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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玩尸

第1章 前往泰国

前段时间,我表哥大力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是在泰国的“生意”忙,希望我能过去帮几天。

我当时正在吉林一家鞋厂打工,因为和老板的小舅子吵了一架被炒了鱿鱼,正好闲得无事就答应了下来。

按照表哥的指点,我去找了一家旅游公司,让他们给我弄了签证和机票,然后就朝着泰国去了。

严格来说,孙大力是我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哥,他比我大了整整13岁。

他爹妈死得早,从小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跟我家挨得近,两家走动频繁,我俩表兄弟的名分就这么来的。

大力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儿。没有爹妈管教,他“皮”得狠。小时候就偷窥李寡妇洗澡挨过揍,后来出去打工因为强X未遂,还坐了两年牢。

为啥说这些?

就因为孙大力“死性不改”,在泰国做的生意还是这门路。区别在于,在中国这是违法的,但在泰国这是合法生意。

表哥做生意的地方叫“巴蜀府”,当地的华侨是这么称呼的,泰国本地人称“班武里府”。

西面和缅甸接壤,可以说算是偏远地区,挺贫穷的。当然再穷的地方,也会有穷人和富人两极化分。

这不,孙大力开着一辆丰田车来接我。多年不见,他的皮肤晒黑了,上身穿着一件花衬衣,下面是短裤和凉鞋。最打眼的,还是脖子上那根拇指粗细的金链子。

我俩寒暄一番,孙大力拍着我的肩,说先去吃东西。

就在路边的餐馆,点了一个“烩炒棵条”和“冬阴功汤”,胡乱吃了点。

表哥告诉我,生意太忙,人手不够,如果可以的话,让我干脆就在泰国定居好了,两兄弟合伙一起发财。

他是个孤儿,爷爷奶奶寿终正寝,还是我家帮忙办的后事,可以说我家成了他唯一的“亲人”。

当然我爸要知道我留在泰国,跟孙大力一起经营“女支院”,腿都能给我打断。

我只告诉他,帮忙可以,要长久干不行,表哥你反正有钱,还是请个当地人算了。

大力苦笑,说毕竟是外人,还是信不过的。

我跟着表哥先去了他家,一栋两层小洋楼。孙大力这些年生意做得是相当不错,不仅买了房,还娶了新娘。

表嫂叫阿ann,是个当地人。

我印象中的泰国女人应该都是黑皮肤的,但她不是,皮肤很白,长得很漂亮。

大力告诉我,其实阿ann是混血儿,她妈跟一个美国人瞎搞,然后生下的她。

其实这事情在泰国很常见,也没啥丢人。很多西方人喜欢往泰国钻,在这边他们都包养得有女人。

表哥让我先休息一下,晚上有得忙。

我点了点头,坐飞机过来又是赶汽车的,确实感觉疲乏得狠。

洗了个澡之后,我去睡了个午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当时外面已经一片霞红。

我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喊了两声“表哥”没有应答。

睡了一下午,口干舌燥,我就去厨房接了一杯水喝。回来的时候,发现大门口哪里坐着一个女的。

我也没多想,以为是阿ann,就喊了两声“表嫂”。

她也不应答,搞得我挺纳闷,不是说泰国人挺好客嘛。

找出手机来,我就准备打电话给孙大力。结果才发现,自己手机是国内卡,不支持国际漫游打不出去。

实在没法,我只能过去,询问阿ann,表哥去哪儿了?

喊了半天,阿ann不说话,我纳闷她蹲在哪儿干啥呢?

伸出手,壮着胆子拍了她的肩膀一下,结果她一回过头来,吓得我脚软。

这女的不是阿ann,她披头散发的,眼眶里面没有眼白,尽是黑色。蹲在哪里,正在吃一只白蜡烛!

给我吓坏了,连滚带爬的就跑,她就在门口,我也跑不出去,只能冲到自己的卧室里面,蒙上被子发抖。

好歹也读过书,接受过文化教育,在这之前我是不相信世上有这玩意儿的。但没想到第一次“开瓢”,居然是在泰国。

我不晓得过了好久,外面传来了一阵汽车轰鸣,接着就听见表哥和表嫂说话的声音。

打开了门,进了屋,孙大力来敲我门,喊我赶紧起来,准备去干活儿了。

我打开门,直接抓着孙大力的胳膊,就说你这屋子闹鬼,不干净。

表哥一愣,笑着问我说啥呢?

于是我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孙大力听了脸色一变,悄悄的瞅了一眼那边的阿ann,小声的告诉我,不要声张。这事情不能让表嫂知道,等下路上他给我解释。

我点了点头。

和他出了门,开着车,路上他给我发了一根烟。

我接过来狠抽了一口,刚才的事情还心有余悸,我让他赶紧说咋回事?

大力告诉我,那女的是他在外面招惹上的。

我喊他去找个大师赶走她。

表哥笑了,说赶她干啥?不仅不赶,他还在家里供奉着她。全靠这女的生意才做得这么大。

我听到这话直瞪眼,听说过泰国生意人喜欢养小鬼、戴佛牌,但我从来没听说过养女鬼的。

表哥再三说,不是养,是她自己跟回来的。

但具体是咋回事儿,孙大力不愿意说,只告诉我这玩意儿见不得光,喊我要保密,不要让表嫂阿ann知道。

我苦着脸,说保密行,但以后你那房子我可不敢再住了。

大力说要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候在附近宾馆给我开个房间,让我住宾馆算了。

我当然不反对。

接着车子到了表哥的“鸡店”,我看了下规模还是挺大的。

外面一群穿着暴露的女人,正在不断的招揽客人,表哥带着我进去,很多人都用泰语在和他打招呼。

他或者点头,或者指着我,大概在介绍我是谁。

表哥让我干的活儿也简单,坐在刷卡付账区,负责收钱,难怪他说外人信不过了。

在这里上班,表哥也有个忌讳。他告诉我,可以在一楼随便进出,但千万千万不能去二楼。

我问他为啥不能去二楼?

