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摩托车后，我认识了一群地产商。 地一代，地二代。 地正房，地小三。 都有…… 摩托车也分很多圈子，最常见的是代步圈，例如农民工群体，其次是街车圈，多是20岁出头的小毛孩，大半夜在沂河大道上狂飙的就是他们，偶尔我半夜起来尿尿还能听到他们的咆哮声。还有一类是摩旅圈，就是骑着摩托车去西藏之类的，小地方这类玩家不多，偶尔一两个也是独行侠，我们在路上遇到的那些成群结队出行的宝马水鸟车队，多是北上广深的，一线城市的。还有一类就是叶公好龙型的，只是喜欢机车，偶尔周末出去骑骑，平时就放办公室好看，以土老板居多。还有一类是越野圈，偶尔去沙漠，去河滩。 我玩的比较多的圈子就是后两个，一是叶公好龙系列，二是越野摩托圈。 做地产的，多是叶公好龙系列。 说宝马好，就买宝马。 说哈雷好，就买哈雷。 甚至有人就跟集邮似的，买一个系列，摆院子里。 我也是叶公好龙，不过我没有他们那么土豪，我玩的多是万儿八千的踏板系列。 汽车，我手动挡开的比较专业，现在依然开手动挡，摩托车正好相反，我手动挡开的很菜，所以我多选自动挡的摩托车，越野摩托车里自动挡的很少，只有本田的XADV750，但是那个又太笨重了，偶尔我周末骑骑，我跟着他们去越野都是骑电动摩托车，叫轻蜂，其实就是山地自行车加了个电机，真在林道、泥地里，我比他们更灵活，这玩意为什么很少有人玩？ 第一、知道的人很少。是阿里巴巴几个人出来创业搞的，新鲜物种，国内玩家少，国际玩家多，要说这些年里有匠心精神，轻蜂绝对算的上。 第二、性价比太低，2万块钱买个破自行车？ 第三、续航是问题，你去跑山，从家里到山里20公里，你整体续航才六七十公里，怎么玩？ 我一般都是用皮卡拉着，另外我随车携带汽油发电机，休息的时候我就充电，快充3小时就能充满，为什么这玩意在国外卖的好？因为它只适合我这类玩家，就是有皮卡，有发电机。 好玩吗？ 绝对好玩。 玩越野摩托是比较费钱的，最基础的，护具你要有吧？就是置办很一般的，头盔+护甲，也要万多块钱。 安全性没啥问题，我都是跟一群老头玩，他们更多享受的是泥巴、林荫，不会说飞坡之类的，我也不是很喜欢挑战危险的，我没怎么摔过，摔的最狠的一次就是让树枝把背后刮了两道，我自己没感觉，后来我媳妇非怀疑我出轨，说我后背上有女人的抓痕，我才照了照镜子，果然。 我有皮卡，又年轻，于是，那些老头有事就喊我，要烧烤让我去拉炉子，要炒菜让我去拉锅，是拉那种农村喂猪的大黑锅，干啥？特意请了个五星酒店的厨师，要跟着我们一起去山里给我们炒大锅菜…… 桌子、椅子，后来直接放我这里了，反正一出门，就喊我。 跟他们一起玩久了，我觉得他们都是草包，因为他们的世界太小了，一说去远一点的地方玩，就是去日照，去青岛，而在我的世界里呢？我觉得新疆才算稍微远一点的，什么日照青岛，那都是家门口。 这些老头有钱不？ 有钱！ 一聊天就是几千万几个亿，都是做地产的或相关产业的，他们多是年轻时玩摩托车的主，那时可能骑个大摩托就跟今天开路虎似的，耀武扬威的，所以他们也多迷恋二冲程，就是需要加混合油的，其中一个哥们叫林哥，他还送了我一辆，我玩了一段时间还给他了，咱捣鼓不了，还有机油壶啥的，按照比例加机油，太繁琐。 我玩玩电动的就挺好。 最初，我觉得他们都还算大大小小的人物，真深入接触了，一起吃一起喝，又觉得他们不过如此，关键是他们怂恿我，说小董你这人脉资源、资金资源，应该自己拿块地搞开发，我弱弱的问了一句：做地产准入门槛高吗？ 他们给我的答复是：是人就行！ 那时，我跟我哥还没合作，我哥一直拉我，但是我对他的领域没兴趣，被几个老头怂恿出了勇气，我主动联系我哥，我问他有没有兴趣咱哥俩搞个地产项目？你看，几个草包一样的男人，他们都搞的风生水起，咱这智商进入这个行业，不直接碾压他们？ 我哥认为，这个行业看似没有门槛，其实最大的门槛是人脉资源、资金资源。 