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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谈】巴尔的摩科研造假事件

简要的来讲,巴尔的摩是一位诺贝尔奖获得者,也曾经当过担任过一个著名大学洛克菲勒大学的校长,但是他在20世纪80年代被卷入到了一个科研造假的重大事件当中。

大体的情况是这样,巴尔的摩和他MIT的合作者今西加里副教授,共同在《Cell》这个我们中国最推崇的期刊之一上,发表了一篇关于转基因老鼠的文章,这篇文章发表以后,有一位实验室的博士后叫欧图尔,他查阅了实验室的记录,发现论文上的数据和实验室的原始记录不一致,于是他就怀疑他的合作导师论文造假。

这里我提个问题,同学们,博士后,现在我们对博士后post doctor已经有正确的认识。那时是博士毕业以后找不到工作,才做博士后博士后你的salary津贴从哪里来?是导师的科研经费来支撑你这做博士后研究的,是导师来养活了你。那么欧图尔博士后为什么还要去找导师的岔,要指认导师造假?他是不是为了科学的 integrity,为了科学的诚信?

我告诉大家,原来他的合作导师对这位博士后很push。大家知道push的意思是吧?一见面 what"s new?你的实验有什么新发现,论文写得怎么样了?结果这位博士后受不了这样的 push,就要给老师倒打一耙。总的来说就是这样一个情况。这位博士后向大学举报了,大学一查说没事很正常。这位博士后不服,继续往上告,告谁呢?向资助这项项目的机构NIH。

有没有哪位同学知道NIH是什么机构? National institute of health,美国国家健康卫生研究院。同学们,我最近正在构思一篇文章,我们多年来提倡,中国要有一个中国版的NIH,至今还没有。而在新冠背景下,我们需要举全国关于健康科学、生命科学等方面的科学家来攻克新冠的有关问题。同学们,领导人就新冠问题提出了一个必答题,现在还没有答出来。新冠从哪里来?不知道。向哪里去?也不知道。新冠的药物也没开发出来,当然这要过很多年才能开发出来。新冠的疫苗也没有开发出来。当然现在中国和美国在进行实验,而这些个科学家在进行新冠有关方有关方面的研究和开发的时候都是分散的,所以我们需要有一个中国版的NIH,同学们认为怎么样。我们温故知新,我们是联系现实来讲一些问题。

NIH查了以后,也说这项研究没事,那么正好这个时候美国一个国会议员知道了这样一个事情,有人举报科学家,他高兴得不得了,为什么?他多年来就想打击科学家,打击科学共同体,找不到例子,现在终于找到例子。于是他就组成了机构、调查小组来调查。

在被调查的过程当中,巴尔的摩坚决出面阻扰这样一个调查事件。巴尔的摩之所以来阻扰美国国会议员这样一个政客对这个事情的调查,为什么?有人说这一调查肯定出问题,不是的。我想启发同学们换一个角度来考察这个问题,巴尔的摩阻扰这样一个关于科研不端行为的调研,他是为了捍卫科学共同体的 autonomy independence,是为了捍卫科学共同体的自主性和独立性。一个政客怎么能够了解到,怎么有能力去调研科研不端行为呢?政客是政治界的事情,你怎么能干些科学内部的事情呢?我们要从这样一个角度来理解巴尔的摩阻扰科研不端行为的调查。

国会议员调查小组锲而不舍,包括通过多种方式来进行调查的结果,最后作出决定,说巴尔的摩及其他的合作者这篇论文是造假,在强大的政治压力和公众压力下,巴尔的摩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事情上犯了错误,不得不把这篇论文给撤回了。也向这位吹哨人,向这位博士后做了道歉。我们用的是告密者,今天我们用个词叫什么?吹哨人是吧?我们有一位李WL同志是吧?曾经是一个吹哨人。那么它的另外一个合作者也受到处罚,10年之内不允许你到联邦获得联邦经费,当然你可以从企业拿到经费,巴尔的摩被迫辞去了洛克菲勒大学校长的职务。这就是国际上以及国内最著名的一个重大科研不端行为。

我们国内很多人只知道巴尔的摩事件到此为止,其实巴尔的摩事件还有下半部的故事。巴尔的摩他们被处理以后,不服,一直不停的上诉,特别是这位女性副教授今西加里不断的上诉,像秋菊打官司一样,后来由美国的卫生部组织了一个高层次的高级别的调查小组,这样一个调查的结果,是说这样一个国会议员他们调查小组的结论是错误的,为巴尔的摩和金西加里他们翻案了。

今西加里为了自己的权利,为了自己的名声,这样锲而不舍的打官司,也被当做一个 hero是吧,hero-in, 被当做一个女英雄。后来她被另外一个很知名的大学聘请为副教授;巴尔的摩也解放了,被聘请到了加州理工学院做院长,这就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巴尔的摩事件。

从这个事件从下半部大家可以看到什么?原来你要举报一个科学家实验室、科研不端行为是必须足够的慎重,不是专家组不能认定造假事件。

今天如果在一个大学,比如说PKU大学,要认定某个教师他的科研是不是造假,要靠哪个部门来认证?不是一般的举报就认定了,要靠一个权威机构来认定,这个权威机构是什么,大家想想大学里是什么机构?或者说我们的硕士生博士生一篇论文是否造假了?最后要由哪个机构说了算?最后必须是由学术委员会说了算。

好,同学们,从这个巴尔的摩事件,你从中能GET到什么东西?受到什么样的启发?欢迎与大家分享。

文字整理初稿,by yuy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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