表哥只说别问,反正我也不打算在这里长久干,就待几天功夫,他不想害我。

第2章 2楼的秘密

人都有一个犯贱心理,越是不想让你知道的东西,你越是好奇。

我也不知道这二楼上到底有啥玩意儿,但脑海里面一直都在想这事儿。

当天晚上,很多客人,来了就点自己要的女人。弄完之后,抱着妹子就过来前台付账。

我也听不懂泰语,妹子是连比带画的才能搞明白。实在看不懂就在本子上写,还好阿拉伯数字是世界通用的。

看着表哥这红火的生意,其实我心里面也有点痒,这钱来得也太快了,难怪他轻松过上好日子了。

要不是我家老头子古板,说不定我真就在泰国定居,一起发财了。

我留意了下二楼,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上去。

店里面的女人好像也知道哪儿是个禁区,从旁边过的时候,都是绕着过去的。

看到这情况我就更加好奇了,这二楼到底放的是啥?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三点多钟,亏得之前睡过午觉,不然根本熬不住。

接着外面刺目的车光亮起,一辆保时捷卡宴停在了门口。在国内倒是见过不少,但泰国“巴蜀府”,这贫穷的地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车。

车上下来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脖子上戴着金链子,连四根手指头也戴着金戒指,一看就是暴发户。

表哥赶紧热脸相迎,客客气气的和他说话,两人用泰语,我也听不懂。

说了一会儿,表哥带着那人过来刷卡付账。

我也纳闷了,之前的都是先爽后付账,咋到这暴发户的时候,反过来了?

这有点不合逻辑,人家有钱,你更加不怕他跑,表哥是不是有点小家子气了。

我问刷多少?

表哥一句话差点让我跌地上去。

500000泰铢!

好吓人的价格,我算了下,大概折合我们国币是九万六千多,到十万了。

虽然吃惊,但还是飞快的给活儿干了。

刷了钱,表哥带着暴发户,直接就朝着二楼去。

看着他俩的样子,我更加好奇了,这二楼上到底有啥?

难道跟国内的“海天盛筵”一样,上面是明星和名模?

很快表哥下来,我赶紧问他,这上面到底有啥?价格这么吓人。

大力没说话,还是老样子,让我不该知道的别乱问。然后甩给我一包烟,又去忙着招呼客人去了。

那晚上我守了一夜,一直到天亮,中间一共来了两个客人。

前面的卡宴和后面一个开奔驰的,他俩上过二楼,再也没有其他客人了。

我算了下,光是这两人的消费,孙大力一夜就是二十万。

我觉得他比抢银行还划算。

结果表哥告诉我,我算术老师死得早,那些女的不开工资?二楼的“咸鱼”不要钱啊?

咸鱼?

我一下好奇了,赶紧问他啥咸鱼?

表哥自知说漏了嘴,赶紧岔开话题,说没啥,喊我收拾一下带我去宾馆。

他带着我去附近的旅馆开了一间房,然后说自己要去结账,就这么走了。

就这样,我在他店干了三天,二楼对我的诱惑力真是相当大的。

你说要这上面有个名模、女明星啥的,咋从来没见她们下来过呢?

这种好奇简直是致命的。每时每刻都折磨着我,干啥事儿都没精神,偏偏表哥还不说。

于是,我决定“铤而走险”,自己上去看看。

选在一个白天,因为是晚上忙,表哥按照老规矩,又得去结账。送我到了宾馆,他前脚刚走,我后脚就离开宾馆,回到店里面去了。

白天这里也没啥生意,忙活了一晚上,她们都困得不行。就剩下几个清洁人员,正在打扫店里。

我抓住机会,假装去喝水,朝着楼道边过去。

这些人虽然语言不通,但待了这么久,也都熟悉我了。

所以,也就没有人在意我,趁着清洁工去打水的关儿,我跑到了二楼去。

终于来到这个让我好奇无比的地方了,我看了看,也没啥特殊的。 就是一个长长的过道,四周有几个房间,个个都是关上门的。

我心情真是有点紧张,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一下。

结果,空气之中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这味儿很怪,有很浓的香还夹杂着一种臭,而且二楼的空调很厉害,一直吹着,所有窗帘更是拉上,黑森森的。

这二楼又冷又黑,站在里面都起鸡皮疙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萌生了退意。

但老话说得好,好奇心害死猫!

我还真想看看屋子里面有啥?

吞咽了一口唾沫,壮大了胆子,一步步的走到了门前。

空调的声音很响,在这鬼地方听起来有点让人毛骨悚然。

硬着头皮,咬着牙,我推开了第一扇门。

本以为屋子里面有点啥,这才发现空荡荡的,中间有张大床。可是,床上空荡荡的,啥玩意儿都没有。

我是既失望又松了口气,就这样继续朝着前面走,推开了一间又一间房,全都是空的。

也是,这活儿都是晚上干,那些名模、女明星,白天咋会来?

如此想着,就剩下最后一间房了,也就顺便的事儿。既然其他都推了,这间也开了吧。

结果……

就是推开这最后一间房,出事儿了!

门一推开,顿时一股阴风夹杂着那刺鼻的味道铺面而来,让我连打了几个喷嚏。

缓过来后,抬起头朝着房间一看。只见黑漆漆的屋子里面,四周点满了一圈红蜡烛,在这正中间的大床上,一个女人躺在哪里直勾勾的盯着我呢。

她完全没穿衣服,上半身几乎是露在被子外面的,下面被盖着,我也看不到。

这就特么尴尬了!

我赶紧捂着脸,连说“对不住”。

可是等了半天,想象中的尖叫和叫骂声没响起,我松开手看去,那女的还躺在哪里一动不动,眼睛也是一眨不眨。

中邪了?

我纳闷呢,壮着胆子走过去,嘴里还在说道歉的话。

可是女人始终一言不发?

我仔细看了一下,她身边放着一个盒子,盒子里面装着一些香料。

刚才那些香味,就是从这盒子里面传来的。

那么,这香味掩盖下的臭味呢?

我看向了床上瞪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女人,颤抖着伸出手去,在她鼻间摸了一下……

没气了!

