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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丛:自玉树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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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之前,刘琼雄问我要不要去玉树。他说收到来自鹏华基金的邀请去玉树考察他们设在玉树的“心灵加油站”,希望由我代表他去。

 

  看了一下他转发来的资料,决定一去。

 

  关于灾区的探访,我向来是“不去”的。因为媒体也常宣传,不要去灾区添麻烦。虽然我也一直很渴望亲临受灾地了解,但一直基于这样的原则而放弃。(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我不堪忍受偏远地区落后的“卫生条件”。)

 

  乐创益团队中,也只有孙僮去了都江堰,逗留了一天。

 

  所以这次是难得的好机会,可以与当地的灾民、NGO和志愿者进行面对面的接触。

 

  去玉树的交通不是很方便,我于10月30日先去了西宁,和其他来自媒体的团员会合。然后,10月31日下午13:40,乘坐东航的航班抵达玉 树。下午3时抵过玉树,一下飞机,就看到满目的雪山,感受到稀薄的空气。(我很争气,直到我现在坐在西宁机场写日记时,我没有明显的高原反应,是团队中唯 二没有明显症状的人。)

 

  接待我们的是江源发展促进会,鹏华基金的“心灵加油站”就是由他们承办执行。从机场到营地的一路上,随处可见坍塌的房屋和蓝色的救灾帐篷,和沿着公路前往拉萨朝拜的藏族人,他们虔诚地俯地跪拜。

 

  快傍晚的时候,我们到了位于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玉树县结古镇新寨村的营地(在嘉那嘛呢堆的后侧)。陆续地,来自其他机构的志愿者一一到达,并 和我们一起分享了晚餐(羊肉汤+馒头)。其中有几个来自孤儿学校的支教志愿者们特别地活跃,一起在大声地说话,尤其是一个来自安徽的姑娘,笑得很大声。并 在“心灵公益工作坊”开始之前在“视听区”唱起了卡拉OK。有的志愿者特别愿意与我们分享他们的故事,如其中一人说他骑着单车来到玉树,并表示虽然冬季来临,他也不回去。

 

  由于条件所限,“心灵公益工作坊”并没有按计划进展,反而演变成:团队组配、团队合作、音乐放松和个人表述等环节。而在音乐放松的时候,两个刚满18岁的志愿者还笑场了。也许,对于都市人比较有用的心灵疗法并不太适用于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

 

  让人感动的是最后的个人表述,让我看到了每一位志愿者的朴素。虽然我也是一个公益全职从业者,但坦率来说,我确实做不到像他们那样扎根于灾后的前线。这一点,我打内心佩服他们。我画了一株小草来形容他们的特色,“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精神。

 

  当晚,我们也就住在营地的帐篷中。没有洗澡,也没有刷牙(因为高原的沸点低,烧水很麻烦,而冼冷水就太难为我们的牙了)。

 

  没有想象中的冷,也许是没有风的原因,或者是我盖了三床棉被。但一晚上觉得很不舒服,一直醒。中间一度胸闷想吐,坐了一会儿,又觉得困了,再躺下。(行军床真得丰常不舒服,一觉睡醒,整条脊椎很疼。想想他们这些人都住了六个月,再次佩服他们的不易。)

 

  次日,我们去了跑马场的“灾区安置点”,这里大约有800户灾民。据接待我们的金巴慈善救助会说,今年过冬就在帐篷中了,因为地域等实际情况,不会像四川那样建样板房过渡。

 

  而与他们的对话中了解,我们不难发现玉树地震和汶川地震的区别。就是玉树地震后,还没有一起自杀案例。而原因来自藏民的宗教信仰,他们淡定地看待这场重灾,把这场灾难视为人生中的一个坎。

 

  我喜欢这样的观点。

 

  我最关心的问题是他们如何看待我们这些外来的NGO的来访,询问他们是否欢迎,或希望我们带来些什么。而我听到的一个回答是大部分外来的NGO并不能实现好的服务,因为语言的关系、观念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容易沟通。但他们也希望我们可以带来一些好的管理模式。

 

  总体来讲,我所接触到的玉树灾民给我的感受是他们的勇于面对生活的坚强。和我想象中的颓丧完然不同。

 

  原定11月1日下午的航班经西宁飞回北京,但因为当天玉树大雪,航班取消,我们又在玉树逗留了一天。听到航班取消时,我们一行人的表情都很郁 闷,但最后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时,我们又表示宁愿留在机场,也不想去营地住帐篷了。(可见我们这些人的娇嫩,狠狠地鄙视一下自己)。

 

  最后终于经机杨协调安排到玉树州政府宾馆,一座灾后还算健全的宾馆,但屋里的马桶、壁灯均有损坏。而这个宾馆的周遭,已是一团工地。

 

  今天终于天空放晴,我们一行人已飞到西宁机场侯机。

 

  此日记写于西宁机场,等待晚上21:40起飞到北京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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