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媒体10月24日报道,10月20日,长春55路有轨电车上,一对男女在车厢内拍写真时与乘客李女士发生争吵。起初,李女士并不觉得有什么,因为车厢是复古风设计,沿途风景特别美。但不一会,女子摘掉口罩,脱下皮衣,只剩一个露腰露背的短袖。由于车厢还有孩子,李女士有伤风化与他们发生争吵,之后两人下车。
"当时车上还有孩子,她在车上搔首弄姿,胸都快顶到我了。"随后,李女士认为该女子是为了红才穿这么少拍照,随之与年轻男女发生口角。车行驶到迎春路附近,男孩将女孩拽下车。
怎么拍照是个人的权利,在合适的场合别说是露背,想怎样都随你。但是,电车属于公关场合,搔首弄姿、袒胸露背有伤风化,更别说连口罩都不带,已经对其他人产生影响。长春电车公司称,乘客在乘车过程中不允许做影响其他乘客的事,更不允许不戴口罩。
智慧知识:把羞辱当成人生中的必修课
曹禺是蜚声海内外的戏剧大家,在上世纪80年代初时,一位美国同行阿瑟·米勒应约来京执导新剧本,当时曹禺已经年逾古稀,作为老朋友的曹禺特地邀请他到家做客。午饭前的休息时分,曹禺突然从书架上拿来一本装帧非常讲究的册子,上面裱着画家黄永玉写给他的一封信,曹禺逐字逐句地把它念给阿瑟·米勒和在场的朋友们。
这是一封措辞严厉且不讲情面的信,信中写道:“我非常不喜欢你解放后的戏,一个也不喜欢。你的心不在戏剧里。你失去了伟大的通灵宝玉,你为势位所误!命题不巩固、不缜密、演绎分析也不够透彻,过去数不尽的精妙休止符、节拍、冷热快慢的安排,那一箩一筐的隽语都消失了……”
阿瑟·米勒后来撰文详细描述了自己当时的迷茫:“这信对曹禺的批评,用字不多但却很激烈,还夹杂着明显的羞辱味道。然而曹禺念信的时候神情激动。我真不明白曹禺恭恭敬敬地把这封信裱在册子里,现在又把它用感激的语气念给我听时,他是怎么想的。”
阿瑟·米勒的茫然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把别人羞辱自己的信件裱在装帧讲究的册子里,且满怀感激地念给他人听,这样的行为太过罕见,无法使人理解与接受。但阿瑟·米勒不知道的是:这正是曹禺的清醒和真诚。尽管他已经是功成名就的戏剧大家,可他并没有像旁人一样过分爱惜“自己的羽毛”——荣誉和名声。在这种“傻气”的举动中,透露的实质是曹禺已经把这种羞辱演绎成了对艺术缺陷的真切悔悟。此时的羞辱信对他而言已经是一笔鞭策自己的珍贵馈赠,所以他要当众感谢这一次羞辱。
生活中也许会有羞辱存在,但是怎么样去承受这些屈辱和不幸取决于一个人的态度。非常钦佩那些感谢羞辱的勇敢者,当他们直面羞辱这一门人生选修课时,当他们用人性的执著与追求超越那些仅停留于羞辱表面的伤害与脆弱时,他们正向另一种能够打动人心的高贵境界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