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抖音。 刷到了本地一个姑娘，骑机车的。 我认识。 不知道骑的谁的宝马水鸟，很有味道…… 为什么我觉得这车不是她的呢？因为她本人骑着一辆国产哈雷，叫金吉拉，很便宜的一款车，但是不懂车的人一看，哇，这车怎么也要二三十万吧？ 当时，机车大群组织去连云港参加机车节，她骑的就是这个车，黑车，黑夹克，黑皮裤，黑头盔，很飒，很多人跟她合影。 我也是通过连云港机车节认识她的。 加了微信。 她也来者不拒。 回程，她是单飞了，自己走沿海线到日照，从日照再回来，还拍了不少写真，写了篇游记，很火，现在还能搜到。 从微信名可以推断出，做房产中介的。 而且，刚做不久。 为什么？ 过去，整个县城就几家房产中介，成交量很小，是房价猛的一涨，房产中介如雨后春笋，刷刷的起来了一大片，几百家是有，每条街上都好几家，例如我们小区，直接盘踞着一圈。 我们认识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段。 认识后，周末约着骑了几次车，大家都很喜欢她，不是说喜欢她，是个女的我们就喜欢，因为圈子里女人太少了，要么就是二十岁左右的黄毛丫头，我们也玩不到一起，我们比她爹年龄还大，怎么玩？ 金吉拉年龄正好，86年的。 不大不小。 大家喊她，不代表就要睡她，只是觉得有个女队友一起，大家更积极，我们就是一群油腻大叔，也不跑远了，就是附近山路跑一跑，去吃个羊吃个鸡就回来了。 她初做房产中介，也需要我们这样的大叔。 因为，我们都是潜在的客户。 或买，或卖。 皆大欢喜…… 那时，正好是我第一轮小天使投资，是我投资别人，她也关注到了，问我要不要投资她，我问什么回报率？ 她说，若是拿来垫资的话，一年能到40%左右的收益率，我按照比例分你。 我问，要多少？ 她说，十万就可以。 我说，好。 我转给她了，连合同都没写，熟人我都是这么操作，而且不同的人不同的价，例如蝉禅找我一起吃饭，他就跟我讲，你拿二十万给我，年底我给你四十万。 我接着就给他了。 他不缺二十万。 我亲哥找我拿钱，也是如此，你告诉我时间、还款总额，我觉得合适就给你了，亲兄弟明算账，我嫂子算的更明白，喝剩了半瓶酒，她走的时候忘了拿，还专门打车回来找…… 我嫂子是会计。 我都是让我嫂子说，你说什么时间给我，给我多少。 会违约吗？ 不会！ 小钱，例如一两万，即便违约了，我也不过问，就当丢了，而且是这样的，跟我做生意，只要不是家里真出事了，没人会违约，因为违约的代价很大，我就是个大喇叭，到处说。 一般不要合同，合同这玩意，在山东只能用来起诉。 但是，山东的社群关系决定了，当走到起诉流程时，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借钱本身也是赌概率，黑天鹅可能发生在每个人身上，就如同我哥，一直都是很小心谨慎的人，结果被抓了，也就是我给他支撑着村里的事，否则光村长抽借他就受不了，村长从村民手里吸存又放我哥那里了，年初还了一些，现在应该还有四百多万。 当然，借钱是有个前提的。 就是以＂生意＂的方式去借，钱本身是商品。 至于说你二姑住院了等着用钱？ SORRY！ 为什么敢借钱给金吉拉呢？ 一方面，她住我们隔壁小区，当年能住那个小区的，经济条件都不差，说县长也住那里，我问过她，她说老公是公务员，她原先是化工厂的行政人员，因为生娃的缘故辞职了，开过美容店，后来转型到了房产中介。 一方面，我去看过她的房产中介店，有全职有兼职，开会的时候十多个人，感觉还是蛮正规的。 十万块钱，还是跑不了的。 借了。 按照她的口头承诺，一年后，要给我十四万。 这期间，我们交往很密切，一个月至少一起骑两次车，我还提议把她拉进我们十六人的小群，老大哥不同意，不同意不是说金吉拉不好，而是怕嫂子们多想，你们群里咋有个女的？是不是个狐狸精？ 但是，我们经常一起玩。 我们出去玩有个原则，拍车不拍人，拍男不拍女。 他们普遍怕老婆。 金吉拉的牙齿有个BUG，就是紧挨着磨牙的那个中牙是蛀牙，过去补过，但是貌似没补住，掉了，一个黑色的缺口，很难看，她说准备拔掉镶个，我顺便给她科普了一下，一定要种牙，不要镶牙，因为镶是需要磨左右牙齿，磨了就是不可逆的，而且镶的牙是靠两边牙齿以及牙床受力，时间一长，牙床就萎缩了，更容易引发左右牙齿的脱落。 