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奇怪的火
这天早晨,县令冯刚吃完早饭,就见仆人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告说:“大人,出事了!邱老先生昨晚去世了。什么事?冯被吓了一跳。邱老先生是一位学识渊博的老学者。平日与冯谈诗谈文,甚为投契。此刻听到冯这样的噩耗,不禁傻眼了。他立即带着县政府的负责人孟去了邱家。
当他们踏进邱家大院的大门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邱老先生的卧室已经被烧成了一片漆黑,他的尸体被放在院子里的一个临时帐篷里,上面盖着一块白布。旁边跪着他的大儿媳清平和小儿子武雪,还有丫环小翠。
清平见冯县令来了,连忙止住哭声,起身道:“民女见过冯大人。”
冯也行了一礼,抬头脱口而出:在哪里?文雪是邱老先生的长子。
清平赶紧回答,大人,相公三天前去苏北买豆了。我已经传话了。
冯知道秋老先生的大媳妇很能干,是个做豆腐的好手。她开的豆腐店很红火,安慰了一口气说:大儿子不在,你真辛苦。说完,带着孟捕头走进,向邱老先生的遗体鞠了三躬。
后来,冯疑惑地问清平:总是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火了?
青萍叹了口气,哽咽着说,大人不知情。我公公喜欢晚上看书。我一般都是看完书就睡觉,然后蜡烛就燃尽了。昨晚,在他睡着后,烛台被一只老鼠撞倒了。
烛台被老鼠撞倒了?冯漫不经心地似乎在发问,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清平说:前几天老爷在卧室里说起老鼠。唉!媳妇没把这个当回事也是我的错。不然她不会说这些,而且越来越哽咽。
院子里的气氛很压抑。冯悲痛万分,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情不自禁地朝邱老先生的卧室走去,后面跟着孟捕手。
清平劝道:大人,您还是留下吧。房间烧得很厉害,会弄脏大人的衣服。
冯挥了挥手:我不是金童玉女。我担心我的衣服会被灰尘弄脏。www.xiaole8.com
PART.2疑点重重。
说着,冯走进了邱老先生的卧室。当他盯着那块焦黑的碎片时,不禁泪流满面。
突然,冯发现,在邱老先生的床的位置上,有一个青铜烛台,旁边是几块黑色的烧过的木头。他走过去仔细一看,黑焦的木头缝隙里,散落着几颗颜色鲜艳的黄豆,于是弯下腰,捡起烛台和豆子。
清平解释:大人,这一定是我昨晚炒的豆子。我公公平时喜欢边看书边吃这个。
但还没等她说完,冯突然把手中的烛台和豆子放在地上,捂住肚子,哭丧着脸叫道,对不起,我得去趟厕所!说完,毫不失礼地跑了出去。
孟捕头看着冯这狼狈的样子,就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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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冯回来了,不好意思地朝清平点点头。然后,他沉思了一下,又问清平:
那昨晚这场大火,是谁先发现的?
青萍刚想说什么,冯老先生的小儿子学武,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在他们身后抢着回答:大人,是我先发现的。昨晚我被尿憋醒,从房里出来时,突然闻到一股很重的焦糊味,扭头一看,才发现是爹爹的睡房着火了。我赶紧喊在豆腐房里干活的嫂子和小翠来救火,可是已经迟了学武说到这里,嘤嘤地哭开了,再也说不下去。www.xiaole8.com
冯文龙疼爱地把学武搂进怀里。
青萍看着此景,颤抖着声音说:大人,别在这里呆着了,还是去堂屋坐坐,喝杯茶吧?
冯文龙点点头:好,我也真有点渴了!说着,就抬脚离开了废墟。
PART.3真相毕露
就在冯文龙喝茶的工夫,青萍突然发现孟捕头不见了踪影。正要问,谁知孟捕头带了几名捕快从门外闯了进来。
冯文龙冲着捕快大声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杀害邱老先生的这一对小人给我抓起来!
抓捕者立即冲上去将清平和小翠按倒在地。清平和小翠惊呆了,跪在地上哭诉委屈。冯哼了一声:你敢叫屈?有话要对县政府说!说完,他安慰了几句,带着一行人回了县政府,并吩咐孟捕头把清平和小崔分别关在两个牢房里。
冯首先考察清平。不管你怎么问,清平除了委屈没有一个多余的字。孟捕头是个急性子,忍不住就要受罚,但冯喝了回去。
冯说:你什么时候见过老头子折磨犯人?破案的不是刑具,是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头说。
然后,冯把抓孟的人带到关小翠的牢房里说:姑娘,你家那些大富婆都承认了,你也承认了!如果你主动认了,这个师傅来定,你就从轻发落。
可是小翠这个姑娘,看起来就像是心里的榆树疙瘩,只是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孟捕手站在一旁看着。他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大人有什么好主意呢。那不还是老一套吗?
这时,冯厉声呵斥小翠:让你招,你就不招?好了,我现在告诉你大主妇跟你说了什么!
孟脑袋一懵:清平做了什么?她除了叫屈什么也没说!
不过,冯的话似乎有些真实。他说得恰到好处:伟大的主妇杀了你的主人后,让你悄悄把干黄豆放在青铜烛台的空芯里,再倒一点水进去,然后轻轻插上蜡烛;晚上,当你的主人看完书睡着的时候,蜡烛还在燃烧。他不知道烛台空芯里的黄豆泡水后会膨胀,会把原本插在里面的蜡烛拱出来。是掉落在桌子上的燃烧的蜡烛引起了一场大火。
冯说这话的时候,小翠吓坏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饶恕我,饶恕我!不是民女不肯说,是大主妇的命令我无论如何不能说。
哼!冯冷笑一声,你们一对仆人,真是良心被狗吃了,居然给主人弄得这么惨?昨晚你给你师傅炒豆子,不过那是为了迷惑你师傅,为了学武。事后,怕被发现,你把烛台里的豆子全部抖落出来。
小翠拼命点头,哭着说,大人,我都说了!这几年豆腐店的生意越来越好,能赚的钱都要给师傅养武。她心里不高兴,想分手,主人拒绝。于是,趁着前两天大公子出门的机会,她拉着我去做了。大人,我不敢违抗她!
小翠认了。清平还能说什么?看到小翠的表白,她叹了口气,只好表白了。
一个奇怪的案子,就这么破了。
孟捕手佩服冯的当机立断,却想不通:明明清平一句话都没说,为什么大人好像对案情了如指掌?www.xiaole8.com
冯叹道:清平,这个女人可以说是当局者迷了。众所周知,人算不如天算,火灾现场的诸多疑点让我推断出了案件的真相。
孟捕手不禁疑惑:我也去现场了。为什么我没注意到?
冯笑着慢慢说,我当时拿起青铜烛台,感觉挺沉的。想一想,一只老鼠怎么可能轻易击倒这么有分量的东西?于是我谎称肚子疼去了厕所。事实上,我悄悄把房间里找到的一颗豆子抓在手里。我嘴里嚼着豆子。它们是生的。并不是清平说她给秋老先生炒的豆子。我也认为浮萍是豆腐做的,必须知道生黄豆遇水膨胀的道理。武雪说,当他闻到烧焦的味道时,他看到他的嫂子和小崔还在豆腐房里工作。他们怎么可能闻不到烧焦的味道?当这些疑点汇集在一起时,我就能推断出案件的经过。
孟捕手不得不惊呼:大人推理这么严密,真的是狄公转世!冯连连摇头:案子虽然破了,我心里也不舒服。女人家就为了几块钱竟然这么疯狂,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