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缪的小说《局外人》里,主人公默尔索的经历从母亲去世开始,到他在海滩上杀死阿拉伯人为止。这一切大都是默尔索自己的意识流,从他自己来看,一切都说得通。
但是司法机构的审理,却依据主人公的一些偶然事件,把默尔索虚构成一个冷酷无情、蓄意杀人的魔鬼。
默尔索的种种怪诞行为乍一看难以理解,可事实上,他才是活得最多、最充实、有着深沉本真追求的人。莫索尔这个人物放在今天,就是我们所说的佛系青年,淡定、自由,但是这样一个自我、有着独立人格的人,却背负了极大的冤屈与不公。
作者借默尔索临刑前的恍悟和爆发之语,控诉了司法机器的冷酷和不公。
默尔索一直是这个世界的“局外人”。社会公认的价值标准是不能违背的,哪怕莫索尔只是表达了中立,都被认为是荒唐的,不被允许。
独立VS从众
就拿小孩&老师来说吧,老师喜欢听话的乖小孩,因为这种小孩子稍微表扬两句就愿意积极地顺从老师。
一旦小孩子有了独立意识的苗头,老师就不会那么重视了。因为这些小孩身上自有一套判断标准和评价体系,不见得会被老师的三言两语打动,因而不见得会顺大人的意,也就不会像乖孩子那样显得那么讨喜。
出戏VS入戏
这部小说应证了我自己的某种感受:在很多应该有点什么反应才“对”的时刻下,人们很可能恰恰没情绪,或者出现了另外的情绪。社会规范限定了一系列的“条件反射”,个人轻易不能打破。
好比默尔索的母亲去世,合情理的反应是悲伤哭泣,但是默尔索偏偏没有,他甚至记不清母亲去世的具体日期,他会觉得棺木反射的灯光太刺眼。
这些反应看起来并不正常,但是看起来不正常就是不对吗?
这明明也是真实自然的反应啊。
就像我们搞笑的时候说悲伤辣么大,悲伤其实没那么大。
就像那句我们已经走了太远,而忘记当初为什么出发。
我们的反射弧在社会规范下已经有了僵硬的范式,突然看到有人保有最本真的反应时,竟然在惊奇、质疑。
有什么好惊奇的呢,为什么不允许呢?生活是个大剧本,有人在全情投入的时候,为什么不允许另一些人出戏呢?从没有什么,可以成为全部人的教条。或者说,人出生到死的过程是否值得我们去全情投入都还得另说呢。当然,这就是另一个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