人脉资源不是说你认识哪个有钱人或一般的有权人。 而是你是否值得拍板者信赖，他是否愿意把地给你，若是愿意，资金都不是问题，银行也愿意辅助你，过去拍地都不用现金，口头承诺就可以，有的楼盘现在都交付七八年了，土地出让金还欠着呢！ 这是第一先决条件，就是你认识谁，他硬不硬，他是否愿意成就你？ 当然，行业越来越透明，这一先决条件越来越难行的通了，因为最终要拍卖，那么大家比拼的又是另外一个实力了，谁有资本优势。 这个，我们有。 不是说几个亿之类的，而是说，我们可以以最快的速度筹集两三千万，因为我背后有读者资源，读者里有很多热钱，就是无处藏匿的，他们也愿意跟我们合作，这是我们得天独厚的优势。 说干就干。 我们开始注册公司。 但是，这个行业是这样的，不是说注册了公司就能有机会拿到地，地方太小，圈子太小，多数地块都是定向分配的，非超级热门地块，即便有很多公司报名，也会有和事佬一一劝退，若是有上市公司来拿地呢？照样劝退，一般都是明码标价，例如我给你一千万或五百万，你退出。 这种一般只会是跟大公司、大品牌协商。 小品牌，小公司，不会劝退你的，因为知道你没有这个实力竞争。 这里面有很多的技巧，例如大护小，若是有超级IP愿意护航我，他报名以后，大家自然就退出了，要给他这个面子，当然这几年也不行了，因为市场行情一好，谁护航都不好使。 在一些偏远地块，护航还是管用的。 那时，我有个球友在乡镇挂职，他总是想拉我给介绍外地客商到本地投资，他有招商任务，还有就是他偶尔会有招待业务，但是这个招待业务不属于报销范畴，例如他同学去找他，他就会喊我一起，然后让我给提供个外地的商家，具体的人，具体的联系电话，以招待客商的名义把这一餐报销了。 审计会核查吗？ 会！ 关键时刻，真的会打电话核实。 一来二去，他就提供了个信息给我，我们社区旁边有个大院要挂牌转让，预计30万一亩，我核算了一下，可以接受，1000万的盘子，咱还是能玩的起的，这个东西没有卖不了，就是价格高低的问题，世界上所有的货卖不掉都只有一个原因，价格不够低。 1万元一套房子，你看能卖掉不？ 我哥接着带人去测量具体尺寸，了解具体的规划要求，然后根据容积率要求来倒推看看能盖多少平房子，成本多少，预计卖多少。 根据当时乡镇上的房价，我们俩开发这个地块，能赚两三百万，我觉得这个还是可以的，虽然赚的很少，但是至少学活啊，那我们就定向去运作，我们拿出我们的大体构思，然后想直接拍给我们，那就需要找到说了算的人。 找老乡，找同学，找球友，找骑友…… 还真把方案递上去了。 给的答复是，可以研究！ 而且，基本没有竞争对手，因为这块地有个超级BUG，有个加油站在这里，要是加油站在，你是不可能批下来手续的，但是呢，你要把加油站给搬走，也不是一般人能运作的，但是我们俩有这个能力把他搬走，为什么？ 加油站是我们村的。 至于地上建筑物的拆迁之类的，更没问题，就是他家已经没人了，老头老太死了，儿女都在外地，而且有头有脸，跟村长关系也很好，这些我们都提前协商过，就是我们自己开发的话，都没问题，而且我之前科普过，我爹我娘都是我们村的，也就是说，除了我本家族外，剩余的，都是姥爷与舅舅系列，我出面解决不了的，我娘出面没问题，因为我娘属于在门里德高望重系列。 一块地，从拿地开始，要盖400多个章，这还不包括前期运作，例如你要帮着把地面建筑物拆除，使其成为一块没有争议的净地，最核心的是要把加油站给搬走，要帮着找地方，好在，基本是三无加油站，也不用跑手续，就是地头蛇系列，主要是针对附近农机以及大货车加油，买油卖油，跑日照港的很多货车都在这里卖油，我们喊他三大爷，不是亲的，表的…… 资金也没啥问题，那时我自己手里有900多万现金，我哥也有500多万，我爹应该还有个几十万，可以忽略不计，做开发有两大核心成本，一是地钱，二是建筑费，地钱我们跟农村信用社也提前沟通好了，就是我们拿到地接着贷款，把我们的钱先套出来，建筑费这个我们也有独特的优势，就是一楼以下所有业务，我们自己就做了，地基占整个楼体二分之一的成本。 