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行滇缅公路(6)松山,龙陵
前一天宿于惠通桥头时,晚餐前在旅店屋顶的天台上,借着夕阳残照久久仰视松山。多年来反复在书本上重温这场战役,那一处处山头不用看地图也能叫出他们的名字。下面照片中,从右至左,分别是阴登山、松山和竹子坡。
惠通桥头望松山
一夜难眠,满脑子都是对登上松山的期待和对那场战事的各种考证,夜色中隐隐听着不远处怒江的涛声,心头百感交集,难以言说。
次日一大早便收拾停当尽早出门,今天的行程按说并不困难,骑行八十多公里到达龙陵县城而已。但预计在松山上会游荡很长时间,因此还是尽量早走,给自己留些富裕。再次从红旗桥渡过怒江,在西岸最后一次回望惠通桥。
惠通桥西岸,当年日军屠杀平民之处
顶着烈日,沿蜿蜒盘旋的老滇缅路向上缓慢爬升,这段路大多还是熟悉的塘石路,已经在这样的路上弹了好几天,各种不适也不太在意了。一路鸟鸣山幽,观赏着温带和亚热带相杂的山间植被,不意这松山之旅竟有了些郊游的乐趣。山路陡峭依旧,也同样懒得理会,反正总会骑完的。
一个小时后,景致也看得厌了,终于想起来应该追忆一下历史,否则今天的骑行未免轻浮。于是端正心态,一边骑一边回想起来。
1944年6月4日到9月7日,在那个炎热潮湿的雨季里,为打通滇缅公路,中国远征军四万余人在怒江西岸的高山之巅,仰攻日军经营多年,号称东方直布罗陀的松山要塞。苦战三月,历经九轮攻击,终于以伤亡7700人的惨重代价,全歼松山守敌1260人。使松山成为日军在亚洲战场上仅有的两处"玉碎"之地(另一处则是著名旅游目的地腾冲)。松山战役是反攻滇西南线战场上的转折点,也是抗战期间中国军队攻克日军永备工事群的唯一战例。扼守滇缅路的松山被克之后,大量的人员物资便可沿滇缅公路渡江西运,日军则只得做困兽之斗。因此松山之战结束后仅三个月,远征军即肃清滇西,与驻印军会师于缅甸。
松山日军阵地详图
更令后来者震撼的是这次战役的残酷和惨烈。由上图可见,日军的松山要塞是由近30处工事组成的堡垒群,从最北的马鹿塘到最南的滚龙坡,这些工事群沿着山脊,在滇缅公路沿线一字排开,整个战场总面积不过18平方公里,但由于战斗其实仅能在工事周围可以容足的山坡上进行,实际作战区域还要小得多。在这样狭小的战场下,双方竟丢下了近万条人命,可谓尸山血海。据记载,当时在日军工事周围,层层叠叠的国军战士遗体由于暴露在日军火力之下而无法收殓,遗体在烈日下膨胀腐烂,在炮火中粉身碎骨,又在暴雨中被化为黑绿色的液体,尸水腐蚀之下,那些山地在数年内草木不生。而山腰之下,前往怒江对岸后方的山路狭窄险峻,通行困难,且时有日军炮火袭击,后运伤员的担架队伍往往绵延数公里拥堵不前,伤重者常因此不治。如此惨状,思之怎不令人心惊。
拜交通不便和日军堡垒的修筑质量所赐,当年松山战场的遗迹大多完整保留了下来。这倒便宜了如今的旅游者,有心者竟可以按照当年的双方所绘的作战地图,找到每一处堡垒,每一条战壕。在其间抚今追昔,感受历史的温度。
这么想着想着,便已经到了半山腰,一个颇有些规模的镇子远远出现在山腰的台地之上。松山地图早就深刻脑中,不用问,那肯定是腊勐街了。
远处的腊勐街
腊勐是整个松山地区最大的居民点,古旧的街道颇有民国风范。当年松山日军的指挥机构就设于此,因此在日方记录中,驻守松山地区的日军被称为"拉孟守备队"。
腊勐街头的店铺
曾有一张著名的照片,记录了1943元旦日军守备队向东方遥拜的形象。
松山日军元旦遥拜
路过腊勐时特地留心观察了一下,根据照片远景中的山形,这张照片的拍摄地当是在下图中右侧那个山包上。而照片中日军对面的大山上,怒江东岸的滇缅公路还清晰可辨。
从腊勐眺望怒江对岸
路况固然很是一般,但塘石路两侧绿荫匝地,骑起来倒也不甚辛苦。随着山路的盘绕,不觉已来到松山主峰之下。那就是日军松山要塞的主阵地,子高地所在了。
子高地脚下
