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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演义杨戬的师父是谁?不是姜子牙也不是玉鼎真人

新版的《封神演义》改动了很多剧情,比如杨戬的师父。在剧中,杨戬与武吉一同拜姜子牙为师,姜子牙也在一点点的教他们,比如教杨戬数豆子,教武吉断水,看似荒唐离奇,但实际上则是别有深意。不过在原著当中,杨戬的师父却是玉鼎真人,但是如果说,杨戬真正的师父既不是姜子牙,也不是玉鼎真人,那他的师父究竟是谁呢?

杨戬(即二郎神)在《封神演义》里,明面上师父是实力平平的玉鼎真人(杨戬同玉鼎真人具体关系,此处不再累述),但背后应该还有一位不曾露面的隐藏人物,正是其人暗中传授,杨戬才表现出异于阐教三代弟子的成熟以及广博。而这样的情节,在武侠小说里却是司空见惯。例如郭靖官方认证的师父是江南七怪,但背后指点他的高人,却是北丐洪七公等人,又如杨过表面上师从于全真七子,但背后教授武功的,却是西毒欧阳锋等一众江湖大咖,大抵都是这般套路。

那么,这位神秘人物是谁,又为何要悉力培养杨戬呢?要知道答案,其实不难!

先来看《封神演义》第四十回,杨戬卖弄八九玄功(即七十二变)时的一段唱辞,“秘授仙传真妙诀,我与道中俱各别;或山或水或颠狂,或金或宝或铜铁。或鸾或凤或飞禽,或龙或虎或狮;随风有影即无形,赴得蟠桃添寿节。”

这里面,除了描述八九玄功的玄妙之外,还潜藏着两个细节。

其一,杨戬无意中透露了一个信息,即自己功夫是“秘授仙传”、“与道中俱各别”。也就是说,这门功夫或来自于神秘高师秘授,并且和阐教一众所学多有不同。其真师身份或为教外人士。

其二,表述中另有一个重要信息,“赴得蟠桃添寿节”。这里的“蟠桃”特指蟠桃会,其为瑶池金母(即王母娘娘)所专有。熟读过《西游记》的朋友应该都知道,这蟠桃会并不是谁都可以参加,与会人员必须要有身份准入,譬如齐天大圣孙悟空正是因为没有受邀,觉得受到人格侮辱,方才有了大闹天宫。而在《封神演义》里,以阐教为例,赴宴的最低门槛为学业成绩较为优异的部分二代门人(譬如昊天上帝原本想招入天庭行政系统的十二金仙),按理说,杨戬身为阐教三代弟子,完全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正因如此,杨戬唱辞里的“赴得蟠桃”,其实恰是小说作者意有所指,而指向就是蟠桃会的所有者瑶池金母。换言之,这句唱辞的涵义,表明了杨戬同瑶池金母之间,或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微妙联系。

这个其实很好理解。

在周知故事里,杨戬其母原为昊天上帝(即《西游记》里玉皇大帝)之妹,因同凡间杨姓书生相恋,被压于桃山之下。而身为妯娌的瑶池金母,站在女性立场,之于其夫所为,内心其实是不太认同,碍于二者的政治一体化,也不太好当众提出异议。但对于其甥杨戬,多加照顾也是可以理解。

更有意思的是,在民间也流传着这样一种类似说法。在明朝嘉靖年间出版的《二郎宝卷》里(和《封神演义》成书时代相近),一度茫然无助的二郎神,正是得到天上斗牛宫瑶池金母暗中指点,担山赶太阳,劈山救出母亲。

那么,问题来了。瑶池金母暗中培养杨戬,仅仅只是出于对这位从小缺乏母爱的外甥的同情吗?

其实也不全是。

应该这样讲,对于当年昊天上帝处理“仙凡恋”的方式,瑶池金母是心存异议的。而这种分歧,及至封神时代,矛盾或出现渐进式加深,尤为体现在二者之女龙吉公主的使用问题上。据《封神演义》描述,龙吉公主因蟠桃会上乱了规矩,被贬下凡间。而当时昊天上帝曾有许诺,“(他日)有功于社稷,可免罪愆,得再回瑶池耳”。龙吉公主的结局,却令人唏嘘不已。在阐、截两教终极之战万仙阵中,龙吉公主为了争功,犯了冒进主义错误,被金灵圣母用四象塔击杀,湮灭了仙体,沦为封神榜上离情之魂。之于女儿此番下界的结局,昊天上帝其实早已预料,他无非以其女作为棋子,堵悠悠之众口。显然,封神榜上各方势力均要有人员支出,天庭之主需要有表率作用。对于这一切,瑶池金母理性上可以理解,感性上却无法接受。这位高高在上的母亲,实在无法认同丈夫为了权力的需要,无情地牺牲二人情感的结晶,诚如当年残忍切割其妹情感纽带一般。

正是基于此,时间回放至昊天上帝之妹被贬桃山那一刻起,瑶池金母就有了迫切培养自己嫡系的意念,以获得更多话语权,而且也付诸了行动。而杨戬无疑正是受益者。正是瑶池金母直接或间接地悉心教授,杨戬充分激发自己的潜能,并从文韬武略方面形成较为系统的能力结构,随后的封神之战中,他表现出等驾甚至超于十二金仙的实力,每每姜子牙一筹莫展之际,正是他从中穿针引线,使得战局柳暗花明。

我们甚至可以推断,在封神时代至西游时代的这段空窗期里,杨戬得瑶池金母有意或无意暗示,得知自己身世,劈山救母,并由此萌生对其舅的怨恨。同时,闻悉龙吉公主的遭遇,更使杨戬对皇室之间淡漠人际网心灰意冷。也就是说,这位有着高贵血统的“神二代”,对于薄情寡义的昊天上帝以及他所构建的权力场彻底失望,情感上完全倒向了瑶池金母。这也就有了《西游记》里所描述,“心高不认天家眷,性傲归神住灌江”,并且“听调不听宣”,由此,由杨戬所主导的灌江军事势力,名义上完全独立于天庭的人事系统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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