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上各种信息传播媒介中,纸和文字结合的信息媒介——书对人类的有益影响可以说是最大的了,或许我还得更正一下我的说法,文字和承载文字的载体。诸多名人关于书的赞美也毋庸我再三提起了,毕竟我们这一代是在书中,而不完全是数字机器中成长的。
书不会离我们太远,它是可以随时阅读的。它又是谦逊的,不会像现代传媒如电视、互联网一样步步紧逼,让你难以思虑。可是我们真的在阅读一本书吗?或许我们只是习惯性地翻阅浏览罢了。我是一个电子阅读的资深老手。可当你问我究竟看了些什么时,我什么也记不住。只有那些我特意摘录注释的,我或许能言一二。
读纸质书是有记忆的,至少是有机体上的记忆。某年月日,翻过一页,遇见平淡无奇的文字排列而成的文章时,忽然有些感动。或许这是我的愚蠢。
读得太快或太慢都会一无所获。我机械地使用一分为二的辩证法,竟也与艾德勒(MortimerJ.Adler)和范多伦(Charles Van Doran)的观点不谋而合——对不同的书应该用不同的阅读方法。我是信息资源管理专业的学生,有时候看问题兴许还有点专业眼光:阅读不就是接受书里的信息吗?或许还有像故障艺术那样追求读者自己“脑补”的书。但无论如何,你得到了的是自己的东西,并不完完全全是作者的。(它会刺激你生发出新的信息。)
《如何阅读一本书》是写给“那些想把读书的主要目的当做是增进理解能力的人”。换言之,是写给想从书中获得什么,而不仅仅是娱乐消遣或应付作业要求的人。为什么这种人还存在呢?是传统文艺范的习惯根深蒂固?还是对于“这些新时代的传播媒体是否真能增进我们对自己世界的了解”的怀疑难以打消呢?
“博为蔽,浅为蔽”,换句话说可以是“太多的资讯就如同太少的资讯一样,都是一种对理解力的阻碍。”艾德勒和范多论认为,现代媒体正以压倒性的泛滥信息阻碍了我们的理解力。这就是所谓的信息污染,或者说信息爆炸。
在中国,不知什么时候,公共知识分子——公知就戴上了帽子,开始有些名声狼藉了。的确,那些“从独创的华丽辞藻到经过审慎挑选的资料与统计”都有些让人“不需要面对困难或努力,很容易就‘整理’出‘自己’的思绪”,甚至“找到所需要的适当言论,根本不用思考就能表现的得宜”。简言之,他们在欢庆,有人剥夺了他们思考的权利,或许在他们看来这种权利是非常痛苦的。
艾德勒和范多伦大声疾呼道:“只有一种方式是真正的在阅读:没有任何外力的帮助,你就是要读这本书。(工具书的帮助除外)”大多时候,只有我们去读我们读不懂的书,我们才是为增进理解力而读,否则,不过只是已有知识的回忆罢了。
阅读是一种自我指导、深思熟虑的学习。当你打开一本书,你就知道一场旷日持久,绵延终生的斗争开始了。
互联网世界的信息很多,可人读书是为了增进理解,或者说,增长智慧。当我们被裹挟进这个信息大爆炸信息大污染的时代时,我们需要自救。
无论是什么载体,我们都不能只是接受,我们需要去阅读。在信息时代,阅读者或许只是可怜兮兮的拾荒者,但他们绝不会因为各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东西所困扰,他们知道什么东西最有价值。
世界上没有容易的路,世界上也没有困难的路。因为路只是路,它的崎岖——困难或者平坦——容易,都只是人们的评价。它终归只是一条路,你需要走一走才知道。
现在,开始阅读一本书吧,三耳呆人曰:此类推文,除错别字等技术性错失外,我不做任何修改。版权归作者所有。
巫智政是选修“中国古代思想的世界”课程的2017级信息管理专业本科生,最初几次课上他即显现出很好的阅读面和理解力。这个课我讲得并不好,但后面的课上,我没见他因为我讲得不好而有所懈怠。我很赞赏他的自制力和学习力。相信他会走出一条属于他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