第3章 表哥X尸

当时我直接吓得脚一软,然后摔地上了。

这床上躺着的居然是一具尸体!而且带有臭味,说明有段时间了。

我吓得是连滚 带爬,跌跌撞撞的冲出了房间,然后下楼梯的时候,脚软无力,直接从最上面摔了下来。

也顾不得疼了,我赶紧爬起身来就想跑,结果迎面就遇到了表哥大力

他抓着我的手,看我鼻青脸肿的样子,问我干啥了?谁打我?

我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二楼,磕磕巴巴的说有个尸……

话没说话,他连忙堵住了我的嘴,然后做贼心虚的四处看了看。

表哥让我别乱说话,跟他走,啥事儿他都告诉我。

我们出了门,然后坐上车,他一边开车一边看我。然后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扔给我,喊我抽根烟歇歇气。

我掏出烟,塞到嘴里面,拿火机点火。刚才的事情,让我现在还发毛,这火机按了半天,火焰就是不出来。

表哥看不下去了,停下车子,抢过火机来,骂了我一句,瞧你那怂样,手哆嗦啥?一个死尸就给你吓成这样了?

他给我点了火,狠狠的抽了一口,我吐出烟来,才感觉身体稍微舒缓了不少。

表哥将车停在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看没有人后,才打开车窗,自己也点燃一根烟,我俩就在哪里抽。

抽着抽着,想着那女尸。想着那些有钱人付钱上去“办事儿”,我就感觉毛骨悚然,说表哥你好端端的生意做起,干啥要走这歪门邪道?

大力眼睛一瞪,说干啥?还特么不是为了赚钱。不做这些,我吃球!接着,他嘴中香烟是狠狠的砸,眉头皱起,许久才给我说了他的故事。

……

原来孙大力无父无母,出来打工都是他爷爷省吃俭用,用了一篮子土鸡蛋求务工老乡带他出去的。

哪曾想,出去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看到城里女人超短裙、黑丝袜、高跟鞋。这货一时血气方刚没撑住,半道拦住妹子要干苟且之事。

也真是活该他倒霉!

派出所就在不远处,几个条子巡逻,刚好给他抓个正着。

坐了两年牢出来,孙大力没脸回家,觉得要干个人样出来。

痛定思痛,跑到云南去找机会了。

他哪里有啥机会?劳改犯不好找活儿。倒是一些不法分子找到了孙大力,说是有赚钱的机会,他干不干?

大力是人穷志短,干啥都行,只要有钱。

于是,那群货带他来泰国,干啥呢?

人体藏du,打算运到国内来。

这活儿可是玩命,容易被抓不说,万一吞下去的胶囊破了,人也得死。

他们答应事成后,直接给一万二。孙大力也是要钱不要命了,想都不多想就答应干了。

可惜……

这人走背运,喝口凉水都塞牙。

眼看要到原定时间,准备开工了,泰国警方监控这批人好久,立马就下手,给所有人一锅端。

亏得孙大力跑得快,又面生,泰国警方没重视他。这逃出来之后,孙大力也可怜,要钱没钱,想回国也回不去了。

幸好在“巴蜀府”有不少华侨,能讲汉语,让他去卖劳力,干旷工。

这一天累死累活下来,钱虽然少得可怜,但勉强还能过日子。

这安定下来后,孙大力的坏毛病又犯了,在异国他乡他可不敢再犯事儿,好在泰国是禁赌不禁嫖,他花点钱就能消遣。

一来二去的,这家伙还和“女支院”的人混熟了。然后,偶然间他就听说了东南亚这边,有一种恐怖的“开运”风俗……嫖尸!

当地人相信,跟死人“啪啪”,可以给自己带来财运和人缘。孙大力自然不太相信这事儿,还觉得挺恐怖的。

但是,经常去窑子里面,他也见识了不少有钱人去“女票尸”的。如果这玩意儿没市场,那些有钱人咋敢玩?

时间一长,他还真有点心动了。

说来也是巧了,当时他们一起厮混的有几个朋友,大家都是中国来的、而且家乡都没啥亲人,所以很熟络。

结果,施工中出了矿难,其中一个人给砸死,矿主一问是中国的,还开心,不用赔了。但他们不干,去闹事儿,孙大力带头闹得最凶。

这矿主也怕闹大了不好,私下里给一笔钱孙大力,让他消停消停。

大力有了这笔昧良心钱,他不是拿去做生意,而是一咬牙,跑去“女票尸!”

听到这里,我都起鸡皮疙瘩,感觉浑身如麻。问他一具尸体,你是咋下得去“鸟”的?

大力吐了一口烟,咧嘴一笑,说人穷疯了啥事干不出来?闭上眼,跟能喘气儿的没啥区别。

我沉默了,让他继续讲。

……

大力当时带了钱,跑到窑子里面去,拿钱要干。但人家不让,咋说呢?做这事儿,都得预定的。

原来这“女票尸”还有讲究。

死亡时间越早越好,不能超了。否则时间过了,尸体硬了,玩不了。

在死亡之后,他们会给尸体的皮肤层下打针,注防腐剂,让尸体肌肉很长时间都保持柔软。

另外就是,这死尸不能太“磕碜”。

当然不是说她长相,而是说尸体的毁坏程度,像车碾压的,给人捅了十七八个窟窿眼的,这类不行。

看着就吓人,那些主顾哪里敢玩?

尸体运过来之后,会有“隆喀”专门给她抹粉化妆。

这也是为啥之前我看到屋子里面的死尸,觉得她是睡着了一样的原因,因为提前都化过妆了。

尸体一般运来,都会由有钱人事先预定好的。

大力这穷货,人家老板不愿意得罪那些有钱人,所以不给他玩。

大力被赶了出来之后,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行!你不给老子整,老子自己来。

来了这家窑子很多次了,他也是熟门熟路,知道后面可以到楼上去。

这货来到后门,通过楼上的下水管子,攀爬着就上了楼。然后混进了房间,最后在里面一通摸索,终于在后房里他看到了女尸。

尸体还行,致命伤在头上,有块儿婴儿拳头大小的淤青,估计是给重物砸到,大脑出血死了。

不管咋样,外表看起来完整就行。

这时间紧急,预定好的有钱人随时可能来,孙大力得赶紧抓紧时间。

第一次干这种事,他也怕。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咬牙,脱了衣裤就扑了上去。

第4章 天降横财

我感觉自己快吐了。这货胆挺肥,真敢玩啊!我问他感觉咋样?