所谓子高地,从上面那张日军阵地详图中可知,那是中国方面对松山日军阵地的命名,大致上北侧几处高地以天干命名,南侧几处则以地支名之。
骑车逐渐接近松山脊线,战役遗址开始出现。由于滇缅公路是从北纵贯整个日军工事群的,因此路过的第一个遗址自然是最北面的马鹿塘。该阵地也是最后一个被肃清的日军据点。路边有一块简陋的纪念碑,记录了1944年9月7日,第八军经过血战最终收复马鹿塘的战事。这一天也是松山战役正式结束的日子。
扫荡日军最后据点纪略
随后经过黄土坡诸阵地,在散落山麓上的各个村落之间来回穿梭,追寻当年的遗迹。直到正午时分,才到达松山主峰下的大垭口,和8年前第一次拜访时不同,这里已经是一个热闹的遗址公园和旅游区。
松山遗址纪念园入口
要说驮着行李的单人骑行有什么缺点的话,就是无法离开自行车进行游览。因为车虽然还可以锁起来,驮包却没有防盗措施。所以这次其实并没有进入纪念园内再次拜访子高地遗址。不过为了记述的完整,还是把8年前的一些资料也放在这里。
1944年7月下旬,经过1个月的苦战,远征军终于攻到了松山主峰,日军的核心阵地子高地之下,这个山峰虽然不算太高,但坡度达到近60度,易守难攻。在无数火力点的封锁下,更不得前进一步。一筹莫展之下,最终决定采用爆破的方式解决问题。在14天的坑道作业后成功的将7吨TNT炸药放到了子高地正下方。8月20日上午爆破成功,中国军队趁势登上主峰,经过几天拉锯争夺后,在9月1日终于攻占松山。
松山主峰正面
战场上残存下来的唯一一棵老树。烟熏火燎弹痕累累,有些地方甚至都已经被打穿了。
山坡上,美军航弹炸出的弹坑依然醒目。
弹坑
第8军103师的战士公墓,103师是最后主攻松山的部队之一。文献记载,战后整编时,曾经齐装满员的这个师,只剩下不到两个连。仔细辨认一下,立碑者是出身于黄埔三期的师师长熊绶春,这位抗日名将在4年后的淮海战役中,随黄维兵团被围于双堆集后阵亡。战士的尸骨早就被迁葬了。墓碑一侧的战壕遗迹则仍旧赫然在目。
103师战士公墓墓碑
登上峰顶的山坡
从半山腰的水潭算起,这座小山包高不过百米,然而坡度极大,空手攀登尚且喘息不已。何况那时的松山之上,没有任何山石树木可以藏身,面对着的只有敌人的暗堡、机枪和大炮。由于松山的久攻不下,滇缅公路无法使用,部队给养只能靠人挑马驮,七八月的雨季里,一旦大雨倾盆运输中断,士兵们只能饿着肚子在山坡上前仆后继。战事的艰难,可想而知。
子高地爆破落坑标识
这块碑下面的山坡上就是当年子高地爆破留下的痕迹,当年的7吨TNT炸出了两个直径数十米的大坑。
子高地爆破落坑
在此后数日,来到腾冲。远征军纪念馆中的松山战役油画重现了子高地爆破的瞬间。
油画《松山战役》
松山主峰之侧,山脚下的怒江和惠通桥只见一线,而江对岸的滇缅路盘旋山间,这些路段显然亦在日军远程炮火射程之内。
松山主峰俯瞰怒江和惠通桥
在大垭口处的民宿吃完午饭,离开垭口南下,刚骑到一处山脊之上,原本晴朗的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这处山脊竟是云气蒸腾,狂风大作。四顾地势,心中不禁叹息,相传这滚龙坡所以得名,正是由于这处山坡时常云雾缭绕,有如巨龙翻滚。今日得见,果然不虚。天雨留客,怕正是让我拜祭这处战场吧。
山路两侧一片开阔,并无避雨之处,于是干脆把车靠在路边,套上冲锋衣,在滚龙坡上四处游荡起来。可以看到,受到松山旅游的带动,从松山通往龙陵县城的这段滇缅公路已经焕然一新了。
滚龙坡上焕然一新的滇缅公路
高一脚低一脚地爬上路侧高地,跳过几处沟渠,穿过一片玉米田,找到块文物保护碑。碑文显示,这里果然正是滚龙坡战场故址。
滚龙坡
这块保护碑所处的高地位于公路东侧,因此可以很容易地判断出它的身份:滚龙坡丁高地。这也是松山阵地群中最南侧的一个阵地。
松山战场地形图
从这张比例稍大的地图上可以看到,滚龙坡阵地位于日军松山要塞的最西南端,继续往西便可前往龙陵县城,因此这里实际是松山要塞的后路所在。在这处阵地上,日军修筑了5处堡垒群(国军编号为甲、乙、丙、丁、戊阵地),后方还有几处炮兵阵地。其中唯有丁高地位于公路以东,是整个防御体系的前沿。
