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人活着,其实也都无外乎追求某种自我的满足,而普遍的一种认知更多集中体现在对于欲望的一种满足,物欲和情欲就首当其冲。
但是,就因为人在不断追求着这种欲望的满足,某种程度上也造就了一个又一个的畸形人生。事实上,人的内心都是不健全的,尽管我们也没有那种比较统一并且被广泛认可的标准来判定。
不过,按照我们的种群个性,不合群的家伙,多半都是不健全的。由此,在《金锁记》中的曹七巧其实就不是一个健全的人。
正因为曹七巧具备着这种不健全的性格,在文章开始的时候小丫头才敢议论自己的这位二奶奶,并且还是用一种极其轻蔑并夹杂着不屑的口吻,殊不知,她们也都从属于女性这个大的阵营之中。
曹七巧的人物形象其实是由多方面的因素来表现的,主要分为两个时期,即分家前后的地位变化。
造成这种人性扭曲悲剧的原因无外乎也就是三种
首先是物欲。曹七巧嫁到姜家来,在他哥哥的心中和自己的心中,其实都是一种物化的女性交易。
也正是因为存在着这种物化的交易,使得姜家的人和娘家的人对于这位看似不合规矩的角色存在着一种比较大距离感,曹七巧在自己的夫家和娘家其实都没有得到应有的温暖,物欲其实就是一种很强大的隔栏。
姜家对于曹七巧这种女性物欲,以及曹家哥哥对于自己的妹妹换取的金钱物欲,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曹七巧的第一重人物悲剧。除去曹七巧个人命运这一点,再有的就是在姜长安和姜长白身上停留着的一种物欲束缚,这样直接间接地导致了两个人的新的悲剧。其次是情欲,如果是按照时间的叙述过程,曹七巧在年轻的时候,也是得到过很多的人的爱,按照文中的话来说的话,曹七巧的手腕也曾洁白。但是,伴随着黄金枷锁的出现,曹七巧的这种未曾被开发的情欲转变成为了一种畸形的恋爱观念,更加确切地说,是一种畸形的情欲观念。
这种欲望体现在对于姜季泽的撩拨之中,张爱玲对于这其中的分寸把控是很好的,曹七巧撩拨姜季泽的每一句话都是一个动作,每一个动作也都是一句话。她抖动着自己的身体来换取一种对于情欲的渴望。
其实,还有的就是对于自己儿子的那种情欲。在姜长白结婚之后,曹七巧对于自己儿子的夫妻生活也是有一种窥探的,这不仅仅是一种把控欲,其实也还是一种畸形的情欲观。
这种畸形的情欲观念,也间接造成了长安的恋爱悲剧。
最后,就是老生常谈的女权意识。中国的女权意识其实是在压抑了数千年之后的一种苏醒之后的强烈反弹,这个反弹的节点就集中表现在两个时代之间的跌宕交替时期。
曹七巧面对的更多的是一种十分残酷的封建压迫,同时在这其中蕴含着的那种反抗也就好似石沉大海一般,失去了原有的那种光泽。
曹七巧受到的这种黄金枷锁束缚也被她原原本本放到了自己的孩子身上。
按照张爱玲的结尾处所说,三十年之前之如三十年之后,这样的故事也一直是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