大力摇了摇头苦笑,说有个毛的感觉。这活人下面要出水,但死人干涩得要死,弄得他疼。

后来孙大力才知道,其实要“女票尸”,要准备很多辅助工具的。

事态紧急,又是第一次,孙大力哪里想那么多?

直接是扒了猛干!

当时又是第一次干这种恐怖的事情,再加上情绪紧张、害怕,很快孙大力就完事儿,然后顺着下水管子跑了。

回到矿场,孙大力是又怕又喜,期待着好运降临。

这不……睡下之后,他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那个女尸居然来找他,并告诉他,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希望孙大力以后娶她。

大力当时是个啥身份?难听一点,吊丝他都算不上,比民工还惨。

民工好歹还有个身份证呢,他在泰国还是个黑人。有个婆娘送上门,也别管她是谁了,娶就娶吧。

于是这货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那女鬼告诉他,明天坐车去“盘谷银行”门口等着,会有一笔天降横财,但不能贪,只能拿他身边一米范围内的钱,多了不行。

大力将信将疑的同意。

第二天无所事事,那就跟着去看看吧,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有这好事儿。

可有些事情,真的是不信都不行。

大力在“盘谷银行”蹲了一上午,哪有啥天降横财?

实在等不了,这货准备走了。但就在这时候,一个男人提着两个包走了出来,突然一辆车迎头撞过来,当场给人撞死。

其中一个包摔了出去,里面的东西全撒了出来,都是钱啊。

被风一吹,到处都是,四周的人疯了一样抢。

大力眼睛都看直了,那女尸说的是真的!

他也不能耽搁了,赶紧抢钱,四周一圈捡完,还想捡钱。但是,一想到女尸的话,他就犯难了。

女尸告诉过他,只能捡一米范围内,超过不能捡,否则要出事。

大力咬着牙,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既然女尸说准了前面,自然后面也是对的。

钱虽然好,但必须有命来花啊。

捡了那点钱,孙大力就回去了,然后梦里面,那女尸又来了,再次告诉他,这钱应该明天去那买啥啥,又去哪里卖掉。就这样,靠着女尸的指点,孙大力赚了第一桶金。

从那以后,孙大力将女尸当成祖宗一样供奉。后来,他经常去的窑子,经营不下去了,很多窑姐都不干了。

大力自己赚的钱,以很低的价格,收购了这家窑子,也就是他现在的这个产业了。

我听他说得神乎其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诓我的,但他家中那女鬼,也确实见到过。

我问为啥女尸不继续指点你做生意,让你暴富,成为泰国第一富有呢?

大力再一次摇头苦笑,说还不是因为阿ann。

我沉默了。

因为我突然间明白,孙大力原来是迫不得已,以前觉得自己穷,破罐子破摔,娶个女尸就女尸好了。但后来有了钱,见识开阔了,自然有更多追求,要去找美女来做老婆了。

女尸这么帮他,他却违背诺言,实在是有点不地道。

表哥看到我的表情,似乎明白我想什么,苦笑说,就因为这样,他生意开始难做了。所以迫不得已之下,他干起了原来这窑子的老本行,通过“女票尸”继续赚钱。

我觉得好缺德,喊他别干了,小心警察抓你。

表哥弹了弹烟灰,靠在车座位上仰着头说,这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哪里犯法?

……

原来,他之前口中的“咸鱼”,就是女尸。

这些尸体从哪里来?

医院里面肯定不会给你,尸体家属都会领走,即便不要,医院也留着卖器官了。

表哥告诉我,这些尸体都是那些家属自己卖的。

听到这里我瞪大了眼,说这也太过分了,哪有这样的?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表哥喊我不要用中国人的亲情观念来看他们,那些卖女儿尸体的都是太穷了,人在穷疯了的情况下,啥事儿都做的出来。

何况这女儿已经死了,家中太穷,丧葬费从哪儿来?

不如卖给他们。因为卖尸之后,他们不仅要付钱,尸体到了不能用了,还要还给人家父母的。

可以说,各取所需吧。

听完这些,我心头真不是滋味,我们国家有冥婚,好歹还是完成人家死者的心愿呢。

这东南亚地区的“女票尸”却是为了活人服务,人死了还不得安宁。

表哥那店我是不愿意待下去了,第二天我就告辞准备回国,结束这段恐怖的旅程。

他倒是劝过我,但我执意要走,他也没法。

表哥送我到了机场,临走前,给我塞了一个红包。

我说啥都不要。

但他说这不是红包,是我这几天的工钱,也算他对我爸我妈多年照顾的一点心意。

我推迟不过,就收下了,上了飞机后,他告诉我,有啥事电话联系,要想通了去泰国发财,他随时欢迎。

我先谢过他,也不再啰嗦,上飞机就回国了。

到家后数了数红包,表哥挺大方的,给我包了“6666大顺”。

本来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回了国,我还是那吊丝,还得找工作。

但是……

当时孙大力给我讲述的那故事,其实是有所隐瞒的,其中还隐藏着第二个故事。

当然,具体是啥,咱这里先不说,后面会讲。

一个月后,我当时已经去了一家电子厂当焊工,结果表哥大力又给我打电话。

在电话里,他很虚弱的说,自己出事儿了身边没啥亲人,只能指望我,希望我过去帮帮他。

我当时心头一跳,有种不详的预感,我问他到底出啥事儿了?

大力说电话里面讲不清,我得赶快过去,否则可能连他最后一面都看不到。

我看他说得紧急,本来不想去,但表哥不容易,孤身一人在国外,没啥亲人。说难听点的话,要真死在哪儿了,连个帮忙办后事的人都没有。

虽然我也想不通,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上次见他还好端端的,咋这一次就要死要活了?

但还是去看看吧。又找了那家旅游社,付了钱,买了票,准备出发。

在上飞机前,我眼皮子跳得厉害。我突然间想到一个恐怖的可能,表哥出事儿,会不会跟在他家那女鬼有关?

