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3月6日，俄罗斯总统大选揭晓，普京在第一轮投票中就强势胜出，表明他在俄政坛驰骋十多年后依然得到民众的热情拥护。普京治理国家的能力令人信服，他当政后挽救了俄罗斯的“崩塌”，引导俄罗斯逐渐走上强国之路。俄国内政治稳定、经济发展、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改善。今年5月，普京将开始他的第三次总统任期，其独特的外交风格及俄罗斯未来走向引起世人广泛关注。
一、普京传奇色彩的上升之路
普京从平民到总统，开拓了一条既属于他个人、也使俄罗斯重新振兴的道路，他的上升具有传奇色彩。普京1952年出生在列宁格勒一个普通工人家庭里，父亲是一名钳工，母亲也是工人。普京祖父是厨师，曾为列宁和斯大林服务。普京从小住在大杂院的工人公寓里，家庭住房面积只有27平方米，厨房也是与别家合用的。这个普通工人家庭的生活虽然很拮据，但却非常和睦温暖。普京的父亲参加过卫国战争，由军人转业到工厂，担任过工长和车间支部书记，是一个严肃正派、富有远见的人。他经常告诫普京要积极向上，要学会依靠自身的力量去谋生和寻求发展机遇，这使得普京从小就培养出一种朴实无华、坚韧进取的性格。
由于家庭影响，普京自幼接受爱国主义教育，使他产生献身国家的愿望，在小学和中学时代就对克格勃产生强烈兴趣。他在小学的一篇作文中写道：“我的理想是做一名出色的间谍，用我的恶名去换取敌人的失败，用我的牺牲去赢得祖国和人民的胜利”。①中学9年级的时候，他决定要加入克格勃。他曾对此回忆说：“一天，我在观察了克格勃大楼之后，走进克格勃列宁格勒局的接待室。一位工作人员认真听了我的要求后说，你所说的令人高兴，但实话对你说，第一，我们不接受主动上门来求职的人；第二，我们只接受服过兵役或者大学毕业的人。我问，接受什么大学毕业的人。他说，什么大学都可以，最好是法律专业。于是，我上了列宁格勒国立大学法律系。”②普京毕业后果然被选进了国家安全机关成为正式成员。1980年，普京被派往东德工作。他有很好的语言天赋，不仅可以熟练地运用德语，而且也能用英语交流。他工作兢兢业业，作风处惊不乱，成绩显著，东德政府1988年曾对他授勋表彰。
上世纪90年代末东欧剧变、苏联解体的时候，普京在一片茫然中回到了家乡列宁格勒。不久，他遇到了自己的老师索布恰克，这是一位自由派的代表人物，享有列宁格勒“改革之父”称誉，当选过圣彼得堡市长。普京成为索布恰克的顾问，并以出色的工作得到恩师的信任，被提拔为市对外联络委员会主席、第一副市长。1996年，索布恰克参加市长连任竞选失败，普京为表达对老师的忠诚，拒绝加入新市政领导班子，后经人介绍到莫斯科总统事务管理局担任副局长，并逐步上升，担任俄总统办公厅副主任、俄联邦安全总局局长、俄联邦安全会议秘书、第一副总理、代总理、总理，直至最后叶利钦选定他为“接班人”，并于1999年12月31日正式向他交权，普京代行总统职务。2000年和2004年，普京两次赢得总统选举。2008年5月，梅德韦杰夫出任俄新总统后，立即提名普京为政府总理，建立了“梅普组合”最高权力中心。今年3月，普京第三次当选俄总统，梅德韦杰夫将担任总理。“梅普组合”将会是“王车易位”，表明梅普两人的最高权力中心非常稳固，有利于俄罗斯的发展。