而种牙呢？是把牙齿钉在了牙床上，反复受力会促使牙床再次加固，跟真牙齿是一样的。 最关键的一点。 镶牙后，口臭会很严重，你怎么刷都刷不掉。 她一听，哇，你好专业。 这不算什么，我还有更专业的，甚至在牙科医院做个导医都没问题，那个大奶牙医就是我好朋友，甚至她转正都有我三分之一的功劳，上次我娃让自行车撞了，牙齿刺穿了嘴唇，去诊所医生不敢缝，去医院医生不敢缝，不是不敢缝是觉得缝的不专业，说最好找牙科医生，因为牙科医生连牙齿都敢缝，我就找的大奶牙医，她从里到外给缝了一遍。 既然谈到这个话题，那我就给她科普透彻。 你看之前的运动员、政要，牙齿普遍不好，你看今天的运动员，孙杨的牙齿过去是鲨鱼模式，现在也很好看了吧？ 整牙成了基本套餐。 你这个牙齿也该整一下，就是上牙整体箍一下，最好拔两颗牙齿，上下牙就对起来了，其实你这个正好是契机，把这个烂牙拔掉，把对称的也拔掉，然后箍上牙套，不出一年，整个人的脸型接着就变了。 你看，为什么大家戴上口罩都好看？ 说明什么？ 下三分之一，才是影响美观的核心。 再说白了，就是牙齿。 牙齿整齐、结构。 我还给了金吉拉两个建议，就是定点吃饭，不是吃饭的时间什么都不吃，只要吃过东西，马上刷牙或用洗牙机冲洗一下，这样牙齿中间不会发黑，人年龄大了以后，牙齿会发黄，牙缝会发黑，从而普遍有口臭。 金吉拉接纳，她还真去箍牙了。 其实，四十岁之前，都是可以箍的，只是理论上越年轻越好，牙齿本身就不是固定的，牙齿是动态的，是可以平移的。 成年人，一年至少要看一次牙医，小朋友？半年一次。 就是无论牙齿有没有问题，都要！ 从我借钱给她后，她对我们家很好，给孩子买衣服，送我媳妇水果之类的…… 房价上涨以后，接着有个横盘期，交易量就下来了，大家都觉得有价无市，除非横盘上一两年，大家普遍接受这个价格了，那么又会继续涨，股票也是如此，茅台刚涨到五百时，大家都接受不了，后来涨到了两千五，又觉得当时好便宜。 横盘期，房产中介就不好干。 还有就是同行竞争太激烈，甚至有人直接喊出了零中介费。 我问了金吉拉几次，就是生意如何？ 她说，还好，关系客户比较多。 她说的关系客户，就是老公的关系，以及自己过去开美容店积累的一些关系，还有骑摩托后积累的一些关系，还有就是她后来也去健身、瑜伽，也是拓展业务。 就是做熟人业务。 到期后，她没有按期还我钱。 我主动提醒了她。 她打给了我十二万，说资金都押在房子里了，就是他们本身自己也炒房，说等资金出来了，再补给我两万。 我想了想，十万一年赚两万也可以了。 就说，算了。 她说，那不行，该怎么就怎么。 可能她对我催她不是很满意，从那以后我就感觉到了微妙的变化，基本不搭理我了，也不跟我们一起骑车了，有时我自己坐在办公室时，我在想，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觉得我的钱太贵了。 她原以为，拉了懂懂的投资，懂懂能给带来无数客户，没想到懂懂是个草包，一个客户都没介绍给自己，还整天想好事想睡我，竟然还想要分红？ 后来的两万，也没给我。 是我也不要了。 基本，成陌路了。 这一页，基本就翻过了…… 前段时间，我骑轻蜂过河，然后链条卡啦卡啦响，我就骑俱乐部去了，让老板给我弄弄，看看到底咋回事？ 跟老板闲聊了一会。 门口有辆偏三，粉色的，很漂亮，仿的VESPA。 我问，这车多少钱？ 他说，1万多。 我说，工业垃圾。 他说，很多网红喜欢。 我问，现在骑车的女人多了不？ 他说，多了很多。 我问，有漂亮的吗？ 他说，不少。 我说，下次活动喊着我。 他说，好。 聊着聊着，聊到了金吉拉。 老板问我，有没有找你借钱？ 我说，没有。 他说，没事，你说实话。 我说，真没有。 他说，我现在统计的就二十多个了。 我说，不管什么群，最终都毁于两件事，一是群友之间借钱闹僵了，从而整个群原地爆炸了。二是有人做直销或保险了，只要发展到三五个群友，用不了多久，整个群就全军覆没了。 他说，我本来想发个声明，但是好几个都不让发，说给她点时间。 我说，那是炮友吧。 他说，这个咱就不知道了，反正就是说，给她点时间。 我说，没跟我借。 