第5章 冥币

不管咋样,表哥就是表哥,兄弟有难不可能不帮。

我搭乘飞机到了泰国,中间要转车,这却难住了我。

当地人听不懂我的话,我也不会说泰语。叽叽歪歪半天,连笔带画,那些司机只是一个劲儿摇头,表示听不懂。

就在我急得满头大汗,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黑瘦黑瘦的小伙,挤开人群站了出来,盯着我开口就来了一句,“你是中国人?”

我一看他说的是汉语,激动得抓住他的手说,“你也是?”

小伙摇了摇头说,他妈是中国人,自己有一半中国人血统,但却是个地道泰国人”

我也甭管你妈还是你爹了,赶紧喊他载我去巴蜀府。

小伙说送可以,但是这价钱得加点,毕竟那边有点偏远。

我看表哥都快死了,急得上火,加点就加点算了。

谈好了价钱,我上了他的三轮车,泰国这地方有点贫穷,三轮等于咱们那地方的出租车。

他驾着车送我去“巴蜀府”,这路程有点远,两人坐着就闲聊。看我神态焦急,他就问我,是不是遇到啥事了?这么的急?

当时确实心中烦闷,藏着不舒服,于是就把表哥这事儿前因后果给说了。

结果这黑瘦小伙听了后就笑。

看他那神情,我突然想到他常年在泰国跑,属于“地头蛇”,肯定听说过这些玄乎的事情。说不定能问个一二三,到时候表哥还有救。

于是,我连忙追问他,遇到这种事情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黑小伙说,那就不知道了,在泰国这年头“女票尸”的已经很少了。这东西就是一场豪赌,生死各安天命。

我倒是来了兴趣,仔细的询问他,为啥这么说?

黑小伙瞄了我一眼,继续搂着他的拢把子,平静的说,“这女票尸吧,运气好的转了运,运气不好的触怒了亡灵。说不定会遭受惩罚,而且有的女人情深义重,你要是上了她的身子,她可能跟着你回家。这缠上了,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咯!”

听到这里,我沉默了,因为我觉得他说得是事实。表哥不就是这样么?

但我还是不死心,依然询问了一句,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小伙说也不是没有办法,实在不行就去买佛牌或者请个“阿赞”来做做法。

我知道说是这么说,泰国的阿赞其实和中国的法师一样,很多都是神棍。要真是想找到一个有本事的,恐怕不容易。

黑小伙笑了,然后从他的衣领子里面,掏出了一块儿佛牌,说他知道有个阿赞是真有本事。这佛牌也是他给的,十分的有效果,如果我愿意去,他可以帮忙介绍。

当然了,也不能白干活儿,中间的引荐费用我多多少少还要给一点。

我有点将信将疑,钱倒不是问题,主要是靠不靠谱。于是问他这玩意儿是不是真有那么神?

小伙儿为了做成这笔生意,是卖力的吹,给我讲了一下他的故事。

他告诉我,他叫阿jo。

因为毕业出来后找不到工作,家里人就去借了点钱,给他买了一辆二手三轮来跑。

阿jo平时也就白天跑跑,晚上休息。

本来这都挺好的,可是就在不久前,经人介绍他认识了一个妹子。

两人这交往起来之后,情难自拔啊,就在一个晚上“啪啪”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阿jo还一脸的害羞。

“啪啪”完了,女友肚子搞大了,没办法得赶紧结婚。按照泰国人的习俗,其实跟中国也没啥区别,女方都是要求给彩礼的。

阿jo家里又是东拼西凑,弄得一穷二白。他于心不忍,也努力的去跑车。现在是白天跑,晚上跑,为了美好的生活,也真是豁出去了。

这日,又是半夜忙活,天气有点冷。

阿jo蹲点蹲不到,又冻得够呛,收拾收拾干脆准备回家。

结果半道上,有一女子拦车,他赶紧停下车子,问她去哪儿?

女的告诉阿jo,她要去“拉茶波”。

听到这里,阿jo有点不舒服,这大晚上哪有去公墓的?

但是确实结婚在即,急需要钱,阿jo为了这笔路费硬着头皮就去了。

这一路上,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女子搭话,想要问她大半夜去公墓干啥?

可是,女的一句话都不说,阴沉沉的怪吓人。

搞得阿jo心里忐忑,只想完活儿快点走人。到了地方,女人给了钱,啥也没说就这么走了。

阿jo松了一口气,开着车子,急急忙忙的回家。

这事儿也就是个小事情,没咋在意。但第二天早上数钱的时候,数着数着突然发现里面夹着一张冥币。

阿jo是做小本生意的,也不容易,一天到晚这么辛苦的跑,收到一张冥币那得损失多大?

他气得不行,暗怪这人缺德,尽做生儿子没屁眼的事情。

那天他跑车,是闷闷不乐,心里不畅快。

又熬过一整天,还是那个点,还是那个时间。回家的阿jo又遇到那女人了,她又一次拦他的三轮,还是去“拉茶波”。

阿jo一咬牙接了,有钱不赚王八蛋嘛!

给她送到公墓去,但下车前付钱,他留了个心,所有乘客付钱他都仔仔细细的看过,确定没有问题后再收下。

我笑了,问他这一次总不会再收冥币了吧?

结果阿jo说,要是这简单,他就用不着找“阿赞”了。

原来回去之后,又是一数钱,他手里面再次收到了冥币!

这一下阿jo是真感觉怕了,明明当时自己是再三看了的,不可能收到冥币,咋第二天一到,这钱就变了?

想到对方两次整自己,阿jo是鬼火冒,第三日准备了一根钢管藏在三轮车中,这一次一定要瞪大了眼睛看。

如果再来一次冥币,给自己揪着了,非打断那人狗腿不可。

我笑了,说你也真傻得可以,连着两次收到冥币,两次都是那女的坐你车,肯定是她有问题了。

阿jo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第三次女的又来了。

他收了钱,检查了一下,发现钱是正常的。但觉得这女的有点怪异,于是下了车之后,他自己也停下了来,悄悄的跟上去。

可惜,那女的很精,很快就发现了他,并质问阿jo干啥跟着她?

