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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GO:全球决策“新势力”

  入选理由

 

  以哥本哈根峰会为契机,NGO展现了向上生长的力量。尽管这种力量在目前仍不够强大,理性和科学性仍需进一步完善,然而他们以公民自治推动政府治理,让公共决策更恰当地融合公民利益。

  

 

  12月16日,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执行秘书德·博伊尔(左)同静坐的非政府组织成员直接沟通。(图片来源:新京报)

  

 

  12月16日,哥本哈根贝拉中心,土著非政府组织向各国领导人发出达成有约束力减排协议的呼吁。

  

 

  12月14日,一名非政府组织成员在哥本哈根通过“气候墙”获取信息。

 

  12月19日,哥本哈根气候峰会会场贝拉中心“人去楼空”,遍地是散落的宣传单。

 

  而NGO(非政府组织)展台的标语依然醒目:“没有我们的参与,你们怎能做决定?”

 

  峰会两周时间内,NGO成员从世界各个角落汇聚到丹麦首都哥本哈根。

 

  一些仓库被改造成临时驻地,他们就在此打地铺,制作标语。每天,他们努力“翻新花样”,通过各种方式呼吁公众关注气候变化。

 

  他们一直坚守在哥本哈根,直到峰会结束。在示威游行中,被警方视为有过激行动的人,戴上了手铐,押上警车……

 

  中国本土NGO受关注

 

  来自中国本土的NGO在哥本哈根力图发出响亮的声音。12月9日,中国自主发起的青年民间组织———“COP15中国青年代表团”,在贝拉中心亮相后即受关注。“COP15”全称为“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第15次缔约方会议”。

 

  在NGO展厅,一名坐堂的“中医郎中”在给生病的地球看病。他对前来“就诊”的一名英国记者说:“让我来给你把脉吧。和每个人的脉一样,地球的环境也会变化,若是生病了,脉象就会变弱。”

 

  传统中医式的诊断让这位记者很感兴趣。通过望、闻、问、切,“中医郎中”开出一张“药方”,上面用中、英文写出拯救地球的良方:电动车、风能、可再生能源、低碳城市……

 

  这名记者接过药方,向“中医郎中”致谢后,在应对气候变化的请愿书上签名。

 

  另一旁,几位女孩戴着大熊猫、考拉、北极熊等动物头饰。而一名身着黑色披风,带着面具的女孩扮演名为“气候变化”的坏蛋。

 

  “坏蛋”呼啸而来,一个接一个地将动物们拖走。看着同伴的离去,女孩们向人们呼吁:“We are dying,come andseethe Chinese doctor!”(我们就快灭绝了,大家来看中医吧)

 

  COP15中国青年代表团主办的活动吸引了记者们的目光,他们纷纷询问来自中国的NGO的环保理念。代表团成员、正在美国留学的王怡婷说,他们希望以中医的象征形式,提出一个应对地球变暖“中国式的解决方案”。

 

  峰会期间,此类活动多次举行。此外,COP15中国青年代表团每天专门派一个“政策团队”参与峰会,跟踪协商进程,并在博客上更新动态。同时,他们也会开展各种座谈,如同美国青年代表团进行面对面交流。

 

  12月17日,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在峰会上发表演讲时,特意提及中美青年的交流。她说:“如果你听了中美两国青年就气候变化问题的讨论,你会发现他们轻而易举地达成了一致,这也许就是未来的希望所在。”NGO“最后一夜”全力呼吁

 

  瘦高个,戴着大框架眼镜,脸上残留着青春痘的痕迹。

 

  大男孩克雷格来自德国,胸前的“入场证”表明他是NGO成员———英国文化协会“气候酷派”青年气候大使之一。

 

  16日21时,当记者和代表团成员结束一天的会议,陆续离开贝拉中心时,19岁的克雷格和几十名来自不同NGO的年轻人,聚集在媒体中心外。

 

  他们盘腿坐在地上,反复朗读一份名单,即参加气候峰会的190多个国家的名字。

 

  他们希望通过此举告诫各国国家政要抓住难得的机会,达成有约束力的减排协议。

 

  克雷格说,这是NGO成员在贝拉中心的“最后一夜”,为此要全力呼吁。

 

  据介绍,17日进入部长级会议后,为控制入场人数,主办方决定开始限制进入会场的NGO成员。与此前15日的7000人、16日的1000人相比,17日仅准许数十名NGO成员入内。

 

  由此,16日傍晚,环保组织的大批成员在贝拉中心静坐。他们说:“我们要留到最后一刻,等到警卫把我们带走,才会离开。”

 

  次日早上,专为NGO成员安排的展厅,人很少,而地上废弃的宣传单很多。

 

  克雷格称,他的同伴一直静坐到17日4时,直到安保人员将他们请出会场。

 

  德高中生奔走宣传“抗暖”