他说，现在提醒也不是，不提醒也不是。 我问，她依然活跃吗？ 他说，活跃，最近跟玩宝马的那群玩。 我问，没问宝马们借钱？ 他说，私下我问了，没有。 我说，你可以指桑骂槐的提醒，我自己的群，每隔几个月我就提醒一遍，我说你们男女之间的事，那都无所谓，但是有两条红线，一是不要随意借钱给任何人，二是不要轻易参加直销、保险等各类培训推介。 他说，主要是有几个是工薪族，骑光阳300的那个胖子。 我问，不是当交警的吗？ 他说，辅警。 我问，借了多少？ 他说，五万多。 我说，等于借了两年人生给她。 他说，差不多。 我问，是不是都觉得干房产中介不可能赔钱？ 他说，无本买卖，弄资金无非就是垫资或炒房。 我问，有没有跟你借钱？ 他说，我又不喜欢女的。 我说，你老婆也这么说，上次我问你媳妇，你媳妇说，骑摩托车的没有不好色的，但是她老公是个例外，因为从年轻的时候就对女人没啥兴趣，说睡觉就跟上刑场似的。 他说，听她胡扯。 他是真不色，可能私下也很骚，但是至少不跟我们似的，见个女骑友就上去勾搭，他从来都是很正经，不会见了女的就两眼放光。 我说，这个事，你要侧面提醒一下。 他说，我就怕她记恨我。 我说，理论上，这个事都怪自己，怪自己太天真，我觉得也不是空借，应该是有利息。 他说，有利息。 我问，别的圈子有没有借的？ 他说，说是瑜伽馆里有借给她的，还不少，说把她关在宾馆里不让出来，后来有人报警了，才把她救出去。 我说，女人治女人是最狠的，剃头发剃眉毛拔B毛。 他问，你是不是听说了？ 我说，没有啊，我只是旁观过，以前有个做窗帘的女老板，她是玩资本运作，不还钱，让几个娘们抓着了，就这么弄的，貌似几个人还被拘留了。 他说，说是把眉毛给剃了。 我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昨天刷抖音还刷到她了。 他说，半个月前吧。 我说，那心理素质够强大的，还能出去玩。 他说，说是钱也没挥霍，买了房子，但是房子卖不出去…… 我说，那就等等。 他说，具体我也没多了解，是光阳300那个胖子跟我讲的，让给她点时间，千万别催。 我说，你这既当爹又当妈。 他说，骑摩托车的，也参差不齐，什么人都有。 我说，主要是她是女的，要是男的骑个金吉拉，那就是个大屌丝，保证谁都不搭理他。 他说，前年XX局的那个，也是借了一圈跑了。 我说，不是说他爸是那边的领导吗？ 他说，不是，只是普通中层，退休多年了，要债的后来都跑到他爸那里去了，他爸也没办法，后来就都起诉了，名下也没财产，有个姑娘还被搞怀孕了，说是一年光唱歌就花了30多万…… 我说，上次我去济南，正好拉了一个他单位的会计，聊起这个事，因为法院去办理相关手续要联系会计，就找的她，她跟我讲，这些年，几乎每年都有一两个这样的同事，就是平时好好的，突然就爆雷了，然后被法院给冻结了工资卡，多是涉网络赌博。 他问，没找你借？ 我说，我们见面都不说话，他咋可能找我借钱？何况我看人都能看到肠子，他还没开口我就知道他想什么，他找谁也不可能找我。 他说，骑车就单纯的骑车，咋净这些事？ 我说，任何圈子，再高端的圈子，也会有类似的事发生，只是圈子高端了以后，借钱不还更多的是遇到了黑天鹅，例如当年借给贾跃亭钱的人，就是人没问题，有高度，有能力，有诚信，只是力不从心了。 这么说吧，每个混的人模狗样的人，内心都是向善的，至少是想向善的，为什么走着走着就歪了？就是没有经营好自己，把自己经营破产了。 你想想，我们长这么大，踩过多少好朋友的雷？ 同样的道理。 当有一天，我们也濒临破产时，我们未必不编织一些谎言把相信我们的朋友们给宰杀一遍…… 应该说，一定会的！ 链条响，老板认为是过长了，是电动机扭矩太大，从而比燃油车更容易拉长链条，他说先给我调整一下松紧，先用着，再松的时候就更换新的就可以了。 我骑走了。 我到书店，发现村长在，还有镇上的领导。 我进门问，这是来抄我的家？ 说过来开会了。 我问，咋天天开会？ 他说，严防死守。 我问，中午在这吃饭不？ 他说，想喊你一起去吃那个佛跳墙，不知道你去吃过没？在河西。 我说，河西有两家，一家金碧辉煌，一家在小院。 他说，我都在抖音刷到过，你觉得哪家好？ 我说，这玩意没啥意思，对身体没好处，佛跳墙就是嘌呤大荟萃，不过跟你这初中没毕业的说了也不懂，反正对身体没好处，会痛风。 