远征军渡江之后,由于滇缅公路仍被日军火力封锁,无法沿大路攻击前进,因此攻击部队其实是沿山间小路直接仰攻松山。在这条小路的沿线,日军在腊勐街、竹子坡一带并无坚固工事,大多一鼓而下。一直打到滚龙坡时,才遇到了坚固工事的阻击。这样一来,本位于日军阵地后方的滚龙坡反倒成了远征军的首要攻击目标。上图可见,主攻部队第8军的指挥所干脆就设在了滚龙坡对面的竹子坡上。
松山战役从1944年6月4日开始,当天攻占了竹子坡的日军外围阵地,从6月7日开始,便开始攻击滚龙坡。但直到一个多月后的7月23日,才终于攻下其中的丙高地,7月25日攻克丁高地。而全面肃清滚龙坡,那还要苦战到8月3日。换言之,为了攻克这处小小的滚龙坡,整整打了两个月。而我们常说的九战松山,其中的第一到第七次攻击,实际均以滚龙坡为主要目标,整个战役中在滚龙坡发生的重要战斗次数高达22次。
下面这张照片是松山战役的标志性照片,其中展现的,正是1944年7月24日的一次战斗中,正准备向滚龙坡发起攻击的第8军士兵。
站在丁高地上俯瞰整个滚龙坡时,忽然心中一动,遂下坡重新往回骑。大致平坦的坡顶上,北面不远处还有几个小高地,那就该是甲、乙、己诸高地了。放下车,走向最北面的己高地,此时风雨大作,竟无暇拍照。
在当年的战场上收集战场遗物,几十年来几乎成为了当地村民的爱好,也因此建立起了几家私人博物馆。尽管如此,在这片曾经炮火密集的战地上找到些碎片也并不困难,加上雨水的帮忙,很快就找到了两件。
下面的这块自然是一块弹片,虽无法分辨来自什么样的炮弹,但从碎片尺寸来看,想必炮弹口径不会太小。而上面的一件,则无疑是一枚迫击炮弹的尾翼。从尾翼的直径可知,这正是抗战中国军最常使用的连排级支援火力:60毫米迫击炮。而远征军所使用的60迫击炮大多为美国产M2型60毫米迫击炮。
美制M2迫击炮
这种小口径迫击炮在远征军中的装备数量达到了每个排2门的规模,因此在留存至今的松山战役照片中,常常可以看到这种迫击炮的身影。例如这张,由两名头戴美式钢盔的远征军士兵组成的炮组正操作M2向日军射击。他们身后炮弹中,正可以看到身材娇小的两堆60mm炮弹。
1944年7月20日,夺取日军前沿阵地后,江对岸的滇缅公路勉强可以通行了。第一辆运输卡车终于可以从怒江东岸开出,向松山战场运送物资,而这辆车上所载的,正是从驼峰航线上辗转运来的60mm迫击炮弹。请注意照片中泥泞的路面。
手头的这片迫击炮尾翼,来自于甲、己高地附近,之所以非要跑到这地方来找弹片,除了可以把自行车保持在目视距离之内这个原因之外,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下面是美军摄影师拍摄的一张照片的正反两面,后面的文字是"82师副师长王景渊和覃汝桓上尉正在通过电话指挥炮击滚龙坡" 。照片时间1944年8月30日。
8月30日松山战役早就结束了,所以这个时间并非拍摄时间,而是照片存档时间。这张照片的实际拍摄时间从照片上虽无从推测,但其实在这位名叫做Charles Hatfield的美军摄影军士身边,此时还有另一名记者,他把这个场面用文字记录了下来,发表在《大公报》上,现在我们可以在1945年出版的大公报小丛书第三辑《中印公路是怎样打通的》中找到这篇文章。
从这篇名为《滚龙坡前观战记》的文章中我们可以确知,照片右侧正用炮队镜观察对面滚龙坡战况的是王景渊副师长(贵州人,后曾任贵州省政协副主席),而中间正在打电话为炮兵指定目标的,则是师炮连连长,广西人覃汝桓。拍摄时间,1944年8月2日。
8月2日,这正是滚龙坡战斗的最后一天。按照计划,远征军将于该日攻克日军最后的甲、已两个阵地,彻底拿下滚龙坡。因此11集团军总司令宋希濂、第8军军长何绍周都特地赶到前线,想要亲眼目睹这一关键时刻的到来。
