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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喂养世界: 五大洲农民共同抗击气候变化

五名摄影师,将镜头对准了世界五大洲的农户,记录他们应对气候变化所做出的创举。2018年10月12日至21日,伦敦Bargehouse画廊集合了他们的作品,进行了一场主题为“我们喂养世界”(We feed the world)的摄影展。

皮特·雨果(Pieter Hugo)

拍摄地:津巴布韦

 

 

新问题老方法:当图中的主人公本尼迪克特·穆赞达和他的邻居还是孩子的时候,会在10月完成学校的考试。然后回家用一整个夏天完成除草的工作,接着就是准备1月的收割。但现在,学校放假之前,雨季都没有到来,田野里光秃秃的,收割的时间也因此推迟了。津巴布韦南部现在面临一年一度的干旱,迫使人们去寻求新的办法来种植粮食,使用古老的曾被遗弃的本土种子也许就是问题的答案。

由于本土种子在气候变化的严峻条件下,显示出了更强的生命力,津巴布韦马兹维瓦地区的农民们正在重新使用这些种子。高粱和芦苇谷子等作物早在玉米引进之前,就在这些山谷中生长,它们也更能适应干旱的环境。

 

 

同时,这些谷物也更适应津巴布韦干旱山谷中的土壤条件。正如当地的长者所言,这些谷物是“大地之神”所赐,比主导了非洲大地近四十年的杂交工业种子更能养活当地人。

 

摄影师简介:皮耶特· 雨果(Pieter Hugo),他花了两天时间和这些农民们待在一起,拍摄肖像和静物。他之前的经典作品经常在一些著名的公共和私人收藏展览中出现,其中包括当代艺术博物馆(MOMA)、维多利亚与阿尔伯特博物馆、旧金山当代艺术博物馆、大都会现代艺术博物馆和保罗盖蒂博物馆等等。

 

凯特·彼得斯(Kate Peters)

拍摄地:英国萨默塞特郡,格雷比农场

 

对于英国农民而言,这是200年一遇的难题:英国人往往认为气候变化对南半球的人影响更大。但对于英国萨默塞特郡的沃尔伦德一家来说,急剧的天气变化正在改变几代人传承的农业传统。这个家族已在这片土地上耕种了200年,过去的10年竟成为他们最艰难的时期。莉琪说:“我承认,天有不测风云。以前,或许每20年就会因为洪水或旱灾而毁掉一次收成。可现在,这种情况几乎每年都在发生。”

 

 

气候变化影响着整个农业社区。漫长而潮湿的冬季推迟了种植时间,这意味着“饥饿缺口”的产生 —— 也就是新鲜农产品极为匮乏的一段春季时间,这个缺口正在变得越来越长。而炎热的夏季不仅让大麦等农作物难以获得水分,还让芸苔属植物饱受害虫的侵扰而灭绝,但在以往,这些害虫将被第一次霜冻杀死。罗布说:“这不是一个健康的模式,你无法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去年,沃尔伦德一家的邻居在12月初就引进了最后一季的小麦。在英国,这是前所未闻的,因为传统的小麦收成通常是在8月。

 

 

罗布认为,我们所有人在气候和食品供应方面都负有责任:“食物在我们生活和健康中的重要作用不言而喻。但是,我们却不够重视它。人们不明白这一点,他们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超市所营造的食物形象。每个人都应该承担一份责任,更加关注食物和食物的来源问题。因为到头来,农民只会生产消费者所需的食物,消费者才是那个拥有最终发言权的人。”

 

 

摄影师简介:凯特·彼得斯(Kate Peters)是一位备受赞誉的英国摄影师,在世界各地拍摄肖像和纪录片。她的作品已在国际上巡展,其中包括她在纽约的HPGRP画廊举办的个展。

 

尼尔·奥布莱恩(Niall O’Brien)

拍摄地:秘鲁

 

气候变化导致了咖啡季的提前。在秘鲁的圣特雷莎,有个名为Huadquiña的合作组织,赫伯特是该组织的管理者,他说起这个组织的口号就是:“有历史的咖啡,有未来的咖啡。”该组织代表了当地300多个以种植咖啡为生的小农户。害虫、疾病和气候变化等问题,恶化了全球咖啡的供应问题,该组织旨在帮助大家创造一个可持续的咖啡生产和供应模式。

 

 

