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将慈善调查进行到底:声势浩大的公众慈善扒粪运动”为《中国第三部门观察报告(2013)》主题报告之一。本文为报告内容提要。】
19世纪下半叶,伴随着美国商品经济的高度发展,社会黑暗面日益显现,引起了社会公众舆论的强烈不满和抨击,出现了多篇揭露实业界丑闻的文章,这段历史被称为“扒粪运动”时期。当今中国,与一百年前美国的那场运动不同的是,随着博客、微博、论坛等新兴社交媒体的盛行,“扒粪者”的范围从专业记者扩展到了普通网民,他们时刻关注着社会的黑暗角落,曾经被视为净土的慈善领域成为关注的重点,慈善组织成为慈善丑闻的重灾区,明星、社会名人、企业家以及企业的慈善行为被追踪。郭美美炫富、上海红十字天价发票等负面事件引发公益慈善组织和慈善领域信任危机。但同时也应看到,公众慈善扒粪运动伴随着慈善事业发展过程中的阵痛,加速了慈善领域的透明化、制度化建设进程,具有积极的社会意义。
文章阐述和剖析当今中国公众慈善扒粪运动汹涌来袭的现状,通过案例剖析,对公众慈善调查对象的多样化特征、公众慈善调查的动机与能力,其中所蕴含的公民责任感、行动能力进行分析,厘清公众慈善调查从信息获取、事件调查到传播环节的公众慈善调查的完整过程,同时与媒体调查互动形成社会舆论。
公众慈善调查催生了一些新的问责途径,促使慈善组织完善流程,提高效率,改善慈善组织的总体治理。作为监管主体的政府也意识到,完善公益慈善组织法规体系、建立政府监管、公众监督、内部治理和行业自律“四位一体”的监管体系尤为重要。目前,公众慈善调查亦存在不足,涉及调查过程中信息获取的真实性以及法律意识。
公众慈善调查是对慈善丑闻的一种“破”,同时也是对全民参与慈善文化的一种“立”,经过阵痛阶段建立的慈善文化是社会公众发自内心的、全民参与的慈善模式。同时,依托于网络的慈善调查代表着一种质疑的力量,而不单纯是公众慈善意念的宣泄,它代表了公民参与社会活动的尝试,在调查及其后续问责过程中,公民的知情权、参与权得到了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