下午2点,在结束炮火准备后,82师246团组织的突击队冲入已阵地,但很快便陷入了日军擅长的肉搏战之中。眼看突击队员陷入劣势,既无法歼灭守敌,也无法全身而退,亲自督战的何绍周军长无奈下令集中火力炮击已高地。重炮轰击之下,正在肉搏中的双方士兵同时化为血泥。
这一次,命中目标的炮兵们第一次没有发出欢呼。同样沉默着的第二波突击队则顶着己方的炮火,终于拿下阵地。
松山之战,远征军在占尽火力优势的情况下依然伤亡惨重,日军的工事完备自然是原因之一,但中国军队指挥和作战能力的不足也是重要原因。已阵地的这一幕,正反映出这个令人伤感的事实。这两块弹片上,还不知曾沾到过哪国士兵的鲜血,思之令人神伤。
骑车继续前行,待到坡底时竟是雨收风住。回首雨后青翠的松山,心中百感交集。此时此地,不禁想起了另外一个场景。
照片左上方的山坡正是滚龙坡,而我最后驻足回望松山的那个地方大致也就在这附近。但这张照片中的这支行军队伍却与松山战役无关,他们是1942年初正向缅甸进军途中的远征军士兵。第一次入缅作战的远征军遭遇了惨重的失败,入缅的10万精兵之中,活着回来的不过十之二三。照片中的绝大多数士兵,都将在几个月后由于饥饿、疾病和中毒而无助地倒在野人山的原始森林之中。他们的尸骨,至今还在那片阴森的雨林中无人收殓。值得欣慰的是,两年半之后,携松山战胜之威,第二批远征军将再次沿着这条道路西进,把日寇逐出国门。下图,1944年10月24日,攻克松山后的第57天,一支沿滇缅公路向龙陵行军途中的远征军部队。
而此时得自己,也正像照片中的士兵们一般,正沿着滇缅公路从松山向龙陵前进,在翻新后不久的公路上飞速下坡,终于体会到了久违的骑行乐趣,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此时阴雨未歇,而挡泥板已经在前一天怒江东岸塘石路上由于不堪颠簸而被拆下扔掉了,于是免不了溅了满车满身的泥水。最后一次停留,却是在快结束下坡时远处的一个水库。
808水库
水库本身并没什么说法,不过这个水库的名字来源于旁边的一个村子,八零八村。很显然,这是由于这个村子位于滇缅公路808公里处,与前一天上午路过的七零七镇相映成趣。一条公路能派生出一系列地名来,滇缅公路曾经的重要性也可见一斑。
离开808后,滇缅路又将与320国道重叠了。虐了自己好几天的国道果然没有令人失望,依旧在开膛破肚大修中。区别在于,前几天大修中的国道是个尘土飞扬坑坑洼洼的大工地,而今天的大雨则把国道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泥潭。骑着车走吧,肯定被甩一身泥,下来推车呢,也难免泥足深陷。
待到连人带车都已经成为了一个泥塑之后,也就无所谓了,反正也不会更糟糕。骑出国道,进入县城后,雨势又突然大了起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冲刷了一番泥水,以免待会儿的形象太过难堪。因为,夫人大人已经从昆明飞车千里赶到此地,正在龙陵县城中心那座日军碉堡前等候呢。
当年龙陵和松山的战斗几乎同时同时开打,但由于松山尚未攻下,公路还未打通,因此进攻龙陵的部队,其补给线十分脆弱,虽有兵力优势而无从施展。远征军经过前后三次攻击,付出了近三万人的代价(其中阵亡万余人)才得以攻克这个日军据点,其惨烈程度并不亚于松山。如今的龙陵县城一片繁华景象,早不是尸山血海的模样,只好在照片中凭吊一番了。
龙陵战役中正在冲锋的远征军士兵
1944年11月4日,龙陵入城式
又一场大雨将落未落之时,终于与夫人汇合。在瓢泼大雨中,驱车驶向30km之外的芒市。充实而又悲催的一天终于结束了,明天,将在国境线上完成最终的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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