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的时候,是一个物质相对匮乏的年代,比起现在的孩子,不能用五颜六色的乐高积木拼凑出秩序井然的繁华都市,也没有变形金刚的模型来完成一场扣人心弦的激烈战役,更别谈如今各种玩法多样的电子游戏了。但作为女生,童年怎么能没有手中的玩伴呢?
于是,当时的我,在那种年幼时独有的好奇心与对新生事物极度渴望的驱使下,对着杂志上的手工专栏亲手缝制了人生的一个童年玩伴。
虽是制作布娃娃,对当时还是孩子的我来说却也不那么简单。印象中的那时,凤凰牌缝纫机、永久牌自行车、上海牌手表还是男女老少眼中视为珍宝的三大件,而家中正好还有一台缝纫机,当时还找楼下修鞋摊的师傅要了点强力胶和砂纸,爸爸也为提供了纽扣和针线,帮我完成了雏形的机构,接下来的精细加工,可就是靠自己来一手操办了。
经过这么多年,脚踏缝纫机的吱呀声,戴着比稚嫩手指大半圈的顶针精心刺绣的的记忆依旧清晰的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每一道工序、每个零部件、每一次心跳,拿起一根比头发丝还细的线穿过针眼,将深色纽扣学着大人模样一板一眼缝上玩偶的脸颊,把小花碎裙一点一点粘上,虽然没有涂脂抹粉,但在我的精致打扮下,也散发了出孩童眼中的独有魅力。
长大后,我成为了一名燃气设计师,从那时生活中的绣花女工变成了如今工作中的支架管线,但不变的是我对与创造与设计的热爱。还记得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严锋曾说过:人有的时候需要这种可以寄托自己的梦想、可以让自己超越现实的东西,让他能够迸发出一种生而为人的尊严。
设计,是幻想通往现实的桥梁,工途中也许要路过泥泞、越过坚岩,但通过自己迈出的每一步或深或浅的脚印,将自己颅内的意识不断地从抽象引至具象、从雏形变成丰满,伴随着每个阶段目标的完成,所收获的满足感从而带来的那种无边趣味就会像一场突如其来的甘霖,润泽了久旱的创意森林。
燃气设计并非一份仅为完成产值指标的工作,过程中,需要运用很多奇妙构思的心态去解决各种各样的问题。
所以我始终坚信“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千万别让工作成为生活的拖累,而要将其作为生活的美好来源,怀揣着对于设计的那份热忱,朝夕奔梦,让兴趣与热爱引领着我们朝向工作和生活的远方越走越远。
工作重来不仅仅的是谋生的一种工具,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没有差别;千家万户灶前燃气的蓝色火焰是我永远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