 

  克雷格还是高中生,他的老家是德国巴伐利亚的一座小城。

 

  为宣传应对气候变化,克雷格奔走于世界各地,时常与负责安保的警察“面对面”。

 

  凭借在学校、社区宣传环保理念的实践,“青年气候大使”克雷格2008年前往日本参加与各国环境部长峰会同期举行的青年峰会

 

  2009年,克雷格在巴伐利亚当地的学校组织了“气候日”活动,邀请当地大学教授讲解气候变化对地区的影响。

 

  在哥本哈根见到美国前副总统戈尔,这让克雷格尤其兴奋。

 

  他说:“戈尔在哥本哈根的两次演讲,我都去了。太棒了,有一次我差点儿就有机会向戈尔提问。”

 

  在克雷格看来,呼吁民众阻止地球变暖已成为一项事业。“我想,不同的人可能对气候变化有不同的看法和理解,不过,在不侵犯他人的前提下,我认为环保人士应当有权发表声音。”

 

  大主教演讲温暖人心

 

  与克雷格不同的是,德国女孩费欧娜视德斯蒙德·图图(Desmond Tutu)为偶像。

 

  德斯蒙德·图图获得过诺贝尔和平奖,他被环保人士看作“精神领袖”。

 

  12日晚,贝拉中心外的大帐篷内,四处透风,费欧娜冷得发抖。她和一群年轻人,手举蜡烛,聆听着图图的演讲。

 

  图图宣称:“我想对你们表示感谢,尤其是对年轻人。我们这些‘老家伙’把世界弄得一团糟。我希望对各国领导人说:想想你们的子孙后代吧,如果我们不做些什么,什么也不会留给他们……”

 

  此后,费欧娜在博客中写道:“头顶上盘旋着直升机,还有数千人正拥向贝拉中心。与外面嘈杂环境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图图大主教充满诚恳和关爱的话语,这让我忘记了寒冷。”

 

各路NGO成员各显神通

 

  与其他NGO成员相比,费欧娜和克雷格十分幸运,因为他们被安排在有简易床铺和洗手间的青年旅社,还成功注册获得了能进入会场的通行证。

 

  据东道主丹麦政府粗略统计,注册了的NGO成员约1万余人,不过来到哥本哈根却不能进入会场的NGO成员至少多达5万人。

 

  其中很多人连青年旅社也住不起,而是租来一间大仓库,几百个人自带睡袋打地铺,商讨组织示威活动,批量制作标语牌,都是在这个临时落脚地完成。没有人付给他们工资或报酬。

 

  在峰会的两周时间内,各路NGO的成员以自己的方式表现自己的热情和诚意。

 

  12月7日,即峰会开幕的第一天,贝拉中心外,各路NGO摆开阵势。

 

  丹麦本地的一个NGO在中心正门入口处竖起一尊晶莹剔透的小美人鱼冰雕。略高于零度的室外气温下,它正缓缓融化,这在提醒大家“(应对气候变暖的)时间所剩不多”。

 

  冰雕背后有一个英语标语,上面写着:“我们需要在哥本哈根达成协议!拯救气候!”

 

  冰雕身后传来雄壮的鼓声和口号声,一群身着蓝色服装的少年迎着寒风,击鼓呐喊。他们是一家国际环保组织的青少年志愿者,特地组建“鼓乐队”为峰会“助阵”。

 

  这些少年肤色不同,但有共同的心愿:采取行动拯救地球!

 

  会场内外充满标语和口号。由4人组成的一支澳大利亚游行“队伍”,背着玩偶袋鼠,在贝拉中心喊口号:澳洲政府,还要做得更多!澳州人,我们要求行动!

 

  “过来这边的门,选择保护利益集团吧!”“不,保护地球,来走这边的门”。贝拉中心通向会议厅的过道中,世界自然基金会(WWF)竖起了“红”“绿”两色的充气门。

 

  红色的大门上写着“全球变暖”,绿色的大门则是“选择地球”。

 

  两位临时“门卫”招呼现场的人进自己的门。守在红色大门旁的亚裔女孩说:“我们想通过轻松有趣的方式,说明应对气候变化是可以选择未来的。很显然,你可以看到通过我们这个门的人很少。”

 

  马尔代夫人场外“出奇招”

 

  不是所有的展示活动都能如此轻松有趣。

 

  在会场外的“气候救援站”,来自马尔代夫的气候见证人正举行水下抗议。刺骨的寒风中,他手持“现在行动拯救生命”的标语牌潜入了长达3米的塑胶管中。水一直涨到齐胸的高度。这一类似行为艺术的表演吸引了众多相机。

 

  资料显示,马尔代夫1200个小岛中80%海拔不足1米。如果海平面继续上升,将导致该国在50年超6成的国土被淹没,1个世纪后完全无法居住,致使36万居民无家可归。

 