什么都准备好了，只等授权了。 就在这期间，有了一个传闻，说我们本地要划市，对于这个，我和我哥分析过，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的人口条件达不到，但是江湖传闻越来越真，其次呢，说京沪高铁走我们这边，而且就在我们乡镇设站。 连线路图都出来了。 那段时间，我们也天天关注相关新闻。 有影没影的，地皮炒起来了，一时间，大家都过去拿地，农民也圈地，工厂也圈地，开发商也蠢蠢欲动，最奇葩的是，我那一起玩摩托车的老头竟然也知道我们乡镇有那么一块地要挂牌，还问我知道地方不？ 我草。 我也没敢多说，回头我就跟我哥商量，看看要不要把地上建筑物先买下来，之前他们家卖过，8千元没卖掉，因为那个地方是墓地群，我们哥俩花6万块钱给买下来了，但是那家儿子在保定没空回来签字，我哥他亲小舅子在保定，我们三人，我、我哥、村长，连夜赶去了，村长当见证人，我们签了买卖协议。 小舅子还安排我们去打靶，村长还是有点本事的，打中了靶，我和我哥都打飞了，村长说自己当兵的时候是射击能手…… 我哥认为，若是超过40万一亩，这个地就没有拿的意义，但是若是现在挂牌，一定有人竞争，而且会拍出40万以上，因为乡镇上另外一块地拍到了60万一亩，那个位置更好一点，但是也起到了标杆作用，60万一亩，我哥算了算，若是卖4千元一平都不赚钱，因为乡镇有最高楼层限制。 乡镇咋可能卖4千？ 我在乡镇上的房子买的时候7万，卖的时候11万，也是楼房，110平。 所以，我哥的意思是，继续等，不要着急，要等大家忘记划市，忘记高铁，或者高铁最终选址定了，大家没心思了，再拿。 我们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们不这么想，他们都想炒高铁概念，几乎天天都有人开车过去看拿块地，为了迷惑他们，我们又让三大爷把加油站重新营业了，就是告诉大家，你们想拿这块地没这么容易，有钉子户，这可是加油站。 这玩意是这样的，咱的人脉资源是有限的，总有人有无限能力，想继续推进，也是想吃掉这块地，因为咱从来没做过地产，在业内也没有名气，所以他们也忽略咱的存在，也忽略了咱前期的投入…… 我也发动我的读者资源，就是帮我问问，到底谁在关注这块地，咱也要了解对手的实力，知己知彼，给我的答复是有两拨人在关注，都是势在必得。 推进的非常快，很快就有工作人员联系清理地上建筑物，要做成净地，为拍卖做准备，因为财政上也没钱，也希望趁所谓的高铁热卖点地，那我们就拿这个来说事，你看，我们是准备做加工厂的，你们现在要给我们拆了？我要朝上反映，除非把地给我们，我们也不要什么拆迁赔偿。 我也有些拿捏不准，因为感觉有无形的力量在推进，甚至你若是闹腾直接给推了，我就联系了林哥，我们一起玩摩托车的，他跟我关系很好，居家好男人，喜欢做饭，他也是做地产开发的，目前以代理为主，他给我的建议是退出。 他罗列了几个点： 第一、那个区域以后不会有低于60万的地，就是零售肯定4千以上，你们乡镇离县城太近了，不到10公里，他们宁愿6千买县城也不会4千买乡镇。 第二、乡镇楼盘可以开发的第一前提是有暖气，没有暖气，绝对不要做，什么空气能之类的，都是扯淡。 第三、你们要高调表态，势在必得，也报名，也出价，哪怕他们为了哄退你们，也会给你们好处的，要么主动收购地上建筑，要么把基建业务给你们，也或者直接给一部分资金。 第四、入门学习的捷径是跟着大资金、大品牌走，哪怕入股半栋楼也比你独立去旮旯里开发一个楼盘强，做房产就一个原则，你必须开发你自己也会买的小区，那个地方你开发了，你会买吗？！ 我跟我哥商讨了一下，我哥还是决定试试水，毕竟在自己社区里，什么事都可以协商，我哥把心理价位调整到了60万，就是60万以下咱都拿，大不了白干两年，赚个工钱就是了。 再不济，咱搞零首付卖。 