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约有五百座古塔,众多的古塔分布在城内和郊区山野。房山庙坨天生院有一古塔因山路艰险、路途遥远,被文物古迹爱好者称为最难见到的古塔。 天生院位于千河口北沟内的高山峻岭之上,旧时的居民外迁后少有人行。千河口,民国版《房山县志》称亁河。《房山地名志》记:"因由北而南有条干河沟至此汇拒马河,故本名干河沟。后因多条河在此汇聚,且干、千二字形似而更名千河口。《地名志》还明确记载,"有明建和尚塔一座"。千河口北沟从内侧的天井村遗址至千河口,是一条长达25里的干河。河道内布满大大小小的碎石。徒步行走枯燥无聊,驾车行进担心轮胎爆裂。自2007年在网上见到庙坨古塔,一直有着一种走进它的意愿,在独孤走带领下完成了这一夙愿。 走进千北沟两公里后有个大石门,石门是一堵山墙似的山体横跨在沟内,经多年山水冲击形成了巨大的门户。 石门南部两峰之间形成一座天生桥,桥体呈拱形。 天生桥下面的石壁还有一个窟窿,成双成对地展现在眼前。 沿着干沟继续前行,左侧有个窟窿很像大象鼻子。 前行约六公里至左侧第二支沟走进,随着独孤走开始向上爬山。同行五人爬升一段时间后,因山体陡峭上行困难有两人感觉身体不适主动退出。 爬庙坨的山道是非常危险的,所谓的山道是羊道。羊道时有时无,需要有经验者才能分辨。在庙坨半山遇到几块黑色的陨石,这对奇石收藏者来说是难得的机会。高山路险加重负担无疑增加危险系数,为保证安全不得已只能割舍。 费尽艰辛终于见到耸立于庙坨主峰下的古塔,是一种了却心愿还是一种惊喜说不清楚。庙坨,南与三皇山对望,东与南沿头隔沟成一线,西与王老铺毗邻。庙坨古代寺庵已无踪迹,天生院则只能在躺倒的碑文中去了解了。 天生院覆鉢塔残高约2.5米,如果加上相轮应该在3.5米左右。 天生院古塔为覆鉢式全石质石塔,塔座为八角形束腰式。 覆钵体为四级石材叠砌,每一层为两块半圆石材相对而砌。 覆钵体之上覆着八角形相轮座,塔身顶部相轮已经散落于地上。 相轮散落于塔前台地,被牧羊人用作淡羊的石具。 塔下地宫已经敞开,地宫内早已空无一物。 塔边躺倒一碑,碑身与碑座分离。碑首两边雕精彩卷云纹,中刻"重修天生院记"六个大字。 石碑就地取材石质略差,碑文风化不能通读。其大意为: "直隶前所阴阳道人张文才捐资,夫释氏之教,见性为宗,心为,辞亲割爱为体,归山隐迹为本,此乃真效佛之人也,有先师讳圆,俗姓刘,祖贯河间府任丘县人士,自幼父母双亡,生而不俗抚携成人,入空门,以释氏妙法之,不而师家迹两无音信。初来本境迤南独石寺,长游经过数处名山,后至京都。西有山名百花,授广无边,师刘千羊右塘数载。有在,请徙天生院,庵名林泉。 此山上有岩龛,下有澗水圣泉,险峻幽雅。其岩龛上方,圆丈尺之许,曾有师僧造下碑文佛像,观闻难留,迹然。到此,其意自厥削没于郡端心,志耘,则禅观大,其心洞朗有徹。凡圣行四方,徐瞻部帛而来,师本徙,就龛圆觉救八难,塑身一十八位罗汉尊者,此山建天仙碧庙宇,内陵令游赏,生福慧。至山,度徙明珠、明空、明宗,徒孙常、其徒明珠,侍师五载,未尝出徒,亦从禅教世代,人人从此曰:多生有幸,特处中,割爱问山,炼性,黄金壁本还源,是谁是他。石匠赵、张海、吴廷。时大明嘉靖拾柒年岁次戊戌季春月贰拾有二立石"。 石碑为重修碑记,不是古塔塔铭…碑文铭记大明嘉靖十柒年,是重修的年代而非始建年代。 庙坨天生院林泉庵遗址已经成为羊圈,现已看不出寺庵遗迹。 遗址中部山岩下有一汪清泉,原本为寺庵僧尼生活用水,现在则是牧羊人的生活用水。 庙坨天生院古塔虽地处高山陡崖,毕竟有部分爱好者前往亲见。其实最少人见的古塔是南沿头古塔,南沿头古塔至今只有在独孤走的博文中展现。走过南沿头的人与走庙坨的差不多,但在记录中始终未见到那座覆钵塔影。独孤走曾一直要带我去看南沿头塔,由于自身体力减弱始终没有成行。南沿头古塔因地处深山偏僻,路途艰险难行。至今除原住民以外可能唯有独孤走见过,所以那才能说是北京最难得一见的古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