  当各国谈判代表在闭门会议上激烈交锋时,贝拉中心的NGO展厅则似一个热闹的大集市。整个展厅让100多个NGO展台填满了,这是各路NGO在峰会期间向全世界宣传自己主张的重要渠道。

 

  除了世界自然基金会(WWF)、国际乐施会(Oxfam)等大型国际NGO组织,也包括诸多地区性或专业领域的NGO,例如英国交通研究实验室(TRL)。

 

巴西NGO成员心系森林

 

  凯特·埃弗雷博士是首批入驻贝拉会展中心的NGO成员之一。峰会开幕前一天,埃弗雷为之工作的交通研究实验室(TRL)就已在NGO展厅搭好了展台。

 

  埃弗雷介绍说:“我们是一个主张推动城市交通合理规划的组织,看似与气候变化关系不大,但交通运输所排放的温室气体已占到全球总量的20%,因此联合了欧洲多家机构和企业,提出让城市交通更加低碳的后2012年交通方案。”

 

  来自巴西的佩德罗·索莱斯是雨林保护NGO“亚马孙保护和可持续发展中心”的项目负责人。索莱斯所在的展台就像一片缩小版的热带雨林,满墙的环保海报色彩鲜艳。

 

  据索莱斯介绍,他所在的“亚马孙保护和可持续发展中心”成立于2004年,是巴西亚马孙州最大的环保NGO之一,其目标旨在通过有效的组织及管理,减少森林砍伐,推动可持续开发雨林,其项目经费主要来自私人捐助以及政府用于环保的研究资金。

 

  看到记者拿出新京报《地球周刊》“拿什么拯救你的森林”专题报道的报纸后,索莱斯说,远在中国的媒体也在关注雨林保护机制的建设,让他很受鼓舞。

 

  “亚马孙保护和可持续发展中心”此次参加气候峰会,也是为了向更多人宣传保护雨林在应对气候变化中的重要性,“让森林免遭砍伐就等于保留住吸收二氧化碳的肺,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让保护机制尽快大规模地运作起来。”

 

  该组织是此次峰会上有关REDD(减少森林砍伐和退化造成的温室气体排放)机制讨论的重要参与方。他们当时最希望看到的结果是大幅度扩大联合国及各国非政府组织牵头的REDD项目。

 

  事实上,当峰会陷入各国不愿妥协的尴尬僵局时,REDD一度被视为此次峰会难得的亮点。峰会前期,一位美国资深科技记者说:他不指望峰会能达成有约束力的协议,但至少对REDD的成功抱有期待。

 

  然而等到峰会倒数第三天,即17日,同其他NGO一样,索莱斯所在的展台已不见踪影。后来从媒体的报道上才得知,尽管各国政府对REDD的观点趋于一致,然而由于峰会未能达成有约束力的减排协议,REDD的推广就此搁浅。

 

  NGO设另类奖项促“抗暖”

 

  和会场内一波三折、艰难前行的谈判进程相比,NGO在此次峰会期间的活动则声势一浪高过一浪。

 

  和历届类似峰会一样,此次峰会期间每天最有人气的活动是“气候行动网(ClimateActionNetwork)”的代表每天会评选出第1、第2、第3名的“每日化石奖 (Fossil of theDayAward)”,即评选在当天的会谈中表现最差,对会议进程阻挠最大的国家。峰会首日18时,大批记者和NGO围拢在“气候行动网”的展台外,等待当天的“获奖者”名单出炉:

 

  第1名是“所有发达国家”,原因是他们缺乏足够的减排动力;第2名给了奥地利、瑞典和芬兰三国,原因是他们试图在保护森林领域获得“不公平的收益”;第3名则是加拿大。

 

  值得关注的不仅是奖项得主,还有颁奖本身。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上,系着领结,一身燕尾服的“颁奖嘉宾”和身着高级晚礼服的“礼仪小姐”高调亮相,在镁光灯的闪烁下走到前台。

 

  “每日化石奖”的组织者之一、加拿大女孩美琳达说,每天下午4时,来自约500个环保组织的代表会投票选出当天的奖项。

 

  美琳达称,由于每天的峰会日程很庞杂,普通民众难以把握清晰的脉络,为此,“气候行动网”通过评选“每日化石奖”,将那些行动不力的国家公之于众,“向他们施压,让他们感到羞耻,然而最重要的是推动协商进程。”

 

  除了“每日化石奖”,由环保类NGO发起的“金酸莓奖”在哥本哈根出尽风头,尤其引起政界人士的关注。

 

  某一天,当“一等奖”被颁发给加拿大时,前来参加市长峰会的多伦多市市长就亲自登台领奖。他说:“这个奖项是对加拿大政府的‘讽刺’,但我要告诉你们,这不是多伦多市民的想法,也不是加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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