阿jo涨红了脸,可不敢说自己的疑惑,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是想跟她交个朋友,了解下她家住在哪里。

结果那女的阴森的笑了,告诉他,自己住在17号。

阿jo看跟踪失败,也不敢再继续跟了,回头上了车,回家睡觉。

可第四天起来,手头再次多了一张冥币……

第6章 脱人皮

正所谓,可一可二不可三。

连着三次收到了冥币,阿jo这一会儿也反应过来了,肯定是昨天那女的没跑。

他当即二话不说,提了钢管,开着三轮,直奔“拉茶波”,寻找妹子所说的17号。

阿jo想好了,到时候找到她,就逼着她换了这三张冥币。要是不换,哪怕是个女的,他也对她不客气。

结果在公墓附近找了许久,阿jo发现这里除了墓地就是墓碑,根本没有住户区,又哪有啥17号?

最后问一个看墓人,7号到底在哪里?

看墓人一愣,说这里没有17号,倒是有个17号墓,你可以去看看。

阿jo将信将疑的跟着他来到17号墓地,只看了一眼,顿时吓得体无完肤,一身冷汗。

17号墓是一个刚死不久的女人,墓前还有一些鲜花,墓碑上更是有一张崭新的照片。而这相片里面的女人,就是昨晚的女人!

守墓人感叹说,太惨了,这么漂亮的女娃子给三轮撞死了,到现在肇事司机还没有找到。

阿jo已经没有心思听下去了,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是越看越心慌。转身急匆匆的跑回了家,捂上被子,盖着头,就不愿意下地了。

哆哆嗦嗦的打冷摆子,大病一场,几乎丧命。

还是他爹去找了一个有本事的阿赞来,做了法式,给了一块儿佛牌让他一直戴在身上,这病才算是好起来。

说到这里,他的故事就算完了。

阿jo告诉我,如果愿意的话,他可以帮我引荐阿赞。

我想了想,觉得这事儿还是留个心眼好,兴许以后遇得上。

于是,我和阿jo互相留了个电话,有需要就联系他。而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最后是对的!

赶到了表哥小别墅,门前冷冷清清的,庭院里面都是枯黄的树叶,看来好些时间没有打扫了。

我来到了门前,按了门铃,等了许久之后,是表嫂阿ann开的门。

一段时间不见,原本漂亮的表嫂,现在脸色变得十分憔悴,眼睛还红肿红肿的。跟着表哥这么多年,她也能听懂汉语。

我问她表哥咋样了?

听到这花,她眼眶一红,朝着房间里面指了指,啥话也没说。

我知道也挺难为这女人了。在这里没个亲戚,老公突然摊上这种事,作为一个女人谁这心头能好过?

也不多问了,换了鞋,我朝着她指的房间就走了过去。

站在表哥房间的门口,我心头一阵忐忑,眼皮子跳动得厉害,总觉得有啥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而且这扇门推开后,里面有啥?会不会遇到之前那女鬼呢?

脑子里面乱糟糟的,但已经来到了这里,我也没有退缩的道理。

刚刚推开了门,一股刺鼻的腐臭血腥味,杂着浓浓的药味,就直往鼻子里面钻。

我瞄了一眼床上,表哥躺在哪儿一动不动,四周都是带血的纱布和卫生纸。

硬着头皮走到了床前,坐在板凳上,孙大力感觉到了声音,闭着的眼睛微微的动了动,然后睁开了来。

我看着他脸色惨白的样子,于心不忍,问了一句,“表哥,你咋样了?”

大力虚弱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费力的从被子里面抬起了手来,看他这么费劲儿,我是想过去握着他手的。

但当看到那手,却是控制不住,吓得愣在了哪儿。

大力的手相当恐怖,起了一层咖,皱巴巴的就像是老树皮。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灌脓、生疮,血肉模糊的。能通过霍开的口子,看到里面鲜红的筋肉。

周边床铺上,还有一层层的白膜。我仔细看了下,心头狂跳,居然是掉下来的人皮!

眉头紧皱,心生莫名的恐惧。我实在是不明白,一个月前还好端端的一个人, 转眼间咋就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儿?

太惊人和恐怖了。我想了很久才组织起语言,问表哥你到底是咋回事?

大力双眼无神,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头顶天花板。

看他不说话,我只好赶紧又追问,是不是那女鬼追上门来了?

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她一直都在。”

窝草!

听到这话后,吓得我后脊梁骨一凉,赶紧转头看向身后,还好啥都没有。

我还真怕这时候,突然会有个女鬼搭肩呢。幸亏空荡荡的屋子里面,就我和孙大力,再无他人。

屋子里面,我两人又沉默了许久。

从兜里掏出了一支香烟,我问表哥要不要来一根?

他摇了摇头,说自己还想多活两年,已经这样了再来一口只怕死得更快。

我不理他,自顾自的抽了一口,然后开始吐槽他,“早些时候就对你说过了,鬼这种东西,咱们中国道士就说过是不详的。无论你是用它来赚钱,还是转运,最后倒霉的还是你自己。”

大力听了这话,眼眶当时就红了,哽咽的说,现在讲这些还有啥用?他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

我赶紧让他说,究竟遇到啥事儿?

表哥说话很吃力,废了半天劲儿,我才能明白他的意思。

大致整理了下,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前面已经说过了,孙大力之前就一穷二白,靠着“女票尸”并受到了女鬼的指点,开始一步步的飞黄腾达。但后来因为跟表嫂阿ann结婚,违背了自己的诺言,他的财运也就开始一点点的唱衰。

一个庞大的“女支院”,还有这么多的“马”要养,他花钱就跟流水一样。

没有其他的收入,无法平衡,迟早是要破产的。

想来想去,他干脆铤而走险,又干起了“女票尸”的勾当。但这玩意儿的收入,也就勉强维持,要想赚钱,还真是不易。

大力一天到晚就琢磨这些歪门邪道,咋才能发财呢?

他想来想去,想到自己当初发达是靠着“女票尸”啊。既然现在走霉运了,要不然再去“女票”一次得了。

说干就干,孙大力瞒着表嫂阿ann,到处的发消息要收尸。

可他又不是阎王,哪能喊人死就死?

等了好久,都没有“咸鱼”,那段时间生意简直是惨淡得要哭。

大力走投无路了,已经开始盘算将店转出去,捞点“转让费”回国算了。

但就在一个星期前,他的“捞爷”突然打电话来,说是“咸鱼”上门了!

