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奇谭》中蛋生、袁公、狐狸精等人物形象
蛋生
出生于一颗天鹅蛋,所以叫做蛋生。起名的逻辑跟人物性格一样的单纯。
蛋生是个一根筋的孩子,脑子里装的,只有师父袁公告诉自己的事情——惩恶扬善。他和袁公一样,头上都有红色的月牙,似乎命中注定,就是要继承袁公的遗志。
三只狐狸精
三只狐狸精偷吃仙丹化为人形,老巫婆阴险狡猾,小仙女恋财好物,小瘸子贪吃成性。他们善于利用人性的弱点,发现制度漏洞,在乱世之中如鱼得水,应付自如,平步青云。
整部电影,可以说就是由他们三个串联起来的。他们来到山洞,来到寺庙,来到集市,来到官府,来到皇宫,跟着他们的脚步,我们见到了一出出的笑话和闹剧,以及人间的冷暖百态。
和尚师徒
寺庙里的主持和小僧,老的道貌岸然,小的心口不一,没一个是安心修行的,反而比俗人更贪恋钱财女色。为了一个天鹅蛋,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点香火钱,两人你争我夺,大打出手,最后还闹出了人命。
佛门本应是乱世里坚守信仰之地,可是这种信仰却伪饰着变本加厉的欲望…
寺庙尚且如此,可见世风败坏的程度有多深。
商贩三人
小瘸子偷鸡,结果商贩错把蛋生绑了回去。滑稽的是,前一秒钟还想着要把狐狸扒皮抽筋做成大衣,但当得知绑来的是“狐狸精”时,商人却立马变脸给狐狸精又叩又拜。
在利益面前,商人灵活多变的本性体现地淋漓尽致。他们可以把你捧上天,同样也可以要你命。
县令
贼眉鼠眼的县令听说狐狸精有包治百病的药,于是派人强取豪夺,结果让老爷吃坏了身体,又下令通缉狐狸精。根本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抓来了狐狸精,县令又利用他们的法术,变出宅子和金银。有意思的是,这些金银财宝,鱼肉粮食,并不是凭空变出来的,而是从乡亲们家里卷来的民脂民膏。
一时间搞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于是蛋生施法变出“聚宝盆”,把县令家里的金银财宝,鱼肉粮食又全都收回来。
可县令不管,不仅民脂民膏他要,连这“聚宝盆”他也想要。简直就是贪得无厌。
府尹
然而县衙这番动静,却引来了官大一级的府尹。官大一级压死人,县令无奈只好让府尹带走了老巫婆和小仙女,但府尹说他不需要金银财宝。废话,县令已经如此,府尹还会差钱吗?
而这个看上去“不太聪明”的府尹,其实心里像明镜似的,他不要钱,但他要小仙女做自己的娘子。这样一来,人和财,等于他都想占为己有。不过到了洞房花烛之夜,还没等府尹跟小仙女亲热,他就中了老巫婆的法术。
小皇帝
再后来,狐狸精的神通惊动了皇帝。三个狐狸精于是来到当世最尊贵的殿堂,面见皇帝。显然此时他们已经成为了“有身份”的人。一个成了大法师,一个成了小法师,一个成了未来的娘娘。
似乎只要你会来事儿,好事儿总会跟着你跑。
老巫婆为取悦小皇帝,用法术变出老虎咬人,小皇帝看了拍手称快。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长得跟不倒翁一样的小皇帝,有一颗爱玩的心,也不是说他的心有多坏,但是肯定放错了位置。连国家最高领导人都权不对位,这世道能不乱吗?
最后小皇帝让瘸子施法,结果被自己建起的高阁压住身子,哇哇大哭。是不是寓意着他今后的命运呢?
老百姓
官场如此,民间是不是好一些呢?
面对人生困境和自然灾害,老百姓并没有通过自己的双手扭转命运,而是围着三个跳大神的狐狸精,祈求上天能够显灵。他们受骗上当,冤枉吗?
面对官府变本加厉的盘剥,他们并没有奋起反抗,要么自寻短见,要么默不作声。
蛋生为了老百姓与官府斗争,被抓走时,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头。他们遭受压迫,冤枉吗?
嘴上赞扬英勇无私,行动上却只顾自家瓦上霜。
这样的人,跟我们现在的“键盘侠”,倒是蛮像的。
神仙
再来说说神仙。
天书中分明写着:“天道无私,流传后世”。然而天庭却严禁天书流传后世。命令袁公看守了3000年。
想想也是啊,天书中藏有108种法术,老巫婆说“有了天书,要什么就有什么,比皇帝都舒服,比神仙还快活。”,如果能过上这样的日子,谁还会羡慕神仙呢。没人把神仙当回事儿了,神仙的脸,还往哪里放呢。
所以天书,决不能“流传后世”。这是神仙与凡人保持阶级关系的重要手段。袁公就是维护这种阶级关系的工具人或者工具仙。
最后来说说袁公,白衣红脸,敢作敢为,看上去比天宫里其他神仙都更像是个神仙,但是,他在天宫却只是一个“秘书阁”的执事人员,连赴瑶池聚会都没有资格。
他将天书带下凡来,夙愿是想让天书惠及人间。所以有人说袁公就是东方的“盗火者”——普罗米修斯。也不无道理。
袁公的行为,有没有危害到自己的利益集团呢?确实有。某种程度上讲,他确实是个罪人。站在神仙的角度,他就是个罪人,但站在人类的角度,他却是个英雄。
那么袁公是不是就是单纯地想执行好“天道无私,流传后世”呢?我想也未必。
袁公在白云洞时也曾回忆往昔,自己在天庭的日子,甚至因此还潸然泪下。
神仙也有三六九等,神仙之间,也有阶级。由于自己的阶级地位,袁公轮不到赴瑶池聚会,轮不到看天书秘籍。所以当袁公看到天书中“天道无私”几个字,他笑了。只要有阶级的存在,怎么可能有无私。
所以袁公将天书带到人间,就是要打破人与仙之间的阶级。因为他深知被阶级所困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