进,四书五经之类,能滚瓜烂熟从头背到尾。但她不喜欢死记硬背,爱“打破沙锅问到底”,对于不懂的地方,不弄懂决不会罢休,有时问得老师一时也难以答出。有一次她问老师:

  “老师,男人的头上为什么要盘着一条辫子?多不好看。”

  老师被问得脸色煞白,连连摆手道:

  “君曼,你不可问这话,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这时,她已能写短篇的命题作文,字也写得清秀工整,很讨老师喜欢。因老师教学有方,小君曼不断长进,而受到高登科的嘉奖。随着年龄的增长,小君曼求知欲望日渐强烈,已不满足于那些四书五经之类的东西了。她的思想已渐活跃、开朗,与她姐姐高晓岚截然相反,她常常背着父亲和老师看些小说、故事之类的东西,开始受到一些新事物的影响……大约十七八岁时,她已长成一个十分俊秀的大姑娘,练得一手好字,写了一些像样的文章,人见人夸。父亲高登科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为深造小女君曼,好为高门将府争口气,他不顾妻子亓氏的反对,把她送到北京女子师范就读,成了将门才女。

  这时,陈独秀早已与高君曼同父异母的姐姐高晓岚经双方家长包办完婚,长子延年、次子乔年也相继出世。陈独秀又曾去杭州求是书院学习天文、语法和造船,因有反清言论被追捕,逃回安庆,与柏文蔚等组织青年励志社,倡导建立私人藏书楼,发表救国演说,在省城安庆引起广泛的影响。这便是陈独秀最初的革命活动。

  偶遇君曼一见钟情

  一天,陈独秀正在房中埋头看书,挥毫写文章,家里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妻子高晓岚正高兴地忙着接待,亲切地说道:

  “妹妹,几年不见,你的样子全变了,像个洋小姐。若在路上遇见,还叫姐姐不认识你哩。”

  “姐姐,你可真会开玩笑。”

  “你可把姐姐想坏了。”

  “姐姐,你好吗?我也想你。姐夫呢?他在家吗?”

  “他在里面。”高晓岚漫不经心用手指了指房间说。

  这时,陈独秀从妻子与来客的对话中,才听出来客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妻妹高君曼。由于陈独秀和妻子高晓岚感情不融洽,关系日渐恶化,对高家的人,他向来不愿多理会,常常避而不见,虽是妻妹放假来看望,他也不屑一顾。然而,妻妹高君曼与妻子洒脱的谈笑,却不时地传入他的耳中:

  “姐姐,现在时代不同了,你怎么还是个老古董,也该做些入时的衣服穿穿。”

  “我是个妇道人家,哪能与你相比。你在北京见了大世面,又受了洋人的影响。”

  “洋人侵略中国固然不好,但洋人的文明也有值得学习的东西。”

  “姐姐的老思想,怕死了也不会变。”

  “姐姐,你不要自卑,妇女也是人,也应自尊自重,求得个性解放,为什么老是守着男人和锅台转?”

  “恪守妇道,自古如此。”

  “姐姐,你该向姐夫学些文化,性情放温柔些。他是个有学问的人,他的文章写得多好。”

  “妹妹,好了,不说这些。说起他来,真叫人伤心……”

  “姐姐,姐夫对你怎么啦,我去找他算账!”

  ……

  听着这番对话,不禁使陈独秀心头为之一怔,对妻妹刮目相看了。于是,他放下手中的书和笔,抬头透过房门,仔细地打量着这位小姨子的风采。高高的身材,姣好的脸蛋,明眸皓齿,一头茸茸短发,一身新潮入时的打扮,是一个大方、文雅、俊秀的新女性。陈独秀见此女性,不由自主地走出房来。机灵的高君曼见姐夫走出房门,便笑着迎上前去,说道:

  “姐夫,您好!您在《安徽俗话报》上发表的颇有见地的大作,小女子多有拜读,不过还有不少疑惑之处,不知姐夫愿否折书赐教?”说话间,神气活泼,还带些天真的顽皮。

  陈独秀听了,说道:

  “君曼,你放假回来了?”

  “是的。”

  “请到书房里谈吧!”陈独秀手一让说。

  高君曼对姐姐高晓岚一挤眼,笑着说:

  “姐姐,失陪了。”说着,她就半推半拥地把陈独秀先拥入了书房。

  高君曼,是年十八九岁,如此开化的举动,使陈独秀心头一颤。她思想活跃新颖,与陈独秀思想颇相似,具有时代女性的特征,尤其是就读于北京女子师范,见多识广,眼界大开,洒脱而文雅,特别喜爱文学,从内心敬佩姐夫陈独秀的学识。

  两人一见如故,谈得相当投机。陈独秀尤其感到,这是他难得遇见的女性知音,眼前这位女性,不正是他所鼓吹、所提倡的新女性形象吗?于是,两人便打开话匣子,从古谈到今,从社会讲到家庭,从男人讲到女人,从中国谈到国外,畅所欲言,时而滔滔不绝,时而开怀大笑。他们谈得很多很多……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一直谈到万家灯火时分,可谁也不觉得时间太长。高君曼在姐姐的多次催促下,才不得不起身,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开时,她还向陈独秀借了几本书,并对陈独秀嘻笑地说:

  “姐夫,你放心睡觉好了,过几天我会还你的。”

  陈独秀目送着走入夜幕中小姨子的背影,不禁想道:

  “高家这个封建老窝子,居然也出了这个尤物,令人不可思议。”

  从此,高君曼借着各种由头,时常和陈独秀见面,攀谈,交流思想,开展热烈讨论,或者去藏书楼阅读进步报刊和听陈独秀演讲。一天,高君曼去藏书楼听陈独秀作拒俄演说,恰逢大雨,她见狭窄的藏书楼挤满了人,“多立门外”,虽被雨淋而不顾,鸦雀无声地听陈独秀“词情慷慨”的演说。这“群众激愤,气象万千”的场面,令高君曼激动不已,内心更加敬佩姐夫的学识和反帝爱国的勇气。这样,她对姐夫的崇拜之情,几乎达到五体投地的地步,甚至成了姐夫的追随者。

  起初,姐夫和小姨子亲亲切切探讨学问,无人非议,高晓岚也未生什么疑窦,更没有醋意,她甚至以为,陈独秀与高家的关系正在改善,“亲戚越走越亲”嘛。

  然而,人非草木,乃血肉铸成。岂料,天长日久,陈独秀高君曼两人情趣相投,过从甚密,甚至幽会于公园,傍晚漫步在江边古塔脚下……感情日渐渗透、相融,两颗心相撞,终于发出爱的火花——超越了姐夫与小姨子的界限,步入了爱情“王国”,相亲相爱,难以割舍。此时,风言风语四起,闹腾得沸沸扬扬,几近满城风雨。

  高氏将府,陈氏官府,在朝廷、在安庆地方,均是有影响的大户人家,岂能容得这类伤风败俗、大煞风景的事……

  婚姻自主高于族人歧视

  事到1910年,姐夫陈独秀和妻妹高君曼的自由恋爱,已发展到感情的饱和点——同居、结婚。陈家、高家一齐反对,认为这是大逆不道、叛祖离经之事。武将高登科、文官陈昔凡两亲家怒容满面,大发雷霆,联手要驱逐他们出家门。

  陈昔凡认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比陈独秀干革命多次殃及家庭还难以容忍,是地道的败家子,以致扬言要“退继”,以维护封建卫道士的假面具。

  高登科则认为,两姐妹同嫁一人,为礼教所不容,大失老将的体面,痛悔当初错择了女婿,气得一病多日。

  其实,这时最为悲伤忧愁而气愤的,莫过于陈独秀明媒正娶的妻子高晓岚了。她没有发怒,也没有大吵大闹,只是整天悲郁哽咽,闭守房门。但她悲郁中也有所感悟,生米做成熟饭,事已至此,吵闹已无济于事;同时,高君曼毕竟是自己同父异母胞妹,何必家丑外扬,损害两大家族的体面呢?这位善良质朴的女性,只有悲伤、叹息和忍耐,她别无选择,只有默默地过着没有爱情的悲郁生活……

  高君曼自和陈独秀相爱,倾倒于陈独秀的情怀,尽管父亲多次为她择婿,甚至于打、罚、跪,不准进家门,但她坚决不允,默默地爱着陈独秀。这时,她已有二十四五岁,她是知识女性,自有主见,决不像姐姐那样做封建婚姻的牺牲品,决心冲破家族的歧视和封建礼教,与陈独秀相爱到底。陈独秀这年已31岁了,他自幼就倔强好胜,小时不喜欢读《左传》,宁愿被祖父毒打,他总不吭一声。凡是他看准而必做的事,就勇往直前,义无反顾。1901和1902年,他先后两次东渡日本留学,见过世面,已经开始了革命生涯。家族的反对和歧视,是他预料之中的事,只要求得婚姻自由——与高君曼结婚,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是不能成为绳索的。有时面对家庭的强烈反对,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他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养父陈昔凡反抗道:

  “婚姻包办,使得我与大众(高晓岚)苦不堪言。现在,我与君曼自由相爱,你们不容。难道你能纳妾,我就不能……”

  陈昔凡听了这犯上的话,一时傻了眼,气得直哆嗦,挥着手,怒不可遏地骂道:

  “好!你这个孽种,你走,从此你不要再进这个家门!”

  “走!走就走,我早就想离开这个家了!”说着,陈独秀迈步走出家门……

  陈独秀被逐出家门后,与高君曼私下商议:

  “君曼,看样子你我家庭都容不得我们了。我们到杭州去,我那里还有几个朋友。你看如何?”

  高君曼听了,连连点头道:

  “好!我同意去杭州!”

  他们俩于1910年“远走高飞”,双双赴杭州。陈独秀在杭州初等军事学校任国文史地教习,自食其力,与高君曼生活在一起,成为正式的夫妻,开始新的生活。陈高两家虽耿耿于怀,可也奈何不得。

  然而,陈独秀的家族仍不能宽恕他们,在《陈氏家谱》中,仍把高君曼称为侧室(即妾),对她所生的子女称为庶出,打入另册,不能与元配高晓岚所生的子女相提并论。

  可是,性格倔强的陈独秀,对于家族的歧视不屑一顾,求得美满婚姻,已是高于家族的歧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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