普京之所以能赢得广大俄罗斯民众的信赖，其原因有几个方面：首先，他出身平民，懂得普通民众的心理和期望。他一上台就提出“强国富民”思想，使大家有了鼓舞人心的目标；其次，他治国理念的思路符合俄罗斯的现实需求，能为广大民众所接受；第三，他办事干练和务实，不断解决俄罗斯面对的难题，让国家保持稳定和发展；第四，情报工作生涯培养了他优秀的素质和杰出的才干，普京本人对这一点也引以为自豪。普京同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有一次谈话，直言他在克格勃工作给他带来的巨大影响。基辛格说：“所有的优秀人才都是从情报部门干起的，我也是如此”。③普京坦言“在情报分析部门和特工机构中培养出来的技能”对管理国家很重要，这就是“从大量信息中筛选出最重要的，并进行加工和运用的技能”。④普京有极其敏锐的思维，观察问题有很强的穿透力，加上他意志坚定，治理国家不断取得成绩。普京在国内深得民心，一直保持很高的支持率。在今年2月俄罗斯舆论研究中心公布一项调查中，普京的得票率最高，被评为“俄罗斯百年最杰出的政治家”。⑤
二、传统与现代相结合的治国理念
普京执政后，提出了他的治国理念，即“俄罗斯新思想”。普京将俄罗斯的历史传统、当今现实和未来发展方向糅合在一起，一改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对俄罗斯历史特别是苏联历史妄自菲薄的态度，认为只有把全人类的普遍价值观与俄罗斯的传统价值观有机地结合在一起，俄罗斯才有希望。他的所谓俄罗斯传统价值观包括“爱国主义”、“强国意识”、“国家观念”与“社会团结”。全人类价值观主要指自由、民主、保障个人基本权利，实行具有俄罗斯特征的“可控民主”，或者说是“可管理的民主”，“统一俄罗斯党”将其定名为“主权民主”。经济上采取市场经济发展模式，但由国家进行强有力的控制，被称为“市场经济+国家调控”，也称“可控制的市场经济”。关于“俄罗斯新思想”，国内学者有多种解读，其中比较简明的一种说法认为，它是“对传统的俄罗斯民族主义、大国主义、国家专制主义和社会集体主义去粗取精，嫁接西方政治自由主义、财产权和人权观念，以及市场经济和经营自由等价值观，形成一个特殊的思想混合体”。⑥
为实施治国理念，普京大刀阔斧地强化国家权力，提出俄罗斯要做强国的目标。他强调，“俄罗斯惟一的选择是做强国，做强大而自信的国家，做一个不反对国际社会，不反对别的强国，而是与其共存的强国。”他实施了一系列加强国家权力的整顿：调整中央与地方的关系，强化联邦中央权威；推进政党制度建设；加强对新闻媒体的控制；排除寡头对政治的干扰；加快司法改革；加大对腐败的打击力度等。在经济领域，一方面实施经济自由化方针，保护私有经济，使个体经营者不受行政压迫，减轻税收等。另一方面对重要行业进行资产重组，特别是对土地、资源、战略性行业、要害企业实现由国家直接掌管或控股，并重拳出击，整治了寡头经济。
从2000年起，普京在两任总统任期内，使俄罗斯得到了全面治理。政治上，确立了以总统制为中心的权力体系，明确了中央与地方的权限。并通过严厉打击恐怖主义和民族分裂势力，建立了稳定的社会秩序；在意识形态领域，强国理念让俄罗斯人有了思想与精神上的归属感，“俄罗斯新思想”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认可，绝大多数俄罗斯民众有了建立强国的信念；经济上，实现了年均6%以上的增长。2007年，俄经济总量达1.3万亿美元，人均GDP达9500美元。人民生活水平得到较大幅度提高，俄民众每月平均工资从2000年的2232卢布(约合82美元)达到目前的2.34万卢布(约745美元)。⑦
普京在担任总理的4年间，俄罗斯受到世界金融危机的极大冲击。特别是国际油价的大幅下跌给俄支柱产业石油出口造成严重影响。国际油价2008年下半年尚保持在每桶140美元上下，到2009年上半年就降到了每桶约40美元。这场危机对俄罗斯经济造成的困难极大。2008年，俄GDP的增长率为6%，2009年则猛降为-7.8%。俄罗斯工业生产、对外贸易都大幅度下降。但是，普京政府应对危机的措施得力，包括政府向银行提供大额贷款、中央银行向商业银行大量注资、国家向大型企业提供援助、降低税率、政府帮石油公司偿还外债等许多办法。由于措施及时和到位，俄国内生产总值2009年下半年便开始出现增长。最近两年，俄罗斯的经济已恢复到4%以上的增长率。表明普京在履行总理职务方面也做到了尽心尽职，成绩显著。普京为俄罗斯未来经济发展制订的目标是，2020年其经济总量将进入世界经济前五强，劳动生产率提高四倍。⑧