Cafédirect总部位于英国,是一家使用Huadquiña咖啡豆的贸易组织。Huadquiña与Cafédirect合作了20年。为应对气候变化,他们决定共同在诺兰迪诺气候变化卓越中心(Norandino Centre of Excellence for Climate Change)进行投资。这项投资有助于Huadquiña采用农林复合技术,使咖啡品种多样化。近年来,气候变化已经将传统的咖啡季提早了一两个月。这已经威胁到了当地农民的生计。咖啡品种的多样化,能帮助他们恢复生产活力,成为当地农户应对气候变化的关键措施。

 

 

尊重土地、拥抱生物多样性的农业生态方法,这是Huadquiña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与土地有着上千年的精神联系。在改造土地之前,我们必须征得阿普斯(山神)的同意。长辈们总是教导我们,阿普斯会告诉他的子孙什么时候会有好收成。因此,在咖啡豆发酵期间,我们会特别关注月亮周期,月圆之时,最适宜咖啡发酵。”

 

 

摄影师简介:尼尔·奥布莱恩(Niall O’Brien)是一位获奖无数的摄影师,他曾前往秘鲁,记录Huadquiña合作组织的故事。Huadquiña合作组织是在20世纪60年代的反殖民运动之后成立的。

 

马丁·韦斯特莱克(Martin Westlake)

拍摄地:印度尼西亚,东弗洛勒斯岛

 

印度尼西亚,东弗洛勒斯岛上的社区领袖玛丽亚·洛雷萨 (Maria Loretha)花了数月时间去探访岛上的各个村庄,特别是村落中的那些老人,最后终于找到了曾在印尼地区大量生长的高粱品种。东弗洛勒斯岛上的历届政府都在鼓励农民种植更受市场欢迎的白色水稻,并声称高梁是一种低等作物,应该用来饲养动物,从而导致这些高粱品种几近灭绝。现在,这些古老的作物却以其超级优质的品质,闻名于西方世界。

 

弗洛勒斯岛上的农户们也面临着气候变化的挑战:没有足够的降雨,他们的岩石土壤无法支持以湿田为基础的种植模式,水稻和玉米这些就不适合他们种植。尽管投入了大量的化肥,农作物依然连年歉收,许多家庭陷入饥饿,负债累累,许多人被迫离开家乡,外出务工。

 

 

玛丽亚动员了东弗洛勒斯岛利科图登地区的妇女,用她收集的高粱种子种植了30英亩的高粱。这种作物虽然需要的劳动强度更高,但需要的水也更少。而且,高粱的营养特别丰富。这项最初只涉及了62个家庭的倡议,因为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而被扩展到了印度尼西亚的其他地区。

 

 

对这些妇女来说,种植高粱已经成为她们走向独立的道路。高粱使她们摆脱了对化肥和农药的依赖,避免了干旱和贫困循环的毁灭性影响。这赋予她们走向未来所需的粮食主权。

 

 

摄影师简介:住在雅加达的马丁·韦斯特莱克是位英国摄影师。他于2017年11月拍摄了利科图登地区这些种植高粱的女性的照片,并于2018年9月重回利科图登,把自己拍摄的照片给她们看。看到自己的成功以这种方式被镜头记录下来,她们都倍感欢欣。

 

卡特琳·昆宁(Katrin Koenning)

拍摄地: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

 

百年不遇旱灾中的幸存者:新南威尔士州的农民正面临着自1903年以来最为严重的旱灾。当地一位新农业系统的教父级人物,柯林·赛斯坚信,解决这种气候灾害的方法在于观察和模拟自然。25年前,一场大火烧毁了他的家和羊群,他无力再承担化肥的费用,所以被迫重新考虑了自己耕作的方式,自那时起,他转变为一名“有机农场主”。

 

在反复思考后,赛斯决定遵循自然规律。通过在多年生牧场种植燕麦和大麦等谷类作物,最大限度地增加农场的多样性,从而让“杂草”为他的粮食作物提供掩护。这是一种现在被称为“牧草种植”(pasture cropping)的技术。此外,他还采取数千年前的放牧方式,让羊群回收清理剩余的庄稼,再一次把土地变成肥沃的牧场。

 

 

目前,澳大利亚有2000多家牧场实行了牧草种植,并向世界各地推广这种模式。柯林所经历的灾难让他开创了一种既能提供农作物,又能提供肉类的耕作方法的典范,同时还为子孙后代恢复了土壤的活力。这可能也是许多农民应对气候变化的最佳方案。

 

德国摄影师卡特琳·昆宁的作品已被广泛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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