他说，我长这么大没吃过。 我说，茅台都天天喝，佛跳墙没吃过？ 他说，真没吃过。 我说，既然这么可怜，我请你们去吃吧，两家都是我球友开的，两个不同的球友，但是我现在也很少打球，联系的少，不过不要紧，咱去吃饭又不是指望免单。 去小店吧。 大店，你们都长的跟村民似的，人家未必招呼。 前段时间，晚上，我跟朋友去大店吃，我还搞了个朋友圈直播，我一进门就被劝退了，说是晚宴太多，不接待了，关键是下面桌子都空着。 我后来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你想，我们只有两个人去吃，又不坐包间，那么就属于很业余的顾客，可要可不要，得罪了也无所谓，关键是她不知道咱是亿万富翁，咱脸上也没写着，理解万岁吧。 次日，我又去了。 我摸清门路了，提前订了个包间。 一个房间里两个服务员…… 还有串场的经理，发名片，敬酒，我弱弱的说了一下我昨天的遭遇，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情况？ 她说，咱这边主要是做包间，所以只要没有预订，一般都是不接待的，下面那些散桌很少用，你想谁会在散桌上吃佛跳墙？另外，昨天刚在美团做了个低价促销，爆单了。 好吧！ 我倒觉得，越是去大店大厅吃的客人，越要认真对待。 你这么想，他都不虚荣了。 菜如何？ 一般般！ 这些大酒店，普遍追求了花哨，关键是也没花哨到点上去，而没有认真做好每个菜，就是很少有菜能让人觉得很惊艳，应该说，一个都没有，跟本地地摊没啥区别，虾酱炒韭菜都上了，一桌全臭了…… 菜品不需要多，但是每个菜都要真的好吃。 除非？ 全是空降的厨师。 本地这些厨师？都是大排档出身！ 他们见都没见过，你让他们怎么炒？想象着炒？这就如同贾平凹写的狮子，米脂有个老艺人，雕了一辈子狮子，有好心人就带他到西安看了一次真狮子，他端详了老久：这不是狮子！ 戴眼镜的，镇上的工作者说：你比前几年年轻了。 我问，之前见过？ 他说，你哥不是拿糖果厂那块地，当时我们不是一起喝过羊汤吗？ 我说，对，对，对，实在不好意思。 他说，贵人多忘事。 我说，我贵个毛。 他问，你哥后来为什么不拿了？ 我说，他不是有个结拜大哥嘛，他大哥说，高铁不走我们镇了，所以拿了没有任何意义了，他是要做工业地产。 他说，现在高铁方案最终也没确定。 我说，现在，更不会拿了，天价了。 他说，是呢。 我说，当时图纸都出了。 我哥就是点背，若是不出行贿这个事，今年能赚一笔，结果别人一看他犯事了，原本有合作意向的也抓紧撤离了，都怕炸着自己，这玩意就跟吴亦凡是一个道理，哪怕之前是磕头结拜的兄弟，在关键时刻你也必须站在人民这一边。 做生意也是如此，一个人只要涉案了，大家马上就会割席。 我们有个老大哥，济南的，也是我们的股东之一，算是核心股东吧，他在前年的时候就提醒过我哥，重点关注工业地产，一个城市只要房价起的比较快，立刻上工业地产，工业地产的特点是审批简单、造价低，也有房产证，什么都有，只是它是配套在工业区的，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环评，做一个大的环评就可以了，别人一平成本到了一万了，你只有三千，价低永远是最核心的竞争力，关键是周期短，而且政府会积极配合。 我哥专门派我去高密考察过，他有个MBA同学在那边做工业地产，结果那哥们要死了，肝癌，有气无力的，也没说明白，我觉得也不大靠谱。 就没做。 主要是，总觉得，有些野路子的感觉。 我们做工业地产，真是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因为我们有非金融渠道的资金，还有一流的销售力，建筑就更不用说了，地面以下我们自己就做了，结果我哥一出事，全家人忙着灭火，把这个事就耽误了。 你看，整个临沂的工业地产全起来了。 甚至，各大地产商都要纷纷进驻了，过去限制大家进入的核心是资金门槛，因为大家做地产核心靠贷款，现在反过来了，大资金全在门口等着，谁有地马上合作。 只能说，没那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