三、具有柔道风格的普京外交
普京10岁开始学柔道，后来成为柔道大师、桑勃运动健将、俄罗斯功勋教练员。⑨在大学时代，他就荣获过桑勃式摔跤冠军。1974年，还获得列宁格勒柔道冠军。普京认为“柔道不是简单的体育运动，而是哲学”。他从柔道中学到的哲理是：不管对手有多强大，只要你掌握技巧、抓住对手的破绽，就能借势击倒对手，“柔”是为了“克刚”，退让是为了取胜。普京说，他小时候同大杂院里小孩打架就悟出一个道理：“如果你想要成为胜者，那么在任何一次对打中，你都要咬牙坚持到底。一旦你下决心打这一架，那你就要坚持到最后。换句话说，不打则已，打则必赢！”⑩普京说他小时候懂得的道理同后来从柔道中学到的哲理是一致的。
普京把柔道精神运用到外交实践中，形成俄罗斯外交的特点：首先，在总体指导思想上讲求务实，量力而行，不随便介入与己无关的国际事务，集中力量增强自己的国力；放弃与美国全球对峙，构建周边“稳定弧”；坚持多极化目标，反对美国单极企图。其次，坚定地维护国家利益，同美国斗争经常采取以硬对硬，因而两国间“口水战”不断，普京经常亲自出面。在涉及俄切身利益的问题上，俄罗斯也不怕风险，如2008年俄出兵格鲁吉亚，矛头针对北约。如今在叙利亚问题上，普京政府力挺巴沙尔政权。第三，策略运用上普京善于抓住对方弱点突出自身长处。在此次总统大选过程中，美国极力挑动俄内部反对派掀起“倒普”运动，普京乘势打出反“橙色革命”旗帜，在十几万人“挺普”大会上高喊“保卫俄罗斯”口号，用爱国主义旗帜提高民众的反西方情绪，普京的支持率猛然上升。第四，普京外交成绩显著，俄罗斯的强国意识改变了国内民众“二等国民”的心理。俄罗斯同独联体国家、周边国家、乃至西方国家的外交都卓有成效。同时，它是“八国集团”俱乐部的成员，加入了WTO，美国、欧盟都承认它的市场经济地位。因此，普京外交的独特风格得分并不算少。
普京有一句名言：“给我20年，还你一个奇迹般的俄罗斯。”他于1999年从叶利钦手中接过权力，2000年正式当选为俄罗斯总统，连任了两期8年，尔后又当总理4年。2012年开始的总统任期已改为6年，他当政肯定会接近20年。如果再连任一届，将超越这个期限。那么，俄罗斯会不会出现奇迹？普京新任期内会把俄罗斯引向何方？人们都在关注。普京为竞选本届总统发表了7篇系列文章，提出了要“创新”俄罗斯的设想，从中大致可以看到俄罗斯的未来发展方向。
(一)在保持政治稳定的前提下推进民主进程。
2012年1月16日，普京在《消息报》上发表文章，强调国家要稳定，也解释了关于民主的问题。他认为：“在现代世界，稳定是一种资产。”民主只能在国家稳定的前提下才能实现。他反复提到俄罗斯上世纪90年代的教训，为了追求民主社会却建立了一个“四不像国家”。“我们饱经苦难，经过同心协力挽救国家于泥沼并恢复了国民主权，这才有了真正民主的基础”。普京提出下一步民主建设的重点是完善政党体制，“建设一种可以觉察并反映多数社会团体之自身利益需求的政治体制并建立维护这些利益的保障性制度”。他强调，“真正的民主应该兼顾社会所有团体的利益，而不应该演变成一场信口开河比赛的娱乐秀”。同时，要改变俄罗斯地方行政长官选举模式，州长将不再由总统委任，而是经由地方直选产生。但是，对那些因腐败和其他违规行为而长期失信于联邦政府的州长，总统有权将他们解职。
(二)加快建设俄罗斯的“新经济”。