第7章 爽翻了天

“捞爷”叫陈小二,也是个好吃懒做、不学无术的主儿。

原本是在火葬场当“烧尸工”,利用尸体还做些违法生意。后来孙大力开始做“女票尸”生意,就联络上了他。两人都是爱走歪门邪道的人,一拍即合就凑一块儿去了。

当然,陈小二的故事也不简单,这里卖个关子,咱以后会说到。

就说“捞爷”陈小二,虽然在火葬场干活儿,有很多尸体。但实际上火葬场的死尸,很多是不符合规定的。

“女票尸”你至少得是个女尸,还不能死太久,还不能死得太磕碜。而且,对方家属还得同意……

这所有条件凑一块儿,要想找到一个合格的“咸鱼”,真是太难了!

表哥为了获得尸源,开价也挺高,陈小二只要“捞”到一条咸鱼,一旦收用,就给他两万块的佣金。

一般“咸鱼”的家属,也是穷疯了才会卖女儿的尸体做这种事情,开价也是在三万到四万的样子。

所以一条咸鱼,孙大力首先就得支付出六万块的成本钱。余下的还要请“隆喀”化妆,购买香料和防腐剂。最后到他手中的钱,可不就只剩下了“平衡开支”嘛。

捞爷陈小二打电话给孙大力,说是有一条新鲜的咸鱼,让他赶紧的过去看看。

大力当时正愁尸源,听到这消息简直就是雪中送炭,连夜就开车跑了几十里地,看“咸鱼”的成色如何。

……

死者是一个红灯区的女人。家里确实穷,年级轻轻就嫁了人。

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她运气不好嫁给了一个赌鬼。

这赌鬼整天在外面赌钱,输了就拿家中东西变卖。后来东西搬空了,没啥可卖的了,于是就逼着自己老婆去卖。

这女人的一生就够不幸了,倒霉的事情还在后面。

这天晚上下了班回家,她遭遇了一个抢劫的,直接抢走了皮包。这时候你说放了就放了吧。要钱总好过要命啊!

可她死脑筋,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卖”身子赚来的钱,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别人。死拽着皮包不放手,还大呼小叫的。

歹徒也是心里慌张。情急之下,抽出随身带的榔头,一下就敲在了女人的太阳穴上,导致她当场死亡。

她老公也真是贱出新花样了,卖了家中所有一切,看到老婆死了,连尸体也要压榨点钱。直接找了捞爷陈小二,问他值个啥价?

捞爷是懂门道的,知道这尸体时间不能拖太久,否则到时候没法处理。

不管这咸鱼值钱不值钱,得让孙大力来看看,他才是正主。这不,大半夜的电话过去,给他连夜喊了过来。

大力看了后就皱眉头了。成色没得说,死亡时间不超过六小时,肌肉也还是有弹性的。而且,这死得也不磕碜,一击毙命。但麻烦就麻烦在她是个红灯区的女人!

不说她有没有病,生前干这行,甚至就脏。

“女票尸”是他们相信与刚死不久的人“啪啪”,能带来好运和好人缘。但谁也没说过,和红灯区女人,干这事儿也能开运啊?

大力有点膈应,当时就想打道回府,这条“咸鱼”也甭买了。但女尸的老公求财心切,让他随便开个价就行。

一看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孙大力随口就来了一句,一万泰铢。

听着这价吓人,折合国币大概是两千块。

那人急着回赌坊翻本,也没多想,直接挥了挥手示意孙大力拿走。

大力开心得不行,今儿这生意做得不错,第一次用这么低的价钱买到了一条成色不错的“咸鱼”。

可是……

当他看到捞爷陈小二笑嘻嘻的脸色,又叫苦不迭。花两千块买了条咸鱼,却要付出两万块的佣金。

这是订下的规矩,以后还要长期合作,孙大力以后的生意还指望捞爷,也不能杀鸡取卵。只能老老实实的将钱给了陈小二,然后将尸体扔进后备箱,急急忙忙的带回到店里去。

时间耽搁了不少,这条“咸鱼”成色不错,不能砸自己手上。

运回到了店里面,他找“隆喀”来准备注防腐剂,但没货了,大晚上的要去找这东西,时间一来一回肯定来不及。

大力当时焦躁不安,咋办?

尸体本来就是个干红灯的女人不好卖,现在又有没防腐剂了,即将开始僵硬,自己的二万二岂不是要打水漂?

最后,孙大力干脆一咬牙,拿自己来当小白鼠。反正他之前也想转运,尸体就在眼前,时间紧急,孙大力也没啥选择了。

其实说到这里,我身上已经在起鸡皮疙瘩了……

突然间,就想到了之前那跑三轮的阿jo给我说的事儿,“女票尸”本身就是一场豪赌。赌赢了,运势转变,富甲一方。

赌输了呢?

看看我表哥大力就知道了。

咱也废话少说,回到故事。

大力当时一咬牙,人被逼急了有啥事儿不敢干,为财运也只能冒险一次了。

给表嫂阿ann打了个电话,他说自己还有生意要和人家谈,就先不回去了睡了。

接着,关了店门,一个人上了二楼,趁着尸体还新鲜,扒了自己的衣裤,爬上去又干那等无耻的勾当。

大力第一次干这事儿的时候,里面干得狠,弄得他疼。但这一次很奇怪,那尸体带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女尸除了不能像活人那样喘气儿,其他的都没差。

大力爽翻了,女尸没哼哼,他自己爽得叫了起来。整完一伙还意犹未尽,居然又来了两伙。也就是说,他那一夜,在女尸身上发泄了整整三次!

也真是曰了狗了。不对……应该是曰了尸了。

我就不明白了,一个死尸能有啥快乐?

表哥好歹也是开“鸡店”的,居然会搞得这么“饿”,八辈子没碰过女人不成?

大力说,给我这种“童子鸡”是没法形容的,那感觉简直就像是升天了一样。

说到这里,他仰着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脸上露出了一个好诡异的表情……

我实在无意打扰他的回味,但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后来呢?表哥,你咋搞成这样了?”

