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一本好书,如同偶遇一个人,是种缘分。看到此书是在导师办公室,于是,“闻香下马,知味停车”,尤其是书上水蓝色的封面流淌着四个字“课比天大”,吸引我拂去封尘,如获至宝的带去品读。大抵是做过教师,又当回学生,上课于我,贯穿了大半时光。从坐着听,到站着讲,再到坐着听,站着讲,仿佛时光狭裹着课堂伴随我的青春一路走来。所以,懂得,课程对于一个高校老师意味着什么,懂得那三尺讲台的神圣与敬重,于是从来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应对。而今见到这书,倍感亲切,过去的时光总是美好的,一如人们对未来的期望。
高校中,教学与科研总是亘古不变的主题,到底哪个更重要似乎永远在争论不休。而这本书给了我们明确的答案,“高校中最大的政治就是讲好课”。老师开宗明义直指时弊。其实,耶鲁大学在百年前就给了方向,提出“课比天大”的校训。只是,有了方向,还得有方法,才走得远。如同在中学里鼓励大家志存高远,在大学中倡导学生心贵平常一样。越是饱满的麦穗总是低下头来,俞是顶级学府总是在做最基础的工作。而教学是树人之功,千秋之后的事,人们总是忽略其价值。
讲课与科研,与其说是人的两条腿不可偏跛,不如说是引领学界前进的灯塔与航船。没有灯塔,无的放矢;没有航船,无法到岸。而“堂上精读几门课,馆中博览万卷书”才应该是万千学子应有的治学之道,而非争论科研与教学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云云。退一万步,不上课,就能腾出更多时间供给优秀学术作品?不出书立说又怎会有《课比天大》这样能系统论及课程的启示之作?从古至今,人们的见识也总是螺旋上升的,这已然不是一个非黑即白,非此即彼的世界,人们就是在这种失衡与平衡的反复与摸索中前行。也许有一天,耶鲁大学也不再将“谁大谁小”作为口号时,人类才会有真正意义的进步吧。
《课比天大》是散文式论著。主题明确,故神不散。文风逸然,故形松散。学者也是血肉之躯,“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在这本书中也体现的淋漓尽致。思乡之情、赤子之心、育儿之惑、怅惘之感跃然纸上。无论哪篇小文似乎都与“课”无关,而哪篇小文都情之切切,言之凿凿。用促膝反哺之态演绎生活之“课”,让人感慨,好文章总是在讲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