2012年1月30日，普京在俄罗斯《新闻报》上发表了《关于我们的经济任务》的文章，这被认为是俄罗斯的未来经济纲领。其中最重要的内容，提出了要摆脱对原料出口的依赖，强调俄罗斯“需要新的经济，有竞争力的工业和基础设施、发达的服务领域，高效的农业。经济应该是以现代化技术为基础”。具体措施包括：(1)要使重要的经济领域拥有先进技术，这些领域包括：制药、高科技化工、复合和非金属材料、航空工业、通信信息技术、纳米技术等；(2)鼓励技术创新，针对大型私人资本因不愿承担过高风险而不主动进入新领域，必须利用税收和关税措施，使投资者投资到创新行业；(3)应用竞争机制。他说，竞争是创新的根源，只有竞争才能迫使企业寻找更好的技术解决方案，更新产品。俄罗斯“入世”以后各领域都面临挑战。在这样的条件下，高水平的大学、科学院和国家科研中心更显得重要；(4)发展新经济不能寄希望于靠外资的引入。普京了解，俄罗斯需要利用先进技术，但是技术的拥有者往往不允许他人掌握核心技术。已经有这样的例子，经济危机期间俄罗斯公司希望收购一些境外资产，但在涉及核心技术时，西方国家立刻亮起了红灯。因此，普京认为对使用外资要采取谨慎态度。他提醒说，要知道国际资本在不稳定和危机时期是怎样流动的：为了拯救本国商业，他们会毫不犹豫地从发展中国家撤资，包括俄罗斯。
(三)提高中低层群众的生活福利待遇。
2012年2月13日普京在俄罗斯《共青团真理报》上发表《构建公正——俄罗斯的社会政策》的文章，阐述如何提高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和福利待遇。普京作出了多项承诺：一是增加政府对社会保障开支的拨款。他说，虽然目前这项开支已占财政总支出的一半以上，但政府还将在确保社会公平、增加民众收入、提高医疗和教育水平、鼓励生育、保障居民住房等方面付出更大努力；二是创造公平条件，保障民众具备平等的发展权，使其收入和社会地位与其能力和贡献相匹配。政府将出台国家职业标准发展计划，改变长期存在的工人生活水平和教育水平“双低”现象，在俄罗斯要恢复“工人贵族”，到2020年，这部分人群应达到1000万人；三是增加退休人员的退休金，政府将在连续10年提高退休金的基础上，根据物价水平继续上调退休金，并酝酿制定针对中产阶级的新退休政策；四是在教育方面，将在未来4年内消除幼儿园入园排队现象，提高大学生的助学金和教师工资；五是针对目前俄罗斯只有1/4的公民有能力建设或购买新住房的问题，政府将通过多种途径解决民众住房问题。为老战士、军官和青年家庭提供住房，向中产阶级提供低息住房贷款。2020年前可以让60%的家庭获得新住房，2030年前可以彻底解决该问题。
(四)奉行强国强军和加快军队现代化方针。
2012年2月20日，普京在《俄罗斯报》上发表《变得强大：俄罗斯国家安全的保障》的文章。提出了他对形势的判断、加强俄安全防御的必要性以及加强军队建设的具体措施和目标。他认为，“虽然全球性大国间核战争的可能性不高，但世界上正在爆发新的地区和局部战争，出现不稳定的地区，以及人为鼓动和控制的混乱”。在这种条件下，俄罗斯不能指望只通过外交和经济方式化解矛盾和解决冲突，强调俄罗斯面临在保持足够国防水平的战略框架下发展军事潜力的任务。俄政府正在实施史无前例的武装力量发展和国防工业现代化计划，未来10年将投入23万亿卢布(约合7789亿美元)。俄罗斯将用全新的技术设备装备军队，这些设备比任何潜在敌人拥有的类似系统“看得更远、射击更准确、反应也更快”。普京在文章中说：“我们已开始大规模、系统的更换陆军、海军和其他保障国家安全的强力机构的武器装备。这首先是核力量、空天防御、通讯、侦查、指挥和电子战系统、无人驾驶飞机、机器人火力打击系统、现代的航空运输队、战场上的战士个人防护系统、精确制导武器和设备”。未来10年俄军将装备400多枚现代化陆基和海基洲际弹道导弹、8艘战略导弹潜艇、约20艘多用途潜艇、50多艘水上战舰、约100个军用航天器、600多架现代飞机，包括第五代战斗机，还有1000多架直升机、2300多辆现代化坦克、约2000个自行火炮系统、1.7万多台军用车辆。到2020年，新式武器的装备率应该达到70%。俄罗斯的军事现代化将有质的飞跃。
(五)外交上总体方针不变而策略会适时调整。