第8章 娶了你表嫂

后来?

后来那就特有意思了。

大力背着表嫂阿ann,在店里面跟女尸整整来了三伙,回去的时候是手脚发软,走路都打闪闪。

到了家中,他累坏了,本想去洗个澡但已是睁不开眼。又怕被阿ann闻到身上的尸臭味,他也不敢回房睡觉,就在隔间凑合了一夜。

那一晚上,孙大力老是睡不踏实,总感觉身上奇痒难耐。

实在太过困倦,孙大力不愿意起来,就拼命的挠。可这玩意儿越挠就越觉得难受,而且是痒入骨髓,直刺心扉啊。

第二天一早起来,他去洗澡,发现身上密密麻麻的起了一层层疙瘩。这整个人就像是那池塘里面的癞蛤蟆一样!

大力惊恐得不行,只听说过搞红灯区女人容易中毒,下面“工具”起疹,也没见过全身长这玩意儿的啊。

他吓坏了,赶紧的套了一身大衣,戴了口罩、墨镜,鬼鬼祟祟的去医院检查。

医生也没见过起这么多疹子的,就当是皮炎,给开了点药让他回去涂抹。

听到这里,我问他有啥效果没?

表哥苦笑,要有效果,他就不是这样子了。

开了药回去涂抹,起先还有点效果,但后面这痒就再也止不住了。越来越痒不说,那些疹子还破开了,流出了一些黄水,凝固了之后就是一层咖。

在奇痒无比中,孙大力痒得难受就去挠。这一挠,挠伽破开,流出了大量的血和浓水。然后再凝固,又是一层咖,如此反复,让人真是生不如死。

期间找了无数医生,但毫无用处,他的病越来越厉害。

甚至到了挠挠也无法解痒的程度,直接用手去撕,一扯就是一大块皮肉下来,血淋淋的一片格外吓人。

让孙大力最痛苦、最绝望的是啥?

就在三天前,他身上的咖太密集了,导致这人已经无法动弹。想上厕所,就让表嫂阿ann搀扶他去卫生间。

这到了马桶边解开了裤头,对着里面一放水,“哗啦啦”的水声之中,“扑通”一下,一坨玩意儿掉水里了。低头一看,孙大力绝望得想死的心都有……

说到这里,表哥早已经是泣不成声了,看着天花板一个劲儿流眼泪。

我叹息一声,都说男人惹货是管不住下面的小JJ。

表哥也一样,都是这JJ惹的货,现在倒好……干脆“作案工具”都没了。

看着孙大力那难过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该咋去安慰了。男人走到这一步,基本上不死也废了。

表哥看着天花板许久,缓过神来,叹息了一声。然后,他对我说,他晓得自己活不长了。在这世界上也没啥亲人了,就我一家,让我在他死后接管他的店面,好好经营,也算是为我家多年的照顾,算点报答。

如果要继续经营“女票尸”,喊我跟陈小二打好关系。那人虽然不学无术,是个小混混,但是真有本事。

说着说着,他这眼泪又下来了,说自己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ann。本来她老娘就是勾搭一个外国人生下了她,命就苦、跟他这些年还没有享到福,他就要去了,实在愧疚她。

看孙大力这么难受的样子,我心头也不是滋味,眼眶也有点红了。

大力接着话锋一转,用那满是脓液的右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情绪激动的就说,阿ann是个好女人,他没法照顾她了,让我照顾她一辈子。

我没反应过来,还傻兮兮的点了点头。

直到琢磨这个“一辈子”,瞬间反应过来,表哥的意思是让我娶了表嫂,继承他的衣钵在泰国过日子。

当时我就急了,说那是我表嫂,我咋能干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表哥你放心,你这病不是没法治,我这就去找人。要真到了哪一步,表嫂我会照顾,但绝不做那越线的事儿。

说到这里,我也不想和孙大力啰嗦了,打开门走出房去。

门一开,我就傻眼了,表嫂阿ann就站在门口,眼眶红得厉害。看来刚才我俩在屋子里面的谈话,应该是被她听到了。

弄得我一阵尴尬,也没多说,赶紧的跑了出去。

找到之前阿jo给我留的电话,我赶紧打了过去,他先用泰语唧唧哇哇的一通。

我听不懂,赶紧给他表明来意,就刚才坐你车的人。

阿jo笑了,问我是不是考虑清楚了,要请阿赞不?

我说要请,你赶紧给我把人带来,钱好商量。

阿jo为难了,说他去不行,因为为了表示尊重,一般都得事主儿自己去请。

我也不晓得他是为了赚我的路费钱故意这么说,还是真有这回事儿。但为了孙大力的病,我只能答应,让他开三轮过来接我。

阿jo应承一声,很快就过来了。

我也甭跟他废话,上了车,叫他赶紧走。

路上有点远,阿jo和我闲聊,问我表哥咋样了?

我说还行,就差一口气了。

阿jo笑了,说要你早来泰国,我们直接去找阿赞,说不定你表哥就没事儿了。

我知道他想吹牛皮,炫耀一下阿赞是有真本事的。但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这话有点不对劲,我要早点来泰国了,又咋会遇到你?不遇到你,又咋和你去找阿赞呢?

这话说了,他尴尬一笑,也不在多语。

一路无话,我心中揣着心事,更加不愿意多说。

跑了大概两个小时左右,我们来到了“哇考达吉山寺”,怪绕口的。这地方现在是个旅游景点,很多外地人都来这里旅游。

我问阿赞是不是在这里面?

阿jo摇了摇头,说不是,但要从这里过。真正有本事的阿赞,是不会在这些地方收信徒香油钱的,他们都在深山里面修行。

我点了点头,因为在我们中国的和尚、道士,真有本事的也是那些“苦行僧”,而不是神棍。

他带着我进了一片树林,东绕西绕,接着前方出现了一个小竹屋。

就见一个露着半边胳膊,穿着僧袍的“龙批”正在哪里吃饭。

阿jo领着我过去,见面双手合十,开口就一句“萨瓦迪卡”。

“龙批”放下碗筷,也是双手合十,鞠躬微微一笑。

我刚想说话,但瞄了一眼这“龙批”碗里的东西,一下就蒙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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