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5月3日,刘涌带领一帮小兄弟到沈阳于洪区崇山东路崔岩家看相算命,崔岩测算刘涌的命运走势和身体状况很不理想,而且推测刘涌最近很可能将会有牢狱之灾和血光之灾。刘涌听罢气得火冒三丈,回家后,越想越生气,两天后的下午3点左右,派宋健飞、董铁岩、李志国等人携带尖刀、砍刀冲进崔岩家,先是拳打脚踢,后来还是觉得不解气,又将崔岩头、腹、臀等处砍了十多刀,直到崔岩奄奄一息后,打手们才愤愤的走了。
正是由于朱赤、房霆等诸多身上随时携带枪械的警界败类经常和刘涌形影不离,不但已经形成了一个利用与相互利用的生存模式,而且还充当刘涌团伙中的鹰犬,这样就在很大程度上助长了刘涌和团伙成员的嚣张气焰。用刘涌的话讲:“我走到哪儿都愿意带警察,有安全感。”
1998年10月30日,朱赤、房霆、项培岳、程健等人一起和刘涌陪同几位刘涌邀请的著名书画大师到沈阳大卫营健康休闲俱乐部消费,在刘涌领朱赤、房霆、项培岳、程健等人到包厢外的大厅观看情艳锐舞表演的时候,警察杜军和周刚、朱永刚等人侵占了刘涌一伙的包房,当刘涌看到自己请来的贵宾被迫站在包厢门口的时候,刘涌的怒火“噌”的一下就窜了上来,他那能忍受这样的窝囊气呢,刘涌马上带人冲进包房,身为刑警的房霆持配枪逼着对方中同为警察的杜军跪下,刘涌命令闻讯赶来的张晓伟、孙乃洪等人狠狠地给我打,随即周刚头、胸、腹、四肢等处被猛砍十多刀,致周刚脾破裂、失血性休克、脾摘除,造成重伤,伤残程度五级。事后,刘涌见周刚还算懂规矩,既没报案也不敢报复,就派人扔给周刚2万元医药费算拉倒,周刚虽然看病治疗前前后后总共花费了10多万元,但是只能自己认倒霉吧。同年11月,刘涌、房霆、李俊岩等人到沈阳潮州城酒店饮酒时,因与一同饮酒的另一位黑道“猛人”张凡发生争执,刘涌拔出房霆的手枪朝天花板就是一枪,而后怒气冲冲地警告说:“我可不希望还有下一枪”,张凡吓得再没敢说话。
1999年1月,朱赤、刘军、房霆与刘建军等人在刘涌开的沈阳浴乐城B99包房豪饮时,在A01包房里已经喝得醉熏熏的李俊岩(辽沈黑道大哥级人物,政协委员)和朱赤互相不服气,推推搡搡的都扬言要解决对方。由于在酒精的刺激下,刘涌出面多次调停也没有制止住二人的争斗,李俊岩把朱赤连推带揪地拖到B99 包房后,命令自己随身保镖修理朱赤,朱赤拔出配枪向天花板开了一枪,刘军、房霆等人持手枪逼住见状上前的李俊岩的保镖刘正岩、张晓伟、孙乃洪,向其周围连开数枪。刘涌一把抢过朱赤枪,把李俊岩拽到A01包房,向李俊岩左腿部连开两枪,李俊岩被击伤后马上带人逃离现场,刘涌等人又驾车在沈阳市内四处追杀李俊岩,李俊岩只好逃往外地进行躲避。
1999年春节后,沈阳市政府将中街两万多平方米交给刘涌所在企业开发。中街128号三层楼属于私人房产,房主穆广志此前就与沈阳土地局签订过使用该土地40年的协议,由于还在使用期内,穆广志同意动迁,但要求刘涌在建成的大厦里留一个门面,以便开店经营。“他长了几个脑袋?给他钱,按棚户区改造标准给!”刘涌听了大为恼火。穆广志随即起诉沈阳市土地局单方面撕毁协议,原沈阳市政协副主席、原中级人民法院副院长焦玫瑰明明知道穆广志的诉讼请求符合市中院立案条件,没有理由不立案,他还是让立案庭的办案人员不给立案。穆广志只好将案件状告到辽宁省高级人民法院,辽宁省高级人民法院以书函形式指令沈阳中院予以立案并作一审,焦玫瑰又遵照刘涌的“指示”将该案由沈阳市沈河区人民法院管辖变更为由和平区人民法院管辖。一个堂堂中级人民法院副院长,无视国家法规,竟然对黑社会教父的无理要求不折不扣地照办,这就在很大程度上让刘涌团伙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刘涌先后送给焦玫瑰价值24万元左右的财物。
刘涌取得中央路二段两万多平方米的国有土地使用权后,立即让手下凶狠残忍的“四大金刚”吴静明、宋建飞、董铁岩和李志国组成了“拆迁办公室”。这支“武工队”以“砸拆”的模式加快了拆迁的速度。1999年4月,刘涌授意宋建飞、吴静明尽快以“砸拆”暴力手段强行拆迁该用地范围内的建筑。同年5月14日上午,宋建飞等人拆迁至刘凤江经营的中街大药房时,与药房职工发生冲突,刘涌闻讯后,立刻带人迅速赶到现场。在刘涌等人的指使下,宋建飞等人冲进药房,大打出手。《辽沈晚报》以“中街大药房白日遭遇歹徒”为题,对此进行报道,刘涌怕事情闹大,影响嘉阳集团的社会形象,又多次派人恐吓刘凤江。刘凤江因惧怕刘涌报复,被迫在《辽沈晚报》上刊登之前的报道和嘉阳集团无关的声明。
“砸拆”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嘉阳集团在很短的时间内建起了嘉阳大厦。嘉阳大厦的顺利落成,标志着刘涌在辽沈地区的势力进入了巅峰状态。他的座驾为连号9的黑奔驰,十分张扬。 他手下人讲话:“谁惹二哥生气,就干他!不用二哥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