2012年2月27日，普京在《莫斯科新闻报》上发表题为“俄罗斯与不断变化的世界”的文章，阐述俄罗斯的外交政策，文章中突出两个方面的内容。首先，关于俄美关系，俄罗斯表示了对美国持强硬态度。普京指责美国企图军事介入叙利亚、用战争威胁伊朗。普京说，北约不战争就“手痒”，而美国则试图以别国为代价确保美国的安全。“美国人要求保证自己的绝对安全，但在技术和地缘政治上这都是无法实现的幻想。”“而某一国的绝对安全，对于所有其他国家则意味着绝对的不安全。”文章针对美国在欧洲建立导弹防御体系、用“人权高于主权”干涉别国内政、策划“颜色革命”等进行了严厉批评。媒体认为，这一方面是普京为了竞选的需要，另一方面也可能意味着俄罗斯今后仍会对西方强硬。
其次，俄中关系在文章中处显著位置。文章强调，俄罗斯需要一个繁荣和稳定的中国，而中国则需要一个强大和成功的俄罗斯。普京以回答问题的方式指出三点：第一，中国经济的增长绝对不是威胁，俄罗斯将更加积极地同中国发展各方面合作关系，加强两国间科技和生产领域的联系，充分利用中国的潜力促进西伯利亚及远东地区的经济复苏。第二，中国在国际舞台上的一举一动都表明其无心称霸。无论从经济或是政治关系角度，俄罗斯都乐于看到中国崛起，因为就形成中的国际新平衡和新秩序议题，北京同俄罗斯观点一致。双方将继续在国际舞台上相互支持，合力解决棘手的区域或全球问题，将继续在联合国安理会、金砖五国、上合组织、二十国集团及其他组织中深入协作。第三，中俄两国间重大政治问题，包括最重要的边界问题，均已有定论，双边关系业已建立在健全而牢固的法律基础之上。两国领导人的互信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中俄间的合作关系不仅建立在实用主义基础之上，而且充分考虑到对方利益，沉浸在真正互信的伙伴关系的氛围中。已形成的中俄双边关系发展模式具有无限广阔的前景。这三点内容概括了中俄关系所处的状态，中俄之间的友好与俄美关系的冷淡形成鲜明的对照，这两种发展趋势不会轻易改变。
普京执政以来，俄罗斯外交的基本方略是奉行国家利益至上原则，外交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国家利益和服务于国内的发展。俄罗斯对外关系的排序原先是：独联体国家为首要，欧洲国家包括美国在内的西方为其次，中国则紧随之后。目前的情况则出现了一些新变化。这意味着随着形势发展，俄罗斯的外交方位需要适时调整。普京新任期内，俄外交的难点仍然是同美国的关系如何实现“重启”。俄国内形势也发生很大变化，如何应对这种变化？如何确保国内稳定？如何兑现“创新”俄罗斯的经济？……这些都是普京在新的任期内要面对和解决的一系列难题。
注释：
①王正泉：“普京的‘四大情结’”，载《南风窗》2004年第11期。
②佟建舟、王勇：《铁腕普京》，北京：时事出版社，2000年版，第62页。
③普京2001年6月18日同美国主要媒体机构领导人的谈话，《普京文集》，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2年版，第361、362页。
④同上。
⑤俄罗斯《独立报》，2012年2月3日。
⑥许志新：“普京的政治思维和实践”，载《俄罗斯中亚东欧研究》2003年第5期。
⑦新华社记者魏良磊发自莫斯科的报导：“俄‘挺普’派拥有民意底气足”，2012年2月24日。
⑧“梅德韦杰夫与普京治国理念的异同比较”，中国社会科学院网站，2008年5月7日。
⑨普京专著《与普京一起学柔道》(Учимся дзюдо с Владимиром Путиным)，中文译本已在2011年10月普京访华前夕在北京出版。
⑩“大杂院里长大的总统——普京忆童年”，新华网，2002年12月2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