推进的力量很强大，我们地上建筑物和加油站，毫无抵抗力，推了，平了，协议我们也签了，就是农村破屋的赔偿标准，可以忽略不计，我们连6万块钱本钱也没拿回来，但是不要紧，我们决定试试拍到手，因为我们预测拍到60万是有难度的，更好的位置才拍到了60万。 现在有要求，就是报名、拍卖，都是保密的。 就是谁也不知道谁是谁。 结果呢？ 我们刚报名，就有人联系我们了，要谈一谈，派的这个人，应该是白手套，他谈的意思就是势在必得，包括他们的方案已经被肯定了，他们外面是定向酒店，要做华住会的全季酒店，一是为高铁站准备的，二是这里要修建全山东最大的赛车场，所以他们整个规划算是旅游业的服务配套。 也交了底牌，100万以下，都会拿。 那么，二选一。 要么，我们陪跑一下，主动放弃，他们愿意跟我们有些合作，例如把地基业务给我们，还有就是地上建筑可以给我们适当的赔偿，但是也只能用楼房置换。 要么，就是一决高下。 我没有第一时间给与答复，因为我要跟我哥商量一下，但是从他的底气以及对那块地的熟悉程度来看，操盘者或核心顾问属于系统内的，而且有线人在乡镇工作，因为他对那里太熟悉了，包括那房子原先是谁的，都摸的一清二楚。 我想了个办法，决定弯道超车。 我决定举报了他们，就是谁透漏了我们的参拍信息？这是绝密，不允许外泄的，于是我去找工作人员，类似发飙的说了这番话，你说这哪来的公平？ 我就跟那些撒泼的大V似的，说了一句，反正你不给我答复我就给发网上，我可是真的有影响力的，到时说不定会砸你们一群人的饭碗…… 好了，主人公出场了。 她叫华师大，因为是华师大毕业的，硕士，人才引进的，应该也是父母给运作的，跟我同龄人，她是作为工作人员来给我做解释工作的，她一解释我就知道，她就是那个看我底牌的人，对整个项目，对我哥，对我，都很熟悉。 脖子上有个黑痣，很性感。 项目进展到这里，我们基本放弃了，因为我们也打听到了另外一家，也是势在必得，那家是准备做养老公寓，我跟我哥想做的就是最基础的楼房，供年轻人结婚用的，我哥的意思是若是真的拍到60万以上，咱就不跟了，只是不管谁拿到手，都要把地基给我们，否则咱前期的准备工作太委屈了，理论上他们也愿意给我们，他们需要异地施工，而我们家的工人多是当地的。 华师大很有气质，说话很有水平，就是一见她，我都有恍惚感，本地竟然有这么高素质的工作人员？除了喜欢偷看别人底牌没缺点。 一交往，业务不业务先不说，我们俩一见如故。 有很多共同语言。 我又得出了另外一个判断，她绝对是那家企业的隐形股东之一，我问她与那家公司老板什么关系，她说是一个不远的叔叔，这些我都熟悉，在这个圈子里混久了就会明白，公务员收入的差别在哪？就是你有没有入股一些公司，凡是与地产相关的服务部门，你若是主动入股，都赚钱了。 日常吃饭也是如此，你看，他们经常混在一起。 真的只是吃吃喝喝？ 不是。 而是，普遍入股了，不用看别人，看我哥后面那一群＂大哥＂就行了，口口声声罩着他，真出事了，谁也不好使。 她呢，日常接触的男人，要么就是按部就班上班的同事，要么就是吊儿郎当的地产圈的男人，像我这样，既能按部就班上班，又能吊儿郎当的玩耍，又舞文弄墨的，太少见了。 就是她应该也会感叹，我草，本地竟然还有这么有才华的男人？（脸红不？） 特别是参观一下我们的书店，会感叹，这些书你都读过啊？你跟这么多作家有合影啊？他们真的都来过你这里啊？ 两三个回合，我们就成了亲密无间的好朋友，她也就成了双向间谍，真正的升华有两次，一次是我媳妇做团花，总是有剩余，会放办公室里浪费了，我就安排同事去给华师大送了一束，她很感动。 没多久，我收到了一抱玫瑰，因为跑腿小哥语气不好，我拒收了，花店老板专门打电话给我解释，问我怎么跟买家交代？我说你就说拒收了就可以了。 然后，华师大给我打电话：是我送你的花，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要求下午5点送，不知道为什么上午就给你送去了。 我说，别乱花钱，我们家就是卖花的。 我回书店，发现，花在门口放着。 言归正传，到了谈正事的日子，那边一个副总以及华师大找到我，华师大算是线人，就是问我要什么价？ 我就如实的跟他们讲了，那房子是我们买下来的，加油站也是我们给搬迁的，包括加油站占的新地，那是我们帮着找亲戚给调换的，我们前期投入有差不多20万。 也很爽快：给你们30万，至于基建，这个我们不能承诺，因为我们会外包给建筑公司，但是我们可以推荐。 我说，我跟我哥商量一下。 我哥同意。 我哥已经从心底放弃了，因为他这期间也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力量，就是随时可以摁着你的头在地上摩擦的感觉。 拍到了什么价？ 差一点100万，据说里面还有无间道之类的，故事挺多的，华师大跟我讲过，具体我也没深究，反正与我们无关了。 30万是先给我们的。 我们放弃的另外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我爹坚决不同意，我爹觉得我们日子过的够好了，千万别涉足这些陌生的领域，万一在家门口演砸了，他以后怎么继续嘚瑟？ 这个拍卖价格，若不是洗钱用，肯定亏本。 当时我们算着，若是60万，我们自有资金的前提下，基本就是赚个利息，2000万三年的时间毛利润200万，若是借钱？ 绝对亏损！ 后来的故事也很精彩，基建真的要给我哥，但是我哥不做，因为他们要用房子交割，而我哥做的业务必须是现款结算。 后来的事，我关注的少了。 焦点都在华师大身上了，我们经常见面，甚至有时去骑越野摩托我也喊着她，我发现大家跟她都很熟悉，可能是业务往来。 我在本地认识的有文化的人不多，她在我眼里就算文化人，接触久了以后，发现我们身上有太多的共同点，例如喜欢研究怎么赚钱，守时，有那么一丝博学，聊什么都可以…… 他们这一类，运气好了，能赚大钱，很多大品牌要下来拿地，但是人生地不熟，要么是买别人已经拿下的地，要么是自己去参拍，而他们这些人呢？熟悉这个领域又熟悉相关的人脉，关键是又能被人从上而下找到，于是，他们一不小心就做了居间业务，成一单，可能就是百万以上的佣金。 不是开玩笑，是真的。 我曾经旁观过1500万的居间费，是一个普普通通上班的姐姐拿走的，应该这么描述，她的工作与职位是普普通通，但是出身不普通，普通人是没有相关人脉的，咱就是有信息，咱也对接不上彼此。 1500万，怎么花呀？！ 愁人！ 这个姐姐有空我可以写写她，她非要给我100万，白送的，理由就是：看你每天工作那么辛苦，怪心疼的，不想让你这么累！ 我跟华师大没有太多亲密的接触，毕竟她身份特殊，还有她老公偶尔也打球，说起来还认识，唯一一次算是不该见面的见面，是她老公出差了，楼上邻居吵架，往下扔东西，砸了她的车，她说自己挺害怕，也不知道车子砸的什么程度，问我怎么办？ 我说，那我去看看吧。 单位家属院，楼上两口子精神有问题，租住户，报警后，也没法处理，说是楼上有精神病，没法弄…… 车子不严重，就是机顶有凹陷。 我回家后，她给我发了很多消息，说自己很无助，也不知道该求助谁。 请我吃饭。 可能觉得愧疚，总是跟我谈地产，跟我讲，就是地产没有机会了，因为以后财政越来越依赖土地了，一旦土地不稀缺了，房价就支撑不住了，过去为什么沙漠里的沙子也是天价？因为用沙是管控的。 她表达的意思是，若是想进军这个领域，只有一条路子是行的通的，就是跟优质公司做金融合作。 很巧，我说我要写203个女朋友的故事，昨天她跟我说，应该把无锡那个给你算命的给枪毙，给你出了这个馊主意，使你整个文章和人变的轻浮，大家都抱着猎奇的心态来读，一旦你不写了，可能就没人关注你了。 我说，有道理。 她说，只是我很好奇，你笔下的我会是什么样子？只是我不希望被起个地瓜蛋，太难听了。 我说，叫于春芳吧。 她说，算了，还是叫地瓜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